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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陈诉一个事实而已。”,施醉卿耸了耸肩,“人家对你,可是情窦初开呢。”
想起沈落微看寂璟敖的眼神,那双眼睛,波湛横眸,清清炯炯,多情似水,与沈惊尘,极其的相似,在死去的施醉卿眼里,初见沈惊尘时那双惊为天人的眸子,想必是她半生生命中最美好的成分。
而那美好,此刻,也映在施醉卿的脑海里。
施醉卿收回神思后,打趣了一句:“方才与秃鹫的大战,若是你亲自上阵,不知那位沈小姐,还不会不会觉得你是当世无二的英雄豪杰,哈哈……”
还未走近殿中,瑾烟便迎了出来,道:“督主,可要换身衣裳?”
施醉卿拍了拍满身的尘土,点了点头,瑾烟伺候时,她却又径直拿着衣裳进了那面黑漆牙精刻雕花双面刺绣屏风后,道:“衣裳我自己穿便是了,你去给我拿些吃的。”
瑾烟有些诧异,施醉卿便最是喜欢张开双臂让人伺候着更了衣,躺在那张狐皮榻上,端着荔枝葡萄等小果子慢条斯理地嚼着,雍容华贵,眉目总是自有三分勾魂摄魄。
但她也未曾多想,“那婢子去给督主送点糕点上来,晚些时候再伺候督主用晚膳。”
屏风后的施醉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施醉卿一边恶狠狠地咬牙一边穿衣,尽量忽视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痕迹,她现在确定以及肯定,寂璟敖那厮,就是个变态——
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死在他的床上——
☆、74。第74章 婉贵妃失宠
瑾烟有些诧异,施醉卿便最是喜欢张开双臂让人伺候着更了衣,躺在那张狐皮榻上,端着荔枝葡萄等小果子慢条斯理地嚼着,雍容华贵,眉目总是自有三分勾魂摄魄。
但她也未曾多想,“那婢子去给督主送点糕点上来,晚些时候再伺候督主用晚膳。”
屏风后的施醉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施醉卿一边恶狠狠地咬牙一边穿衣,尽量忽视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痕迹,她现在确定以及肯定,寂璟敖那厮,就是个变态——
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死在他的床上——
瑾烟举着一只荷叶状的紫檀木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整齐地摆放着两只单层食盒,正听到一声怒极的骂声从那屏风内传来,“混账——”
瑾烟手一抖,举着托盘跪了下去,“婢子知错了。”
不管施醉卿因何生气,她是下人,下人是没有资格反驳主子的喜怒哀乐的。
施醉卿一边扣腰带一边从那屏风后绕了出来,“你跪着做什么?”
见施醉卿又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瑾烟疑惑不解,“督主不是生婢子的气了么?”
施醉卿想到方才自己情不自禁的咒骂,咳嗽了一声,“本督不是说你,起来吧。”
瑾烟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将食盒打开,“那是谁让督主这么生气?瑾烟告诉王爷去,让王爷去教训那人。”
施醉卿抽着嘴角,她能说那人就是你家无所不能的王爷主子么?“不过是些混账人,本督日后自会出手教训。”
瑾烟想想也是,眼前这人可是东厂无恶不作的九千岁,只她那整扶南国信安王的手段便教人知道,她不是个善主儿,尤其是个爱记仇的人,只怕那得罪她的混账人,日后有得苦头吃了。
瑾烟指着那一盒山楂红夹乳白的菱形糕点的菱形糕点道:“督主,这一盒是糖蒸山药牛乳糕……”
随后又介绍另一盒,“这是金荷小豆凉糕……”
凉糕摆放在白玉圆盘中,粉粉嫩嫩晶莹剔透,每一块凉糕呈金黄色的荷花形状,灼目耀眼。
“这是婢子方才刚做的,就等着督主回来尝尝婢子的手艺。”,瑾烟观察着施醉卿的反应,见施醉卿眼中笑着笑意,夹了一块放到施醉卿的唇边,“督主尝尝。”
施醉卿张口含下,“味道不错,比那皇宫御膳房的手艺,还好上几分。”
她又尝了几块,“瑾烟心灵手巧,这般的善解人意,本督只怕以后都离不得了。”
“只要督主不嫌弃瑾烟,瑾烟绝不会离开督主。”,瑾烟唇角微微翘起,眼角含着一丝坚定的笑意。
施醉卿只含笑不语,沉默地将那两盒糕点吃的干干净净。
大约是自己的成果得到了肯定,瑾烟今日心情异常的好,收拾好了食盒,便自顾自故在施醉卿身边喋喋不休。
施醉卿也不打断她,只听她说那些大漠之中的趣事,躺在榻上,每一会便昏昏欲睡。
瑾烟轻手轻脚将织金妆花孔雀披风盖在施醉卿身边,随后站在窗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圆形齿轮的小玩意,只见她将一根齿钜插入那圆形齿轮的暗哨中,微微施力一拉,那齿轮便飞入了空中,因为渡了荧光粉,夜色也逐渐黑透下来,那齿轮浑身发亮,在空中飞舞盘旋如九天繁星。
瑾烟乐此不彼地玩着这个小玩意儿,许久听到身后有人问:“好玩么?”
