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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子蝶身边横空出现一个人,梦靥一般邪恶,鬼魅一样森冷。
他伸臂展手,拿起星辰,运用魔力旋转于他手心,白光哈哈大笑,“现在知道自己渺小,投降也不算晚,”白光略顿,脸上不由漫过自豪的神情,“你们再挣扎,也逃不出修罗王的手掌心。”
颤颤听着,子蝶心里重重震撼,出口问道:“难不成魔界也被修罗界吞并了不成?”
忽然,白光面色一变,万分凝重,有些幽怨的眼神瞥了子蝶一眼,没有搭腔。他嘴里念念有词,星辰五星环月呈现十色光芒。
在星辰光芒下,子涵孱弱的身体瘫倒在地,一颗蓝色的亮光珠子从她体内腾出。那应该是,子涵的'文、'元神珠。子蝶心'人、'中大急,就在'书、'这时,一个画'屋、'面闪现出脑海。子蝶身子一个趔趄,紫凝匆忙扶住。子蝶缓了下神,用食指指尖狠狠捏下中指,轻轻一弹,几颗淡红色水珠飘了出去,在子蝶嘴角突然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四周依旧死寂无声,诡异渗人。突然,白光面目扭曲,勃然升起震惊和大怒,喝道:“怎么会”星辰扭转势头,黑白两道凶光正不偏不倚地勒在白光颈部。
子蝶轻轻抿了下双唇,不紧不慢地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此物需要以我的血做引,才可真正启动,注入再多魔力,把它弄的再漂亮也没用。”
说罢,子蝶走到子涵身旁,俯身去拿那颗蓝色的元神丹,小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然而就在下刻,子蝶不现笑颜,因为子涵的元神丹她根本拿不起来,无论用多少力气。
“看来你也并非一个毛头小女孩,你能碰到那颗元神丹证明你很聪明、勇敢,但是在前辈前要懂礼貌和承让。”腾空传来的声音冷静的骇人,彷佛一切早就掌控在他五指之间。
在前方虚虚幻中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怪物,渐渐怪物整个头颅变得真切,几乎占满整个苍穹,慢慢身体也从其中挣脱而出。
侧目,子蝶看到白光同样惊异的神色,以及瞬间行礼的郑重。
他们唤他修罗王,莫非它就是毗摩质多罗
就当子蝶看清他实体之时,不觉倒吸冷气。
毗摩质多罗身子好像无数个鲜活内脏拼凑在一起,再加上抵住殿八角的腐化长腿,以及成千上万张脸对子蝶不同神态地笑着,诡异、邪恶、阴险……
胃里猛然泛酸起来,子蝶连连倒退,直到后已无路。毗摩质多罗在她的四周画了个镜,白貅他们再急,也进不得。
“呵呵,没想到经过轮回转世,星辰的主人都变得如此胆怯了。想想当时那个曾为了一个妖孽和天帝评理,与佛祖斗法的真性情女魔果然不复存在了”
女魔?子蝶骤然一怔,是说她么?还做过那般逆天大胆的举动?
字字句句宛如幻梦的响彻在她耳边,的确是一场梦梦空空。她只知道,如今的她,当毗摩质多罗千万只滴着白色液体的长软手舞动在她眼前,其中一只轻轻拍打在她脸上时——惊心的胆怯,阴湿的触感,终叫她忍不住,‘哇’地一声呕吐不止。
77、心为谁急?
下刻,毗摩质多罗几张脸上的眉毛往一块聚拢,嗤之以鼻地嘲笑着子蝶:“呵,就你如此,还妄想帮子涵拿出元神丹?”
子蝶愕然怔住,不知所措。毗摩质多罗说得没错,如果她连对他的恐惧都克服不了,还如何能救得了子涵和大家?
子蝶抬头,努力直视心中的恐惧,有些语无伦次,“我相信只要你拿过一次,元神丹就可以转交给我。如果还想要白光的命,就给我元神丹”
毗摩质多罗一笑,满含鄙夷,“你说的没错,是我在子涵身上下一个血咒,所以元神丹现在只认我。但是——”毗摩质多罗几只手突然直冲子蝶飞去,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掐在两指之间,“我最讨厌弱小体和我谈条件,倘若你能变强,我可以考虑考虑。我为什么想要子涵的元神丹么?相信在你心里一定很好奇,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要重新控制青龙,夔化的厉鬼虽然厉害,却不合适。最合适的只有子涵,这颗几乎快被嫉妒憎恨占领的元神。还存在一丝善良纯真,刚好能假诱邪气上钩。”
“至于白光,他无非是魔界女王的一只走狗,既然我与魔界联盟,他被委派来协助我。就证明魔界女王视他的命,连狗都不如”
满腹阴谋的话叫子蝶心底大惊,震惊之余,偷偷扫眼白光。她没有如期看不到星辰下他的忧伤,因为白光重重低下了头颅。
子蝶也终于明白,为何魔界两大护法和修罗王一起出现。
子蝶又将头侧向另一边,远远看着瘫倒在地的子涵,她孱弱的身子越发透明,子蝶心里百感交集。多数责怪自己,为何早点不发现姐姐无人所知的痛苦。
