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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向公主辞别,公主从手腕褪下系着一块小巧玉兔的红绳戴到李成右手,说;“结盟之事如不得意,可以此玉示我父皇。若见不得父皇,可去见于神仙。这玉万不可让第三者看见,切记,切记。”
李成以袖口遮盖,与何进会合,问:“骑马到隋国要多久?”何进笑道;“隋都距此千里之遥,骑马要到猴年马月?当然乘火车去快些。”
李成跟到车站,看到眼前火车,不能相信,说;“未想这里真有火车。既有火车,怎不坐飞机?”
何进惊讶不已:“什么是飞机?”
李成自知失言,掩饰道:“我是猜想,现在有载人的车,以后也会有能载人的飞车。”
何进说:“兄弟预测未来,眼光长远,如于神仙。我不能及啊。”
李成皱眉:“听说火车又脏又乱,龙蛇混杂,我很顾虑。”
何进大手一挥,说:“这个简单。你我政府大员,岂能和那些市井之徒混在一起。这列车只坐使团,卫兵和文职在普通厢,我俩在前面头等厢,干净,安全,有侍从保卫,还有美人伺候,舒服的很。”
见李成仍是不快,何进说;“那我让随从也全都去后面车厢,前面特等厢只有你我二人喝酒聊天,怎样?”
李成说;“如此甚好。”
鸣笛响起,火车缓缓发动。车厢明净舒适,窗外风景依次掠过。李成心情大快,与何进开怀畅饮。李成问:“荆州之战怎没看到火车?”何进说:“我在大隋时已有火车,当时的火车连马都跑不过,人皆晒笑,以为玩具。温财神慧眼独视,大力资助,才有今日成果。楚国寿春与庐江,九江,豫章都有轨道连接。会稽路远,资金不足,荆州战乱,晋军时常偷袭,所以两地尚未修完。”
酒至酣时,何进左手持杯,右手指点,或是他领兵大战之处,或是他新旧情人所在。忽经一地,山青水秀,何进说:“此处名皖城,二十年前,突降大雾,七日七夜乃散。县中一湖,雾浓不去,无论人畜,乘舟游水,于雾中皆方寸大乱不分东西,近不得其中岛屿。日后更是有神仙显圣,故人称‘万佛湖’。将军可相信神鬼之事吗?”
李成说;“人生百年之间,只见生老病死,不闻神仙鬼怪。虚妄之事,我不相信。”
何进已大醉,说:“我曾与叶伟,高杰结拜为兄弟。十三岁那年,我们流落至此。既无亲无故,又没谋得落脚地方,最后露宿街头。而对面却是饭店酒家,宴席不断。男男女女在里面灯红酒绿日醉生梦死。我们又冷又饿,捱了几天,所幸叶兄最后找来吃的,才度过去了。可那一幕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是怎样的痛苦啊,那种饿到呕吐的难受,那是因为没有满足人类最原始的需求而产生的欲望,那是人们对死亡的惧怕而产生的对生的极度的渴求,那是一声从我心底发出的并不属于我的恶鬼的吼叫。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无论神仙鬼怪还是忠义仁爱都是放屁,只要能得到利益,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我宁愿做富人的一条狗,也不想再做一个穷人了。庐江大战,执政找到我,许诺只要我帮助他夺得天下,便永保我富贵。我当夜倒戈突袭了共进军大营,叶伟大败而逃。”
李成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何进居然与共进党头目是拜把弟兄,更料不到他曾背叛叶公子。微风吹过,窗帘拂起,何进道:“我亦自责悔恨,怎奈木已成舟,世事难回首。及遇到将军,见识胆色,超人一等,我倾心不已,早把将军当作兄弟,无论贫富贵贱,绝不相弃,就算刀斧相加,绝不背叛。只不知将军能听我万千肺腑之言,将真心之万分之一怜我乎?”
看到何进流露真情,李成也知道他是另一种对叶公子的赎罪,大为感动,说;“总督视我为弟,我亦当总督为兄。”两人击掌为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弃!”
第十一章 于神仙
更新时间2012624 11:33:47 字数:5547
火车到了国境停下。何进说:“隋国并不修轨道,本国车辆只能到此。接下来就要骑马步行。”当下使人先过境通报,很快边境守将验明关文,即刻放行。众人马不停蹄,日夜兼行,李成想起林枫说过各国的情形,就问道:“楚国是隋国分出来的,那现在隋朝如何,与楚相较孰强孰弱?”
何进笑道:“隋朝传国至今,一千零二十三年,气数已尽。国穷民贫,动荡四起。隋帝作一噩梦,见有恶人,醒来下令全国捕杀梦中相似之人。叶公子上谏无果,愤而起兵,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相继举事,天下一分为三。如今隋国日暮西山,勉强自保,连武器装备都要从楚国购买。只因晋楚争雄,才得苟延残喘。”
李成问:“叶伟为什么叫公子呢,和潘继善的公子一个意思吗?既然隋国衰弱,为什么两国不仅不来吞并,还要前来结盟呢?”
