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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跪倒在施醉卿面前,“千岁爷,我家大人冤枉啊,请千岁爷做主啊……”
她身边几个男男女女也一同跪下,“还请千岁爷做主,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这下情况完全出乎寂孜笙的意料,寂孜笙的面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也形容。
“韩夫人气血不足,想来身体抱恙,地上湿寒,韩夫人有话,还是起身说吧。”,施醉卿对心不在焉的诺儿道:“诺儿,去扶扶韩夫人。”
诺儿没反应,瑾烟手肘轻拐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忙上前去扶起了韩夫人。
韩夫人声泪俱下,道:“千岁爷,我家大人为官几十年,清正廉洁,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怎么会贪污朝廷的款项?请督主明鉴,为我家大人洗刷冤情,民妇定感激在心,结草衔环,一定会报答千岁爷。”
施醉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几分冷意和肃杀之气便全然凌厉出来,“整个彭城都说韩大人是个好官,长陵王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斩人,这怎么看着,都不像是长陵王这正道之人所做的事啊?”,她漫不经心地张开五指,盯着手掌上裹着的羊毛保暖手套,“这倒是像本督做的事,怀宁王做什么不好,偏偏的要跟本督抢事儿做,害得本督做不好白脸,如今只好来做这红脸乐乐。”
寂孜笙脸一阵青一阵白。
☆、310。第310章 缺心眼儿
那韩夫人继续说道:“当初李秀李大人独揽大权,掌了彭城河大桥全部事宜,我家大人愣是连吭都没吭一声,哪里有机会插足彭城河大桥之事?更不会有机会贪污了这笔款项啊……”
施醉卿目光陡然一厉,盯着韩夫人,“韩知州连吭也没吭一声?”
韩夫人尤为察觉,点了点头,施醉卿神情晦暗,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良久,突然储慎安一眼。
储慎安面无表情道:“来人,给韩知州松绑。”
冷飞流一刀下去,捆绑着韩知州的绳索应声而断,韩夫人心中正喜,又听储慎安下一句道:“传九千岁令,先将韩知州押下,打二十大板。”
众人不明所以,施醉卿态度的突然转变,连寂孜笙也愣了一下。
韩知州被十二府卫押下,那板立时便毫不客气的落下,每一下,都似要皮开肉绽,开得人心中直打颤抖。
韩夫人在施醉卿面前连连留情无果后,上前阻拦被人押下,韩知州趴在地上,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这二十大板便快很准地结束了,打得韩知州只剩下半口气。
韩夫人质问道:“九千岁为何要打我家大人?”
“本督为何打他?”,施醉卿冷笑一声,看着韩知州,“在其位谋其事,身为彭城知州,身肩重担,却畏惧权势,玩忽职守,对彭城河大桥一事不闻不问,导致有人借职务之便从中贪墨,让百姓与朝廷俱是损失惨重,你愧对朝廷对你的厚望,更愧对彭城百姓对你的信任和爱戴,你说,这二十杖,本督该不该打?”
韩夫人这才醒悟过来,竟因为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就让韩知州白白受了这二十杖。
说到底,李秀身后即便有再大的靠山,他的职位却不过就是个水司,官阶在韩知州之下,韩知州任由李秀在彭城为所欲为,本身就是擅离职守之罪。
韩知州缓缓支起身子跪在施醉卿面前,“臣该打。”
施醉卿挥了挥手,让人把韩知州带走,“先押回大牢,容后再审。”
“不行——”,寂孜笙站出来阻止,“就这二十杖你就想将人放了?施醉卿,韩知州犯下的,可是死罪,本王既然是奉了黄明前来,就绝不会让你今日为所欲为——”
“长陵王可听过一句话?”,施醉卿含笑问着,寂孜笙警惕地望着施醉卿,猜想从施醉卿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这句话,怀宁王可得仔细琢磨琢磨。”
见寂孜笙皱着眉似在思忖这句话,施醉卿又补了一句:“长陵王若是不懂,回去仔细问问大司寇,大司寇见多识广,想必定能为长陵王做出最详细的解释。”
这句话明明白白的嘲讽寂孜笙是个不学无术的,寂孜笙阴鸷地盯着施醉卿,施醉卿扬着下巴,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激得寂孜笙心中更是愤怒。
“这人,本王今日斩定了,谁敢挡着本王,本王就杀了谁——”,寂孜笙亲自提了刀上前,气势汹汹,施醉卿就冷眼看着寂孜笙杀人,而十二府卫中没有任何人接到她的指示,自然也不会阻止。
长刀一扬,刀光夺目,众人下意识地闭上眼不忍直视,谁知此时,众人意料不到的变故陡然发生——
“唳唳唳——”,一声尖利急促的叫声从苍穹之处传来,众人下意识地睁抬眼看去,只见一只白冠秃鹫从天际俯冲而下,速度惊快,一下掠到了寂孜笙的眼前,在他的眼前,狠狠的咆哮了一声。
“哐当——”,寂孜笙手中刀落,捂住眼连连后退,“我的眼睛……”
施醉卿张开了自己的掌心,小贱对着寂孜笙又是一番耀武扬威,才落在她的掌心之上,施醉卿淡淡的将小贱脚上绑着的纸卷取下放入怀中,将小贱甩了出去。
“施醉卿,你竟然纵容这该死的东西攻击本王——”,小贱不过在寂孜笙的眼前虚晃了一下,并未伤到寂孜笙,见寂孜笙只是眼眶有些泛红,并无大碍,身边的侍卫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寂孜笙受伤,施醉卿位高权重无人能奈何得了她,可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只怕就没那么好过了。
施醉卿抱歉地笑了笑,“这小东西有些调皮,只是跟王爷开个玩笑,王爷大度,可千万莫放在心上才是。”
寂孜怒火中烧,又不好发作,施醉卿这时又道:“王爷一定要杀韩知州,想必也是有自己的理由,本督也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既然如此,那便不去去彭城河将那被冲走的金身像捞出来看看,韩知州所贪墨的钱银,是否都倾注在这金身像之上了。”,施醉卿顿了顿,道:‘以此也好让众人都看看,韩知州是否清白,本督是否清白,也省得日后总有人说是本督授意的,本督可承受不起。”
寂孜笙红着一只眼框,倒像是声嘶力竭的哭过一般,即便模样再凶狠,却始终没有震慑人的气场,“还用你说,彭城的百姓捞了一个多月也没捞到,那金身像早已不知道冲向了何处。”
“那王爷也捞过了?”
