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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性的话,就不能对您表达倾慕么?”亚蒙达伯爵对喏尔夫深深鞠了一躬,动作异常地温婉有礼。可随后,他便趁其不备将对方修长单薄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惊人。
刹那间,喏尔夫对对方的钳制式拥抱感到浑身僵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呼吸。
“您…。。!”就在喏尔夫感到自己的愤怒,就要失去牵引时。
亚蒙达伯爵松开了他,温和地笑着说道:
“我本来是想听听您惊恐和愤怒的叫声呢。没想到您竟然如此的沉着。请您原谅我过分热情的拥抱。”
喘息着的喏尔夫惊讶地瞪大了双眸,身体退后了两步说道:“您经常这么突然拥抱别人么。”
亚蒙达伯爵带着歉意地笑容说到:“不常是,但有时候是的。其实我没有丝毫恶意,熟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半晌后,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亚蒙达伯爵俊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忧愁。
他凝重地缓和了一下表情,对喏尔夫一本正经地郑重说道:
“贺·拉恩·亚蒙达,正式地请求您入住到寒舍,因为,您的表姐芙奈·亚辛患上了严重的肺病,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她希望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获得亲人的陪伴。”
喏尔夫心中猛地一震,随即陷入沉默。
‘连她也要…离开这个…世间了么…’
愣愣地僵直站在原地,喏尔夫的心神不定,烦恼、忧愁和悲怆一波波汹涌地灌入心中。他抬起冰冷的视线,发现伯爵正在用发自内心的中肯而诚挚的目光,期待着他的答复。
喏尔夫缓缓闭上双目,瞬间又睁开那蓝的如此纯净的眼眸,语气凝重缓和地说道:
“我愿意与您一同前往。
不过,请您善待我的那些家族画像。”
沉默是做人的装饰,
寡言给人带来安宁。
而你却用咿咿不清的甜蜜咒语,
戳穿了这对高尚兄弟的空虚机体。
你像精灵一般在晶球间飞舞,
我则静静地为你的声音和光彩所折服,
仿佛看到了希翼的光晕。
爱情的玫瑰长着密密的刺,
当我意识到时,灵魂已被它刺的满目疮痍。
不论如何将狂恋的花瓣揉碎,
我早已沦为奴隶被困在它滴血的神龛中。
帝国东郊。芬克庄园。
初春的空气还有一丝寒冷,但这丝冰凉却阻止不了庄园显示它的美景,庄园三面由浓密的树林所包围,一条蜿蜒宽阔的河流贯穿其中,一直延伸到庄园外。此河,水流潺潺、四季不断,河面宁静,除几片淡黄|色的树叶漂流其上外,水面几乎一尘不染,清澈的似乎能看到鲤鱼在水底游动。而故意伸展的河沿岸上,建造着几座别致的小木屋,供人们驻足、休息或小住。河中央又有几座木桥,人们利用它们往来与穿梭。
河岸一侧是一片辽阔的牧场,四周围有褐色的木桩和栅栏。当春天主宰这片草原时,人们总能看到园内的牧羊人,挥动着短柄鞭驱赶牲畜群,当成群的牛羊从起伏的绿草上奔走时,令人甚感心旷神怡、不禁想要放声歌唱。
河流的另一侧是一片片相连的耕地,这片黑色的土壤中,孕育着粮食、蔬菜、水果、燃料作物和一些纤维植物等。而庄园外围的树林中,每逢春夏便会开满石南花和各种不知名的野花。
庄园的中央便是人们的居住区,一座座别墅由花园连接,栋栋相连。
马车从庄园的正门进入,十几分钟便来到了亚蒙达伯爵及夫人所住的别墅前。
喏尔夫从伯爵那里获知,伯爵一家平时都是住在帝都市区的府邸中,只有在夏日避暑时,他们才会住在庄园里。而当芙奈表姐开始生病后,为了让她静心调养,伯爵才决定一家在庄园中多停留一些日子。
当喏尔夫·亚辛跟随贺·拉恩·亚蒙达伯爵步入一个别具匠心又宁静怡人的花园时,一个憔悴的白色身影进入喏尔夫的眼帘,随后,只见亚蒙达伯爵走上前,责备起那个身影周围的女仆们:
“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带夫人出来么。今天的温度如此低还有冷风。”
“请不要怪她们,伯爵。是我坚持要求她们的。”说罢,白衣女子一手扶住亚蒙达伯爵的强壮手臂从一把藤椅上站起来后,另一只无名指带有绿宝石的手优雅而无力地向站在花园正中的人伸去说到:
“下午好,我的表弟,喏尔夫·亚辛爵士。真是,好久不见了。”
喏尔夫脱帽上前,抬起对方纤细而冰冷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下午好,亚蒙达伯爵夫人。好久不见了。”随后,湛蓝深邃的双眸,沉默地望着面前这个和以前不大相同的芙奈表姐:
