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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呢!奴婢就要一辈子陪着公主,只要你和皇上好好的,奴婢就什么都不求了。”莲蓉吐了吐舌头说。
“你这样说,难不成是要本宫把你许配给皇上不成?”苍梨故意装傻说。
莲蓉一听就急了,跺脚说:“公主你瞎说!奴婢可看得清楚,皇上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再说这种话,当心奴婢去告诉皇上,看他怎么收拾你!”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跟皇上告状了?到底谁才是你主子?”苍梨瞪大眼睛质问说。
莲蓉捂着嘴笑起来,说:“就知道搬出皇上来能治你。看你急得!”
“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本宫早晚得找个能降住你的人把你嫁出去,免得在本宫身边耍贫嘴!”苍梨威胁说。
莲蓉吐了吐舌头,说:“公主现在身边可靠的人本来就不多,要是没有了奴婢,你得多不方便。”
苍梨叹了口气说:“是啊。皇上虽然让敬嬷嬷到玉茗轩来,可是总觉得她和本宫有一段距离,倒让本宫也说不清楚。对了,你最近可有去刑室那边看望芸芳和紫苏她们?”
“嗯。”莲蓉点点头,“她们一切都还好。上次祺王爷去了之后,那些管事的也不敢对她们怎么样。而且现在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对公主的宠爱,那些人哪敢得罪玉茗轩的人?”
这样说出的话,乍一听总有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洋洋自得的感觉。可是在这宫里,这何尝不是真理?即便是苍梨想要摆脱这样的名声,嘴却终究长在别人身上,她有心要堵也是堵不住的,还不如就此沉默,免得多说多错。
“对了,那天奴婢去刑室的时候,还听说了一件事。”莲蓉忽然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事?”苍梨疑惑地问。
“那天在玉茗轩想要刺杀皇上的黑衣人。”莲蓉说着顿了顿,好像在故意卖关子,“——听说是北夷的刺客呢!”
“北夷?”苍梨身子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如今北夷不是正在与杜希将军和谈吗?怎么会突然派出刺客来刺杀皇上?”
“在边疆打完仗以后的确是在和谈,不过听说好像不太顺利。北夷觉得我们开出的条件太苛刻,双方一直僵持不下呢!也许是谈崩了,所以……”莲蓉开始自说自话地猜测,殊不见苍梨面色一白。
其实那天刺杀之后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只是不知怎么去接,所以一直压着,本想就这样掩埋。可是今天莲蓉这么一说,她实在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披着还没挽好的发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门。
静心殿里一片幽静。这里本是皇帝不去后宫时的休息之所,但因为之前的书房太僻静,又出了刺客一事,所以便干脆把书房搬到了这里来。
祺王走进门时,衣摆发出轻微的响动,才打破了湛溪的深思。
“皇兄,臣弟已经查明,那刺客的确是北夷族人,他身上纹的图案,也正是北夷族的狼头图腾。”
文湛溪闻言,目光里仿佛卷起了一丝波澜,整个人却是不动神色地坐着犹如一尊雕塑。
人“皇兄在怀疑什么?”祺王看出湛溪有心事,直觉是与这件事有关,便蹙眉问道。
书湛溪转过视线看着祺王,本要说什么,却听见小顺子在外面喧哗起来。
屋“怜贵人,皇上和祺王爷在里面谈论要事,您要不要等一下?诶,贵人……”
然后就看见苍梨披发素颜地冲了进来。
“怜贵人?”祺王微微一愣。从一开始都现在,他还没见过苍梨这么失礼地出现过,不由有些吃惊。
苍梨看了他一眼,却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向皇上,双眼紧盯着他,用质问的口气说道:“是皇上安排的吗?那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对不对?”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祺王更加疑惑了。他又看向皇帝。
湛溪抬眸看着苍梨,幽幽地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北夷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刺客是北夷派来的,可是臣妾却觉得他在说谎。不知道皇上怎么想?”苍梨挑眉故意反问道。
“北夷打了败仗,派人来刺杀朕又有什么不可能?”湛溪波澜不惊地说。
“刺杀皇上,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如今北朝根基稳固,说句冒犯皇上的话,就算他们刺杀皇上成功,北朝也不会因此动摇,相反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杜希那一仗,已经让北夷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若不想灭国,除了和谈他们别无选择。臣妾早先在南朝也听说过那北夷王,他不是一个傻子,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而且相比玉茗轩来说,书房地处僻静,会是更好的刺杀地点,那刺客若有心刺杀,怎会不加分析就莽撞行事?而且当叶潇出现之后,那刺客不但没有继续刺杀,竟也没有逃跑,而是与叶潇纠缠,这样做不是自寻死路吗?”苍梨一条一条地分析出来,似乎更为肯定她的想法。
祺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谈论的是什么。可是这样他却更加吃惊。苍梨在怀疑,是皇上自导自演了刺杀?这……不过听了她刚才的分析,祺王也觉出这其中的端倪。难道之前,真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可这样做,对朕又有什么好处?”湛溪不慌不忙地问。
