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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老太太接二姐姐回来,谁知太太不依,倒说我呆、混说,我又不敢言语。这不多几时,你瞧瞧,园中光景,已经大变了。若再过几年,又不知怎么样了。故此越想不由人不心里难受起来。”晴雯听了这番言语,止不住心里冷笑一声,现在在这哭天嚎地的有什么用,平白的一个爷儿没的半点说话的权力,一味的顺从自己的母亲,她说不让告诉老太太便不告诉了,就这么害怕王夫人?这点惧怕居然抵不过十几年的姊弟情分,真真是可笑至极!想着自己如今已经是宝玉的人了,除了在宝玉的房里当个姨娘,再没别个更好的出路。虽然暂时笼络住了宝玉,可他是个什么性子自己最清楚的,指着他护着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自己不得不改掉自己以前的小性子,跟他人打好交道。虽然那花袭人也不是个好的,但她这点实在是值得学习,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想必自己就是被撵出去的人了。
这一日,宝玉因各处游的烦腻,便想起《牡丹亭》曲来,自己看了两遍,犹不惬怀,因闻得梨香院的十二个女孩子中有小旦龄官最是唱的好,因着意出角门来找时,只见宝官玉官都在院内,见宝玉来了,都笑嘻嘻的让坐。宝玉因问“龄官独在那里?”众人都告诉他说:“在她房里呢。”宝玉忙至她房内,只见龄官独自倒在枕上,见他进来,文风不动。宝玉素习与别的女孩子顽惯了的,只当龄官也同别人一样,因进前来身旁坐下,又陪笑央她起来唱“袅晴丝”一套。不想龄官见他坐下,忙抬身起来躲避,正色说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言外之意,你算老几?宝玉见她坐正了,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那一个。又见如此景况,从来未经过这番被人弃厌,自己便讪讪的红了脸,只得出来了。宝官等不解何故,因问其所以。宝玉便说了,遂出来。宝官便说道:“只略等一等,蔷二爷来了叫她唱,是必唱的。”
只一会儿,贾蔷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雀儿笼子,上面扎着个小戏台,里面装一个会衔旗串戏的雀儿。贾蔷看贾宝玉来了,少不得客气,告诉贾宝玉,这个雀儿,是花一两八钱银子买的。见贾蔷进去,对龄官笑道:“买了雀儿你顽, 省得天天闷闷的无个开心。”说着,便拿些谷子哄得那个雀儿在戏台上乱串,衔鬼脸旗帜。别的女孩子都笑说有趣,独龄官冷笑了两声,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它来打趣形容我们, 还问我好不好。”优伶,大观园里是社会地位最低下,按赵姨娘的话说就是,连贾府里三等奴才也比她们高贵些,所以龄官对这个玩艺的敏感,出乎贾蔷意料,也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她的性格与黛玉如出一辙,宝玉不由得看的呆了。那边贾蔷听了,连忙赌身立誓道:“ 罢,罢,放了生,免免你的灾病。”说着,将雀儿放了,将笼子拆了。一两八钱银子,打了水漂。龄官还在感叹,又说:“那雀儿虽不如人,他也有个老雀儿在窝里”,“偏生我这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贾蔷忙要去大夫。龄官又叫:“站住,这会子大毒日头地下,你赌气子去请了来,我也不看的。”又是骂又是爱的,这副小性子跟黛玉当初对宝玉十分相似,明明是一番似水柔情、体贴之心,却偏以冷淡的方式来表达。宝玉见了这般光景,猛然领悟了龄官画“蔷”的深意,宝玉不觉得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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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官道上一队人马簇拥着两个出众的男子,一个穿着身花锦缎制的长袍,袍上是金红丝线精织亭台轩阁图案;棕黄色宽滚边,头上只用同色的发带紧紧束着;腰间也只着了一个朱红缂金丝镶黑缎边的荷包并一个碧玉佩,装扮虽简单却仍见华贵不凡。微微汗湿的头发轻轻随风舞着,薄薄的唇轻抿,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茬,被夕日的光辉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细眉长挑,一双明亮而温暖的眸子正紧紧注视着前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挂着一层落日的余晖。另一人则穿着件漂亮的藕荷色缠枝莲花六团罩甲,配着白色中衣,袖口处犹绣着银丝回字纹和兰花图案,尘土飞扬间独见其神采飞扬,如浊世佳公子一般,面白如玉,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ps:
帅哥来袭,美女们票票拿来……
正文、第二十五回 贼人来袭
却说江浙一带也有很多做无本买卖的,小偷小摸到江洋大盗如今都做了流亡的灾民,这起子人本就是损人利己的邪恶之徒,一路上没少抢夺别人仅剩的口粮,终于支撑到金陵城里。其中有一叫仇涛的悍匪头子,因被官府围剿只剩他一人逃了出来,躲在一个偏僻小城想着东山再起,却因这场百年难遇的洪灾成了一届流民。刚到金陵城就瞄准了那个在酒楼前施粥的富贵少年。看着那少年苗条纤细的身姿,狭长柔媚的凤眼,楚楚的纤腰风姿绰约,施粥时不经意露出的雪白皓腕让仇涛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仇涛好男色,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纤细洁白的富家子弟,当年被围剿的很大原因是他抢走了一个官家的子弟,那孩子也是个倔强的,不堪其辱便咬舌自尽了。仇涛恼恨交加,让人割了那孩子一根手指前去勒索财物,那官员本来想用钱将孩子赎回,后来无意间打听到孩子已被折辱逼死,这下子便捅到了这孩子一族的痛处,拿出重礼求了兵部的大人,官府这才派了人前去剿匪。
虽然因好男色惹得灭顶大祸,却仍不曾收敛,看着熙凤的模样好便已生了邪念。后集结了一些鸡鸣狗盗之徒又做了老大,不说打家劫舍,也做了些强抢钱粮的龌龊事,总比那些灾民吃喝要好些,只是他们平时都是享乐惯的,哪里受得了天天吃这些没有半点油水的东西,直嚷着嘴里淡出鸟来。一瘦猴似的人名叫丁三的道:“每天吃这些没几颗米的清粥,啃那些干馒头,肚子里半点油水都没有,真想着干它一票大的,捞上一笔。”其他人道:“你猴精似的天天在人群里摸荷包,哪里会少得银钱,偏又来和我们装穷儿了。”丁三道:“你们还说呢,这金陵人穿着看似有钱。其实都是些穷光蛋,那些在大街上转悠的人荷包比脸还干净呢!真有钱的是那些皇商大户,他们的金银不知有几百万,粮米不知堆着烂了多少。只藏着不施舍也不卖。明儿留着不是火烧了就是贼偷了,他们才死心呢。”那些人问道:“那些施粥的人家岂不是更富的流油了?”丁三道:“那是当然了,就说那最大的粥摊就是皇商王家设的,今天那个主事的就是他家公子叫王熙凤的,曾经去海外藩国经商来着,据说赚的银子都得用船运回来。”仇涛听了不由心动,只问道:“你说他家那样富贵,可是当真?”丁三道:“老大,我还能骗你不成,他们王家如今金陵就剩这么一支。另一头说是在京城当大官呢,那王熙凤虽年纪不大,却着实是个人物。”仇涛想着白日里看到的俊俏“哥儿”,只轻轻的说道:“那孩子却是个长的好的。”丁三人精似的,立马听出了老大的意思。只悄悄道:“老大若想要发财,小弟我就引个头儿。不说老大这身通天的本事,就他家那几口子人,咱们兄弟们往那一站都能吓死他们。”
仇涛哼了一声道:“你说的轻巧,他家好歹是皇商之家,据说跟那威远镖局的镖头还有亲戚,哪能空着手等咱们去抢。若真这么没脑子的去干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丁三忙嘿嘿赔笑道:“要不我怎么做不了大事呢,还是大哥想的周全。如今咱们哥兄弟们过的是不人不鬼的日子,就等着大哥带着咱们干一票大的吃香的喝辣的呢!若想出办法来将那王家拿下了,就将那王家的凤哥儿拿来给大哥乐一乐好不好?”仇涛不屑的瞟了丁三一眼道:“急什么,我自有道理。”说着。带了这些人一起走到一个僻静地方,聚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便各人分头而去,若问是何诡计,无人知晓。暂且不提。
当下王忠府里每个人正忙乱交加自顾不暇,武德带来的两拨守护人等,或有人跟随王忠的,或有人在内院守护刘夫人、黛玉的,又有些跟着熙凤每日外出,救治灾民不提。因此府中的奴仆人人自危,恨不得除了采买外一律躲在府里。侍卫不时发现府外面有流民窥探,刚要抓来询问就被他们夺手跑了。熙凤每日只忙的头重脚轻,见家人俱都相安无事,倒也略略放下了心防。这一日深夜刚刚洗漱正要歇去,猛听得东边上屋内上夜的人一片声喊起,王仁英娘那边的老婆子们也接着声嚷道:“了不得了!有了人了!”唬得黛玉、刘夫人等心胆俱裂,听见外头上夜的男人便声喊起来。熙凤道:“不好了,必是进了贼了。”说话间便取了长鞭、匕首放在身上,又闪入黛玉的房间,轻轻掩了灯光。黛玉被吓醒,只瞪着一双恐惧的大眼巴巴的拽进熙凤的衣角。熙凤少不得安抚她两句,又给她穿好了衣服。自己偷偷在窗户眼内往外一瞧,只是几个男人站在院内,手里拿着武器,便转头安慰道:“无事的,武德的人手都赶过来了。”那边多罗耶也穿衣出来,问是何事,听说有贼人进来忙要往熙凤和黛玉的屋子里面闯,被婆子丫头们拦住,只急的脸红脖子粗。熙凤无奈在屋里劝道:“我们两个无事,你先回你屋子里面去,别给众位大哥添乱。”多罗耶听了只得怏怏的回去不提。
说犹未了,只见一道黑影窜上了熙凤的房顶,便有外头上夜的人进来吆喝拿贼。一个人说道:“上屋里的东西都丢了,并不见人。东边有人去了,咱们到西边去。”熙凤便告诉那些侍卫道:“这里有好些人上了房了,仔细着些,别放他们逃了。”上夜的都道:“你瞧,这可不是吗。”大家一齐嚷起来,只听房上飞下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