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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天霄与君由绛进来时,郦圭正在点香,听到脚步声,不慌不忙道:“霄儿,过来给你父皇上柱香,省得皇兄他一直在那边惦念着你。”
郦天霄如同往常一样,嘻嘻一笑道:“有皇叔照顾孩儿,父皇他放心着呢。”却是动也不动。
郦圭亲自拈香,事毕方才笑吟吟地转而看向郦天霄:“当着皇兄的面,你竟能说出这番话,做叔叔的,真是高兴。”
郦天霄道:“是啊,叔叔一直很照顾孩儿,知道孩儿喜欢那个丫头,还带她来这儿。不过,侄儿只是玩一玩,见列祖列宗这种事,还是免了吧?”
他越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郦圭越是胸有成竹道:“真是看不出来,我的好侄儿原来还真是个痴情种。你放心,叔叔说话算数,你把海东珠给了我,叔叔立马就让你见到她。”他得意地看了背后的神位一眼,像是在与之较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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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楚江败北 第六十三章 交出海东珠(3)
郦天霄斜睨了郦圭一眼,不慌不忙道:“皇叔,侄儿都站在这儿了,您还怕侄儿跑了不成?怎么着也得让侄儿看上一眼好心安才是。”
郦圭掩饰不住内心的鄙夷,这便吩咐下去,命两个禁卫军士反拧着凌书南上来。
凌书南虽然听郦圭说郦天霄为了自己甘愿把海东珠献上,可总有些半信半疑,一进来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眼神十分复杂。可郦天霄的眼光只在她身上短暂的停留就一晃而过。
“人你瞧见了,朕可没动她一根汗毛。”郦圭笑得十分和煦,敲了敲一旁的香案,示意郦天霄也该礼尚往来。
凌书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想提醒郦天霄不要把海东珠给他,就听郦天霄淡淡地说道:“皇叔,实不相瞒,我没有把海东珠带在身上。”
“你什么意思?”郦圭终于忍不住敛了笑意,凌书南却是松了口气,就知道这家伙不可能那么好说话。
郦天霄莞尔一笑:“皇叔是怎样的为人,侄儿很清楚。侄儿要是现在把海东珠给了皇叔,皇叔还是不会把这丫头还给侄儿的。到那时候,侄儿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郦圭对于郦天霄的垂死挣扎很没耐心,眉毛一挑道:“霄儿,朕可没那么多空闲,你最好痛快点,要不朕就让人先卸了她一只胳膊。”那两个军士倒是很听话,立马就将佩刀架在了凌书南的肩头,随时准备劈下。
凌书南心里发憷,从前只觉得郦天霄残忍,现在看来是家族遗传。她本能地就朝郦天霄投去求救的目光。
只听郦天霄哂笑道:“砍,皇叔随便砍便是。要不要我来喊一、二、三?”他的话让正准备感慨吹嘘的凌书南硬生生又将那些感慨给憋了回去,只是瞪着眼看他。
郦天霄瞟了她一眼,冷笑道:“皇叔该不会真的以为侄儿是为了她来的吧,皇叔倒是仔细瞧瞧,您觉得她哪一点像是可以亡了吴国的西施?抑或是迷惑纣王的妲已?皇步,你未免太看得起这个丫头,也太小瞧侄儿了吧。”
凌书南翻了翻白眼,就说郦圭太异想天开了。郦天霄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把海东珠拱手相让。
“哦?是吗?”郦圭眉毛一扬,“原来是朕小瞧太子了。那太子倒是说说,这么着急找朕是想要做什么?”
郦天霄一面命君由绛退至门外,自己则挪往神像前,朝郦圭躬了躬身,“还请叔叔近一步说话。”郦圭心里冷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便走上前去。
郦天霄于是凑到郦圭耳边轻声道:“霄儿是来同叔叔谈条件的。”
“谈条件?”郦圭当即哈哈笑起,“霄儿,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好像没有资格与朕讨价还价吧。别忘了,你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郦圭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风紧,他顿时意识到郦天霄想要偷袭自己,待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只觉得腰部一麻,已被他点了穴位再动弹不得。与此同时,本就已经站在门边的君由绛用飞快的速度将前后的门关上了。
此时殿中只剩下郦圭叔侄,君由绛,以及被两个兵士押着的凌书南。凌书南和两个兵士因为离着有些距离,再加上郦天霄点穴动静极小,虽感觉殿内气氛陡变,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郦圭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霄儿,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眼下是什么处境?”他只身一人在殿中与郦天霄会面,只因这建福宫外层层禁卫军,郦天霄不过带着一个东宫护卫进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下,郦天霄居然会公然跟自己翻脸。
郦天霄笑道:“霄儿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皇叔不就是要提醒霄儿,我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郦圭当即冷笑道:“霄儿,你既然知道,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该不会认为这样挟持着朕,就能够来个咸鱼大翻身吧?”