“不是正在和谈吗?听说北夷并不太合作,可这刺杀案一出,北夷出于撇清和自保,就不得不答应所有的条件。若臣妾没有预料错,合约很快就会送回宫来!”苍梨笃定地说。“所以,这一切都是皇上亲手设计的,对不对?为了让北夷就范,就想出这样的办法……”苍梨蓦地哽咽了。
“如果朕说是,你会觉得朕太卑鄙吗?”湛溪不置可否,却是盯着她问了这样的问题。
苍梨一窒,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和湛溪对峙。她的心剧烈跳动,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那样平静的眼神和语气,竟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祺王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心里却慢慢浮现出一个让他觉得后怕的想法。
半晌,苍梨的呼吸平静了一些,冷静下来说:“皇上觉得,臣妾会那样想吗?你是一国之君,为了国家大事,自然可以用非常手段。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当着臣妾的面那样做?你知不知道,当那把剑刺向你的时候,臣妾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下来了,你知不知道臣妾有多害怕……”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先哽咽了起来,千言万语在喉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只是睁着湿润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
“笨丫头。”湛溪看着她的脸,喃喃地说,嘴角却泛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苍梨红着眼不知所以地看着他。就算真的是她猜的那样,就算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戏,是一个阴谋,至少她有权力知道真相,也算对得起她挺身而出那一刻的勇气。可是他这样的反应算什么?她只能倔强的和他对峙,用沉默来反抗他的沉默。
“皇上,杜希大人求见。”小顺子进来小心翼翼地禀报,顺势抬头瞅了一眼苍梨。
苍梨的身子动了动,垂下眼眸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福了福身说:“臣妾先告退了。”她转过身,手腕却被他拉住。
湛溪已经站起了身,对她说:“朕还有事要跟你说。你先去屏风后面。”
苍梨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杜希来此应当是要与皇帝商议国事,他却让自己留下来,似乎并不妥当。可是他的目光那么笃定,充溢着他一向拥有的自信,让苍梨没有理由拒绝。
“传。”湛溪接着抬起眼眸来看着门口,对小顺子吩咐说。
祺王看了一眼湛溪,目光里闪烁着什么东西,然后又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走进来的杜希。
“皇上,祺王爷。”杜希手里拿着一份东西,面带僵硬微笑地拱手行礼。
“爱卿有何事禀告?”湛溪看着杜希手里的东西问道。
杜希一面呈上了手里的信函,一面说道:“皇上,北夷已经答应了我朝的全部条件,不过北夷王提出要拜访帝都,与皇上亲自签订合约。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那北夷王当真连这么苛刻的条件也全盘接受?”湛溪的语气并不显得意外,却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现在北夷有把柄在我们手中,不答应也不行。”杜希说着,看了一眼祺王。
刺客是祺王亲自审问,所以杜希的眼神那样意味深长。
“现在朕还并没确定刺客一定是北夷派来,他们反倒着急起来。”湛溪讽笑说。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不过微臣大军压境,他们不和也不行。”杜希自信满满地说。
“可朕怎么听说,爱卿近日从国界线之外运送了一轿妇孺婴孩回城,现就安置在帝都某处?”湛溪所指之处,便是北夷,虽然没挑明,但所有人都听懂了,包括屏风后面的苍梨。
杜希有些惊诧地看着湛溪,似乎没想到他会连这个也查到。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讪讪一笑:“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如今国事为重,皇上怎么反倒关心起微臣的家事来?”
“朕只是在想,那些妇孺婴孩在北夷的住处,为何会与朕查出来的刺客的住处相同。难道爱卿与刺客一案也有什么牵连?”湛溪的目光一凛,散发着幽暗的光芒,让整间屋子都阴冷下来。
苍梨止不住地打了个寒噤,全然僵在原地。难道是她猜错了,真正的背后主使其实是……
☆、第087章 梨花簪
静心殿的气氛凝固得如同冰室一般。
杜希垮着脸,对湛溪拱手说:“微臣一家三代忠良,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这样说,未免也太让微臣寒心。”
“正是因为朕相信爱卿,相信杜氏一族,所以才对爱卿说这样的话。否则,你现在已经在大牢中,而不是这静心殿。”湛溪仍旧平静,只是那双幽暗的眼眸,怎么看也阴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他说这些,并不是要追究什么罪责,而是要提醒杜希,他私底下做的一切,其实皇帝都看得清清楚楚,别以为有什么可以隐瞒。
杜希忍着气冷笑道:“不管这个刺客到底是什么身份,微臣一心为了北朝江山,赤子之心日月可鉴。皇上信任也罢,不信也罢,微臣却也不辱使命。和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