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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露露轻轻挑起眉毛,“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却是在那块战场醒过来的,头上一个包,也不知道是谁给了我一下,衣服破破烂烂,随身行李都遗失了。”
“哎呀,真是抱歉,我们没有注意到牵连了无辜者,我们真的很抱歉。”村长满脸歉疚,他非常非常的惊讶和不安。
“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怎样做才能让你原谅我们呢?”年龄最长的女儿走过来蹲在乔露露面前,双手放在下巴前面做出祈求的手势。
“让我在这里呆到春天,这见鬼的季节实在不适合出远门。”
村长和孩子们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村长爽快地点头,“完全可以,很高兴你和我们一起迎接新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上就睡在谷仓,那里很干净的,阁上有时也作为客人的客房,你在那里也能安心养伤,不会有人过去打扰你。”
“好的,没问题,一切由村长作主。”乔露露微笑点头。
村长马上让两个女儿去收拾谷仓,把卧具放进去。
片刻后,女主人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上是给乔露露的晚饭,一盆豆子肉丁汤和几块面包。
乔露露也是饿了,接过晚饭道声谢,埋头就吃,不说是不是合口味,新鲜食物的味道就够让她有活过来的感动了。
乔露露吃完晚饭,谷仓也收拾好了,女儿们还拿出她们为新年准备的全套内外新衣服送给乔露露穿,一起都放在了谷仓的阁里。
“谢谢你们,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乔露露放下勺子,用T恤袖子擦了擦嘴巴。食物下肚,说话声音都正常了。
“那就太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想要什么东西的话,跟我这两个女儿说就行了。这是大女儿梅娜,二女儿娜娜,小儿子兰尼,我叫肯尼思,肯尼思?阿肯,我妻子莉莉。”阿肯村长做了个全家介绍。
“真抱歉,我都没自我介绍,失礼了。我姓乔,叫露露,乔露露,你们叫我露露就好了。”
“乔露露?姓在前面?你是苏亚尔国的人?听说他们国民的姓在名的前面,跟我们不一样。”阿肯村长的接茬让乔露露获知了一个信息。
但乔露露只是耸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她这一动作看在这家人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于是全都认为她来自那个什么苏亚尔。
“苏亚尔离我们国家很远呀,露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阿肯太太慈爱地问道。
“噢,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从战场上醒来后的记忆,之前的一切过往好像都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简言之就是,我失忆了。”乔露露表情淡定地扔出一个重磅消息。装失忆很狗血,但确切有用。
阿肯一家人果然大变脸色,“噢,天呐,是因为受伤吗?”
一家人都围了上来,担忧同情等等各种表情复杂地看着乔露露。
“失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保持这样冷静?”小男孩兰尼问道。惹来他姐姐们的瞪视。
乔露露望着兰尼微微一笑,“不然的话,我该怎么办呢?哭天喊地?大呼小叫?要是这么做能换回我的记忆的话,我会毫不犹豫这么做的,但显然,不行。”
“可怜的露露,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我们很抱歉把你卷了进来,还遭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想在这里住到几时都行,直到你厌倦了为止,请一定要接受我们最诚挚的歉意。”阿肯村长歉疚得不行,认定是自己的错才导致了一个无辜者的悲剧。
“我接受,村长先生,我想我会度过一个不错的假期。”乔露露脸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第2章 村里生活艰难呐
一夜好眠,乔露露懒散地推开被子坐起身,随手掰开墙上木质百叶窗的叶片,让阳光和寒风都跑进来清醒自己的大脑。
乔露露打了个呵欠,带动了后脑的伤处,呵欠戛然而止,她抽痛地吸了口冷气,捂着后脑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谷仓在房子的后面,而这百叶窗的位置正是谷仓的正面,透过叶片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前面房屋二的卧房窗户,但即使对面窗户大敞,也看不清房间里的风景。
乔露露坐在干燥的稻草床上左看右看,鼻子里嗅到的是稻草和牲畜混有的气味。是的,谷仓一层养着大牲畜,虽然长得和以前见过的农场动物不一样,但并不妨碍乔露露将它们定义为牲畜。鉴于从小看到大的《动物世界》和工作需要在星球间做宇宙飞人,早就见惯了各星球的特产动物,轻易不会跳脚般的大惊小怪了。
大概唯一的相同点是,不论相隔多少光年的距离,动物的气味还是那么的相似。
