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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嫔摇头说:“有皇上在,什么都不疼了!”
湛溪颇有含义地笑起来,手在她的双腿间游走,说:“那朕睡在这里,也不会弄疼你吗?”
徐嫔面皮一红,低下头去,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
“那……试试看好了。”湛溪说着,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双眼透露着迷离的烟花般璀璨的光芒。
徐嫔呼吸急促,一动也不敢动,任凭他的吻落下来,在她的粉颈间游走。心口贴着心口的时候,透过她饱满的胸脯,依然能感觉到皇帝结实的心跳,那么真实,可又那么梦幻,让她浑身颤抖。越来越宽松的衣裳和腿间的湿润慢慢地让她放松下来,幽暗的烛火在远处不停地摇曳着,摇曳着,意醉神迷。
“皇上……皇上……”
她喃喃地唤着,充满了热切的情感和渴求,积郁了多年,强烈而炽热,好像要将她燃烧起来,也将他一同燃烧,化为灰烬。直至那一瞬间撕裂的疼痛将她的身体和心一同扯开,留下永恒的烙印。
☆、第082章 序曲
迷迷糊糊的清晨,直到阳光照到了床头,徐嫔才慢慢睁开眼睛。身体的疲惫让她陡然清醒,从一旁抓过衣服来遮掩住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心急促地跳动不已。
昨晚的一切还在她的发烧一般眩晕着的头脑里放映,让她脸红心跳,却忍不住掀开被子探头去看床单。
“娘娘,您醒了?”丫鬟端着水盆进来给她梳洗。“皇上刚命太医院送来一些新进贡的补品,奴婢待会儿就去给您熬一些来补补。”
徐嫔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是病躯,听到“补补”这个词的时候,莫名地脸红起来。皇上为何突然这么关心长乐宫的事情,还对她的身体如此记挂?昨夜的事情竟是真的……徐嫔抿了抿唇,眼眶有些湿润,支吾着说:“你顺带去让太医来看看本宫的脚踝。昨天被石头划到的那伤口好像裂开了,血沾到了床单上,你晚些时候让人过来把床单拿去换洗了。”
“是。”丫鬟并没多想什么,乖巧地去做事,一面又问,“娘娘今日还去佛堂吗?”
“本宫这样子,倒是去亵渎神灵了。你去跟敬嬷嬷说一声,就说本宫受了伤,今日不能前往了。”徐嫔心不在焉地说,体力似乎还并未完全恢复,浑身酸软乏力。她从不知道,原来那种事情竟是这样耗费体力,可是那美妙的感觉,想来让人心跳不已,虽然有些脸红,但仍然无法将那些亲密缠绵的镜头从脑海中抹去。
丫鬟却说:“娘娘还不知道吧?那敬嬷嬷如今被皇上遣去玉茗轩做掌事姑姑了,今早刚走马上任呢。佛堂换了新人来管理,面目倒不似敬嬷嬷那般和善。”
徐嫔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皇上让敬嬷嬷去了玉茗轩?”
“是啊。”丫鬟平日里跟着徐嫔往来佛堂,本该收敛了心性,可偏偏年少莽撞,沉不下心来,说话也就多了几分浮躁和抱怨,“要不怎么说皇上对那怜贵人偏爱得紧呢?敬嬷嬷可是皇上的奶娘,当年皇上皇上登基以后,也没舍得打发她去伺候别宫的主子,而是去了佛堂修行。现在这玉茗轩出了事,少了主事的嬷嬷,皇上竟然就让敬嬷嬷去填补了空缺,也不知道玉茗轩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徐嫔心里蓦地一空,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儿似的,愤然的想:这算是什么?昨夜还与她无尽缠绵的男人,今早却尽心竭力地去呵护着旁的女人,叫人没来由地心酸。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隐忍,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了,如今正是节骨眼,更不能出什么差错。她垂着眼眸,淡淡地应道:“好好说事就行了,别宫的事情,别谈论太多,不要忘了本宫的规矩。”
小丫鬟低下头,乖巧地说:“奴婢知道了。”
等徐嫔稍做梳洗,服了药,僮昭仪就上门来了。
“你今儿个可赶早。”徐嫔整理鬓发向僮昭仪招呼说。丫鬟在她身后梳着发髻,像往常一样取出素色的簪子来别上。徐嫔顿了顿,唤住那丫头,从抽屉里挑了一只鲜艳的递过去,“今天用这支吧。”
丫头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徐嫔,点了点头。
“臣妾是看今日天气不错,想着姐姐昨日受惊,今天正好出去走走,也活动活动筋骨。”僮昭仪带笑说,从铜镜里看到徐嫔的模样,不禁抿唇露出一抹冷笑,继而又恢复了神态自若,夸赞说,“娘娘虽是病躯,可看起来气色红润,比昨日还好,难不成是有喜事临门?”
徐嫔一愣,不由想到,难道真有那么明显?她好像做贼一般觉得心虚,忙收敛心思,说道:“昨儿太医说了,本宫这脚不能太劳累,否则筋骨不能复原。今日连佛堂都不能去了,更别提散步。”
“那可真是遗憾。臣妾听说那怜贵人弹得一手好琴,此刻正在御花园里为皇上弹奏呢,想着也去开开眼界。可自己一个人又无趣得很,所以想与娘娘做个伴。看来,还得臣妾自己去了。”僮昭仪颇为遗憾地说。
“皇上?”徐嫔愣了一下。“皇上已经下早朝了吗?”
