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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陌生又危机四伏的石阶,阳高走上了最顶层,站在风口处眺望对面的天风阁,一黑一白,一样的建筑风格,对面是否也如地绝楼一般暗藏杀机?她是不是也如他如今一般,经历过生死波折,站在风口处吹散心中所有的情绪。
他是燕洲知府的儿子,可谓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一直没有受过吃过什么苦头,更没有像是今天这般连续的杀戮,像是把一辈子没遇上的刺激都补了个齐全。
他想,他已经开始明白叶小叶了,三岁丧母丧兄,每天不但得提防二娘的算计,还得遭遇无休无止的妖魔侵袭,她是坚强的,就算顶着丑陋的面容被世人嘲笑,就算他在各方压力之下不得不抛弃了她,
她却依旧那么勇敢的活着。
她心中的仇恨,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脖颈上突然有些冰凉,阳高以为是风太大,正想麻木的拉高衣襟,那一道冰凉忽的缠上了他的手指。
阳高一惊,抬手一看,手指上竟然盘踞着一条鲜红色的小虫子,正张着大大的嘴巴朝他吐着长长的信子,四颗獠牙尖锐无比。
阳高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虫子,不单头大如兽,还长了一对怪异的麟角,但自从认识了青潭山的怪人,对这些妖魔鬼怪之物也算不上惊讶。
这虫子没有恶意,也没有张嘴咬他,他惯来平和温润,也不想杀生,正想将那条虫子丢开,那虫子却“嗖”的一声趴到他脑门上。
这虫子真是太缠人了,阳高轻叹了口气,抬手想要拂掉那条顽皮的虫子,却不想那虫子在他的耳边吐纳着极其细微的声音,是人类能听懂的语言。
阳高变色变得很古怪,可是越听越是震惊,但很快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淡若止水的回过头,朝来人微微一笑:“邬国师,幸会。”
来人正是携着御兰凌逃回青潭山的邬云楼,邬云楼算是绝单的心腹,绝单收了阳高为关门弟子,邬云楼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邬云楼并不稀奇。
倒是御兰凌,见到阳高震惊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鸭蛋,指着他惊讶道:“阳高?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在青潭山?!”
御兰凌很激动,劫后重生的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不等阳高回答,便上前好哥们儿似的揽住他的肩膀,承诺道:“阳高,以前我们的恩怨既往不咎,但从今以后,只要你助我登上帝位,你便是本王的第一功臣!本王会为你封侯拜相!荣华权势享之不尽!”
御兰凌不愧是认识阳高十多年的老朋友,深刻的明白阳高心中的渴望,以前他虽然也拉拢过阳高,可是阳高一直回避,而且以前的他觉得用不用阳高,他都能登上帝位,可是如今他才知道人才的可贵,,可谓是看到谁都想要拉拢,恨不得全天下都支持他御兰凌。
阳高神情淡淡的看着他,虽然他没有经历宫廷里的那场变故,但是御兰凌的结局,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想到明黄帘幕之后的那位深不可测的太子,阳高扬唇而笑,拱手一揖:“三殿下抬爱,阳高承受不起,阳高志虽在庙堂,却希望能在有朝一日,名正言顺的参与由殿下开设的今科会试,阳高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他朝脸色铁青的御兰凌和邬云楼各行了屹立,儒雅翩翩的绕开从侧边离开,御兰凌怒不可碣的在后面,想要发作又无从发作,阳高虽然是拒绝了他,却又说了希望他有朝一日登上帝位,这半褒半贬的回答,还真是让御兰凌差点憋不住内伤。
邬云楼冷眼旁观了半天,这才冷哼了一声:“三殿下首先要学会的便是忍辱负重,至于阳高,他既是我的师弟,必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ps——
蹲在网吧发文的感觉太烂了……
这就是不想预发惹的祸……
113 小昙花,本君不会让你死的【7000】
御兰凌怒不可碣的在后面,想要发作又无从发作,阳高虽然是拒绝了他,却又说了希望他有朝一日登上帝位,这半褒半贬的回答,还真是让御兰凌差点憋不住内伤。
邬云楼冷眼旁观了半天,这才冷哼了一声:“三殿下首先要学会的便是忍辱负重,至于阳高,他既是我的师弟,必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瑚”
御兰凌一听恍然大悟,他真是太心急了,竟然忘了这一点,他御兰凌,可是有青潭山给他做后盾呢,帝位,一定会是属于他的!
*
叶小叶本来是要赶往青潭山的,却不想千里迢迢的才赶到青潭山山脚,就收到他们叶家传信用的飞鹰传来消息,说是叶松柏中了剧毒,危在旦夕。
这信是管家李信传来的,李信是叶松柏的心腹,不可能会有假的铄。
叶小叶心急如焚,看了看那笼罩在白云里渺渺的青山一角,狠狠的拽着马缰,充满血丝的小眼睛里水光闪动,毅然的勒转马头,往反方向疾驰而去。
她那么匆忙的赶来青潭山,不过是慌乱中的猜测,认为小花花的突然凋谢和绝单有关系,可猜测始终是猜测,她不能拿一件不肯定的事情,而眼睁睁的让老爹中毒而亡,那样的豪赌她可赌不起。
只是老爹怎么会中毒?之前中的毒不是解了吗?她相信碧水蓝泉的能力,可是这又是怎么中毒的?
