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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叔眯着眼,寂璟敖这时面不改色地回道:““璟敖一向眼拙。”
于是这辈子就看上了施醉卿这么个世间最不好的。
矮叔撇着胡子点头,施醉卿盯着装正人君子的寂璟敖撇嘴,一行人进了屋中,矮叔简单的将古月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问了施醉卿的打算,施醉卿自是毫无保留地说了想要拿下古月的意图。
矮叔倒不认为施醉卿是痴人说梦,连被众国虎视眈眈围困的敦商都能落在施醉卿的手中,区区古月,他并不认为施醉卿吞不下,更何况,身边还有寂璟敖这般的人物。
这般下来,已是深夜,矮叔留了寂璟敖在院中,头口上说是探讨探讨玄术,其实依着施醉卿看,矮叔这还是不放心寂璟敖,处处试探呢。
寂璟敖自是明白老前辈的心思,倒没露出厌烦的意思来,反而是越发的谦逊有礼,看得矮叔连连点头。
施醉卿半躺在船上,这棺材铺子处处都是死人的阴气,冷飕飕的,寂璟敖许久没回来,施醉卿穿了衣裳,去前门走了一圈,撞见寂璟敖和矮叔还在院子里,又绕去了后门,一跃离开了棺材铺。
……
深夜,古月水上琉璃宫在安邑城的中心高处折射着如月光般明丽的光芒,似披着轻纱袅娜而来的月中仙子,清逸出尘,美不胜收。
皇宫,明光殿。
殿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此刻,两个人影,正在交战。
自两人在此狭路相逢,已交战了不下百来招,战况激烈,其中一身形高大的人影在交手中,明显的在落入下风,不一会便被另一道人影止住。
殿下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纤细人影一脚踢在高大人影的腰上,“项钰,你眼珠子长着是摆设啊,挡什么道儿……”
“施醉卿?”,项钰一愣,惊诧出声。
等那脚步声远去了,施醉卿一脚踢开项钰,项钰掌心一劈,掌了灯,殿内大亮,而对面那一脸厌弃表情,不断掸着自己衣衫的紫衣人,不是施醉卿,又是谁?
“施醉卿,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古月狗皇帝东方胤的寝殿,施醉卿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杀狗皇帝的?
施醉卿轻扯了嘴角,“路过。”
项钰一脸鄙夷,“你这路过,还真是过的有些不同凡响,都路过古月皇宫了。”
施醉卿漫不经心地笑,项钰此刻出现在这里,施醉卿就知道他所为何来,看来荀且也是劝不住项钰,不然项钰就不会贸贸然进宫了。
项钰突想起了一件事,扫了施醉卿一眼,“你是来救沈六的?”
“不。”,施醉卿摇头,“咱家是来项城主你大仁大义为国为民诛杀无道暴君的。”
说着,施醉卿已往殿下走去,完全没打算跟项钰搭伙,开玩笑,就项钰这冲动性子,跟他一道儿,准儿能倒霉运。
施醉卿正想着这霉运,霉运果然便来了。
殿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阻止了施醉卿往外走的步伐,她听着那脚步声,很杂乱,但其中一道,她听得特别清楚,一声一声,显得特别轻,像矜持的女人,但那下脚的力道,又分明是一个男人,施醉卿估摸着,难道是太监?
但能来这明光殿的,必定不是寻常人等,估计,就是那变态皇帝宠幸完了哪个倒霉的妃子,回到正殿来歇息了。
她听脚步声近在尺咫,忙后退着将项钰也一同推到了那扇楠木雕龙的屏风后。
项钰正出声,施醉卿捉起他自己的衣角,一把将他的嘴塞住,“闭嘴。”
项钰怒瞪着眼,但听殿内有声音传来,拿下衣角后,倒是并非说话。
两人一同探头出去,看着进殿内的人,只见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那男子五官倒是不错,只是脸色苍白,眼下发青,脚步略显虚浮,明显的是纵欲过度的症状,而且,那男子走路时,每一步都迈得极小、极轻,完全不是帝王的八字步,而像是……
女人的莲花步……
若不是那一身龙袍,施醉卿完全认不出,这竟然会是当年意气风华,阴鸷毒辣的古月太子——东方胤。
瞧那一步一步,翘着兰花指,扭腰摆臀,风情万种的,猝不及防,还以为走近了一家COS妓倌楼呢。
项钰纠结地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了一个词来形容——风~骚。
☆、460。第460章
项钰心里直冒疙瘩,一个男人,学女人做什么,而且还是一国之君,君王如此扭捏作态,这让古月的臣民怎么看?
项钰想着,左右这狗皇帝身边就两个太监,眼下不如冲出去,先给这狗皇帝一剑,可他刚有了动作,就被施醉卿横出一条长腿来挡住,施醉卿怕他冲动,心平气和地道:“项城主,静观其变。”
项钰见施醉卿这笑脸,不知怎的,便真的按捺不动了。
东方胤的身后,跟着两个恭敬谦卑的小太监,那两小太监肩膀上抬着一虎背熊腰的男子,男子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看那身姿和容颜,都是极有男儿气概的,威武不凡。
更重要的,那男子还穿着古月禁军侍卫的盔甲。
施醉卿已隐隐猜到了东方胤是要何打算,项钰却是没闹明白,见东方胤吩咐两个小太监将那男子扒光锁在床上,皱着眉疑惑不解,随后他收回视线去看施醉卿,见施醉卿一幅云淡风轻的表情,问道:“施醉卿,这狗皇帝在做什么?”