是的,如今的芙奈·亚蒙达衣着华丽,发式已由少女改为了贵妇式,以往的金色卷发却已经变得稀疏、干枯。她的面容苍白而憔悴,眼神略显呆滞,态度也变得更像一位贵妇了。
面露微喜的芙奈·亚蒙达收回手后,转身对伯爵和喏尔夫说道:“我们进屋再聊吧。”
话语刚毕,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强烈咳嗽起来,脸则越来越红,最终,浑身颤抖的她,脚下一软,昏倒在了伯爵的怀中。
这使得所有人一阵焦急,不过大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女仆们手脚麻利地脱掉女主人的靴子、微微解开她的领口后,亚蒙达伯爵抱起芙奈·亚蒙达略带歉意地对喏尔夫说到:“很抱歉,请您随我到室内来。仆人们正在安排您的行李。”
目睹了一切的喏尔夫,面容十分平静,心中却感到异常的悲凉。
芙奈·亚蒙达的卧室。
服过药后渐渐苏醒的芙奈·亚蒙达虚弱地握着喏尔夫·亚辛的左手,病容中带着一丝娇羞和满足。而喏尔夫·亚辛就坐在病榻左面的一把皮椅上,面向床尾和卧室的门。伯爵已经离开了卧室,去安排亚辛家族的那些画像。
没有任何拒绝与不满,喏尔夫心中明白,面对唯一所剩的亚辛族人,自己无法在这个时刻给与任何冷酷的拒绝。
望着表姐憔悴的面容,喏尔夫仿佛又看到了外祖母卧床不起时的情景,但是,想起了外祖母那临行前的异常呐喊,那个男人的名字至今仍然深深印在喏尔夫的脑海中。这使得喏尔夫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无名而又十分可怕的信仰流失的恐惧感,这令他年轻单薄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
“喏尔夫?”感受到喏尔夫刚才的颤抖,芙奈·亚蒙达不解地问道。
回过神来,望着芙奈那双淡蓝色无神的眼眸,喏尔夫缓缓说道:“看到伯爵待您如此细致体贴,我感到高兴,我想泉下的祖母也会满意的。”
芙奈·亚蒙达平淡地答道:“我应该感谢上帝了,在我生病的这段日子,他稍稍收敛了那些多情的习性。”
听完这番话,喏尔夫的脑海中回想起了亚蒙达伯爵的那块绣满暗红色红玫瑰的怪异手帕。
这时,一个女佣敲了敲门,在门外请示:“夫人,奶妈已经给彬索少爷喂完奶了,可是少爷还是一直在哭,不肯睡觉。”
松开喏尔夫的手,芙奈·亚蒙达说到:“将少爷抱到这里来吧,把他的睡床一起推来。”
“是。”女仆下去了。
喏尔夫禁不住一脸惊讶地问道:“我不知道您同伯爵已经有了一位公子?”
芙奈·亚蒙达则是虚弱地一笑:“祖母怎么可能让您了解到这些呢,喏尔夫。”
这时,伴随着一种像小动物一般的嘤嘤啜泣声,卧室的门被敲响了,随后,一个女仆怀抱着一个头戴小帽正在啼哭的婴儿走了进来,她身后的另一个女仆推着一辆挂满各种玩具、装饰柔软豪华的婴儿车紧随其后。
渐渐地,婴儿的泣声离屋内的人们越来越近,而屋内人们的视线则完全被这个小东西所占有。
躺在床上的芙奈·亚蒙达勉强坐起身来,接过女仆怀中的婴儿,她的脸上出现了母亲的笑容,嘴边则不停地叨念:“好了,彬索,彬索,我的宝宝,你都吃饱了,为什么还不快快进入梦乡呢?”
“讷。。。!讷。。!。”
手握成小拳头的彬索不住地抵制着母亲的拥抱,带粉色花蕾丝边的小帽下,软软的金色毛发也因愈演愈烈的恸哭被汗水打湿了,身上的金黄|色小棉衣精致、小巧、动人,使彬索看起来就像一个长了四肢的无瑕梨子一般,而此时,这个金黄|色”梨子”正在不停地扭动,像是要反抗世界上所有的奴隶主的奴隶一般,它的头顶不停地发出不满的嘤泣声。
双目呆滞地望着新闯入的小领主,喏尔夫的视线,从这个小动物进入大门的一刻起,还未能离开过这个长着一双浅蓝色眼睛的“梨子”。
喏尔夫发呆似的缓缓开口:“他。。长得好像他的父亲啊…!…尤其是那小鼻子和小嘴,真的好像啊…”
芙奈·亚蒙达一笑,缓缓点点头:“大家都这么说。不过,彬索的眼睛却不像我和伯爵,而更像他的外祖父。可惜,喏尔夫,你从来都没见过我的父母,不然,你肯定会发现我父亲的浅蓝色眼眸是多么的特别。”
喏尔夫走神地望着那仍在左右晃动的小巧身体说道:“不过。彬。。。索。。的金发真是继承了他母亲的特点,饱满而柔顺。”
听到喏尔夫发自内心地赞扬自己的儿子,还有她,芙奈·亚蒙达心情顺畅地点点头,瞬间,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热烈的情愫,紧紧地凝视着喏尔夫,神情仿佛欲言又止。
可是,忽然间,她觉得胸中一阵卒痛,这使得她的身子一歪,险些把怀中的彬索落到床上。
喏尔夫见状,急忙扶住芙奈·亚蒙达,同时在巧合下,他顺手接过了表姐怀中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