“自然。”
施醉卿走近了寂孜笙,“王爷捞不到,那说明王爷这里……”,施醉卿指了指脑袋,“缺了点东西。”
“缺什么?”,寂孜笙似被施醉卿牵着鼻子走,下意识地问道。
施醉卿很善良地问答:“缺心眼儿。”
众人窃笑出声,寂孜笙眼神瞬间凶残。
施醉卿却已大摇大摆带着十二府卫朝彭城河去,“去将本督的金身像捞出来。”
彭城百姓心中好奇不已,纷纷猜测施醉卿会以什么方法将行踪飘忽的金身像从海底捞起来,于是跟在十二府卫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彭城河边去,场面颇为壮观。
彭城河大桥已进入重修地段,施醉卿望见那二三十来丈宽的河面上,桥面已小有规模,十分雅致,他觊了脸色依旧异常难看的寂孜笙一眼,随后便将目光收回。
☆、311。第311章 钱不够用
“督主,彭城河上游水势较浅,其中境况可一览无余,属下们都已仔细搜查,一无所获,唯有这下游的低洼深塘,水底泥沙沉积情况凶险,无人敢下河一探深浅,所以属下猜测,督主的金身像,应当就在这深洼里。”
上游坡势教陡,而下游地势则较为平坦,又有这一出低洼作为转着,金身像不可能被冲得太远。
“找几个会潜水的,下到河里看看。”,施醉卿负手立在河岸上。
卫长领命,找了几个水中好手,做好安全措施后,冲入了寒冷的江水里。
岸上的百姓都翘首以盼,十二府卫的办事能力,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能比的。
施醉卿的目光盯着江面上,紫衣被江岸上的冷风拂起,她垂下的半边长发邪魅而冷郁,令一直对她横眉竖眼的寂孜笙心中寒气更甚。
良久之后,十二府卫从江面破水而出,“督主,金身像已找到,但被泥沙掩埋,想要捞起,只怕有些难度。”
寂孜笙哼笑了一声,“督主能不费举手之劳便能拿下敦商国,而今不过是从河中捞一尊塑像,想必是不会难倒督主的。”
施醉卿拨了手套拿给一旁的瑾烟,手指在自己的发间上缠了几下,沉吟良久,道:“来人,去划两艘大船来,装满泥沙。”
寂孜笙见施醉卿如此自信,心中有几分不确定——难道施醉卿还真有办法不成?
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划来的两艘大船之上,施醉卿让十二府卫将两艘船并排拴紧,再在两艘船间搭了一块木板,拴上绳子,让人再沉入水底,将绳索的另一端拴在金身像上。
施醉卿做这一切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寂孜笙问道:“施醉卿,你玩什么把戏?”
施醉卿不搭理寂孜笙,只是让十二府卫将船中的泥沙铲出,船身慢慢地从水中往上浮,众人望见木板间的绳子越绷越紧,底下似有千斤重的负担,终于明白施醉卿的用意,心中纷纷赞叹不已。
当金身像一点一点从泥沙中拔起,十二府卫齐力将两艘大船划回了岸边,从水中将那金身像拉了出来。
岸边响起了阵阵喝彩声,寂孜笙抿了抿唇,神色几分压抑,“想不到你还真有办法。”
“本督书读得不多,不会吟诗作对斗酒风流,也就只会这点雕虫小技了。”,施醉卿对寂孜笙笑道:“王爷不必烦恼,都说吃什么补什么,王爷平日里大鱼大肉的,想来是没有吃过鱼头了,往后记得多吃些,这心眼儿自然就长回来了。”
“你——”,寂孜笙恼怒不已,而这时,岸上的议论声陡然高涨起来,寂孜笙的注意力被转移,将那目光投向了从河底被捞起来的金身像上,眼中满是诧异。
“怎么会……”
施醉卿从巨岩上跳下,围着那从泥沙中被拖出来的“金身像”转了一圈,“长陵王,这就是你说的赃物?”
寂孜笙震惊的神色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