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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亲一年,也只能勉强算得上相敬如宾。
“多事。”,厉丹朱利目扫过去,冰冷无情,然后拉过蓝衣女子的手,“走。”
蓝衣女子挣脱他,目光清冷,却如同湛蓝的湖水般没有半点波澜,厉丹朱心里一窒,“锦瑟……”
蓝衣女子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她是没有名字的,生出来就被扔在禁宫里的婴儿,被一只鸳鸯猫养大的妖孽,怎么会有名字?
锦瑟,这个名字,是当日他们浓情蜜意之时,他给她取的。
人间芳菲,桃夭灼灼,出水芙蓉,不过春秋镜花,求之佳人,唯有锦瑟。这是他曾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可后来,她看上了桃花芙蓉,却看不上她锦瑟了。
锦瑟的排斥和疏离让厉丹朱心里微微的颤了颤,他能去恨上天的捉弄,能恨皇贵妃花意浓的算计,能恨自己父皇的无能,却无法去恨眼前的女子。
他的至亲,他的至爱。
她是最无辜的人,却被所有人弄得遍体鳞伤。
“锦瑟,别闹,跟我走。”
锦瑟不让她靠近。
太子妃看着厉丹朱低声下气,温柔而懊恼,他一直是个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男人,即便身为他的妻子,她也没有得到他一星半点的怜爱,她以为他天性如此,可原来,他只是对他不上心的人才会如此而已。
她快要死了,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会不甘心。
可那又如何,人死如灯灭,什么都不留,什么都带不走。
厉丹朱带着锦瑟离去,而身后,太子妃含着一抹苦涩的笑意,目光看着厉丹朱的背影,手臂缓缓的垂了下来。
大丫鬟尖叫了一声,探了鼻息,颤着声对厉丹朱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殁了……”
天色越来越暗沉,寂璟敖在前面走着,步伐很快,施醉卿在后面跟着,能看出寂璟敖心情不妙,所以刻意拉开了距离,等着寂璟敖发怒的时候好撒腿就跑。
她也猜不透寂璟敖在气个什么,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离他远点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寂璟敖发现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气的不行,转身一个用力就将施醉卿压在了小巷冰凉的泛着青苔的墙上,“施、醉、卿!”
“又怎么了?”,施醉卿缩着脖子。
寂璟敖怒:“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嫌我丢人不成?”
“那是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施醉卿狡辩。
寂璟敖噎了一下,狠狠的瞪了施醉卿一眼,牵着施醉卿往客栈走,施醉卿小心翼翼的问:“阿璟啊,你气什么啊?”
寂璟敖停下脚步,眼睛锐利无比,似雷达般的扫射施醉卿,“今天在客栈,你做什么了?”
施醉卿眨着眼睛道:“等你啊。”
不过这句话说完,施醉卿似乎就明白了寂璟敖生气的理由——宴素。
寂璟敖不喜宴素,因为宴素三观不正,什么人都想勾搭,尤其想把施醉卿勾搭上手。
寂璟敖给施醉卿三令五申让她远离宴素,可今儿个自己还被宴素占了便宜,若是被寂璟敖知道,恐怕就不是生闷气这么简单了。
施醉卿将脸凑到了寂璟敖面前,“阿璟啊,你都快赶得上万年陈醋的劲儿了。”
寂璟敖甩了她一眼,施醉卿心情愉悦呵呵的笑,寂璟敖嘀咕了一句:“都对你没安好心,你还敢笑。”
“瞎子都看得出来没对我安好心。”
瞧着宴素那别有用心的接近,已经不是不安好心四个字就能形容的了,施醉卿隐隐的有个猜测,或许宴素、还有花承析,也是神秘人手底下的人,可是仔细一想,施醉卿又抛开了这个想法,不管是宴素还是花承析,他们的能力,都不比神秘人弱,只是他们没有神秘人做的隐蔽而已。
所以神秘人,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能号令宴素与花承析,除非……在神秘人的身后,还有一张翻云覆雨的大手操控着一切。
施醉卿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可怕,一个神秘人就已经能与寂璟敖一较高下,若是背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黑手,那么是不是代表,也许她与寂璟敖联手,也不一定能胜得了?
施醉卿皱着眉头,随后甩了甩头,一回过神,就看见了寂璟敖黑得发青的脸。
“施醉卿,你倒是会装傻充愣,连太极国静渊少侯也能给我招来,你说我是不是该干脆点,杀一儆百?”
施醉卿听着寂璟敖这充满额醋意的话,像被雷劈似得,险些没站稳,“阿璟,你是不是想多了?”
怎么扯到苏沉欢身上去了?
施醉卿不敢相信苏沉欢那傲娇的妖孽若是真对她有意思,自己的皮肤还能不能承受得住铺天盖地的鸡皮疙瘩。
苏沉欢是长的好,而且家世显赫,才干超群,最重要的,有时候脾气还挺可爱的,可施醉卿耍他时,完全就没想过苏沉欢对她有那种意思。
“寂璟敖,你可别咒我,我还想要多活几天呢。”,施醉卿恶寒的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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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第702章 快意
寂璟敖冷哼了一声,不过对施醉卿这态度,还是满意的,她都看不出来这苏沉欢与宴素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可见,她其实对他们也没怎么上心的。
“对了,你去花府了?”,施醉卿赶紧的转移话题,以一本正经的口吻道:“戒贤呢?”
