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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金有福耳朵里灌满了妹妹与和尚的丑闻,一怒之下断绝了兄妹关系。后来,金有莲的爹娘相继投奔了阎王爷,俩人更加肆无忌惮,智建和尚时常到金有莲家“化缘”,左邻右舍也不敢非议,不然,会遭来金有莲一阵痛骂。
这夜猫子更是惧怕金有莲。因为不久前的一个夜半三更,他趁主人沉睡时潜入到金有莲房内,摸到了一副金耳环。正要离去时,门忽然又被一个人推开,他吓得慌忙躲到金有莲的床下。接下来,那男人挨到床上推醒了金有莲。而后便是“剥光吧”一类的甜言蜜语,夜猫子听出男人是和尚智建的声音。美妙的呻吟伴随着床体的晃动把夜猫子撩拨得心神不定。床头的地上放只尿盆,不一会金有莲下床小解,尽管尿水溅到了夜猫子脸上,他也大气不敢出。直至风平浪静,床上发出男女轻微的鼾声,他才悄悄从床底下爬出来匆匆离去。
夜猫子庆幸自己胜似听了一出大戏,天亮后便向邻居二楞炫耀自己的耳福。哪料二楞听后一五一十地端给了金有莲。金有莲恼羞成怒,找来夜猫子对质。
“说!”金有莲恶狠狠地指着夜猫子的鼻子问,“毛三,你给二愣说昨晚三更天听见啥了?”
“听见……”夜猫子眼珠一转,“听见你们说剥花生。”
“胡说!”二楞实话实说,对金有莲说,“他说和尚让你把衣裳剥光。”
“啪!”金有莲掴了夜猫子一耳光,掐着腰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接下来……接下来下雨了。”
“胡说!他说不一会好像下了一阵大雨,仔细闻闻原来不是雨,是你金有莲在床头的尿盆撒尿,还溅他一脸臊尿。”
“砰!”金有莲踹了夜猫子一脚,怒冲冲地又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听见你说有人进来了。”
“胡说!他说,和尚那玩意进金有莲那里去了。”
金有莲恼羞成怒,一头把夜猫子撞了个仰面朝天,吼道:“后来呢!”
“听见,听见有人唱歌。”
“胡说!他说和尚抱着女人在一块淫荡地直叫。”
金有莲眼中冒火,抽身找根木棍。夜猫子一见爬起来要跑,被二楞一把抱住后腰,劈头盖脸挨了金有莲一顿毒打不说,回头又一瘸一拐地把偷到手的耳环还给了金有莲。
之后金有莲凶神恶煞地围着村子骂街三天,从此再没人敢非议。因此,金有莲赢得一个“金辣椒”的绰号。金辣椒尽管与哥哥金有福多年不曾交往,但是现在金家出了偌大灾难,视若不见不在情理之中。
回头再说人们围住夜猫子,让他快快说出金家长女死因的真相。夜猫子战兢兢地道:“俺说就是,你们千万不要让李闯那小子知道了。”
原来,昨晚李闯回到家,让手下把装人的口袋扛到自己床上,奖赏给他们些钱两让之退去。李闯想到今日就要成全美梦心中不免大喜。他一边叫着“金艳萍,金小姐,美人儿”一边去解口袋。当他打开一看,装来的哪里是金小姐,竟把金有福的长女金翠玲偷了来,他吃惊不小。他也知道这金家长女相貌丑陋嫁不出去,偏偏让自己抢了来。再一想,哪管她肥瘦,煞费苦心捞到手的一块肉,不能徒劳一场。他干脆把金翠玲的衣服扒光,雪白的肌肤却摆在眼前。但见:
玉树琼花白如雪,不看头颅等嫦娥。
高挺挺双乳逗人爱,修长长大腿漾柔波。
李闯饥渴难耐,心想,金家长女脸部难看,想不到肤体竟然如此诱人,权且把她当作金小姐也未尝不可。想罢,宽衣解带,饿狗般扑了上去。
一路尾随的夜猫子这时跟了来,他捅开窗纸,向屋内窥视,见了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不免有点蠢蠢欲动。心里想你小子干了人家闺女,我也不能闲着,不偷白不偷。看见桌案上摆着一尊金灿灿的塑像,想进屋顺手牵羊捞一把。
谁知这时蒙汗药力已过,金翠玲睁开眼看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大叫着“不好玩——不好玩”,抬头一口咬住了李闯的胳膊。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李闯吓蔫了,他抓住金翠玲的头发,使劲向一边拉扯,意图摆脱金翠玲的撕咬,她却死死咬住不放,牙齿深深刺入李闯肌肉。李闯疼得咬牙切齿,顺手抓过床头柜上的神龛底座狠狠向她头上砸下。金翠玲哀叫一声,嘴角发出一声微微的气息,慢慢松开口,头瘫软了下去,两眼放射出最后一缕余光,慢慢闭合了。李闯下了床,扯块布条包扎了流血的胳膊,穿上衣服,试探金翠玲已经气绝身亡,略一惊慌,继而唤醒两个家丁,要他们连夜把尸体埋葬了。
金辣椒听了叙述之后,责问夜猫子:“你说的都是实话?”
“哪里有假?”夜猫子说,“咱要对得起这一枚小钱。”
金有莲抓住夜猫子,说:“走!带老娘去找李闯当面对质!”
