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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花香,但却想不起是什么花的香味。
难道自己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了?每次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闻到种在花圃里的花香,回来鼻子就会过敏一个星期。
“她醒了。”
“她的眼睫毛好长,她长得好美。”
“照理熏了蓝香应该很快就会苏醒。”
“她的皮肤好白,连手上的皮肤也这么白,她可真是一个天生的美人。”
“死丫头,你又不是男人,谁要你夸了?”
“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她长这么美,难道赞美几句也不行吗?”
“你说够了没有,快去看看锅子里的粥熬的怎么样了?”
“去就去。”
半睡半醒的米脂听到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声音略显苍老,估计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一个声音清脆悦耳,可能是个年轻姑娘。
眼睛看出去的景物好模糊,是不是在浴缸里洗澡又睡着了,玻璃上都是水蒸气,所以朦朦胧胧的。
“姑娘,醒醒,快醒醒。”
好像有人在摇晃自己,肩膀上多了一双手出来。
当米脂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脸。
她不是鲁大娘、也不是金嬷嬷,这个长了一张国字脸的女人米脂从来没有见过。
“啊!你是谁?”女人含笑看着米脂,左侧鬓角插了一朵红色的花,米脂一闻到花香不禁又打了一个喷嚏。
“啊切。”
“姑娘大概感染了风寒,昏睡着的时候也老打喷嚏,待会我让阿音给你熬副去热解毒的中药,保管马上就好。”
“我不是感染了风寒,而是不能闻到香的东西,这屋子里什么东西这么香?”
米脂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软卧上,房间中央放了一个貔貅三足香筒,香筒里不断有烟冒出,米脂知道刚才闻的那种奇香就是从这里来的。
“啊切。”米脂嗅了嗅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姑娘难道一点不能闻香味吗?”
米脂边用两根指头揉捏着鼻尖,边对头上戴花的婆子说:
“劳烦嬷嬷把香筒里的香灭了。”
婆子还算听话,果真把香揿灭了。
米脂仔细打量着房里的陈设,西北角放着一个红木大衣柜,南面的六隔莲花窗下是一张鸡翅木翘头案,案上是一个五屏风梳妆台。
屋里的摆设好雅致,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了解
米脂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的国字脸大妈更是从未见过,尽管香筒里的香揿灭了,不过房间里仍留有香味,米脂闻了感觉鼻子还是很难受,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
“啊气!”
“姑娘真的一点不能闻香味吗?”国字脸一脸和蔼的笑,米脂见了国字脸的笑容心里有点发毛,她的笑像是用力挤出来的,这个人长得粗俗难看,一张嘴大得就像婴儿的小手,眼睛又小的像两粒黄豆。
米脂对小眼睛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特别是小眼睛还带点斜视的人,国字脸看人确实有点斜视,而且眼睛还老喜欢在眼眶里打转。
在二十一世纪米脂是一个出色的干探,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她很有可能被绑架了,国字脸就是看管自己的监守。
派出这样一个人看管自己,米脂不禁在心里掂量起一些事情来。
看她的身体圆的就像一只皮球,手背上的肉像用发糕粉发过似的鼓着,身量并不高,顶多一米五十,还没有试过她的身手,不知道是否有武艺。
“这是什么地方?”米脂从床上下来,感觉头有点重,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关系。
“今后这里就是姑娘的家,老生就是姑娘的奴才,过几天魏老板还会给姑娘请一个服侍过达官贵人的厨子回来,粗使的丫鬟已经买下,任大娘正在教她规矩,等学的差不多了就过来伺候姑娘。”
米脂低头找鞋,发现鞋不见了。
国字脸也许看出了米脂的惊愕,笑道:
“姑娘的鞋我叫阿音拿去洗了,柜子里有双木屐,老生这就去拿给姑娘穿。”
木屐?米脂从来没有穿过木屐。不知道穿得习惯吗?
自己的鞋为什么要拿去洗,难道弄脏了?
从樊府出来的时候一直有何晴背着,怎么可能弄脏呢?