“督主,你醒了?”,瑾烟走了过去,有些羞赧,施醉卿拿过那小玩意儿看了看,这不过是普通的手推螺旋状玩意,在现代并不少见,她小时候也玩过。
“督主,这是飞天仙子,婢子昨日在大漠遇见了一支西域回来的商队,这是他们送个我的。”,瑾烟见施醉卿对那玩意儿有兴趣,说道。
施醉卿淡淡笑了一声,目光却飘得极其的远,“小皇帝贪玩,也就是最喜欢这些小玩意了,改日本督,也得去搜罗搜罗给他带回去,不然,非得跟本督置气不可。”
她只身来了大漠,将小皇帝留在那诡谲狡诈的皇宫之中,虽在他身边留了不少信得过的人,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这世上,也只有这个聪慧懂事的小孩儿,能让她心疼了。
而小皇帝见她多日不曾回去,此刻必定是在心中气恼着她呢。
施醉卿弯唇一笑,瑾烟是第一次看见施醉卿笑着这么真诚而温暖,一时看痴了,唇角也不知不觉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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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大都,皇城,安录宫。
午时,天空一碧如洗,烈日挂在偏西的蓝天白云之间,偶尔躲进云层之中,强烈的刺目光线映射在大都宫墙之上,刺目的一片金光映射,将宫河晕染成水金色,如同那涟漪绿水之上披了一片薄菱纱,千丝万缕的阳光穿透树叶,落下一片斑斓婆娑的碎金。
婉贵妃跟在小皇帝身后,小皇帝不耐烦地朝她挥手,“你不许跟着朕,走开走开,朕跟孟卿家有要事商议,你们都不许过来。”
大约是整日对着一群鸟唧唧呜呜,那群鸟却一点都不解风情让小皇帝灰心丧气了,连着对他钦点的唯一一位贵妃,都有几分不满。
婉贵妃不放心,才跟上去两步,小皇帝便回头叉着腰,凶神恶煞地吼:“你再敢跟着朕,朕把你打入冷宫——”
婉贵妃无奈,小酌子轻声道:“贵妃娘娘,督主不在,皇上这是闹脾气呢,您就先担待着,别再让小皇子气了,这气着了身子,咱们都是要吃罪的呀。”
婉贵妃没有再跟上去,只在远处看着,那孟擒虎先是从大漠被调回,在修筑长城一事与施醉卿意见不合,犬戎进犯时他手中兵力损失惨重,之后连仅存的二十万兵马都落到了施醉卿的手里,连降三级贬为一个宗庙陵园治水堤的小官吏,对施醉卿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些日子施醉卿不在朝中,他整日钻尖了脑袋入宫来蛊惑小皇帝诛杀施醉卿,小皇帝对他一番诛佞臣,扬君威的话,似是很受用啊……
☆、75。第75章 一肚子坏水
公孙婉儿叹了一口气,施醉卿……
十年前的一场皇宫盛宴,遇到施醉卿时的公孙婉儿,还是常山王府庶出之子的女儿,饱受家中嫡出兄长姐妹的欺辱,因为父亲在朝中逐渐崭露头角,被太上皇所赏识,那场宫宴得以带着家眷到场,常山王府如今的爵爷公孙正德膝下有二子三女,那场宫宴中,她遭到三位堂姐的刁难,失足落下了莲花池,而三位堂姐,却悄无声息的离去,那时候,她便以为自己死定了,直到有一双冰凉彻寒的手,握住她在手中挣扎的手腕,将她拖出了水里。
不过十岁的施醉卿,那时已有一张漂亮而清冷的脸,她在深宫之中已是少年老成,颇有城府,跟在苏公公身边,常伴圣驾,而公孙婉儿,却是第一次见她。
她始终记得当年那个烟花璀璨的夜色下,施醉卿曾对她说过的话。
“想要不被人欺,那就踏着尸骨站在至高的地方。”
如今,施醉卿你已经是权倾天下,无人再敢欺,而我公孙婉儿,却依旧站在原地……
……
小皇帝寂简墨双手托腮撑在膝盖上,两脚蹲在安录宫外的汉白玉敞口雕满工圆盆凳上,两只滴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鼓捣的人。
良久,对面那男子将一截约莫七寸长的竹节筒子递给小皇帝,“皇上,微臣已经修好了。”
小皇帝懒懒的伸出一只手捏着万花筒转了转,狐疑地看着对面的男子,“孟卿家,你确定你修好了,不会再诓朕吧?”
“皇上,臣的确是修好了,不信皇上试试看。”
小皇帝眯起了左眼,一边将那万花筒对准了右眼,一边嘀咕道:“这次再若是什么都看不到,朕治你个欺君罪……”
小皇帝的右眼看到万花筒里的色彩变化莫测,图像复杂徇烂,多姿多彩,他兴高采烈地转着筒子,“真的好了。”
对面的男子沉着脸,在小皇帝放下万花筒的时候,立刻又挂了了一张笑脸。
小皇帝苦恼的道:“孟卿家,你送给朕的这个玩意儿,朕很喜欢,可为什么老是出问题?”
孟擒虎心中暗忖,出了问题,他自然才能经常进宫,但面上,他却道:“皇上,这不是咱们中土的玩意儿,大约是来了这大都,有些水土不服了。”
小皇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得有道理。”,片刻后,他放下了万花筒,惆怅地挤着眉叹了一口气,“连这些小玩意儿都水土不服,卿卿去了许远的地方,会不会也水土不服很难受?为什么她都不给朕来信儿?”
孟擒虎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随即意重心长,言辞谆谆道:“皇上,为君之道,亲贤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