叶小叶只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一般,紧紧的将浸着花繁天本体的水球贴上胸口,那反复撕裂的伤口早就染红了她的衣襟,一沾上,丝丝红色便溢入水球,染上晚霞般的涂红。
碧水蓝泉追得一路气喘吁吁,叶小叶这样快马加鞭的就没有好好歇息过,别说本就重伤,就是一个好生生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主子,你不休息也该让红美人休息下吧?再这样跑下去,它都要没命了啊!”碧水飘在叶小叶的头顶,苦口婆裟的劝说。
“主子要是不放心,我和碧水先赶回去为叶老爷解毒,一定保住叶老爷的性命!”蓝泉也赶在另一边出主意。
叶小叶跑了一天一夜,一点也没有休息过,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一直未褪,口干舌燥的满脸通红,发根都在滴水。
握在马缰上的手指已经疼痛到麻木,她干裂的唇翕动了一下,沙哑着声音道:“好,量力而行,请务必等到我赶回去。”
主子难得开始关怀他们,碧水蓝泉满心感动,因为相思泉必须要碧水蓝泉合力才能引出,不能留下任何一个,只有哽咽着与她道别:“主子保重,不管要做什么事情,身体跨了,就什么都做不了。”
碧水蓝泉说得对,叶小叶当即决定就地休息,找了一个避风的山洞,找了一堆树枝,还抓了一只野兔。
叶小叶本来就是从小在血雨腥风中度过,做起事情来像是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可是受伤终归是受伤,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于是在她燃起火堆烤上兔子之后,眼睛一闭,靠着石壁就晕沉沉的睡了过去,消瘦的身影在秋夜的寒风里蜷缩成一团。
火光越来越微弱,兔子肉也散发着阵阵焦糊的味道,很快就从木棍上掉进火堆,“噼啪”的火花一爆,最后一丝火光也在漆黑的洞里熄灭。
“相公……”沙哑的梦呓细微的回响在空旷的山洞,幽黑的空间里,一抹淡淡的红越来越浓,红得像是燃烧的火焰,映红了整个山洞。
而叶小叶的胸口,还在汨汨的流淌着殷红的液体,一滴一滴,尽数浸入那握在手心,贴放在胸前的水球之中……
*
黑暗里,花繁天盘腿而坐,懒懒散下的柔发尽数湿润,像是刚淋了一场雨,红袍之上全都是水迹。
魅惑的红唇微微的抿着,花繁天的脸色一白一红的交替着,妖娆的长眉紧紧的皱着,彰显着此刻他的不平静。
体内是翻江倒海的火焰在燃烧,澎湃的灵力像是要冲破他的四肢百骸,叫嚣着想要撕裂他的灵魂。
这样的情景不是第一次出现,花繁天在努力压制体内暴动的同时,脑中也霎时浮现出一个蜷曲的影子,正瑟瑟发抖的缩在某一个角落,在她的四周,是如火一般艳丽的红,像是要将她小小的身影吞噬。
花繁天纤长的睫毛不安的颤了颤,猛地睁开眼来,原本漆黑如墨玉般的眸子,此刻红得像是两团烈火,其间萦绕着淡淡的金色,赤金的色彩,优雅尊贵中蕴含着慑人的威严。
“神君?”
恰好琼华踏了进来,就算花繁天对她不理不睬,她也压制不住想要见他的念头,基本每个时辰都是来悄悄看他一眼,没想到这一次进来,就看到黑暗里的两团赤金烈火,震慑得她腿脚发软。
“神君您怎么了?”琼华快步的奔过去,,白皙纤细的手指抬在半空,想要撤开那乾坤结界,却又犹豫不决。
花繁天脸色一片惨白,唇色却红得异常诡异,丝丝的鲜红从唇角溢出,妖娆得邪魅。
琼华一惊,神君这个样子,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若是再这样下去,神君会不会一下子就成神仙变成邪魔?怎么会这样?这里就连神君修炼都办不到,怎么可能突然受到如此强大的邪气入侵?
琼华终是舍不得花繁天受苦的,她不笨,她知道就算她不打开这结界,若是花繁天一念成魔,那这什么乾坤结界又如何困的住他?
结界甫一撤开,艳红色的宽袖带着异常馥郁的冷香袭来,琼华瞪大了一双美眸,眼睁睁的看着那即将贴上自己天灵盖的漂亮手掌,修长如玉。
浓烈的杀气拂起琼华的面纱,她双眼噙着颤动的泪花,咬着水嫩的唇,深深眷恋的望着他美丽的容颜。
她以为,那一刻她会被他拍成灰烬,却不想花繁天及时的收手,又快速的盘腿坐了下去,要不是紧皱的眉峰彰显着他的压抑,琼华也不会相信她在生与死的徘徊之间走了一遭。
他没有动手,没有伤她,就算忍得那么幸苦,就算是她用禁术将他困在这里,斩去了他翱翔的羽翼,他依旧没有伤她一分一毫。
琼华心里五味杂陈,酸酸甜甜,更多的却是愧疚,缓缓的退开一步盘腿坐下,一双雪白的袖摆如云舞动,洁白的花瓣一大片一大片的从她掌心飞出,循环围绕上花繁天的周身,像是形成了一个保护的结界,释放着至纯的温和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