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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承认你又能如何?”,歌望舒冷哼,“你就不怕我找男人给你戴绿帽子让你难堪?”
“那你就试试,凭镜湖山庄的财力,若是想买通江湖群雄灭了你漪兰灵犀宫,也不过是小事儿一桩而已。”
歌望舒怒,“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是给你提个醒,我湛南风不喜欢戴绿帽子,你若是敢做丁点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不介意拿你漪兰灵犀宫的姐妹陪葬。”
“混蛋——”,歌望舒咬牙切齿的骂。
湛南风将她按在床榻上,表情依旧冷漠,但眸光却变得深幽而晦暗,“你折腾了我这些时日,该我一笔一笔的算回来了。”
歌望舒感觉到危险的逼近,“湛南风,光天化日的,你别胡乱……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要跟自己妻子圆房,算是哪门子的不要脸?嗯?”
歌望舒最后别别扭扭的被湛南风牵回了吊脚楼,歌氏和罗照看见他们和好如初,也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歌氏私下里跟歌望舒说着体己话,说是湛南风是个能依靠的,不比她爹,劝歌望舒,既然成亲了,就要收敛心性好好过日子,别再稀里糊涂的混了。
歌望舒这些年经常看见那些母亲宠溺着自己的女儿的画面,想起自己母亲躺在寒玉床上不省人事心里就发酸,如今自己母亲也终于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着那些关心的话,想着这么多年的支撑终于有了回报,哭倒在歌氏的怀里。
歌氏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她。
歌望舒虽然被她娘说的感性了一回,但其实,她对自己和湛南风的将来,是很没谱的。
镜湖山庄这个庞大的家族太复杂了,她和湛南风两个人的爱情,却有无数人在中间阻挡,她要怎么支撑下去?
可有时候,她又想起施醉卿,施醉卿一个阉人都敢逆天而行与寂璟敖走在一起,自己和湛南风这点磨难跟施醉卿与寂璟敖一对比,真的算不得什么。
既然施醉卿都能坚持自己的爱情,她歌望舒为什么不能呢?
想是这么想,但接受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歌氏沉睡了二十年刚醒过来,身子各方面还有待观察,调养了几日,已经比起刚醒过来那会好多了,精神也不错。
这日,灵犀宫的婢子前来对歌望舒禀报,说是太极国太子妃殁了,丧礼过后,决定三天后于虞冗山火烧祸国妖孽。
歌氏当时还没会过意来,待知道自己昏迷以后所发生的那些事,一听就险些晕了过去,随后撑着身体让歌望舒带她去太极国。
歌望舒自然是二话不说答应了,现在她娘醒了,她也是该给花家、给周备一点教训了。
歌望舒这人做事张狂,这次的事非同小可,湛南风不放心她一人前去,自然也要一起去的,歌望舒现在心情很复杂,而这复杂是湛南风带来的,所以很不想湛南风再在自己跟前晃悠,便找了个理由,“湛庄主,你看我也不能总麻烦你不是?”
湛南风一句就给她呛了回去,“你麻烦我的次数还少么?”
歌望舒最后没法,只得如此,况且她后来仔细一想,有湛南风这个强大的靠山在,她也不至于再被花承析几下就给打的灰溜溜的了。
……
曾经有幸目睹虞冗山上那一场烈火之刑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一日的神鲛涅槃。
那个原本该是万众瞩目的除妖之日,最终却演变成了血流成河的夺权政变,让人始料未及,而伴随着激动和恐慌,这一天被太极国的百姓永远记在了心里,也成为了太极国史册上最激动人心而一笔。
天光一大亮,皇帝与文武百官,便押解着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前往虞冗山,百姓从街道一路围堵观望,而虞冗山的山头,已经挤满了激愤的百姓。
他们都认为,造成太极国灾祸连连的,不是人心险恶,而是妖孽作祟,尽管官兵将押解锦瑟的囚车围得水泄不通,但百姓掷出去的石头烂菜鸡蛋,将那铜墙般的囚车砸得叮咚响。
锦瑟感觉不到疼,她被锁在钢铁打造的铁盒子里,她蜷缩着,看不见外面万人空巷的喧热,她却能听到嘈杂的谩骂。
黑暗而逼仄的空间里,她面无表情,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将自己手臂上闪着蓝色光晕的鱼鳞拔了下来,每拔一块,那疼痛就能让她疼上许久,身体一疼,心里的疼就被忘记了。
她身上并非全是鱼鳞,只是在腿上和手上有少数,而后背之上,却全是一片一片湛蓝的鱼鳞,有些时候,她的身体又是正常的,并没有那被人认为是妖孽的鱼鳞,但那种情况,只有在她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旦她不乐,那鱼鳞就会像是菌子一样,密密麻麻的出现。
以前她不知道那鱼鳞是一切祸端的根源,甚至还为那些如同贝壳般美丽的光泽而心悦,但现在,她只厌恶自己,厌恶自己为什么要和常人不一样。
她也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不顺心归咎在他人的身上,人为什么喜欢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罪恶,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为什么全天下的祸端最终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世人认为她什么都做了。
☆、707。第707章
当囚车被抬上崎岖的山路,摇摇晃晃的,囚车里堆积鱼鳞越来越多,光泽越来越亮,她能从那光泽下,看见自己一身被染红的蓝衣。
如果将这些鱼鳞拔光了,她是不是也能将旁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罪恶一并拔去?