寂璟敖看了施醉卿一眼,才不情不愿道:“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施醉卿费解的皱着眉头。
寂璟敖仔细道:“千金公主的七魂六魄以九九八十一道如来之血震在霍臻儿体内,现在已与霍臻儿的肉体合而为之,戒贤功成身退,自当离去。”
当初公主府的那场大火带走了千金公主饶华的肉身,却留下了最完整的七魂六魄给戒贤,戒贤以成魔为代价,取了八十一注如来之血,再借助凤凰弦,让千金公主的魂魄入住死去的霍臻儿体内。
但这样逆天的重生,也不是完美的,比如,千金公主重生了,却无法真正的融入霍臻儿的体内,记忆混乱,让她变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比如,戒贤会因此而耗尽修为,不仅如此,他以佛身犯下众多杀虐,死后,定要入无间地狱受尽烈刑,生生世世不得超生的。
戒贤所求,本就不多。
千金公主的一生,因为宗政陵、因为皇室大任而留下诸多遗憾,戒贤知道,他救得了千金公主可他救不了自己,他只是想让千金公主能再拥有一个人生,一个崭新的、没有宗政陵,没有戒贤、没有皇室大任的人生。
尽管千金公主,什么都不会知道,他也能满足了。
寂璟敖这次,将凤凰弦也带了回来,只是失去灵魂的凤凰弦,神力不过尔尔,也难怪花承析不将这凤凰弦放在心上了。
第二日,太子府为太子妃发丧,不仅阻止了施醉卿与寂璟敖回大夏国的脚程,还延迟了锦瑟的烈火之刑。
丧礼过后,锦瑟将被绑上刑架的烈刑便变得刻不容缓,朝中大臣已经等不及了,对太子府也咄咄逼人起来,厉丹朱在这时候,闯入了养心殿,总算见到了闭门不出的皇帝。
皇帝当时正在温柔的喂那丑陋妇人喝粥,厉丹朱已经许多未曾看见自己声色内荏的父皇有那般平易近人的神情,他只记得,皇帝有些时候,会看着他的脸发呆。
厉丹朱听人说过,说是他长得与过世的废后有几分相似,那时不以为然,可后来发生了锦瑟的事,他才开始对自己的身世起了怀疑。
这一怀疑,许多见不得光的真相便开始浮出水面,可他是太子,是储君,身在高位身不由己,他即便知道,也不能说。
皇帝对厉丹朱强行闯进养心殿并未动怒,倒是那妇人,看见长身玉立的厉丹朱,笑着起身,动作优雅而高贵,竟看不出丝毫疯癫的痕迹。
“皇上,这是我们的儿子,你看,都长这么大了……”,妇人神情天真,目光四处梭巡,“女儿呢,女儿去哪里了,皇上……”
厉丹朱心里一阵一阵的疼,拳头拢在袖子里,捏出一股一股的血迹蔓延开来。
皇帝深深的闭上眼,将那妇人拉开,语气低柔的安慰着她,厉丹朱看到了眼中的愧疚和想要补偿的心情。
当年帝后情深的佳话在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讽刺。
父子两对歌后一事心照不宣,可谁都没有说破。
歌后产下妖孽是不争的事实,太子的母亲,只能是皇贵妃,否则,太极国必乱。
皇帝让常德将歌后带下去休息,常德与歌后相处二十年,歌后对他有一种依赖般的信任,只有常德出手,她才能睡的安稳。
皇帝劝告厉丹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让他以大局为重,放下诸般孽缘。
“父皇,她是你的女儿。”,厉丹朱的声音,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可他语气中的冰冷,却足以斩杀千军万马。
皇帝无奈一笑,“丹朱,等你君临天下你就会知道,在皇家,就算是自己的亲女儿、自己的妻子,也只能为了江山做铺垫。”
一如他当年的选择、如今的选择,都只是为了稳固这厉家的江山而已。
厉丹朱回到太子府时,方知在他进宫的罅隙,少傅花士衡带着禁卫军闯进太子府,以搜查逃犯为由,将东府的锦瑟带走了。
而宫中,皇贵妃斜卧在在美人榻上,轻摇着象牙柄的半透明织金美人团扇,眸光轻慢的看着眼前的蓝衣少女。
花意浓看着这张脸,便想到了当年风采冠绝后宫的歌后,眼前的少女,是歌后的亲生女,即便她生得比歌后更为出彩,但那双眸子,却是完全的遗传了歌后,极为深邃灵动。
皇贵妃冷冷讽笑道:“如此绝色,也难怪能将自己的亲哥哥都迷惑了,还生下了孽种,呵……”
锦瑟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变了,当初她不知道厉丹朱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转身便将她一人抛弃在禁宫,还十里红妆娶了旁的女人,可后来,她躲在养心殿的静水湖中,听到了皇帝对那面目丑陋的女人说话,那一番自言自语,终于让她明白了。
她知道,他们是兄妹,皇帝说,兄妹相恋,是错误的,是被天下所不容的。
所以最终,厉丹朱选择了天下,而不是她,让她一人在禁宫里生下一个短命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