突然,毗摩质多罗似察觉到什么紧急情况,火眸怒瞪,数手仰天拍去。风沙四起,他黑色的长袍在风中高扬,怒喝道:“冥界的人,今个儿也来凑热闹,看来本王不盛情款待,有愧你们辛苦走这一遭。”
语落,在他脚下,子蝶看到五苍星阵。在星的五角分别有一块不同颜色的晶体,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交织成一个巨大的蛛网。毗摩质多罗手分工均衡地熟练操纵着,瞬间黄、绿、蓝、红、白五色修罗众从阵中屡屡苏醒,功向牢笼深处,迎接所到不速之客。与此同时,不少鬼魅魍魉出现,貔貅和紫凝他们被包粽子一般包在里面。
呼吸,愈发稀薄,子蝶努力挣扎,只要能张开手就能召回星辰。谁知,意念也被识破,毗摩质多罗一指便卡住她命脉的手渐渐收紧,希望随之东流。
貔貅和白柒纷纷拿出自己法器,毗摩质多罗一挥其中一只触手,白光和莫夜上前迎战。
没有仙器和救援,要问子蝶是否失望了?她会回答,在生死关头遇到这种情况,她会,该说换谁都会吧,但她不会绝望没有仙器,她还有她的身体天生俱来,不恐丢之。双唇大咧,用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咬下。
“呃……”子蝶听到他一声低呼,接着她被重重摔落在地。抬头望去,一道碧绿色的光芒准确无误冲向毗摩质多罗中间头的喉咙,只差半指之距,便可命中。
那一击似凝聚了功者所有修为和希望,因太过庞大,毗摩质多罗也无法正面接下,连连后退几步,才凝气挡住。在场所有的目光都瞬间呆滞,下刻才转眸向门口,欲一探究竟,到底是哪位高手能对毗摩质多罗暗自出招,攻其不备。还能在那么多头颅中一眼看出要害,计算出时间、距离,一举攻去。
手持宛若一弯清水凝于剑身的绿光长剑,黑发碧眸,一身清淡——就在他走入殿中的刹那,子蝶看到漫天冰雪,熄灭四周墙壁上的妒火,平息战士心中的斗火。
原来叫毗摩质多罗放手的始作俑者,并非她。
是紫微在他身后跟着无数的小兵,看穿着长相应该是冥界的。
毗摩质多罗繁多的手臂,只要轻轻抬起一指就将门外偶尔攻来的零星小兵偷袭彻底瓦解。法术在一瞬间反弹自身,见几个小兵顷刻倒地,别的冥界战士也不再自以为是,强出头。
他们不怕死,只是在等待一个命令,等候一个头领。在正主未到之前,他们将听令于殿中一粟儒雅的男子。
站在毗摩质多罗身下,紫微渺小如沙,却在身后托起一个伟岸的长影。门外冥界和修罗界众兵怔视殿中两人,似已痴,有的惊叹,有的沉默,有的低论……然而,万众目光的主儿,彷佛站在另一个世界般置若罔闻。
双方深深凝视,久久不语,恍若此时他们流走的不是时间,乃是记忆长河里的一朵昙花。凝露娆花锁愁魂,不开千年盼非烟。
毗摩质多罗看紫微的目光是多变的,从开始不可祈望的神圣,缓缓至意味深长的玩兴,最后到视如敝屣的鄙视。但他眼中始终跳跃着一簇火光,那是一种掠夺的兴起和激动。
“放了他们,元气丹还于子涵,一切可既往不咎。”紫微语调是以往的平如静水,波澜不惊。但话落,隐隐拂过冷冽的清风,不怒自威。
闻言,毗摩质多罗故作低头咀嚼许久,所有嘴角统一扬起一个弧度,轻蔑的弧度。弯弯一月渐渐化作凌厉一道,光影怒功翻滚而起,横扫殿中所有,不留一点缝隙。
子蝶他们紧抓一旁墙壁才苟且一逃,无须质疑被卷杀的都是外面无辜的战士,不管出自哪边。战争的残酷,岂是牵连牺牲的无辜。帝王的喜怒,何止祸及性命的颤危。
毗摩质多罗俯视着紫微,嘴角始终挂着锋利微笑,“紫微?这你现在的名号?”
似反问,非反而,更近讥笑。
“你了解本王最不屑和弱小体谈条件,而且紫微你现在的身体不过一介肉体,还未拿回神力和身体吧?你觉得,”毗摩质多罗忽然顿了下,一股力量叫他不得无视,是一种强大的叫人瞬间丧命的力量……
但,他仅仅是一顿,并没有识趣地将话吞下肚子,“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么?”
接着,毗摩质多罗没有抬头去迎接另两个身未到,威先逼的不速之客。
“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果然还有点当年的稳操胜券的风范。”说着,毗摩质多罗突然诡异一笑,一只手拾起妒忌之镜,扔到子蝶脚下,“镜子可以送你们,但绝非因为你紫微,或者将到的天煞和太上。”
“而是因为——”毗摩质多罗将头转向子蝶,目光如炬,“这个小丫头。”
心里一颤,子蝶本能后退一步,心底骤然萌生一种不想接元气丹的冲动。毗摩质多罗见状,仰天大笑不止,“躲?放心游戏不过刚刚开始,现在如此之弱的你,叫本王玩的一点兴致都没。我会耐心等到你能站在同一高度和本王谈话那天”
子蝶弯腰拿起子涵的元气丹,颤抖的双手紧紧捧着元气丹给子涵逼回体内。见子涵慢慢恢复血色,子蝶站起身子只是眼前的巨型怪物,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然而,心里却一片黯然,光明才闪现少许,黑暗就蠢蠢欲动。她不确定自己能在黑暗中不迷惘,持住点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