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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中无言地传达着。
“我知道了。”水雾又覆了上来,不行,不可以让他们看到,他们会担心的。猛一甩头,“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连头也不回,直掠上就近的屋顶。
当他到了安王府时,发现绍清正在安王府大门前,不住地踱着步子,样子看上去十分烦燥。
“绍清。”提高嗓门喊道。
“啊,教主,您终于来了,属下一直在担心呢。”
“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是是,教主神功盖世,真是真理教的福气呢。”显然绍清也明白过来了,能够功力精进至此,定是已服用了焚天丹,再看夜惊心并不想再提那刺客的事,也就不再追问。
看他的表情,竟是真在为自己感到高兴呢,夜惊心不觉愧然,“让你担心了,真对不住,我不应该一个人去追敌的。”
“教主是艺高人胆大,属下愚笨,之前竟没有想透,白白担心一遭。”绍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进去吧。”微微一笑,有人担心,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叩了叩门,一名家仆打开了府门,“来者何人哪?”
“在下司徒杰,求见安王爷。”司徒杰是他的本名,只是这个名字带给他的,全是不好的回忆,每次用到这名字只是让他很不舒服而已。
“请您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声。”看到夜惊心那令人惊艳不已的脸以及那一身的华服,那小厮不敢轻慢,立即转变了态度。
连府奴都是这种德性,倒也不难想象这安王的为人了,难怪叶欢的师父要叶欢惩治这个王爷呢,夜惊心心里暗想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府门就又大大开启了,不过,这一回来的人却是安王本人了,“司徒公子可来了,快快请进。”
夜惊心恭身行了一个大礼,方敢跨入门槛,“劳驾王爷亲自来迎,司徒杰深感惶恐。”
“司徒教主是一代豪杰,本王亲自来迎接司徒教主,教主有什么好惶恐的呢。”看样子,这安王是相当注意夜惊心的,连吹嘘之词都不忘奉上。
“王爷过誉了。”转头向四周望去,府里很是清静,想来,是事先就遣走了下人,“为何不见其他同志之士呢?”
“哈哈哈哈,今日并无他人前来,本王昨日那么说只是想请动教主法驾罢了。”
哼,谁信你,分明就是不豫别人知道你跟江湖中人勾结,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可以全部推到别人身上。
“不过,今日倒是有一位教主的旧识在呢。”
“哦,是哪一位啊?”还能有哪位,当然是燕归来那个卑鄙家伙喽!一想到那家伙上一次看到欧阳一新被下了药,居然做那种乘人之危的事,他就有气,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他觉得他已经够卑鄙了,却原来有人比他更卑鄙!
“是剑门的一位高手,想必教主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喝喝。”挤出一丝笑容,他当然知道。
就在此时,燕归来已自行出迎,“司徒教主,久违了。”双手抱拳,作了一礼。
夜惊心回他一礼,“确是久违了,记得上次在城郊土地庙中有幸得睹燕大侠的风采,实让我毕生难忘啊,今日能够再见面,真是三生有幸啊。”这个小人,他一看到就是气。
被夜惊心如此讽刺,燕归来脸色微变,但马上就回复一脸笑意,“教主大人上次那一身女装打扮,倾城倾国,也让在下至今回味不已呢。”
这回轮到夜惊心色变。旁边的安王一见不对劲,马上打圆场,“即是如此,今晚一定要畅饮一番,不醉无归才好。”说罢一手拉一个,向一处较隐密的所在走去。
其实也不过就是王府里假山石中的一个小山洞,但里面却是桌椅皆有,连菜肴和美酒都已上齐。原以为是会是一密室,见状,夜惊心不由大失所望。但转念一想,有可能因为他是才入伙的,对他不够信任,才会不把密室所在告诉他。
三个人在故意装出来的和睦气氛中“把酒言欢”着。酒行至一半,安王借着酒意,一把抓住夜惊心的肩头,“司徒教主端的是美貌非凡呢,那日初见时,本王差一点以为是神仙中人呢,哈哈哈。”
不动声色地移开身形,“既然如此,王爷更要饮上一杯了。”竟然吃起他豆腐来了,真该死!
“噢?”安王斜眼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恭喜王爷,既得一员猛将,又得一佳人。”燕归来故意在旁边曲解夜惊心的意思。
他本来是想找个借口把安王灌醉,因为他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故尔能拖一时算一时,可谁料想这燕归来竟如程咬金一般,半路上杀出这么一句话,教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来教主是这个意思啊。”安王随即打蛇随棍上,一把将夜惊心搂了过来,轻薄地用手指轻刮他的脸蛋。
“王爷原来是如此急色之人啊,连正事都不顾了吗?”故意装起娇滴滴的样子,一把将安王推开。
安王恍然大悟,“对对,还是先谈正事要紧。”
总算逃过一劫的夜惊心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教主对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大清楚,我就大致为教主介绍一番吧。”安王这会儿却全然不似刚才的醉态,简直是判若两人,“当今圣上是昏庸之主,早朝十有八九都不会去的,而昏君如此做法,自然是给了屑小之辈弄政的机会。那宣王平日素爱做一些收买人心的事,但背地里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在朝里不断排除异己,做了不少损人利己的事。这次,他又派人暗害了一向与他不和的福郡王和刘大人,真是令闻者切齿啊!”
