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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解药吧?
郦天霄瞥了一眼满目星光的凌书南,一把将衣袖抽了回来,“先生医术何等了得,连先生自己都只能压制毒性,我又有什么本事想出解毒之法?”
正说着,外边君由绛已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神情紧张,“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走吧!”
郦天霄往他身后扫了一眼,并无他人,“人呢?”问得自然是孙玉钦和孙聚吉。
君由绛垂头丧气,“半路杀出一伙人,我们根本抵挡不过……让他们跑了……”
凌书南听了顿时松了口气,郦天霄却是一张脸沉了下去,可是更坏的消息还在后边,“卑职方才追拿孙玉钦时,惊动了蓝甲兵,殿下,我们还是赶紧出城吧。”
郦天霄脸色越发阴沉,眼见君由绛满脸惭愧,倒并没有出言怪责。因为未必是他惊动的蓝甲兵。没想到孙玉钦这个落魄公子还有这份能耐。只是一时半会儿,只怕是走不了了。
蓝甲兵既已惊动,现在出城,只会自投罗网。
郦天霄命众人在此等候,只派几人偷偷出去打探,约摸过了一两个时辰,郦天霄的暗人回来禀报,“所有的城门都有三倍兵力把守,所有人从今日起都不许出城,直到……找出欧阳府命案的凶手为止。”
“欧阳府命案凶手?”郦天霄一怔,他也去了欧阳府,随后便尾随黄昏与凌书南跟到这里,另外留下暗人将孙玉钦意图嫁祸给他的证据取走。他下意识地看向那个暗人。
那暗人连忙说道:“卑职的确将那剑穗扔了。”
郦天霄皱着眉,莫非孙聚吉并不止留下这一个栽赃嫁祸的“证据”?
没想到竟被他们摆了一道,郦天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一时气结,连责骂的话都懒得说了。
郦天霄见那暗人有些欲言又止,知他还有话没说完,“还有什么?一股脑儿说了便是!”他倒要看看,孙玉钦他们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暗人道:“城门刚刚张贴檄文,是针对殿下的。檄文里说,殿下与孙氏为敌,遣人杀死多名孙氏皇族,手段恶劣,檄文里还说,怀疑殿下本人就暗伏在武昌城中。如今,城防已经纠集了一千联防民兵,正挨家挨户查问有没有陌生人留宿,势必要将殿下找出来。”
第三十三章 谁在算计谁(6)
“联防民兵?他们的效率还真是高。”郦天霄无奈苦笑,“区区一个孙淼,算什么多名孙氏皇族,他们还真是会给我扣帽子。”
暗人道:“是蓝甲兵方才还发现了一具尸体,据说,是失踪许久的孙聚吉。”
“孙聚吉死了?”郦天霄倒是很吃了一惊,他不由看向君由绛,后者也是吓得面色都苍白了。他空手而归,正是因为有人将孙聚吉和孙玉钦救走,而如今孙聚吉却还是突然横死,矛头毫不留情地指向他。
郦天霄忽然笑了,“是皇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叔当真是有一手!”
凌书南恍然大悟。刚才她已听郦天霄简单提过,孙聚吉也是吴末帝的堂叔,吴国手掌重兵的王爷之一。孙聚堂躲进谖草谷享受人生,孙聚诃建施南国偏安一隅,而孙聚吉却是一直站在郦元这一边的。不仅如此,孙聚吉还帮着后郦元建立曾国,只怕也干了不少坏事。然而,不安好心者势必不肯安分守己,曾国稳定之后,孙聚吉却有了谋反之心,虽被郦元识破并扑灭,但孙聚吉却逃了出去,十几年来消身匿迹,不见踪影。
孙玉钦不过是个落魄公子,孙聚吉十几年来东躲西藏,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从他亲自出马去欧阳府,可以看出他也是个光杆司令。能从君由绛手中救走他们的,必定不是他们自己的人。而救他们的人,却一转手就把孙聚吉杀了,嫁祸给郦天霄,这普天之下,除了郦圭,还有谁有这能耐,以及这份置郦天霄于死地的决心?
守在外边的暗人急急地溜进来,神情凝重,“左右巷口都有民兵,只怕还有两三家就问到这儿了!”
“殿下,如今怎么办?”君由绛原本就担心此行,可现在瞧来,情形实在是糟透了。
一向还算稳重的郦天霄也不免有些焦灼。此时贸然出去已是行不通,唯一的法子就只有留在这里碰运气了。他下意识地看向黄昏,“先生亲眼所见,小王当真是蒙受不白之冤,不知先生能否帮小王渡过这一难关?”
黄昏无奈道:“仅凭我一人之言,就说殿下与此事无关,只怕难以令人信服。说到底,在下也只能证明,那位孙聚吉并非为殿下亲手所杀。”
“小王不是要先生证我清白,只是一会儿,能否由先生坐镇堂中。”那些民兵若是见到黄昏,势必不会再肆意搜查怀疑。
未等黄昏回答,凌书南就否定道:“你的意思是让黄昏骗他们?那怎么行?万一被他们发现黄昏包庇,那岂不是把他的名誉毁于一旦?”