“娘娘今日起得迟了些,皇上已经下了早朝好一会儿了。臣妾还想着,娘娘昨日扭伤了脚,皇上怎么也还得来看看。不过看来,还是怜贵人的琴声更吸引人一些,倒是把皇上给留住了。”僮昭仪说着用眼角余光瞥向徐嫔。那张一向淡定的脸,此刻也有些苍白了。
可徐嫔终归是徐嫔,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的面具,不是谁都能轻易摘下。她淡淡一笑说:“怜贵人的琴艺早已在祭天之行中崭露过,当真是宛如天籁,大概是佛祖听了也会夸赞。想来僮昭仪定能不虚此行,可惜本宫不能奉陪了。”
僮昭仪面部僵硬地笑了笑,心里咒骂了几句。看来这女人的骨头,比她想象中的更硬。不过长久以来居住在长乐宫,僮昭仪对徐嫔也算是有些了解,从她今天一些细节上的举动也能看出,她也并不是毫不为所动。“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告退了。”她走出长乐宫,径直向着花园深处走去。
那片小型的人工湖因为地势偏僻,一向冷清无人。假山倒是做得极为精致逼真,底下有拱洞可以穿梭,能清楚地看见湖里游动的金鱼。
僮昭仪见四周无人了,便打发千喜守在路口,自己则钻进了拱洞底下。
大片的树木遮住了半边光亮,使得底下更为幽静,流水潺潺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僮昭仪刚躬身进去,迎面就走上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把熊抱住她,急不可耐地亲吻起她的脸颊和脖子来。
“好了,好了,你急什么呀?”僮昭仪半推半就,让那男人止住了饥渴,又酸溜溜地打趣说,“昨晚不是让你好好地风流快活了一把?怎么还是这副没吃饱的死相!”
那男人亲昵的从后抱住她的腰,嬉皮笑脸地贴着耳说道:“那个老处女哪能跟你比?要不是你亲自吩咐下来,那种货色倒贴给我我也不要啊!我做这么大的牺牲,还不是为了你吗?你说你该不该奖励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挑逗地抚摸着僮昭仪的丰乳肥臀。
僮昭仪被这一番甜言蜜语撩拨得心花怒放,加上那两只不安分的手,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不过看着当下简陋的环境,她还是为难地推脱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有山有水,有你有我,还有什么不好?”**攻心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解下了佩刀,然后迅速脱下了外衣,一把扔在地上,便扑向僮昭仪丰满的身体。
波光粼粼的湖面,偶尔冒起一串气泡,“咕咚”、“咕咚”地破裂了,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幽暗的拱洞里,好像在低诉着它所见证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欢愉而危险的秘密。
风也在花园里吹动着树叶和花朵,沙沙地响着。
苍梨指下的琴音穿过薄纱一样的清风,被树叶添了一抹绿色的清新,又被花朵涂上了彩色的绚丽,虽是一人独奏,但有了大自然这绝好的应和者,并不显得孤寂单调。蝴蝶也在琴声中飞舞,远比这世间所有的舞蹈来得更为沉醉美好。
湛溪在她对面,眼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洁白的宣纸,狼毫在他的手下运用如飞,细致地勾勒出那端坐在琴后的身影。她长发披肩如瀑垂下,被圆润的珍珠点缀着,黑白相得益彰;珍珠饱满如她光洁的额头,桃花粉面绽放着夺目的光彩;一双杏核眼清澈透明,不染丝毫杂质,即便是天空也不能比拟那样空灵的色彩。她的专注神情中带着一丝轻柔的笑容,仿佛嬉戏在音乐里,不为外物所动。
苍梨弹出尾音后停下手指,站起身来向湛溪走去,想要看他笔下的画。
谁知湛溪却翻过身来顺势搂住她,用高大的身躯挡住身后的画案。
“现在不能看。”他眸光轻柔地说。
“为什么?”苍梨皱眉疑惑地问。
“还没来得及上色,不够美。”湛溪简单直接地回答,可是语气却很较真。
“就怕皇上润色以后比真人美了,那皇上岂不是会爱上画里的臣妾?”苍梨嘟嘴说,似乎对注重外表的说法有些小小的牢骚。
“那你要是愿意,朕也可以把她画成一字眉和酒糟鼻,免得你连一幅画的醋也吃!”湛溪挑眉说。
苍梨一窒,瞪着湛溪埋怨说:“皇上就会欺负臣妾!”
湛溪其实听出了苍梨话里的意思,刚才不过逗她,此刻才认真握住她的手说:“朕可没发现哪里欺负你了。朕不过是想告诉你,不管是画里还是画外的你,一字眉也好,酒糟鼻也好,总归都是你,都是朕的梨儿。”
“那么丑的样子,皇上还会喜欢臣妾吗?”苍梨小声地问。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的气息、你的味道都还在,只要你还是你,朕就要。”湛溪搂住她的腰,让她在自己的耳边呼吸,那样真切的吞吐,和自己的脉搏一起律动,让他相信他们一定是般配的。
苍梨的心很温暖地呼吸着,一字一句回味着他说的话。无论变成什么样,只要他们的手还紧握着,一切都不会被改变。
远处,徐嫔安静地站着,用孤独衬托着那一幕的幸福。她挂着念珠的手,慢慢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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