何说:“叶伟智勇兼备,敌我敬服,天下人谓之‘公子’。那潘继善,猪狗一般的人,见叶公子名震天下,也厚颜自称公子,若非是执政的儿子,何某第一个把他仍到江里去了。这隋国虽然衰败,还有帝王之名,百万之众,晋楚旗鼓相当,若隋国助一国,则另一国危矣。前者晋军偷袭襄阳之前,隋军突然在边境增兵,我调抽人马增援庐江和九江,对晋国疏忽大意,更有人忽然在城中高价收粮,不仅商民出售,连军需官也瞒着我偷偷卖掉军粮。晋军突袭,城中立刻断粮。这样看来,隋晋有合作的迹象,我们必须抢在隋国表态前争取过来。”
连日奔波,经过荆,徐,青三郡,到达隋国首都洛阳。果然大国之都,建筑精美,人物繁华,只是跟楚国的火车铁轨工厂遍地比较,显得古朴安静一些。
楚国衣服紧身,人民匆忙,隋国服饰宽松,生活缓慢,行人说话不急不迫,做事不慌不忙,以至在去会同馆的路上,李成产生了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说明来意,接待的礼部官员很客气的让使团少待。很快那人又满脸无奈的回来说皇帝龙体不适,暂不见使者。何进正与官员交涉,门外进来一批人,为首的赫然是数月前进攻襄阳的高杰。
两拨人见了,都吃了一惊。高杰说刚见帝出来,何进大怒,说:“同为使者,何其重晋而轻楚焉?”官员无法,继续推搪,只推帝不见使,还说稍等几天再看看情况。如楚使愿意,可暂且住下。与高杰告别后,一行人被安排到鹤鸣楼。何进一言不发,来回踱步。李成说;“何兄再走,我头都晕了。”何进说:“高杰早已面帝,我们却被晾在这里。我哪里坐得下,不行,不能在这干等,老弟且陪我走一趟。”
何进骑马,径奔西方。到一座大宅院前,上书三个大字“忠王府”李成拉住何进说;“莫不是认错地方了,这可是王府。”
何进说:“礼部由忠王兼领,会同馆不让见,找他顶头上司礼部尚书。”
下得马来,守门拦住,何进陈说缘由,老者说王爷事忙,今日没空见客。何进摸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老人家顿时改口道:“王爷此时兴许有空,贵客稍等片刻,待我进去通报。”
很快回复,王爷有请。两人在拴马桩处把马安顿了,随老者进入王府,穿插迂回,进入前厅。那忠王五六十岁,胡短须疏,眼细嘴宽,见何李进门,口中说道:“稀客稀客,老胡啊,怎不早些通报,我这就起身来接二位。”身子却纹丝不动。
何进赶紧说:“万万不可,以王爷千金之躯,岂不折杀我二人?楚国使者,何进,李成,拜见忠王。”
忠王客气道:“久闻君名,如雷贯耳,大使至此,蓬荜生辉。”
何进问起见帝之事,忠王也是说皇帝龙体不适。李成皱眉,高杰都受到皇帝召见了,哪是什么不适啊,这么明显的理由也说的出来。王爷吩咐道:“来人,看茶!”两名老妪应声送来茶水,水色泛黑,李成轻尝一口,又苦又涩,几乎吐了出来。何进接过茶,并不饮用,顺手放下,拿出一个小包,说:“此是楚国特产,奉与王爷去热解渴,聊表心意。”从人递过,王爷接住,略一揉捏,已知内容,呵呵笑道:“大使多礼了。何老弟曾是隋将,怎不知禁军姓名?”何进猛然醒悟:“非王爷提醒,何某几乎忘了。”旋即辞别。
不等李成发问,何进说道:“原本禁军是皇室卫队,负责宫室巡逻,皇族安全。三百年前,黑巾军作乱,各地镇压不住,武帝急扩禁军,平叛之后,武帝辞世。新继灵帝看到禁军势大难制,计划裁军削权,不料反被禁军逼死。随后禁军拥立惠帝即位,从此,皇帝废立,军国大事,均出禁军。禁军统领几与帝无异,自己指定部将或者儿子继承,部队也由最初的几千人一度发展到百万之众。现大统领是孙朝宗,想缔结盟约,面帝不如先见他。”
转过几条街,到了孙府。门口车如流水马如龙,比忠王府的冷清自是大大的不同。何进上前说明来意,守门军人抬头望天说:“哎呀,大统领有令,三品以下大臣不得入门。先生既非大员,又是外使,面帝当找礼部会同馆,大统领又不管这些事,于公于私,我们也不好坏了规矩。”
旁边一人问道:“两位可是楚国大使?”
李成见那人精壮强健,方脸无须,腰中跨枪,一身军装。就点头称是。那军官惊道:“如何不得进?”
李成将守门军人话说一遍,军官厉声道:“既来使者,非战则和,国家大事,岂能因小规而废?还不快让大使入内,请统领出来商谈。”
守门军人大怒道:“又是你个陆蛮子,三品大臣尚且不能进门,白虎门神机营小小千总何太无礼!给我乱棍打走!”
何进连忙劝住,又将一物塞给把门人,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给兄弟们买酒喝。”
把门军人笑道:“先生是个明白人,我也不说暗话。近来孙大人确实繁忙,这样吧,你们先回使馆,一有消息,我即通知先生,如何?”
何进拱手道:“既如此,有劳烦心了。”
接下来,两人回馆。何进一边等待,一边派人四处打听消息。不觉过了半月,李成叹道;“我们就在这鹤鸣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