他此言一出,凌书南和那两个军士顿时吓了一跳。可君由绛守在门口,除非他们打斗或是大声喊叫,守在建福宫外的禁卫军才能听到声响冲进来,可如今郦圭被制,那两名军士从未遇上这样的状况,再顾不上反手被绑的凌书南,提着刀想要冲上前又不敢,只在一旁虎视眈眈。
郦天霄轻笑道:“依皇叔的性子,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肯被人要挟。霄儿又怎么会没有这点自知之明?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皇叔你说是不是?不过,反正皇叔也要将我的太子之位废去?既然是任人宰割的份,索性就赌一把。”
“赌?毫无希望的挣扎也能叫赌?”郦圭冷笑道,“霄儿,朕要是有个好歹,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门?何苦把自己逼入绝路。”
郦天霄淡淡一笑道:“就算皇叔康健,侄儿什么也不干,皇叔也未必会让侄儿走出这个宫门吧?”见郦圭坡肉不笑,郦天霄于是轻松地朝他摆摆手,“皇叔别紧张,侄儿还不至于到那家务事吧。侄儿今天来,其实是想跟皇叔谈谈条件。”
“你跟朕谈条件?”郦圭的眸子里头全是冷笑,“就凭你?霄儿,你该打开出去听听,外边都是怎么说你的。就算朕想保你,天下也容不得,满朝文武也不答应。”
郦天霄淡淡道:“老百姓只管吃饭睡觉,谁是太子谁当皇帝关他们屁事?不过,皇叔,你真要废我,也得挑个时间是不是?前门遇劫,后院失火,皇叔你小心顾不来哦。”
“是吗,霄儿还真会为叔叔担心啊。”郦圭心里暗笑,郦天霄未免太高看了自己,恰此时,门外边传来小黄门焦灼的声音,“皇上,有紧急军情来报。”
郦圭下意识地望向郦天霄,郦天霄故作惊讶道:“哟,不会被侄儿的乌鸦嘴言重,还真的说出什么事了吧?”他说着便朝君由绛使了个眼色,君由绛见个边只立着一个人,便打开门把那内侍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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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楚江败北 第六十四章 建福宫惊变(1)
来者正是郦圭的心腹内侍——陈旺,他一进来就被屋子里的诡异气氛给惊着了,正打算拔腿外跑来喊救兵,却被郦圭叫住。
郦圭一眼瞧见他手上拿着的文书插着红我羽毛,不禁心里发毛,红色乃是八百里加急,已是军情最高级,他迫不及待地下命令道“快念!”
陈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被郦圭一喝,也顾不上其他,忙读道:“当涂县为流寇突袭,已然沦陷。流寇擅骑术,人数众多,攻城后,迅速撤离,已往江宁方向前去,据称,匪首自称孙聚堂。”
“什么?”郦圭的心脏差点没有抖落出来,当涂距离扬州不过四百里,他有些慌乱地问道,“你刚刚说匪首是谁?孙聚堂?二十多年前失踪的孙聚堂?”
郦圭如何能不知道,当年孙聚堂的几万精兵一直是他的眼中钉,可是几万精兵突然间就人间蒸发了。这么多年,他的下落一直令曾国耿耿于怀,总感觉后院有一双豺狼瞪着幽幽的眼,随时可能咬一口。现在,果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恰到好处地冒了出来!
郦圭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向郦天霄,果然见他的眼中并没有惊讶之色,郦圭顿时明白过来,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中一路蔓延到头顶,额头的青筋暴突,好容易才压抑着没让血管爆裂,直接昏死过去,却是半天才发出声音道:“混账!混账!”
郦圭嗓门极大,若不是穴位被点,恨不能现在就跳起来,“这是你干的好事吧!皇兄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一个你这样的糊涂蛋?居然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家叔叔,你你在做什么吗?你这叫引狼入室?”
郦天霄没想到郦圭比自己预想地还要慌乱,心下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嬉皮笑脸:“皇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认为孙聚堂的红袖军是侄儿所为?侄儿何德何能,能指挥得动那孙氏的王牌军?”
“是啊!他们姓孙,你姓郦,你当然指挥不动!你是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郦圭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霄儿,你不要再错下去了,你身为曾国太子,何若非要联合外人来个窝里斗。到时候,曾国百姓怨声载道,群臣倾轧厮杀,你我两败俱伤,反倒让姓孙的坐离其成,你让你父皇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郦天霄笑道:“叔叔,您刚才还说要废了我这太子之位呢?”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霄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小吴国,施南国还有楚国都因你而迁怒曾国,朕不得不做做样子。可只要等这风声一过,天下太平,你自然还是我大曾的太子,这天下迟早还是你的!”
郦天霄瞧郦圭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看来他是真的急了。郦天霄冷笑道:“皇叔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呢。霄儿诚心诚意来跑皇叔谈条件,可皇叔却说孩儿没这个资格,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现在这天下又成了孩儿的了!”
郦圭压住怒意,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对郦天霄道:“好,你想怎么谈?”
郦天霄早预料到郦圭会被红袖军所惊,但没想到效果这样好,如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