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免什么?”,寂孜笙怒目以视,“本王是正宗的皇室亲贵,难道还怕她一个阉人不成?”
侍卫们面露惧色,寂孜笙道:“今日谁能取下施醉卿的狗头,本王重重有赏。”
众侍卫心里暗忖,这赏再大,也大不过自己的命。
寂孜笙见手下人如此窝囊,更加的愤怒,亲自提了剑上前,几下就被施醉卿弹开,“王爷,出手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本督记得你是大夏皇族,手下留情,可王爷若是遇到了旁人,只怕就要以命来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了。”
身边人再次劝谏寂孜笙,“王爷切莫忘了临行前大司寇与皇后娘娘叮嘱王爷的话,此番是前来立功扬名的,若是与施醉卿起了冲哭,岂非是得不偿失?王爷三思。”
搬出大司寇和杜皇后,寂孜笙总算还是沉住了气,却刁难起施醉卿来,“施醉卿,你个阉人,见到本王还不下跪行礼,对本王无礼,本王要将你下狱问罪,你竟敢反抗,岂有此理——”
“王爷莫不是忘了,按爵来算,本督位在你之上,如今王爷见着本督不止不行礼,还目无尊卑对着本督大喊大叫,本督该不该请王爷去十二府卫的大牢里走一趟?”,施醉卿云淡风轻,几步走到寂孜笙身边将他推开,随后大摇大摆坐到了行刑官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搁在那刑案上。
“施醉卿,你——”,寂孜笙上前,冷飞流凛冽的刀锋挡在他面前,让他半步不能靠近施醉卿,寂孜笙咒骂,“狗奴才——”
施醉卿冷飕飕的目光立时瞟向了寂孜笙,看得寂孜笙生生打了一个寒颤,施醉卿淡淡收回视线,对冷飞流道:“冷飞流,王爷如今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是你送去的人不和王爷的心意,所以王爷如今才对本督多加不满?”
“督主让属下送过去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姿色,若是王爷我还不满意,那属下……”,冷飞流单膝跪在施醉卿面前,“……属下有辱使命,领罚。”
寂孜笙面色铁青,施醉卿将这番话赤裸裸的说出来,旁人不知情,只当施醉卿是如何的看得起寂孜笙,还亲自挑了绝色佳丽送到他的府上,只有寂孜笙知道,施醉卿话里的威胁之意和屈辱之意。
“施醉卿,你欺人太甚——”
施醉卿却对冷飞流挥了挥手,“罚就免了,等明儿个回了大都,再挑几个上等的给王爷送去。”
冷飞流谢恩后起身,寂孜笙脸色更难,心里咬牙切齿暗道,总有一日要拔了施醉卿这阉狗的狗牙,哼——
底下百姓的讨论声也逐渐热闹起来,无一不是围绕施醉卿。
“这就是东厂九千岁,果然如传闻那般姿色过人啊……”
“姿色过人,那也是蛇蝎美人,听说她杀人如麻,在朝中作恶多端,令人闻风丧胆啊……”
“听说她权势滔天,连太后皇后和王公亲贵都得敬她三尺,对她唯命是从啊……”
“听说几日前她刚刚拿下了南国米都敦商,扬名四海,无人不知啊……”
……
各种听说的版本沸沸扬扬,讨论得如火如荼,施醉卿对十二府卫抬了抬手,十二府卫上前震声道:“九千岁办案,不得喧哗,否则一律当斩——”
场下立时噤若寒蝉。
施醉卿懒洋洋问冷着脸站在一旁吹风冷的寂孜笙,“不知道韩知州身犯何罪,长陵王殿下要将他腰斩示众?”
寂孜笙看着施醉卿,“韩知州贪污公款,将朝廷发放彭城修桥巨款据为己有,导致彭城大桥修了不到半年便坍塌,百姓损失惨重,怨声载道,我大夏国律法严明,韩知州知法犯法,理当重惩——”
寂孜笙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露出几丝嘲讽来,
“那敢问长陵王殿下可搜出韩知州所贪墨的巨款了?”,施醉卿问道。
寂孜笙冷哼一声,“早不知这贪官拿着这笔钱孝敬哪位权贵了,哪里还搜的出。”
施醉卿挑了挑眉,孝敬权贵?那权贵,可不就是在指她施醉卿?
施醉卿放下了双腿,“长陵王没有搜出赃款,那可有人证指证韩知州?”
“知州府的师爷已经招了韩知州的罪行。”,寂孜笙扬着下巴道。
那被押在另一边的师爷浑身是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九千岁,小得是被屈打成招啊……”
寂孜笙脸色难看,狠狠滴瞪了师爷一眼,施醉卿含笑的目光睇着寂孜笙,“这就是王爷的人证物证?”
寂孜笙目光不自然地转了几下,“他是负责彭城大桥建筑的负责人,朝廷拨下来的款项不翼而飞,不是他贪污了,难道是鬼不成?”,寂孜笙沉声道:“施醉卿,如今人都要斩了,你前来捣乱,莫不是因为心虚了?”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本督要是心虚,让韩知州死了,本督的心岂不是更宽慰?”
寂孜笙被施醉卿说得无言以对,的确,韩知州死了,对施醉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施醉卿没必要多此一举来阻止他行刑。
可人都押上刑场了,要是不杀,那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他寂孜笙就是个乱杀无辜的糊涂虫?
