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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几声惨叫;滚滚的马蹄声也越来越猛:“叶松柏!我们无心出手;你若再不停下;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身后还有苍蝇在那里叫唤;叶松柏不屑的哼了一声;骗小孩子呢?一次两次……都不下五次的无心出手了;这无心得也太有心了点吧?
握着长剑的右手有些麻木;叶松柏沉着脸看了一眼肩上负伤的地方;那汨汨而流的血迹已经由暗红转成浓黑;不能再拖了……
举起剑;正想一剑斩了手臂;好几道黑影从远处的树林里如苍鹰般飞了出来;举着亮晃晃的长剑迎上身后的杀手;当先一人则直接踩上马头;身影一折骑了下去;拉着缰绳控制那匹已经失了神智的马儿。
“无艳;朝南方走;那里有我一个兄弟!”叶松柏毫不意外那黑衣男子的出现;急声吩咐了一句。
那黑衣男子回过头来;晚霞镀在他墨黑的发上;染上美丽梦幻的色彩;可那刚毅冷硬的英俊五官却无丝毫的缓和;深邃的黑眸里沉如寒潭。
“前方二十里;有我们的人接应。”冷无艳淡淡道。
叶松柏点头:“远水救不了近火;往前直走!”
叶松柏为人向来果断;对人才方面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富贵险中求;也正是因为他这种作风;他在生意路上才如日中天;各路豪杰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身后的杀手像是被牵制住;叶松柏松了口气;黑着脸骂道:“御兰懿那老混蛋!说话不算话的伪君子!老子要他给老子的手陪葬!”
叶松柏在那里愤愤发泄;冷无艳抿着刀削般的薄唇只字不言;驾驭着伤马奋勇奔跑;可是就在叶松柏举起剑想要砍掉手臂的时候;他还是开了口:“老爷不妨稍等片刻;只要不用力;毒血就不会蔓延。”
叶松柏也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砍成一个残废;闻言便在伤处点了几下;疲惫的靠在车辕上闭目小歇:“御兰懿真的纳了雨儿?”
冷无艳“嗯”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不甚清晰:“属下听闻;是四小姐救了顺昌帝一命。”
“雨儿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点子也很多;要不是她自己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就像御兰凌那傻小子;呵呵……”叶松柏像是有些自豪;笑了两声之后又问向冷无艳:“你说雨儿这样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冷无艳平静的道:“四小姐是因为担心老爷。”
叶松柏眯着眼;看着冷无艳挺拔高大的背影;叹道:“你能这样想;也不枉雨儿那丫头死心塌地的为你倾心那么多年。”
冷无艳的背影僵了僵;声音像是从齿缝里逼出:“属下无能;承不了四小姐的情。”
叶松柏眯了眯眼;眼底有着一抹光泽在跳跃:“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可是;我叶松柏却没福气做你的岳父。”
他说着长叹了口气;往后躺在了座椅上;像是累极了:“不然;我倒是希望你能照顾小叶;我这几个女儿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她;而且;那丫头从来就依赖你;你也为我把她照顾得很好……”
“老爷请放心。”一直沉默的冷无艳忽的打断叶松柏;语气僵硬的道:“只要属下一天不死;必会保护小姐多一天。”
叶松柏眼里的光泽又是一闪;看着冷无艳那在晚风里吹得恣意飞扬的墨发;意味深长的道:“夫人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冷无艳不再说话;确是加快的驱马的速度;那一鞭子一鞭子抽在马上的力道;让本就情绪不宁的马儿越加狂躁;却又逃脱不了背上之人的控制。
忽的;马儿脚下踩上一处陷阱;惨叫一声就往下跌去;冷无艳面色一凛;飞身扶起探身出来的叶松柏;稳稳当当的跃到路边站定;两人都警惕的横起了长剑。
昏暗的林中;一大群黑衣人持剑踩着树梢飞跃而来;冷无艳面如寒霜;倏然飞身迎上;修长的手指灵活翻转;长剑如游龙一般绞开一路杀招;“噼里啪啦”的兵器落了一地。
叶松柏左手持剑;刺死偷袭而来的一人;横剑在另一个杀手的脖颈上;沉声质问道:“说;你们的主子是谁?”
