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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她。你们听见林妹妹哭得怎么样了?”麝月不敢明说,只得说道:“林姑娘病着呢。”宝玉又道:“我瞧瞧她去。”说着,要起来。岂知连日饮食不进,身子那能动转。便哭道:“我要死了!我有一句心里的话,只求你回明老太太:横竖林妹妹也是要死的,我如今也不能保。两处两个病人都要死的,死了越发难张罗。不如腾一处空房子,趁早将我同林妹妹两个抬在那里,活着也好一处医治伏侍,死了也好一处停放。你依我这话,不枉了几年的情分。”麝月听了这些话,便哭的哽嗓气噎。宝钗恰好同了莺儿过来,也听见了。便说道:“你放着病不保养,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太太才安慰了些,你又生出事来。老太太一生疼你一个,如今八十多岁的人了,虽不图你的封诰。将来你成了人,老太太也看着乐一天,也不枉了老人家的苦心。太太更是不必说了,一生的心血精神,抚养了你这一个儿子,若是半途死了,太太将来怎么样呢。我虽是命薄。也不至于此。据此三件看来,你便要死,那天也不容你死的,所以你是不得死的。只管安稳着,养个四五天后,风邪散了。太和正气一足,自然这些邪病都没有了。”宝玉听了,竟是无言可答,半晌方才嘻嘻的笑道:“你是好些时不和我说话了,这会子说这些大道理的话给谁听?”宝钗听了这话。便又说道:“实告诉你说罢,那两日你不知人事的时候,林妹妹已经嫁人了。”宝玉忽然坐起来,大声诧异道:“嫁人?她嫁谁?”宝钗道:“自然是她哥哥给她张罗的亲事,嫁的是番邦王子,不日就要迎回国去哪。”宝玉听了,双眼圆睁,嘴里只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林妹妹是许了我的,怎么能嫁别人?我为她病的这样,她怎么能背了我嫁人。”宝钗皱眉道:“何苦来,自己折腾自个儿。林妹妹是林家的人,婚娶大事自然有人家林家族长和哥哥着手,家里何时给你订下她来?若不然,她和她哥哥回苏州去做什么?”宝玉气的指着宝钗骂道:“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来了霸占了林妹妹的位置,还拿什么金锁破劳什子过来,你这心思谁不知道?林妹妹就是因为和我生了气,这才走了的。”说着又是一阵大哭大闹。宝钗气的眼前发黑,嘴里发苦,只伸手指着宝玉哭道:“何苦来,诓了我为你冲喜,若不是看在姨妈的面子上,谁愿意来伺候你这个傻子。”麝月几个见二人吵的不像话,忙过来劝着,那边早有人报给了王夫人。
宝钗嫁过来又是不甘又是心寒,听宝玉这语气,他娶不着黛玉全都是因为自己。宝钗自幼被薛姨妈和薛蟠娇*宠着长大,本身又是个极聪慧能干的女子,不说自视甚高也绝对不容他人看低自己。今日宝玉这番“肺腑”之话脱口而出,把往日二人的情意消减的一干二净。见自己未来的丈夫又哭又闹的吵着要黛玉,一边撵自己出去,心头的火蹭蹭的往上窜。狠狠的砸了手中的盅子,喝道:“你以为林姑娘为什么走了?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连个孩子都比你强,一点儿不如意就闹的天翻地覆。据说人家那藩国小王子貌似天人,又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林妹妹又不傻干嘛回来嫁你这么个疯癫的,好好的去做王妃岂不更好?”宝玉听了,怔了半晌,不禁放声大哭,倒在床上。忽然眼前漆黑,辨不出方向,心中正自恍惚,只见眼前好像有一人走来,宝玉茫然问道:“借问此是何处?”那人道:“此阴司泉路。你寿未终,何故至此?”宝玉道:“闻得故人远嫁,心内大恸,不想昏厥至此。”那人道:“故人是谁?”宝玉道:“姑苏林黛玉。”那人冷笑道:“她自嫁人,与汝何干?快回去罢。”宝玉听了,呆了半晌道:“只是不知她是否情愿?”那人冷笑道:“是不是情愿,自有她的因果在。且那黛玉本来自于太虚幻境,为还泪而来,却被另一因果得以善解。汝若有心寻访,潜心修养,自然有时相见。如不安生,即以自行夭折之罪囚禁阴司,除父母外,欲图一见黛玉,终不能矣。”那人说毕,袖中取出一石,向宝玉心口掷来。宝玉听了这话,又被这石子打着心窝,吓的即欲回家,只恨迷了道路。
