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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东府那边把那姑娘迎进门。说的好是两边都沾着光,说得不好,日后哪边得势,自己这边可都要遭殃。更何况,王爷那边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呢。光这么想着,贾赦便觉得如芒在背,大汗淋漓了。
“你倒是说话,唤你过来可不是干坐着的。”贾母见贾赦不说话,心里已经生了不悦。若不是看着大房如今当家,琏儿也是个有出息的,此等事情哪里还需要和他商议。
贾赦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母亲和二弟如何想?”
贾母看了眼贾政,贾政领会,回道:“刚刚我和母亲商议,觉得甚好。”
甚好?哪里好!
贾赦这辈子没多大的光宗耀祖的希望,只希望能平平安安活到入了土。唯一还算有妄想的就是自己儿子出息大,给自己长长这张老脸。
但是若是那位进了贾府的门,这日子可日日都要提心吊胆了。他轻咳了一声,亮着胆子道:“那千岁那边可是同意了?”
贾母见贾赦面上并未同意,皱眉道:“自是同意了,当初想着法子把这位给弄出来养着,便是为了和其中一家结秦晋之好,如今咱们赶在前头给迎进来了,日后那边也会念着这份情。”
“可是儿子觉得不妥,日后若是圣人知道了,这可是不小的罪。”
“没出息!”贾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贾赦的脑袋,“若没有这份心,日后这府上如何重塑当年的荣耀。当年你祖父和父亲,哪个不是将命放在刀口上拼出来的。”
“额……”贾赦呆住,这能一样吗?老太爷那是从龙造反,您这……也是造反。
“敬哥儿那边也定好了,如今唤你们来便是给你们提个醒儿,日后媳妇进门了,各房各府上都要提点些莫要冲撞了。媳妇之间也要和睦点,敬着那位。老二家的倒是明白人,老大家的只怕要好生提点提点。只是还是莫要让她们知晓便是。”
贾政忙道:“儿子明白,回去定会提点妇人。”
贾母又看着贾赦,“你呢?”
贾赦见事已成定局,没得法子,只得低着头道:“儿子省得。”
出了贾母的院子,回到荣禧堂后,贾赦越想越不对劲。但凡胆小的人对于危险都特别敏感,此时还未将人迎进门,可是却已经能嗅到菜市场的刀斧味了。
想到这里,脖子一凉,打了个机灵。一张老脸一板,“不行,还得给琏儿去封信,这事可不能这么着。”
贾赦第二日便让邢夫人给张罗了东西,并写了封家书给贾琏。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写明其中的隐处,只是表明自己很不赞同这门婚事,并且这门婚事会给日后留下隐患。
准备好了东西后,贾赦便等着徐儒之前所说的‘顺风车‘,没两日,果然朝中传来消息,对此次剿匪事件中冯紫英战死之事予以抚慰,同时从侧面斥责冯唐带兵不力,封邺城太守贾琏为军器监,监理军中政务。
贾赦就在一阵道喜声中将东西交付给了去东疆传令的使官。
皇帝的调令旨意上加盖了太上皇的玉玺,这让冯唐无法抗旨,只得遵从。他能够不尊皇令,却不能违逆上皇。
铮铮铁骨的大将军终于弯下了刚硬的腰板,接了大臣手中的圣旨。低着头,隐藏了眼中的血红与恨意。
旨意昭告三军,贾琏便开始了军务上的交接之事。包括募兵、军械、粮草等方面的后备工作都被贾琏牢牢的抓在手中。
贾琏虽仕途顺利,可是对于贾赦信中之事也有了思虑。不止是日后的牵连,其中还有贾蓉的原因。他有心培养贾蓉为日后家族的臂膀,若娶此女子为妇人,日后便少不得有所顾虑。
“如今贾大人果真是混的风生水起,日后说不得本王也要仰仗一二。”忠顺靠坐在躺椅上,手中握着一本青皮书,眼睛却看着软榻上独自下着棋的贾琏。自从上次剿匪之事后,这位忠顺王爷似乎没有走的打算了,赖在了太守府里,霸占了贾琏的主卧,把贾琏挤到了客房去了。
贾琏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又自己拿起一粒白子细细思量。听到忠顺的这句揶揄,他弯起了唇角,眼中亦是染了笑意。
落下手中的白子,贾琏清亮的眸子一弯,笑道:“如今微臣的一切不都是王爷所给吗?微臣可不敢托大。”
忠顺惯来便知道此人软硬不吃,心里也慢慢适应了。
“天渐凉,王爷还不回京?”
“时候尚早,况且本王也想见识一下塞外的冬景。”
贾琏抬起头来,他看着躺椅上悠闲恣意的忠顺,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却转瞬即逝。低头继续看着身前的棋盘,却未能集中精力。“王爷放心,如今只怕不管是邺城还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微臣与忠顺王交好了。”
见忠顺无语,他轻轻一笑,捻起一粒棋子在指尖转动,戏谑道:“亦或是王爷舍不得此地?”