有金辣椒和众人在此,夜猫子身不由己只得乖乖地带路。
烧饼档的老袁头知道李闯恶贯满盈,不是等闲之辈,怕金辣椒此一去会吃亏,悄悄让老婆陈氏去兴化寺里告知智建和尚。
却说一干人到了李闯的门外哭哭啼啼大声叫骂,惊动了家丁愣怔,他连忙叫出主人李闯。
金有福点着李闯鼻子骂道:“你丧尽天良!害我女儿,老朽跟你拼了——”一头撞去,老袁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李闯晃动着大脑袋暗自吃惊——昨晚的事怎么那么快就被金家知道了?八成是丢了人怀疑到我的头上,量他们毫无证据,也奈何不了本少爷。他若无其事地问道:“不要信口雌黄,本少爷何时害你家女儿?小心我告你们诬陷本少爷!”
“呸!”金辣椒蹦起三尺高,骂道,“王八羔子残害俺金家人,还敢抵赖!现有人证在此,走!见官去!老娘就不信天底下的官都是你大爷!”
“吆呵,”李闯轻蔑地走到金辣椒面前说,“这不是远近闻名,偷情养汉的金辣椒嘛,听说你跟一个和尚有不解之缘,天底下只有兴化寺的和尚与你金辣椒能做出不伦不类的丑事。你还有资格教训本少爷?还有人证?哪个人证?”
众人寻找夜猫子,却不见了他的踪影。李闯见来者一个个呆若木鸡,无话对答,趾高气扬地道:“上告自然要去,但不是你们。”他转向金辣椒:“怎么样?给本少爷赔个不是?或者跟俺睡一觉,俺就大人不怕小人怪,不跟你斤斤计较。”说着嬉皮笑脸地用手托了托金辣椒的下巴。
金辣椒扬手掴了李闯一耳光,骂道:“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诬陷良民。”李闯吩咐家丁,“给我把她捆了,送县衙治罪!”
愣怔冲锋在前,一边抱住金辣椒,两只手还在她的怀里上下乱摸,一边叫着“拿绳子来”。几个家丁正要蜂拥而上。
“住手!”智建和尚人随声到,右手拧过愣怔的胳膊,瞄裆一脚,接着左手给了个单风灌耳。愣怔“扑通”仰面倒在地上。几个家丁被赶来的增成、增收两个和尚几趟拳脚打趴在地,一个个“哎呦哎呦”爬不起来。
李闯吓得倒退几步,语无伦次道:“你……又是你们……多管闲事。”
智建怒视李闯:“闲事?出家人以慈善为本,也以惩霸除恶为本!你以为本和尚真的胆小怕事?那是我佛慈悲时候未到!”
“少爷,你看。”一个家丁歪歪拽拽指着地上的愣怔道,“血。”
众人再看愣怔,四爪朝天,口鼻耳朵七窍流血,瞳孔绽放,已经魂飞西天了。李闯把小眼睛瞪到极限,棕刷般的胡子撅起,道:“好一个和尚!杀人偿命,县衙见!”慌忙逃回了家去。
“死了活该!”金辣椒指着李闯背影叫道。
增成、增收看看智建,心有余悸地说:“师父……这……”
“阿弥陀佛——”智建虽说不承认自己胆小怕事,说归说,心想这如何是好,自己没有怎么下狠手啊,怪这小子太经不起打,手脚不由打起哆嗦,无奈地叨念着:“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果然不出当日,智建、增成、增收三人被项披枷锁、手带桎梏被押进县衙。暂且搁下不表。
回头再说宗马在华山一带果然查到了金矛丢失的蛛丝马迹。他想,既然在路上劫持他的是几个和尚,听口音年龄都不大,仿佛乳臭未干,会不会与华山寺庙里的和尚有关?便决定到华山寺一探。
华山寺庙是云龙山兴化寺的分寺,属于兴化寺管辖。庙宇不大,几间房子,十几个和尚,设有一位临时主持。是兴化寺僧人们外出化缘、办事的驿站。
宗马自幼被阉割入宫,他少年老成,聪慧好学,常常语出惊人,又凭着伶牙俐齿和精明强干深得皇上器重。在与华山寺的主持交往中主动讨好人家,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华山寺的道貌和尚喜欢上了这个谈吐文质彬彬、相貌眉目清秀、文武兼备的宗马,留他住在了华山寺。宗马也不隐瞒,把从明空那里如何得来金矛,路上遇到和尚拦路以及金矛如何丢失之事给道貌和盘托出。道貌听后逐一盘问本寺僧人,果然有四个小和尚承认那天拦了马车,声言夺取宗马怀中的木盒。
原来,那日和尚增成眼见方丈的传世之宝落入宗马手里,替师父耿耿于怀。他想金矛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入李世民手里。等宗马离开兴化寺以后,他便瞒着方丈,让师弟增收快去通知华山寺的和尚半路截获木盒。增收在江湖上人称“飞毛腿流星闪电”,消息很快传给华山寺的几个要好的师弟。这才有了小和尚路截金矛一幕。几个小和尚恨之恨半路上杀出个罗成,未能得逞。其实没有罗成的出现他们也难得真金矛。
看官清楚,真金矛已经到增成之手。当时增成见宗马从师父手里拿到金矛离开兴化寺,便想把金矛要回来。他一面告诉飞毛腿增收去通知华山寺的和尚半路拦截,一面约了正巧给兴化寺送面欲回的东郭玉驾车追赶。增成化装一农夫,用斗笠遮住秃脑袋,上车追赶上了宗马,三人同乘一车。就在东郭玉思索如何制造氛围抢夺金矛时,马匹被林中群鸟猛然惊吓,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