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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芮,我只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你和我的孩子。
“青芮,生下他。”,这个孩子,他唯一的孩子,他必须要。
“不。”,青芮死死的抓着他的后背,似要撕裂他,她的目光里是仇恨的光芒,“殷昼,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她的姐姐,青漱,苗地酋长的女儿。
——殷昼的皇后,一个笑起来能令人感觉到暖意的女子,她曾经那么爱殷昼,可最终却被殷昼的无情害死。
她记得姐姐十月怀胎临盆的那一日,因为难产,孩子迟迟生不出来,产房里姐姐的惨叫声中,一直夹杂着皇上两个字。
她一直在等殷昼,等殷昼来看她一眼。
可直到她带着肚子里的胎儿死去,殷昼也没有出现。
那一晚,他在一个嫔妃的床上奋战到天明,青芮亲自去求他,在他的殿外跪了整整一夜,听了他和别的嫔妃恩爱了整整一夜的声音,直到第二日传来姐姐殡天的消息。
一尸两命。
她才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有多风流,就有多无情。
无情到连他的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能视而不见。
青芮一直相信,如果那时殷昼能出现,姐姐一定能撑下去,孩子也一定不会有事。
殷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暴君。
“殷昼,我不会像我姐姐一样,成为你金阙里的牺牲品。”,她似自言自语警告自己,千万别在沉迷在殷昼的温柔乡里。
“别跟朕提那个女人,朕能让她以皇后的身份入土皇陵,已是对她最大的恩赐——”,殷昼突然勃然大怒,将青芮推倒在床上。
青芮笑,“我是不是戳到了你的痛处了?所以你恼羞成怒?殷昼,你也觉得是你对不起我姐姐,不是吗?”
殷昼愤怒得想上前掐死青芮,“闭嘴,青芮,你闭嘴——”
“我偏不……怎么,做了不敢承认了?殷昼你什么时候这么孬种了?”
他们姐妹两,为什么都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那个贱女人,那个孽种……你不许再提——”,殷昼失控地抓着青芮的肩胛骨,那般用力,仿若血海深仇。
“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不是贱女人,不是孽种——”,青芮怒不可遏地反驳。
殷昼目露猩红的血光,渗人可怕,“那个贱女人,活着束缚我,死了也束缚我一辈子,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啃她的肉,将她挫骨扬灰——”
“啪——”,青芮用力甩了他一巴掌,“你要发疯,滚出去发——”
殷昼失控的模样,让她也觉得不安和害怕。
殷昼逐渐恢复正常,突然惊觉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心中一沉,他喘气急促,许久才镇定下来。
殷昼在青芮面前慢慢的蹲下,抱着青芮的双腿,将脸埋入她的膝盖,“青芮,我求你,生下这个孩子,只要孩子一生下来,我放你回阿骨耶的身边。”
青芮一怔,她听到,殷昼,哭了……
……
施醉卿离开扶南国皇宫,抬眼便见立在那宫墙下的男子,她几步走了过去,“储慎安,我倒是不知道,你交友甚广啊,连扶南国皇帝也看你薄面。”
“你不就是想看扶南国皇帝?”,储慎安;冷冷的瞟了一眼,施醉卿咳嗽了一声,“你可真冤枉我了,我这是被劫持去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储慎安不搭理她,施醉卿自那夜在苗疆看见殷昼,便一直觉得殷昼此人绝非外界传闻的那般,所以才起了亲自去会会此人的心思,当然,这其中不免有几分心思,是冲着殷昼的美色去的。
施醉卿暗忖,殷昼今日虽让她看了这一出荒唐的戏,但到最后宫女来禀报青芮夫人的事时,他到底没忍住,破功了。
其人不可小觑。
“储慎安,你对殷昼此人了解多少?”,施醉卿边走边问储慎安,储慎安方才在扶南皇宫暗处,亲眼看见施醉卿对殷昼轻薄的一幕,哪里有心思去搭理施醉卿,直接从怀里取了一卷卷宗出来,扔给施醉卿,“这是刚从九宫局调出来的,殷昼的生平。”
“人都没死,什么生平?”
施醉卿简短回了一句:“快了。”
什么快了?殷昼快死了?
施醉卿挑了挑眉,缓缓翻开了卷宗……
半晌后,施醉卿合上卷宗,缓缓摇头笑了一声,“看来是我太杞人忧天了,殷昼眼中只有一个女人,哪里容得下什么江山……”
如此,也就抛开他故作昏庸、另图大事的野心,倒让人放心不少。
“今日倒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儿。”,施醉卿顿了顿,蹙眉道:“方才在扶南国皇宫,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什么声音?”