一想到这些米脂对国字脸的怀疑更深了。
国字脸打开柜门正在那里寻找,米脂见柜子里琳琅满目挂了很多衣服,不过这些衣服的颜色都十分亮丽,而且以丝绸为主,薄的就像一层纱,特别有几件白颜色内衣看起来很透。心想这样的衣服要是穿在身上。穿跟没穿一个样。
米脂正在纳闷柜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色彩艳丽款式新颖的衣服,国字脸已经找到木屐满脸堆笑的朝坐在床沿的米脂走来。
“姑娘就将就着穿吧,反正在家里又不用出门,万一要出门老生也会替姑娘事先准备一顶轿子,总之不会坏了姑娘的玉体。”
在家不穿鞋,出门坐轿子。看起来待遇不错,只是摊上这么好的待遇,米脂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此时她已十分确定自己入了坏人之手,只是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软禁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国字脸拿给米脂穿的木屐太吓人,屐齿差不多有十公分长。平时连高跟鞋都不会穿的米脂要她穿这样一双木屐不是要她的命。
“姑娘穿上木屐走起路来更好看了。”国字脸欣赏着米脂脚上的木屐。
“哦哟。”米脂想试试国字脸是否有武艺,穿着木屐走路的时候身体冷不防朝前冲去,前面正好放着香筒,要是米脂倒下去就会一头撞在香筒上,香筒是青铜做的。刚把香揿灭,外面还烫着呢,要是米脂的脸撞在上面保管会被烫伤。
“姑娘小心。”国字脸眼疾手快,只用一只手就稳稳的托住了行将倒地的米脂。
米脂感觉托在自己腰上的手很有力,就像一只男人的手。
试探过了,心里也就有了底,她如果不是有武功底子这么大的年纪绝对不会有这种伸手。
“你瞧我睡了一觉醒来身子就软成这样,我平时就药不离身,经常头疼脑热,身子骨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弱。”米脂不想让国字脸知道自己也有一些伸手,她想麻痹国字脸。
“哦,是吗?”国字脸两只黄豆似的小眼在眶里一转,似乎正在脑中思考着些什么。
国字脸咧开大嘴,对米脂笑道:
“姑娘在房里坐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阿音粥熬的怎么样了?这个小丫头片子一有机会就偷懒,要不就跑到门房去找王七玩,姑娘肯定饿了,你昏睡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能不饿吗?”
“什么,我昏睡了两天两夜?”
国字脸见米脂一脸惊愕,沉思着说:
“姑娘难道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中毒?”米脂开始搜索记忆,她记得被关在柴房的时候就感觉浑身无力,后来就昏迷了,当醒过来的时候,见何晴背着自己,米脂还记得当时何晴说的话,何晴说她嘴唇发黑,照这样看来自己真的中过毒。
不过后来毒是怎么解的?难道是国字脸替自己解的?
米脂有点不敢相信这个长得像只皮球似的人居然还会解毒?
“据看门的王七说姑娘中的是一种蛇毒,我等下还要去找王七来给姑娘把一下脉,王七从小在山里长大,山里蛇多,王七的爷爷是蛇郎中,王七从小跟着爷爷,也学会给人解毒。说到底还是姑娘命大,合该在王七手里治好,不过要想彻底消除蛇毒还得继续吃药,靠药力慢慢把蛇毒祛除干净,否则有复发的危险。”
米脂见国字脸说的有板有眼,不像在骗她。
这样看来自己中的是蛇毒,谁这么阴险想要自己的小命?米脂现在没空细想这些,她只想弄清楚现在身处的是什么地方?国字脸、王七这些又都是些什么人?
米脂想继续缠着国字脸追问,国字脸却急着要给她到楼下去拿粥。
等国字脸走远之后,米脂听不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了,她从房里走了出来,站在楼梯口向下看去,发现底下是一间客厅。
靠楼梯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花鸟画,画下面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东西两边各放一只灯挂椅,客厅有一扇小门,估计国字脸刚才就是从这扇门里出去的,不过这扇门不像通向外界的,到像是去厨房和天井的。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一切家具什物俱全,房子虽然不大,但却拾掇的干净整洁,还依稀可从家具上看出几分讲究和高雅。
米脂慢慢从楼上下来,每下一层楼梯就看一下屋中的陈设。
客厅东侧的小门挂着一串珠帘,隐隐绰绰可见珠帘背后的景物,好像有一个人影在外面的天井里走动,还听见国字脸的说话声,她正在责骂阿音做事不认真。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反抗
“你是个死人呢,熬粥都不会,看见没有都糊了。”
还没到天井就听见国字脸骂人的声音,米脂这时也闻到一股焦味。
天井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堆劈好的木头,木头是用来烧饭的。
原来厨房在天井外面,难怪国字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远。
昏睡了两天两夜,出来被太阳一晒,米脂感觉有点晕晕乎乎,忍不住用手撑了一下额头。
光晕里好像走来一个人,肩上抗着一袋什么东西,他走路的样子有点摇摆,不过却身材高大,像是做苦力的那种。
他的脸笼罩在光晕里,米脂一开始看不清楚,等他走到一棵桑树旁边的时候,树叶遮挡了阳光,米脂才得以看清这个人的长相。
米脂被这个人脸上的一条刀疤震惊了。
刀疤从左侧嘴角一直蔓延到右侧眼睑,看上去就像一条百足,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看他的五官也算得上一个帅哥,如果脸上没有这道难看的疤,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出来做苦力,他应该有更好的出路。比如到镖局当押镖的,到武馆当教头,或者到铺子里当个账房先生什么的。
米脂甩了甩头,发现自己想太远了。
刀疤男看了一眼米脂,走到厨房门口,放下肩上的麻袋,嗡声说了一句:
“五十斤粳米买来了。”
“放着吧,你再出去买个砂锅回来,这个锅子让阿音这个死丫头煮粥煮坏了。”
刀疤男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