施醉卿将项钰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那目光跟看白痴似得,过了了老半晌,才回了三个字:“办事儿。”
项钰很想问:办什么事儿?
可看施醉卿那鄙视的眼神,实在问不出口,那剑隐隐的又有出鞘的趋势,施醉卿道:“你现在冲出去,门外的侍卫闻声进来,你也跑不了。”
“能为我姑姑报仇,死也值了。”,两人以内息通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施醉卿道:“就怕你死了,你仇人还潇洒着。”,施醉卿凉悠悠道,也不去管项钰了,项钰听了这话,觉得在理,默默的将剑推了回去。
那被绑着的男子约莫是醒了,两人听到了他惊恐不解的声音,“皇上……你绑着微臣做什么?”
东方胤翘起了兰花指,轻佻地抚摸着那男子的脸,神情阮媚眼角含春,“自然是做好事。”
这声音粗哑中故作柔媚清婉,不但不显得动听,反而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不伦不类,将屏风内的项钰和施醉卿给激的齐齐发了一个哆嗦,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都说古月太子这些年来行为举止越发的古怪了,没登基前还有所收敛,做了皇帝后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荒~淫好~色,残暴昏聩,没想到亲眼看见,会是这么……让人大跌眼镜……
项钰受不得东方胤那腔调,心里发秫。
施醉卿心中笑了一声,当年“施醉卿”将东方胤给阉了,没想到竟真的让他成了第二个东方不败。
只可惜,这里可没有葵花宝典去弥补他失去那玩意儿的遗憾。
两人正以诡异的眼神互看着,再去听时,只听到了那男子突然提高的惊恐声音:“皇上,微臣皮糙肉厚,不宜伺候皇上,请皇上另择良人……”
项钰看了一眼,正见那东方胤翘着兰花指对那男子上下其手,不一会就将手朝那男子的身下探去了。
男子连连哀求无果后,自知此次在劫难逃,破口大骂:“你这无道昏君,不许碰我,滚开——”
“真是不听话。”,东方胤捏着嗓音娇笑,笑声直让人毛骨悚然,听不出一点男子的威仪,也听不出女子的温婉娇俏,“朕宠幸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把朕伺候好了,你韦家便可平步青云,你也能官运亨通,光宗耀祖……”
“奴颜屈膝的福分,我韦家不稀罕,昏君,有种的你就杀了我——”,他四肢被缚,又被下药,浑身无力,否则定是要自戕保身,绝不为家族蒙羞。
“朕惦记着你也不是一两天了,还未享用就杀了你,朕可舍不得。”,东方胤呵呵的娇笑,动作越来越无所顾忌。
项钰和施醉卿一同靠在屏风上,耳中听着东方胤开始娇媚地哄着那男子,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宝贝儿的,听得两人心里叫苦不迭,这要是鼻息屏耳吧,又怕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被人逮住,这张着耳听吧,又实在是听不下去……
项钰和施醉卿,头一低极有默契地默默击了一掌,表示:今夜不适合出门。
项钰就算再白痴,也明白了东方胤的意图,他心中计较着,要不要冲出去救救这可怜的韦公子,可就在他思想挣扎的空档,陡然听到韦公子极其悲愤地惨叫了一声,项钰就怕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见施醉卿将视线刚收回来,问道:“狗皇帝又在做什么?”
施醉卿还是那幅淡定的表情,“他将玉势插~进了那男子后庭。”
项钰被施醉卿这波澜不惊的语气愣了会儿,半晌才回过头,瞪大眼,“这……这个昏君,我定要杀了他为民除害……”
施醉卿甩他一眼,一脚将项钰横了回去,“人家办事儿关你什么事儿,你要看不得,自个找个折腾去。”
项钰面红耳赤,“施醉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项钰岂是那不知廉耻、阴阳颠倒之人……你难道没看到那昏君是在强、强……”
“看见了,那又怎样,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样。”,施醉卿双臂抱胸,云淡风轻。
项钰突然想起,要说道不知廉耻、阴阳颠倒,眼前这位,不也是个其中的好手?所以他跟本就没有操守的太监在这里讨论什么礼义廉耻,真是对牛弹琴。
项钰这才不再顾及施醉卿,提了剑就要冲出去,施醉卿压着他的头,将他按在地上,冷冷道:“项钰,你要不想活了,跟我说声就成,我很乐意效劳送你下黄泉。”
项钰挣扎,不可避免地和施醉卿肢体交缠在一起,他不知为何全红了脸,挣扎也逐渐弱了下来,最后被施醉卿压着,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一下,那眼睛都不敢看施醉卿。
而外头,东方胤又是风情万种地脱了自己的衣裳,匍匐在那男子的身上,那男子一边惨叫一边诅咒,他越是骂的痛快,东方胤便越有兴致,他的痛苦也就更重。
男子的嗓音都叫哑了,嘶哑而磁性的声音让东方胤兴致勃勃,男子一双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