囚车终于停了下来,铁盒子打开了一侧,站在车门前去拉锦瑟的两个官兵被瞬间涌出来的蓝光刺了一下,不由的后退了一步,随后那从囚车里流出来的血,像小溪一般的蔓延开去,令人触目心惊。
他们看见蜷缩在血泊中的少女,那双淡然出尘的眸子,空洞而幽深。
这一刻,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这是能祸国殃民的妖孽,可是全天下人都认为她是妖孽,人心所向,她不死,死的就是维护她的人。
两个官兵心中叹了一声,将锦瑟拉出来,架上了十字架上,分明是满身血,却让人感觉不到血腥,那一股不容人亵渎的神圣始终笼罩在锦瑟的身上,连皇贵妃花意浓看了也心虚。
施醉卿一行人站在人群中,她看见锦瑟被血染红的衣裳,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看着那少女茫然的目光看向极远的苍穹,施醉卿心里隐隐有不安稳的因素在跳动。
如今锦瑟要被烧死,施醉卿却想起当初在大漠,储慎安对她说过的那一句话,他曾问她,若是以遭受烈火之刑为代价,她是否还会回到寂璟敖的身边。
储慎安吃了麒麟内丹,也拥有了先知的能力,他是不是早就看到了什么,才会对她说那些话?
施醉卿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难道她会因为寂璟敖,有朝一日被人绑在刑架上烧死么?
施醉卿的手心里顿时抖了一下,寂璟敖感觉到她掌心越来越冰凉,轻轻的捏了一下,“怎么了?”
施醉卿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那一头,锦瑟自从被绑上刑架,各种议论的声音便越发打了起来,谁都没想到一个妖孽,竟有这般出尘的气质和容颜。
皇帝满目苍夷,一瞬间如同耄耋老人,连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太监宣读了檄文,就是判定了罪行,随后百官举行祭山仪式,将锦瑟作为祭品送上。
群情高涨之下,百姓中有人道:“不是说这是人头鱼身的妖孽,我们怎么没看见她的鱼尾鱼鳞呀?”
一旦有人嚷嚷起来,就会给其他人壮胆,瞬时间,百姓中喧闹不止,嚷着让锦瑟脱了衣裳给你瞧瞧。
原本刚开始叫嚣的,不过是些街头流氓和亡命之徒,可后来也有人胆大,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妖孽,非得看看这妖孽是个什么样子,这样一来,倒成了民意。
朝廷再如何,也控制不住人心,更何况还是此刻人山人海群情激奋的时候,一时间,朝臣脸上神色各异,都暗中瞧着皇帝。
皇帝脸色难看,有不懂颜色的大臣劝着皇帝此刻最好顺了百姓的意,不然闹起来,难以收场。
花意浓一想起歌后的女儿被赤|身裸|体绑在刑架上让人观看,眸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她笑了笑,凑过去对皇帝道:“皇上,人心所向,若不依了他们,今儿他们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帝目光阴鸷的看了花意浓一眼,花意浓浑身发寒,蓦然想起那日厉丹朱的话,不由得从心底里对皇帝产生恐惧,随后便一言不发。
群臣战战兢兢的立着,不再去附和,锦瑟再如何,也是皇帝的亲生女,扒了衣裳让天下人来围观,皇帝的颜面往哪里放?
可偏偏有人不知收敛,见朝廷沉默,叫嚣得越厉害,这时,却突然有一声低低呜呜的猫叫声响起,山头上喧嚣,猫声被掩盖,所以没人听见,更没有人去在意那只蓝绿眼的鸳鸯猫是何时出现是山头的。
而等人众人看见时,山头上哪叫嚣着让脱了锦瑟衣裳的贼眉鼠眼的男子竟然被猫爪刺穿了咽喉。
那杀人的手法,与皇宫中被杀的宫人一致,顿时就让刑部的人警醒过来,生怕惊扰了圣驾,“快,快抓住那猫!”
那猫能一爪子刺穿人的咽喉,而且动作敏捷非常人能比,在官兵围上去的时候,已经接连杀了好几个意图下|流的男子。
可畜生又怎敌得过人,而且那只鸳鸯猫,按猫的寿命级别来算,她已经算得上是九条命的猫了,如今二十年过去,它九条命快用完了,所以很快就被官兵的乱棍围攻。
锦瑟望见鸳鸯猫在山石间滚来滚去,被木棍打得遍体鳞伤,突然极力的挣扎起来,她如同海豚般的声音艰难的哀求着,“不要,不要……呜呜……”
那只陪伴了她二十年的鸳鸯猫,最终在她的面前,被乱棍打死,血肉模糊,都看不出来曾经柔软温暖的皮毛。
锦瑟哭声越来越低,最终因为绝望而终结。
施醉卿见过许多生离死别,可看见这一幕,心里的不忍和哀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这一刻,她竟然有种想要救下锦瑟的想法。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救?
施醉卿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