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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不知从何处拿了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着,放进了嘴里,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施醉卿与沈惊尘的对话。
上官清难得遇到天下第一剑阵这样棘手的对手,早就有几分急不可耐,他没有军师江回渊那般足智多谋,也不如寇震文武双全,他是个标准的大漠猛汉,性格直爽,大大咧咧,说话更是百无禁忌,“王爷,还跟他们啰啰嗦嗦的做什么,全砍了喂狼,省得往后麻烦的紧。”
江回渊摇着孔雀蒲扇,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到底是古月望族,王爷是成大事之人,若是硬碰硬两败俱伤也不好。”
上官清道:“难不成就让他把人带走,这要让咱们大漠的面子往哪里搁?”
“伊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且早有二心,若是能顺水推舟给了沈家这个人情,也是好的,只是王爷……”,江回渊看了寂璟敖一眼,“王爷自由有打算,我们不必庸人自扰。”
伊和将军先前听寂璟敖不将他交给沈家,还松了一口气,只是待冷静下来后,却是另一波恐惧袭来。
他违背玄武行宫的旨意在大漠烧杀抢掠,往日里寂璟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但今日放到台面上来,让沈家大闹一场,触了寂璟敖的禁忌,寂璟敖,如何还会轻易放过他?
只怕比落在沈家手里更生不如死。
伊和将面如死灰,心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不屑而阴冷,“蠢货……”
他看修昂觅儿,全身的血液像是受到了感召,陡然兴奋地跳跃起来,再也不复方才死气沉沉的模样。
“王爷,臣下千错万错,都是玄武行宫座下的人,臣下愿领受王爷的责罚。”
他话落,谁知寂璟敖手指微一曲,那鲛绡缓缓垂下,那样子竟是要离开,连施醉卿也一愣。
伊和将军疑惑不解。
寂璟敖在十香车内挑着眉,揽着施醉卿道:“你想要看热闹,如今也该够了,走罢。”
这般,既没有叮嘱属下将伊和将军带走,也没有许诺让伊和将军为沈家三子偿命,让伊和将军大怔。
“臣下忠心耿耿效忠王爷,为王爷鞍前马后,王爷难道要将臣下交出去?”
“孤王旗下,养不起饭桶。”,寂璟敖言简意赅,冷冷的视线撇过去,十香车雄壮的车头开始缓缓的调转。
施醉卿撇撇嘴,他还真是看完热闹就要走了。
沈惊尘没做任何表情,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十香车。
项钰早已持观望态度,抱剑立在一旁。
沈落微却急急出口,“等等……”,她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十香车已经自顾自地在开始移动,沈落微终于说道:“王爷既然救了落微,落微也说过会重谢,但杀父杀兄之仇,落微一定要报,请王爷成全。”
几日前谢的还是她呢,今日这救命恩人怎么就变成了寂璟敖了?
施醉卿撇嘴,这沈落微,还真是……
幸好不是沈惊尘的女儿,那谪仙似得男人,要是有如此一个女儿,只怕能将沈惊尘的四海威名削去大半。
寂璟敖那态度,就是既不容忍沈家人杀伊和,但又不管伊和死活,沈落微还紧咬着寂璟敖不放,啧啧,这可真是…妾意情深的很。
寂璟敖捕捉到施醉卿的笑容,低声道:“笑什么?”
施醉卿躲开他冰冷而缠绵不休的气息,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你真打完酱油就走了?那沈小姐可是依依不舍呢……”
“于孤王何干?”,那声音冷而低,音量不高且恰到好处地让外面的人听到,正巧像是回应了沈落微方才的话。
沈落微脸上像被抽了一个耳光,一阵青红翻来覆去的演绎,她目光含泪,委委屈屈的模样落在项钰的眼里,立刻又激发了项钰一腔怜香惜玉的气概来,软言安慰了沈落微几句,他气愤地朝寂璟敖喊道:“不过是一个被发配的皇子,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张狂个什么。”
沈落微拉了拉项钰的袖子,低声道:“表哥,别说了……”
项钰放柔了声调,“表妹你别怕,谁敢欺负你,表哥定不会放过他。”
项钰义愤填膺,那转动的十香车停住,施醉卿从鲛绡中探出头来,“喂,天下第一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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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103章 棋阵
项钰星眸凸起,剑指着施醉卿,“阉人,你说谁是贱人?”
施醉卿挑着右眼眼尾,那本就上挑的眼尾透出几分凛冽和戏谑来,“孤掌城是天下第一剑阵之城,孤掌城的城主,难道不是天下第一剑人?”
项钰气噎,“你、你、你……”
“是不是觉得这个称号更响亮?更附和你天下无敌的霸气?”,施醉卿笑眯眯地支起了下巴,“不用谢本督的赐号,举手之劳而已。”
“阉人——”,项钰到底还是被激得沉不住气,剑破长空,朝施醉卿刺去。
施醉卿一脸惊恐地朝寂璟敖怀里钻去,“哎呀哎呀,好怕怕啊,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啊。”
项钰的剑还没碰到施醉卿分毫,已经被一道绝戾狂冽的内家之气逼退了几丈远,那鲛绡纱晃动,其中寂璟敖一双若隐若现的眼中嗜人的血光让人忍不住双腿打颤。
饶是项钰见多识广,一向胆大心大,心中也不免抖了一下。
那是对于无法战胜的强者的畏惧和战栗。
项钰心头微微一震,十香车里传来施醉卿低低的笑声,“王爷,你出手太狠了,要是把城主伤着了,偌大一个孤掌城,可怎么办才好。”
“孤掌城……?”,寂璟敖低喃了一声,眸光已是温软,“想要玩儿么?”