黑衣人一声不吭;头反而往前一压;自己在叶松柏的长剑下自杀死去;叶松柏一脚踢飞那死人;背后一声皮肉刺穿的声音划过;剑尖从胸前冒了出来;一滴滴的流淌着妍丽的殷红色彩。
“老爷!”冷无艳迅速的冲开包围来的长剑;手臂上不免挨了几刀;凌空落下的同时发出一掌;刺杀叶松柏的那杀手当即被掌风逼退数步;口吐鲜血。
冷无艳扶住血色尽褪的叶松柏;一手护着他;一手挥剑;动作十分艰难;叶松柏皱着疼痛的眉:“走吧无艳;别管我了;你能为我做到这一步;也算仁至义尽了。”
银白剑尖挑上面前杀手的咽喉;血肉绽放之时;冷无艳一个闪身退到叶松柏身侧;肩上中了一剑;这一剑本来是刺向叶松柏的。
叶松柏轻叹了口气;看着冷无艳眉头也不皱一下的;毫不退缩继续杀出一条血路;低声自责的道:“或许;是我错了……”
冷无艳身子有一瞬的僵硬;顶着满手的鲜血越战越勇;血如雨泼,英俊的脸上沾满鲜血;像是地狱中踩着曼珠沙华而来的魔。
“嗖嗖嗖”的一阵箭雨袭来;围攻冷无艳与叶松柏二人的杀手瞬间倒去大半;数道黑影如飞鸟落入战局;不消片刻;杀手尽数消灭。
赶来的黑衣人持着带血长剑单膝朝冷无艳和叶松柏跪下;叶松柏赞赏的看了眼冷无艳;这个青年;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也越来越让他心神难安。
天黑尽;林中血腥引来狼群集结;一匹白马从远处疾奔而来;一个飞跃跳下地上;身上雪白的衣衫在夜里分外显眼。
他手里捏了一颗夜明珠;那夜明珠诡异得很;闪着赤火的烈焰之色;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使得那猎食的群狼竟害怕的一哄而散。
阳高翻看了一地的尸体;站起来的时候轻吐出一口浊气;像是松了口气;可苍白的俊颜上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看了看地上四周的痕迹;又翻上白马;朝着林中深处继续奔去;在他的身后;几道鬼魅般的身影飘飘荡荡;随着他在林中若隐若现。
*
御兰国皇宫;水榭宫里红灯高挂;大殿中歌舞升平;两旁坐满了皇亲国戚及家眷;还有便是皇帝的后宫佳丽;而顺昌帝独坐在高座之上。
至从前皇后芳彤逝去;后宫之主的位置一直悬空;年年都有秀女入宫;这妃嫔倒是不少;可子嗣却甚为单薄;从七公主御兰白之后;十多年来后妃一直未有所出。
太子御兰景的生母便是前皇后芳彤;御兰墨和御兰白的生母是德妃;御兰凌的生母是贤妃;本来德妃和贤妃靠着子嗣在后宫也算是横着走的了;可是御兰凌被幽禁之后;贤妃也同时被幽禁;现在后宫最大的便是德妃。
席上的叶香雨斜睨着眼眸瞄了一眼上座首位的女子;那不过三十三岁的德妃穿着却极为素净;浅粉色的紫罗兰宫装;发上两支玉簪;衬着温婉的五官宁静乖顺。
这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叶香雨暗暗的比较了一下;虽然不及叶美雪貌美;但这个女人的温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像叶美雪;太过做作。
宫里都说德妃是最像前皇后的;不是相貌;而是气质;芳彤本是侍女出身;对御兰懿温柔体贴自然不在话下;后宫那么多的女人;只有这德妃十多年来一直安安静静;本本分分,不争宠;不私斗。
御兰懿基本每月都会去她那里呆上一晚;几乎形成定律;在后宫里不算多;却也让有些不得宠的妃嫔嫉妒。
感受到叶香雨打量的目光;德妃柳曼青回以她柔柔一笑;执起案前杯盏来朝后宫的各姐妹敬上一杯;大方得体;不骄不躁;这举动让叶香雨的眸光越加冷厉了几分。
“陛下;臣妾听闻叶昭仪妹妹不仅是江南叶府的千金;还是御兰国第一才女;臣妾冒昧;想请叶昭仪妹妹歌舞一曲;让臣妾们也沾着陛下的福分;开开眼界。”柳曼青温温柔柔的道。
御兰懿看了一眼那面色清冷的叶香雨;眸光微微一闪:“这有何不可;叶昭仪!”
被顺昌帝点名;叶香雨就算再不屑;也只有站起来;不卑不亢的道:“今夜舞姬不少;不差臣妾一个;歌舞就罢了;臣妾可为陛下作画一副。”
这大胆的叶香雨;直接暗藏玄机的一句话;便挑明了柳曼青把她当做舞姬在看待;柳曼青愣了愣;朝着叶香雨歉意的笑了笑;对御兰懿道:“陛下;是臣妾考虑不周……”
“无妨。”御兰懿摆手:“朕也想一睹叶昭仪的笔墨风采;一会儿松柏进宫;朕也好和松柏好好品鉴一番。”
叶香雨秀气的眉微微轻拧了一下;吩咐身后的侍女道:“准备笔墨纸砚;笔要兔毫狼毫孔雀翎;墨要千层香墨;纸要桃宣纸;至于砚台;就蓝玉石的吧。”
“……”果然不愧是富家千金;规矩还真多;而且每一样都价值不菲;还好这里是什么物质都齐全的皇宫;众人面色都有些怪异;上下打量起那个御兰国第一才女来。
叶香雨环视了一圈面色各异的众人;讽刺的勾唇:“好的材料本就是为好的画所准备的;各位姐姐若是喜欢;也可以一人画一副;反正宫里不差这些好材料;浪费了也不可惜。”
众人面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又是愤怒又是尴尬的;只有柳曼青淡淡的笑了笑;御兰懿则很是赏识;朝着叶香雨点了点头:“果不愧是叶松柏的女儿!直率豪爽!”
叶香雨却不买账;淡淡应道:“叶松柏的女儿有很多;请问陛下;陛下这句话是在夸赞臣妾还是在夸赞父亲?”
“……”敢这样跟御兰懿说话;难道不知御兰懿的狠绝?众人满头冷汗;真不愧是新人;等死吧你!
御兰懿果然也眯起了眼;眼底有着怒意乍现;叶香雨却视若无睹;执起面前的茶盏优雅的饮了一口;这样轻慢的举止让柳曼青也摇了摇头。
“陛下;奴才有急事禀报!”
恰好这时;祥公公火急火燎的小跑进来;在御兰懿授意之下;快步行至他的身边;附耳过去说了一句。
御兰懿面色一冷;一掌拂开桌案上的物件;瓷片“稀里哗啦”的碎了满地;而御兰懿已一句话不说的大步朝殿门外走去;看来这场家宴是不了了之了。
众妃嫔不由有些幸灾乐祸;一个个捂嘴偷笑;区区一个昭仪;听说之前好似还和三殿下有些暧昧来着;一看就是挂着贞节牌坊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