☆、309。第309章 红脸白脸
寂孜笙愣着面孔,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这阉人心里打得什么主意。”
施醉卿轻掸了掸衣角,“长陵王口口声声说本督眼中没有大夏的纪法,可如今长陵王毫无证据,更没有朝廷的批奏便要将一个五品官员腰斩示众,不知道又将我大夏律法的尊严置于何地?还是说我大夏国的律法只对寻常百姓有用,对长陵王你这样的皇家贵子便形同虚设?”
“施醉卿,你休得扭曲本王的意思——”,寂孜笙见百姓纷纷对他报以异样的目光,生怕此次彭城之行落下不好的名声传到大司寇的耳中。
施醉卿冷笑了一声,道:“乱杀无辜、屈打成招、目无纪法,这就是大司寇对长陵王的谆谆教导?本督当真是受教了。”
寂孜笙恨恨地立在一旁,“施醉卿,本王有没有杀错人你自己清楚。”,寂孜笙也冷笑了一声,“本王是没有证据,证据早让大水冲走了,你如今仗着人多势众,是黑是白还不是你施醉卿一人说了算——”
“怀宁王的意思,就是本王以强压你了?”,施醉卿侧眉冷问。
“是与不是,彭城的百姓都看着,他们心中,自然有数。”,寂孜笙面色冷郁。
施醉卿站起身,负手走到了法场中央,“好,那就让彭城的百姓来告诉怀宁王,韩知州到底该不该杀。”
寂孜笙见施醉卿对身边十二府卫低声嘱咐,生怕施醉卿又耍什么手段,警惕道:“施醉卿,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本王都不会让你得逞——”
施醉卿看也未看寂孜笙,再次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椅子里,彭城十二府卫的卫长站到了法场中,扬声郑重道:“九千岁有令,今日在场众人,凡是站出来评论韩知州为人的,无论好坏,只要是真话,商银二两,如有发现不实者,当即斩杀,决不轻饶——”
卫长做了一个养大刀的动作,百姓吓得脖子瑟缩了一下,更加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只敢在人群中私下议论。
施醉卿目光扫过众人,见人群中一位老叟身体动了动,似想上前,又似乎有些畏惧,施醉卿抬了抬手指,指着那老叟,“你,出来。”
那老叟浑身一抖,十二府卫立刻将那老叟押了上来,那老叟吓得发抖,不管自己犯了什么罪,先开口求饶,“九千岁饶命,九千岁饶命……”
“你犯了何罪要本督饶你?”
“这……”,老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下意识的恐惧,施醉卿道:“你说说,韩知州为人如何?”
那老叟垂着头,斟酌着不知该如何说,施醉卿用折扇在刑案上敲了敲,折扇之上似有冰尖一样锋利的刀刃,让老叟心里也跟着一颤。
“本督要听真话,若发现你有半句假话,你,以及的家人,全部处死。”
“是是是……”,老叟连连点头,顿了许久才说:“韩知州在彭城任知州二十多年,为彭城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办案无偏无颇,廉洁奉公,是难得的好官,若说是韩知州贪了朝廷的巨款,老叟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施醉卿看了寂孜笙一眼,对身边人道:“赏。”
老者没料到说赏就赏,捧着那二两银子连连道谢。
寂孜笙偏着脸冷哼道:“施醉卿,你买通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本督能买通一人,难道能买通彭城千千万万的老百姓?长陵王,做错了事就要勇于认错,否则终南城大事。”
寂孜笙不服,亲自下去揪了几人上来,“你们给本王说实话,韩知州在彭城是否经常欺压百姓、横行乡里?说——”
几人瑟瑟地缩着脖子,壮着胆子道:“韩知州不是那等狗仗人势的奸官,他……他是个好官……”
“没错,韩知州认为谦和,为民做主,深得民心,不是贪官……”
……
众人无不是为韩知州说好话。
寂孜笙狠狠滴将几人推开,重重甩了甩袖子,正在那泄气的一人,有一人突然说道:“谁说韩知州是个好官了?”
寂孜笙面上一喜,只听那贼眉鼠眼的男子愤愤说道:“五月前,我不过是偷了隔壁张老太婆家的一只鸡,张老太婆将我告上公堂,那韩知州就为了一只鸡,足足打了我二十大板,差点将我给打残了,这还叫好官?”
也不知那男子是不是故意捣乱,总是寂孜笙的脸,是更黑了。
“这可是彭城百姓的心声,不是本督说的,长陵王认为如何?”,施醉卿笑着问,这寒风刺骨的,她也忍不住也缩了缩脖子。
“人心隔肚皮,谁知他是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面做出那清正廉洁的样子蛊惑百姓,一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寂孜笙就是不服这口气。
“冤枉,冤枉啊……”,这一声喊冤的声音在人群里显得几分突兀,施醉卿抬眼望去,正见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女子在几人的搀扶之下缓缓走上了法场,韩知州这时才将目光抬了起来,“夫人,你怎么来了?”
韩夫人跪倒在施醉卿面前,“千岁爷,我家大人冤枉啊,请千岁爷做主啊……”
她身边几个男男女女也一同跪下,“还请千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