“经声。”,施醉卿斩钉截铁。
储慎安抬起的脚微微沉了一下,倒是没再开口说话,施醉卿估摸着,只怕储慎安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荒野,四顾无人,而前面不远处,就是罗照的吊脚楼。
“轰轰轰——”,接连几声地雷般的轰炸声骤然在施醉卿身边响起,伴随着能令人皮开肉绽的火花迸裂,储慎安拉着施醉卿急速后退。
☆、421。第421章 合谋
施醉卿站定了身子,淡定地伸手将腰际的几点火星子抖开,随后才抬眼去看四周。
此刻四周站满了举着飞火流星炮的官兵,而殷齐康带着满脸的笑意站在高处,道:“施醉卿,这一次,本王看你如何逃,哈哈。”
这四面包围,施醉卿就算长了翅膀,也逃不了。
施醉卿翻了个白眼,这个时代离洋枪大炮还远得很,所谓飞火流星炮,不过就是将战场上最常见的抛石机稍作修改,将那石头换成了简易的炮火,那炮火又是经过烟花改造而成,一燃就炸,响声又脆,但威力一般,尤其是对施醉卿这样见过各式现代核弹武器的杀手而言,这飞火流星炮更算不得什么,至多就是换几身儿装备的事儿。
施醉卿正轻视间,耳根子陡然抖了抖,那远处踏碎山河而来的万马齐喑就如同响在她的耳根子上,她这才刚做出反映,殷齐康便正好下令万炮齐发。
“轰轰轰……”
“轰轰轰……”
熊熊炮火在草地上燃起了炙热的旺火,除了那肆意跳跃的火舌,早已看不见储慎安与施醉卿的身影,殷齐康哈哈大笑,“哈哈,大夏国的一等权臣死在本王的手里,本王这可是名垂千古的功勋,哈哈……”
“你说什么?”
一声阴鸷得如同来自寒潭地狱的声音突兀响起,这一刻,连那兹兹燃烧的火舌都算不得什么恐惧,更恐惧的,是这一句话。
殷齐康看着不知何时将此地包围得水泄不通的精壮人马,下意识地觉得恐惧,尤其当看到立于最前方的马背上,那目光渗人的男人时,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
“苍秦王……”
寂璟敖嘴里轻轻泄出一声似狼嚎般的叫声,那叫声像清风,微不可闻,无人听见,然而却在他阖上嘴的刹那,一匹眼光泛绿的狼野狼突地从草丛里窜出来,凶狠无比,将殷齐康狠狠的扑倒在地上,那野狼牙齿锐利如钢刀,扯着殷齐康的脖子,狠狠的拧了拧—
……
殷齐康的部下惊惶地四处逃窜,没有人去再去顾忌他入了狼口的尸体。
寂璟敖看着满目的烈火,冷冷一笑,他捏着缰绳,像掐住了施醉卿的脖子,一会松一会紧,“施醉卿,你溜得倒是够快。”
他话落,那烈火中逐渐清晰地显出一个挺拔的人影来,那人紫柄的柳叶飞刀在火光中折射出慑人的光芒,他从烈火中走出来,却连衣角都没烧着,这一幕让寂璟敖身后的众人,咋舌不已。
寂璟敖暗叹,火麒麟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储慎安抖了抖蓝袍,看了寂璟敖一眼,寂璟敖似听到他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那一声轻笑,倒像是在嘲笑寂璟敖:看见没,施醉卿宁愿在火里粉身碎骨,也不愿意见你。
寂璟敖脸色铁青,想到施醉卿躲着他,却跟储慎安在这里生死相依,心里怄得不行,有些沉不住气,突然跟储慎安动起手来。
两人都是高手,各有长短,这番一交手,自是难分难解。
而另一处,吊脚楼前,歌望舒望着被烈火包围的吊脚楼,失控地大哭,“我娘还在里面……”
罗照站在一旁,半晌没有动,今日他有事外出,并不在吊脚楼内,谁曾想一回来,就看见被大火围困的屋舍。
一旁的婢子死死的拉住歌望舒,不让她冲进去,歌望舒已哭的没有力气,蹲在地上恨恨道:“要让我知道谁飞出的这火苗子,我灭他全家——”
正说完,一股强风突地朝她驶来,罗照耳聪,最先反应过来,运力接住那从火中被扔出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张床,而床上,正躺着歌望舒不省人事的娘。
连人带床,她娘没离开寒玉床,自然是没事。
歌望舒四周张望,正见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从火海里逃出去,那身影逃的那叫一个快,略显狼狈,跟逃命似得。
歌望舒怔了怔,“施醉卿……?”
歌望舒抬眼,往另一处一望,又看见两个男人在那火舌上,正激烈的厮杀,两人边打,那目光也不忘去看那逃离的背影,尤其那黑衣男人的视线,几乎是如狼似虎……
歌望舒总算知道,施醉卿为什么这么狼狈了。
原来她也会有克星,呵……
……
大夏,仁寿宫。
温离颜身着隆重的华袍,妆容精致绝伦,只对着上座的公孙太后微微点了一个头,“见过太皇太后。”
祭司位高,是不需向除了皇帝以外的任何人行礼的。
公孙太后眉目温和地打量了温离颜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短短几日,你这气势,越发的不一般了。”
温离颜谦谦笑了笑,公孙太后已起身拉着她,共同坐到了上位,道:“府邸可住的习惯?”
公孙太后这话,显然是话中话。
祭司府邸施醉卿施醉卿命人主修的,她自然是在问,府邸有没有问题。
温离颜答:“府中一切安好,太皇太后费心了。”
“那便好。”,公孙太后轻拍着她的手背,“哀家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这姑娘前途不可限量,你倒是没让哀家失望,有今日这一番作为,但哀家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