正在踌躇,忽听那边有人唤他。回首看时,不是别人,正是贾母、王夫人、宝钗、麝月等围绕哭泣叫着。自己仍旧躺在床上。见案上红灯,窗前皓月,依然锦锈丛中,繁华世界。定神一想,原来竟是一场大梦。浑身冷汗,觉得心内清爽。仔细一想,真正无可奈何,不过长叹数声而已。宝钗早知黛玉已订亲,因贾母等不许众人告诉宝玉知道,恐添病难治。自己却深知宝玉之病实因黛玉而起,失玉次之,故趁势说明,使其一痛决绝,神魂归一,庶可疗治。贾母王夫人等不知宝钗的用意,深怪她造次。后来见宝玉醒了过来,方才放心。立即到外书房请了毕大夫进来诊视。那大夫进来诊了脉,便道:“奇怪,这回脉气沉静,神安郁散,明日进调理的药,就可以望好了。”说着出去。众人各自安心散去。麝月起初深怨宝钗不该告诉,惟是口中不好说出。莺儿背地也说宝钗道:“姑娘忒性急了。”宝钗道:“你知道什么好歹,横竖有我呢。”那宝钗任人诽谤,并不介意,只窥察宝玉心病,暗下针砭。一日,宝玉渐觉神志安定,虽一时想起黛玉,尚有糊涂。更有麝月缓缓的将“老爷选定的宝姑娘为人和厚;嫌林姑娘秉性古怪,原恐早夭;老太太恐你不知好歹,病中着急,所以叫紫鹃过来哄你”的话时常劝解。宝玉终是心酸落泪。欲待寻死,又想着梦中之言,又恐老太太、太太生气,又不能撩开。又想黛玉已嫁,宝钗又是第一等人物,方信金石姻缘有定,自己也解了好些。宝钗看来不妨大事,于是自己心也安了,只在贾母王夫人等前尽行过家庭之礼后,便设法以释宝玉之忧。宝玉虽不能时常坐起,亦常见宝钗坐在床前,禁不住生来旧病。宝钗每以正言劝解,以“养身要紧,你我既为夫妇,岂在一时”之语安慰他。那宝玉心里虽不顺遂,无奈日里贾母王夫人及薛姨妈等轮流相伴,夜间宝钗独去安寝,贾母又派人服侍,只得安心静养。只是这回的宝钗早已心生退意,想着等宝玉身体一好转便让母亲提出,左右不曾圆房,将来各自婚嫁互不相扰。她表面虽温柔体贴,实际心眼儿也是极小,见宝玉那日对自己喊出的疯话,句句诛心,怎能因贾母几句劝解便不放在心上。只是每每和薛姨妈透露出一点意思,薛姨妈便流泪不止,只说自己耽误了姑娘,却仍让宝钗任命。宝钗恼恨交加,只等薛蟠从狱中回来为自己做主,却不想等来的却是另一场风波。
ps:
下一回凤凤要去秋猎了,骑马射箭很拉风的有木有……
正文、第十一回 木兰围猎
每年秋季,皇帝都要去木兰围场秋猎,这是先祖皇帝留下的风俗。水家王朝起于北方的长白山麓,世以狩猎作为练武和谋生的手段,兵勇个个英勇善战。后来,为了防止皇室子弟军贪图安逸,荒废骑射,王室恢复了古代狩猎阅军制度。特别是先祖和前帝两朝,更为重视狩猎,每年都要进行一至二次大的狩猎活动。水曜本身也崇尚此道,遂在位十二年开辟了热河木兰围场,把木兰秋狝定作一项大典,集各部在木兰围猎并进行塞宴。随行之人除了各位皇子、王爷,还有颇受重用的臣子以及受宠的嫔妃。水曜一身金黄铠甲戎装,骑着一匹枣红汗血宝马,扬着乌梢马鞭,大声说道:“有人谓朕塞外行围,劳苦军士,不知承平日久,岂可遂忘武备!军旅数兴,师武臣力,克底有功,此皆勤于训练之故也。”水曜把几次平定叛乱的功绩,归功于围猎训练之勤,这说明他本人确是从练武出发进行狩猎的。熙凤也在随行贵女之中,与李卿梅各乘一骑,卿梅的骑装是玫红色,腰里紧紧系着一条蝴蝶结长穗带,头发简单挽髻,用一珍珠链紧紧扣住,娇小的身材愈发显得娇小玲珑。一旁的贵女骑装多选了红色调,戚蕊娇更是一身艳红,挽着高高的发髻,束着一整只红玉雕琢而成的发带,阴狠的眼刀一次次的甩过来,却被熙凤无视掉了。水溶着一身鸭青色的骑装,高高束起一头青丝,谢了冠子,头上只勒着一条镶着猫儿眼的抹额,衬得面如美玉、玉树临风,眼波柔柔的洒向不远处的熙凤,别的事物都不在眼中。熙凤早已猜到秋猎之时,贵女们想在这里出彩,那衣着方面定会选择抢眼的红色。可如果都选了红色那就成了普通的背景,哪里看的出谁是谁。为了防止水溶认错“媳妇”,熙凤新做了一套水碧色的骑装,挽着俏皮的双环。用碧色的丝带束紧,额间挂着一条细细的金链,中间挂着一只金闪闪的蝴蝶,蝴蝶上镶着与水溶一模一样的猫眼石,凤眼含笑,顾盼生姿。更兼裙裾迎风而舞,丝带猎猎飘动。本就体型纤长,风姿俏美,此时看来更是明艳动人。引来不少青年王族公子惊艳的目光,连同贵女们艳羡与妒忌的几瞥。
水曜在位这一年格外艰辛。先是边疆叛乱,又是南方大水,本以为这个灾年会耗费大量国库资金,却不想先是得了戚佑鸣这么一个英勇大将,带着一万精兵轻松解决了叛乱;后又有那王家姑娘献上治疗疟疾的神树。疟疾还未大量爆发就已被压制了下去,几经风险却得以圆满结束,水曜心里甚是满意。遂大笑着对他的近臣说道:”朕自幼至老,凡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三十五只,熊二十、豹二十丑、猞猁狲十、麋鹿十四、狼九十六、野猪一百三十二,哨获之鹿凡数百,其余射获诸兽。不胜计矣。”众臣忙山呼道:“皇上神威!”水曜哈哈大笑,若说水曜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尽心尽力,勤于政事又不荒废武艺,直至现在还能拉开几十石的硬弓,身体硬朗的好似年轻人。因他听皇子们的师傅禀报说,皇子习文练武。近来颇有长进,可他们没经过沙场征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