郦天霄冷冷地望着出面维护黄昏的她,已是有些目露凶光。
凌书南已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妥,于是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黄昏一向只在西山,突然出现在武昌城,还在这别院里,他们恐怕更加觉得蹊跷,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郦天霄仍旧死死地瞪着自己,
凌书南也不知哪根筋一抽,于是自告奋勇道:“我坐镇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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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值得不值得(1)
这间宅子共三进三出,算不得大富之家,却也是小康之宅。
当有人来敲门时,一名暗人便去开门,几个人立时涌了过来,“城里藏有曾国奸细,现在全城搜查,还请你配合着,带我们四处看看。”
那暗人于是领着几人往四处转了转,至内室时,他挡在面前,低声为难道:“我家主母已经睡下了,只怕不方便。”
“主母?这倒是奇怪了,住在这里的明明是一位五十开外的刘老先生,平时虽和邻里们少有来往,可也从来没见他有什么妻妾。”说话的乃是这一带的里长。武昌城沿用旧吴习俗,每一百户设一里长,便于管理。
在屋子里听到这话的凌书南心道坏了,这间宅子想必是化姓刘的孙聚吉长期隐居的住所,如今暗人这么一说,倒是令人生疑了。趁那些人怀疑尚未加深,她只得走了出去。
“什么人在外头吵吵嚷嚷的呀。”因这宅子里并无女子衣裳,凌书南只将外头罩着的夜行衣脱去,着一件白色中衣出来,带着几分松懒的娇声倒是让外边吵嚷着要进来的搜查的人都安静下来。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了她大部分容颜,只因太过匆忙,又是黑灯瞎火,她只来得及把自己的脸抹黑了些,好在外边月黑风高,她心里又怀着侥幸,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她,即便见过,也不定能将她认出来。
那里长道:“姑娘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一直没见过,也不曾到我这儿来报备一下。”
凌书南道:“奴家一个女人家,哪里懂得那么多事,原来需要向老爷报备啊,那现在奴家报备一下可好?”
里长道:“姑娘就一人?不知刘老先生几时将这屋子典给姑娘的?可否将房契、地契拿来瞧瞧。”
凌书南心道这里长真是多事,嘴巴上只得道:“奴家手头并没有房契、地契,是……奴家的恩客买的,奴家只是暂住在这里罢了。”她这一说,屋子里屏息的郦天霄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其他人倒是恍然大悟,一个单身妙龄女子独自住在这里,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可原来是被人包养在外的妓子,自然是不愿人知道的,也难怪里长也不曾见过。
凌书南赔笑道:“这位老爷,若是要看房契、地契,何不过几日再来,反正奴家就在这里,跑不掉的。”
里长也曾去过不少次风月场所,听得凌书南说过几日再来,顿时“听”出话中的潜台词,于是别有意味地笑道:“那我改日来好了。”
凌书南没想到里长这么好说话,心头一喜,连忙叫暗人送客,可与里长一同来的民兵却还是坚持道:“姑娘,可否让我们进屋瞧一眼,武昌城中有曾国奸细暗伏,刚刚张了榜,城里任何一处角落都不许放过。”
凌书南倚在门边,“可是奴家的闺房,除了恩客,旁人是不许进的。”她对里长道,“卧室这样小,真有奸细藏在这里,奴家岂会不知道?里长老爷,你该不会怀疑奴家私藏吧?奴家可没这个胆子呢!”
里长早有点心猿意马,听凌书南的话只是连连点头,朝后边的民兵道:“这几十家都走下来了,什么动静也没有,料来那奸细没藏在这一代。”已是决心要走。
凌书南正松了一口气,可后边的民兵突然有一人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像一个人?很像白天在西山时,黄昏大师出面保下的那个嫌疑犯!”那人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带着几分怀疑说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 值得不值得(2)
此言一出,凌书南倒抽了一口凉气,尴尬笑道:“嫌疑犯?这位小哥真会说笑,你既然是白天在西山见到的,此刻又怎么会在武昌城里?可千万不要冤枉奴家了。”
里长也帮腔道:“是啊,我也听说了,黄昏大师以他之名保下那嫌疑犯,势必要看好她的,又怎么可能放她走?你定是看错了吧。”
那民兵被质疑,脸微微泛了红,“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屋去搜一搜?”【wWw。WRsHu。cOm】
他这一说,倒是几个民兵也执意要搜查,就连里长也道,查一查,好还姑娘一个清白。凌书南急了,护在门口,说什么也不放人,这下更加惹人怀疑,凌书南只道:“不行,奴家恩客在里头,他不想被人瞧见……”
这番说话,如何拦得住人?郦天霄在房间里忍气吞声了好半天,听见凌书南跟个没安好心的老头子聊了半天心里已是大为光火,此刻听她把“恩客”在都搬了出来,更是恨铁不成钢,他朝君由绛使了个眼色,已打算杀出去。虽然暴露身份情形危急,可也并非完全没有脱难的希望。
然而,就在他刚把飞刀掏出来,准备杀个措手不及时,一个人影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