乔露露掀被下床,目光扫过挂在窗边的她的破烂工服,然后抓过搭在床角的长裙套在身上,再穿上她唯一完好的靴子。幸好她跟那两个姑娘的身材相仿,不然她穿什么可真成问题。
以手当梳扒拉了几下头发,把已经干掉的药膏抓了下来,然后随便拿根稻草将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乔露露踩着晃晃悠悠的木梯下来,无视那些发出奇怪叫声的牲畜和家禽,走出谷仓,从厨房后门进入屋子。
厨房里母女三人正在做早饭。
“嗨,早上好,阿肯太太,梅娜,娜娜。”乔露露站在餐桌前道早安。
“早上好,露露。今天感觉如何?睡得好吗?”娜娜在餐桌上放下一盘切了片的面包,然后走过去与乔露露拥抱,亲吻她的脸颊。
“头晕目眩的感觉比昨天好一些了。”
“衣服还合身吗?幸好你的身材跟她们俩个差不多。”阿肯太太一边搅着锅里的豆子一边侧身笑问道。
“很合身,谢谢,不然我恐怕要头疼得更厉害了。”
“那太好了。来,我带你去洗漱一下。”
娜娜带乔露露重新来到屋后,给她端来一个木盆,盆子里只有浅浅的一点水,刚够打湿洗脸巾,漱口水都没有。
昨天乔露露就发现这里属于严重干旱缺水地区,所以她并不介意这近乎吝啬的用水量,草草地擦了把脸就了事,同时忽略水中特殊的气味,这是水质不好的典型特征,怪不得昨晚喝了水后觉得有异味。
洗漱完毕回到厨房,早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就是面包和鲜奶,以及不知道用什么汤汁煮得稠稠的豆子。
乔露露帮着摆好餐具,然后听到了厨房外头村长父子喊人的声音。
除了乔露露坐着没动,阿肯太太母女三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胡乱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跑了出去,隔着窗户,乔露露看到村长父子俩赶着一辆大木桶车绕到后门外,母女们则轮流把屋檐下的空水桶提到车上,村长拿着一个瓢,从车上的大木桶里舀水出来。
他的动作很小心,好像生怕洒出一滴,水桶也不装满,大概装半桶就提下去,梅娜和娜娜两个女儿则将水桶提进厨房倒进水缸里。
就这么来来回回,直到水缸装满水,然后阿肯村长就又赶着水车走了,阿肯太太带着孩子们进屋准备吃早饭。
阿肯太太把大家的盘子都盛上豆子其它食物也都分配完毕后,听到了阿肯村长从前门进来的声音,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后,村长走进了厨房。
“早安,村长。”
“早安,露露,看你今天精神好多了。”阿肯村长在他的座位前坐下,喝了一口热奶。
“是的,睡得很好,稻草很香。”
“喔,那很好,我早上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的伤就是要充分休息,等那个大包消下去就没事了。你要是头疼的厉害得话,尽可以找他拿些药水,他很擅长配制这种东西。”阿肯村长往嘴里塞了一口豆子。
“是因为你们两个村子经常打架的缘故吗?所以医生的技术才那么好?”
“哦,是的,经常。你能看出来?”
“这很明显,不是吗?村长和兰尼的脸上都是旧伤加新伤,显然是经常跟人打架。兰尼这么小,要是经常和村里的孩子打架,家长会制止的,何况您又是村长。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让村长家的男孩子都成天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呢?那只能是跟外人打架了,而且是生存之战。如果我猜得不错,是为了水源?村子的水源在村外?与邻村共享?”
阿肯一家五口吃惊地搁下了勺子,“噢,天父在上,露露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们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因为太明显了,村长,太明显了,想忽略都不行。”乔露露耸了耸肩膀。
“真厉害露露,那么想必你完全理解我们了?”梅娜祈求地望着乔露露。
乔露露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是的,完全理解,所以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只是个意外被卷进来的倒霉蛋而已。那么,我能问问,上次的战绩谁赢谁输吗?”
阿肯村长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当然是我们赢了。这一周我们享用更多饮水。”
“怎么?一周要打一次,决定下周的饮水配额?”
“是的,那口泉水每日出水量有限,根本不够两个村子的日常使用,冬天还好些,只要生活用水,到了春季,还需要大量的灌溉水,那时打得更厉害。”
“那帮人仗着有领主的保护,一到春天,就用武器对付我们,弄得我们要付出更大代价才能打赢他们一回。没有水,我们什么都种不了。”
“领主?领主只保护那个村子?是因为那个村子是领主的领地吗?”有些问题都不用仔细问。
“是啊,那个村子是领主的地盘,我们这个村都是自由民。虽然那个领主表面上看从来不干涉我们两个村子打架的事,但其实他提供了武器,这就明显是偏袒他的子民。我们不过是些种植酿酒水果的农民,叫我们到哪里去弄那些东西呢?”阿肯村长气呼呼地又放下了勺子。
“是啊,很不公平,他是领主,他有义务保护他领地上的百姓。”乔露露往嘴里塞了一勺豆子,“生存真不易。除非找到新的水源。”
“我们村子底下没有水源,邻村也没有,村外那口泉水是我们两个村子唯一的水源。”
“那领主喝什么?他不用水吗?”
“领主的庄园据说和村外那口泉水是同一条水脉,所以领主不缺水用,而且我们怀疑正是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