忠顺面上突然有些别扭,清秀的脸甚至染了些许可疑的红。他拿着书盖着脸上,躺在椅子上装睡。心里恼恨,自己乃是堂堂的亲王,如何在此人面前败下阵来。
就在贾琏以为忠顺要继续‘装死’的时候,便听到书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贾大人不是怕冯将军来砍了你吗?”
贾琏闻言微惊,继而淡淡一笑,再未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求别丢砖头,第一次写*,总是各种代入……
第五十二章
忠顺没听到贾琏的动静;心里恼火。又想着从京里传来的消息;不禁幸灾乐祸起来。他放下书本站了起来;往榻前走去,撩着袍子大方的坐到贾琏的对面。
棋盘山的棋子已经密密麻麻了。他挑了挑浓黑的俊眉,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其中一粒;放在棋盘上,竟是自觉的和贾琏对弈起来。
贾琏也不反对,自顾自的拿着棋子细细下棋。
忠顺勾了勾嘴角,“听说府上要办喜事了;这可好了;日后府上也是皇亲国戚了。贾大人仕途亦是一片光明。”
“叮。”棋子落在棋盘山;打乱了一步棋。
忠顺右手放在下巴撑着;眼里充满戏虐。他想看看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贾琏有何反应。果然,贾琏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眸子此刻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只是入目是一片晶亮的黑色,看不出其中的意思。
“呵呵呵……”
贾琏突然竟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忠顺无语,如何猜想,也猜不到贾琏会如此反映。皱着俊眉,琉璃色的眼里有些不满,“你笑甚么?”
贾琏笑而不语,只是拿起棋盘上刚刚落下的棋子,将打乱的棋子一一还原后,方才笑道:“微臣只是笑那些四王八公,一个个的内里做着自以为聪明绝顶的谋划,结果原来都是人家棋盘上的丑角,故觉得实在有趣。”
“……你父亲听本王如此说之后,可不是这般反应,如此看来,你不似你父。”
“哦——”语调提高,贾琏玩味的抬起头来,黑眸中满是笑意,“王爷和家父亦是相交?不知何时提过此事,家父倒是未曾提及。”
“咳咳咳,”忠顺假咳几声,脸上有几分尴尬,他自然不能告诉贾琏,当日正是用了这件事威胁贾赦那厮一起将他的媳妇给送给了他兄弟。“这般久了,如何还记得。想必你父亦是不记得了。”他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想法子去堵住贾赦那张看着不是很牢靠的老嘴。
贾琏见状,心里早已猜到几分。他低着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片刻方才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忠顺。
“那依王爷之间,微臣该如何做,方能不触及圣上逆鳞?”
忠顺看着正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的贾琏,心里不得不赞叹一句“好谋划,竟然反客为主!”
冷笑道:“你便这般确定本王会救你贾府?”
“非也,”贾琏微笑摇头,“只是王爷竟然已经让微臣无路可走了,微臣只好找王爷要条活路了。否则微臣入了王爷这边,那边也得罪了。日后王爷又追究起这件事情来,微臣岂不是左右都是绝路?”
听着是求人的意思,却没有半分求人的口气。忠顺第一次感觉,此人也颇为无赖。
他自是不知道贾琏还砸过自家库房的门,让人拿着银针扎贾府老太太,还和贾赦死皮赖脸的在王子腾府上白吃白喝逛园子钓鱼等一系列无赖之事。
“如此说来,本王倒是果真要助你了。”忠顺突然伸过头去,与对面之人呼吸可闻。他挑了挑眉,“不知贾大人如何拿出诚意来?”他见贾琏稳如泰山,面色不改的模样,突然想起之前贾琏知道自己病情的事情,他弯起薄唇,笑中带着几分奸诈,“贾大人放心,本王虽不能行周公之礼,可是……轻薄人的法子还是多的是。贾大人可想尝试?”
贾琏睁着眼睛,黑眸定定的盯着近在眼前的一张清秀的脸。因是体弱,这脸白皙的近乎透明,只不顾此时有些微微的红。
突然,贾琏身体向前一倾,薄唇挨上了那张正笑得得意之人的嘴角。
嗯,虽然体内带寒,唇还是温温热热的。这是贾琏的第一反应。
一连几日非常不对劲。
朱奎和林托都很是纳闷,为何这平日里形影不离的两位,如今倒是见上一面都难。自家公子倒是每日里都按时去军中办理公务,可是这位忠顺王爷却不见人影,难道那日两人在书房中起了争执?
贾琏自是未曾理会这二人所想。
如今军中那些主事的虽明面上顺着旨意办事,可是暗里也少不得使绊子。就连这账面上都是乱七八糟零零碎碎,根本对不上数目。
哼,正愁找不着机会安插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贾琏冷笑一下,将账本放到桌子上,起身便往外走去。
朱奎和林拖自是跟随在后。
几人刚出了书房,便见到迎面大步走来的忠顺。他头戴金冠,穿着月牙白的坐龙蟒袍,本就十分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