不知道施醉卿是如何回答的,总之她笑了一声,十香车里的气温陡然攀升,寂璟敖的唇厮磨在施醉卿的唇上,晃动的鲛绡纱外,沈惊尘面如死灰,双拳紧握泛着可怖的青白。
寂璟敖倨傲的目光淡淡扫了十香车外一眼,搂着施醉卿,道,“饿了么?”
施醉卿推开他,只听外面沈惊尘似有些不稳的声音故作沉稳道:“把伊和带走。”
觅儿目光频频看向十香车里的紫衣,也不见施醉卿有阻止的举动。
寂璟敖唇瓣反反复复摩挲着施醉卿的唇,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置若惘然,只软软腻腻的唇,总让他喜爱的紧。
伊和将军跪在十香车前,“王爷,念在臣下一片忠心,为王爷征讨大漠赋税,尽心尽力修筑石窟,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不能见死不救啊……”
“伊和,你手上众多人马,竟被打的溃不成军,丢了我大漠的脸面,还敢向王爷求救?”,江回渊道:“不过此前,王爷已经说了,大漠之人是否有罪,只有王爷能定夺,沈爵爷在此喧宾夺主似乎有不妥吧,莫不是公然与大漠几十万铁骑甲军作对?”
沈惊尘有所顾虑。
项钰道:“沈六,依我看,还不如光明正大打一场,打赢,咱们把人带走,输了也没什么怨言。”
沈惊尘心中想到,寂璟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沈家人在大漠为所欲为,看似散漫,实则早就让沈家在大漠进退不得了,因为沈家为了家族利益,不可能会和称雄大漠的苍秦王正面刀剑交锋。
沈惊尘是个心细如尘的男人,以他的的考量来看,结了寂璟敖这个强大的仇敌,沈家面临的将会是四面楚歌的境地。
赤炎大陆举世皆知,古月已与大厦交好,新帝登基,大权在握、一门显赫的沈家正处于风尖浪口之上,若沾染蓄意破坏古月大夏邦交的罪名,新帝借机发作,沈家难逃厄运,但是,三哥的仇不报,不能不报,否则,他在沈家还如何维持威信?这将会成为激化沈家内斗的一个导火线。
难道沈家,真要如此亡在他的手里么?
沈惊尘沉了一口气,心中慢慢的沉淀下来,“听闻大漠苍秦王是行兵布阵的好手,奇门阵法更是个中佼佼者,沈某斗胆,今日想与苍秦王殿下,比试一番。”
施醉卿往十香车里缩的脑袋顿时顿住,扭头看向沈惊尘,寂璟敖长臂一伸将施醉卿拉入了怀里,“卿卿,你说,这战,孤王是应,还是不应?”
施醉卿撇清关系,“跟我没关系。”
“与你无关?”,寂璟敖眯眼说了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便将她放置在紫罗软榻上,目光已是看向外面的沈惊尘,“你想如何与孤王比?”
江回渊等微微一愣,寂璟敖一向狂傲不羁,从他纵横大漠至今,前来挑战的江湖能人无数,但寂璟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未曾亲自出手,那些挑战之人,还未见到他的真面目,便败在他麾下大将手里,被送到矿区夜以继日的劳作,从此于江湖销声匿迹。
但今日,他却亲自出口应承了沈惊尘的挑战,看来,东厂九千岁,对王爷的影响力,果然是不一般。
“不知王爷可听过棋阵?”
施醉卿手指在榻上一点一点,棋阵,顾名思义就是棋弈与行兵布阵双管齐下,以盘为阵地,以棋子为兵为将为剑,难度极大,不止棋艺要精湛,并且要对各家兵法阵法了如指掌,运用自如,方能达到无人之境地。
若说阵法,自然寂璟敖居上,但棋弈……
沈惊尘天资聪慧,少年以才华闻名古月,弱冠之年与古月几大老国手对弈,经验丰富的老国手无一不败在他的手下,所谓一举成名惊天下,指的便是沈惊尘这样的人。
他博览群书,兵法阵法等均有涉猎,却也只是纸上谈兵,实战经验,远没有寂璟敖丰富。
若非四年前的变故,也许,这赤炎大陆赫赫有名的大将之中,也会有他的名字。
而寂璟敖,施醉卿暗道,他擅长阵法,却只怕对棋弈一块,并不精通。
双方各有短缺,但沈惊尘身体大损,支撑不了多久,更何况,还是比拼内力和精力的棋门强阵,只怕最后,寂璟敖就算拖,也能将他拖的吐血身亡……
“无趣。”,施醉卿拉了拉鲛绡,五指渐渐收拢。
江回渊疑惑的目光望过去,也不知施醉卿到底是站在哪一方,她像个局外人,但江回渊却总觉得,这场大局,像被施醉卿牵着鼻子走,而她目的不详,但江回渊看出,每一次双方即将大打出手时,施醉卿总能化去一场大动干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