“意思也就是说,王爷若想做那顺应天命之事,最大的阻碍就是宣王喽?但那宣王不是已经入了刑部大牢了吗?”真是厚颜无耻,明明自己是这种人,却把别人说得如此不堪。
“司徒教主果真聪明绝顶的人物。那宣王虽已入牢,但他的党羽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营救于他,而且此人平日里对当今皇帝是谄媚至极,故尔皇帝在这件事上恐怕也会站在他那边,能不能定他的罪还是未知数呢。”
“那王爷打算如何做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叫我去杀宣王?!“王爷叫司徒杰来,就是为这个缘故?”站起身,不再顾及安王的面子,“那么请恕我难以从命。”
“哎,司徒教主,莫慌莫慌,到底有何不满,尽可说与本王知晓啊。”这回轮到安王着急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夜惊心心里得意,面上却仍是一脸漠然,“王爷是想让司徒杰去干那掉脑袋的事,司徒杰再怎么样,对自己这条贱命还是爱惜得很的。”
“哎,怎么会呢,请司徒教主去行刺,本王自然事先会安排妥当的,再说司徒教主真有什么事,本王可不心疼死啊。”后半句话说得暧昧不明的,让夜惊心一阵恶心。
“如果没能成功呢?王爷是不是就要杀了司徒杰灭口啊?司徒杰一片诚心来见王爷,王爷却无半点坦诚相待的意思,真是令人心寒。”
“怎么会呢,本王只是想尽快结束天下苍生的梦魇而已。既然司徒教主疑心本王的诚意,那此事就此做罢,本王绝不再提如何?”
回眸一记颠倒众生的娇笑,“现在我相信王爷的诚意了。”
及至天色发白,三人才散了席,而那安王仍一脸的意犹未尽,特别是看向夜惊心的眼神,那赤裸裸地不加掩盖的情欲,直叫夜惊心心颤!没想到安王居然也会是好此道的人。仔细想来,反而是他身着女装的时候,安王还举止有礼的。
出了府门,心里系着叶欢他们去刑部大牢的事情,夜惊心开口道:“绍清,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马上就回去。”
“属下遵命。”虽然诧异,但绍清还是服从了命令。
目送绍清远去后,察看了一番,此时天色刚白,大多数人还没有起床劳作,街上一片凄清。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夜惊心才跃将起来,往鬼王府分苑而去。为了避免被人跟踪,他还刻意地绕了几个圈子,再用极快的身法往分苑而去。
降下身来,那二人早已回来,正坐在桌前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新新,叶欢,怎么样了?”他是指夜探大牢的事。
“宣王一点都不知情,但他说此事若不是安王搞的鬼,他定然不至于立刻下狱,那刑部尚书正是安王的人呢。”欧阳一新回答道。
“就只说了这些吗?”夜惊心皱皱眉头,那不是跟没说差不多?
“宣王还说此事可以从皇帝那里着手,皇帝是站在他这边的,只是朝中若大多数大臣都赞成让他获罪,皇帝就没有办法了。所以,同时还要说服那些老臣们才行。”
“怎么说服?”
“目前罪证是一封有宣王笔迹的谋反书信,只要找人也仿一下那封书信拿给他们看,那帮老臣们心里自然就会对此事起疑了,只要他们起了疑心,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妙语连珠了。”叶欢很有自信的说道。
“人家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听你说?”
“我们请到了宣王的亲笔信哦。”叶欢又道。
看到叶欢现活宝似的样子,欧阳一新但笑不语。
“那皇帝那里怎么办?”夜惊心继续道。
“宣王给我们的亲笔信有两封,其中之一就是给皇帝看的,而另一封则是给那帮老臣之首——梁丞相看的,所以恐怕今晚我和叶欢得分头行动了。”欧阳一新道。
“不,皇帝那儿我去,别忘了,我可是差点成了通缉要犯,这件事说什么我也得亲自去解决。”夜惊心想起那个安王威胁他的样子,就怒气横生。
欧阳一新看出夜惊心眼里的坚决,从怀里拿出一物,“惊心,你把这个拿着,以后可做联络之用。记着,危急之时千万不可独自逞强啊。”拿出一个细竹筒,递给夜惊心。看样子,是类似信号弹之类的物事。
收好那细竹筒,抬起脸,“那宣王的亲笔信呢?”
“在这里。”叶欢也从怀里摸索出一物,正是两封信。将其中一封递给夜惊心,“小心保管啊。”
“废话!”夜惊心骂道,“你当老子白痴啊!”
“不可以说脏话哦。”食指封住夜惊心的红唇,欧阳还是一脸的温柔。
“说了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