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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麟……”米脂拼尽浑身力气想要呼喊樊世麟,然而她已经不能言语。
“米脂,米脂……”高大伟抱着米脂越来越冷的身躯很久都不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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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米脂穿了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那个可恶的歹徒一枪打在我胸口,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痛,意识差不多在五六秒的时间内消失,一开始还听到高大伟的呼喊,大伟的叫声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因此米脂想自己应该已经归西了。
“麟麟呢,他怎么样了?”米脂记得劫匪好像对着樊世麟的脑瓜开了一枪,不过她没有看真切,麟麟的脑瓜好像爆了,好像又没爆。
米脂的思绪好凌乱,她眼前放电影似的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场景。这些场景全都是自己和樊世麟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两个人第一次牵手,第一次在桂花树下亲吻,第一次跟樊世麟一起回家。为什么所有的场景都是跟樊世麟在一起,自己到底在回忆还是在做梦,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的米脂一身大红色喜服,她是已经死了,不过死的是肉身,她的灵魂得到了重生。
这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反正新嫁娘打扮的米脂一动不动躺在一张极为精致的大床上。
此时正值天色将亮未亮之时,窗外露出铅灰色的晨曦。窗户在大床尽头,窗棂上糊了一层轻烟拢薄纱,透过这层纱几乎看不见屋内景物,效果比磨砂玻璃还要朦胧。
就在这时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米脂似乎听见“啪”一记声响。
“谁?是谁?”米脂在心里呼喊,她的眉头微皱了下,像是要苏醒的样子。
窗外毫无声响,似乎是米脂的梦境或幻觉作祟。然而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因为窗屉子滑了下去,这根窗屉子原本是竖在那里撑开一点点窗缝的,如果不是八级台风,或者有人动过,窗屉子是绝对不会自己滑下去的。米脂在心里呼喊的不错,刚才窗户外面真的有人。斜插在鬓上的水晶琉璃钗随着此人疾行的步履豁豁而动。
那是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轻轻推开窗子朝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看了一眼,见米脂的右手居然动了一下,那人慌忙关去窗户,哪知忙乱之中滑落的窗屉子弄出了声响。
“外面肯定有人。”米脂心里是这么想的,她努力使自己睁开眼睛,然而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使沉重的眼皮抬起。
再一次陷入昏睡之后,米脂又开始做梦,这次在米脂梦里出现的人是自己的父母亲人。米脂的亲生父亲跟队长是同班同学,不过在米脂四岁的时候就死了,后来母亲带着她和哥哥改嫁,继父和继父的儿子对他们兄妹很好。自己的亲哥哥,再加继父的儿子,米脂就等于有两个哥哥,物以稀为贵,因为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且还最小,还挺漂亮,挺聪明,全家人更是把米脂当国宝似的哄。
然而当亲人的模样在米脂梦里出现的时候,她非常悲观失望的看到了亲人扶着自己的灵柩哭得死去活来的场景。
“难道我真的已经被打死了?不行,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否则父母会伤心死的,麟麟会伤心死的,就连两个哥哥家里那两小不点也会不习惯没有阿姨的生活。我要活,我要醒,我不能死。”因为心里有强烈的要活的愿望,米脂发出“嗯咛”一记声响,她的手臂条件反射的朝边上一甩。
米脂甩出去的手臂正好搭在樊世麒身上,樊世麒睡得就像一头死猪。其实昨天晚上是米脂和樊世麒大婚的日子,照理两个人应该情意绵绵,水**融,缠绵缱绻,然而奇的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人还是和衣直挺挺躺在床上。
米脂身上穿的是大红色的嫁衣,樊世麒身上穿的是暗红色长跑马褂,就连戴在头上的边侧插了一根翎毛的官爷帽都没有脱掉。别说樊世麒没有脱帽,米脂也不是仍旧凤冠霞帔,精美的华冠戴在米脂头上,垂下一排珍珠串成的流苏,因为米脂是侧卧的,流苏全都拢在米脂额前。
当米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显得很无力,那条搭在樊世麒身上的手臂下意识的勾住了樊世麒的脖子。
“麟麟,快醒醒,太阳都晒大屁股了,你怎么还赖床,小心上班迟到。”看来米脂没有完全清醒,现在睡在她边上的人叫樊世麒,而不是樊世麟。
樊世麒是樊家大公子,樊家二公子才叫樊世麟,不过这是另一个时空的樊世麟,跟二十一世纪的樊世麟根本不搭界。
…………………………
春天的早晨给人一种特别振奋的感觉,尤其是在像樊府这样的大宅之内,回廊曲折,花影依稀,亭台楼阁安插期间,端的是鸟语花香,富贵安详,古韵盎然。
樊家世代经商,传到樊泥路这里已经是第五代,樊泥路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经商,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好,绸缎庄一家接一家开,无论是居住的隆阳府,还是隔壁的青阳府、华阳府、恒阳府都有他们樊家开的高级绸缎庄。
府里最早起来的是第三等下人,一等下人都是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二等下人专门替主子跑腿,三等下人负责洒扫。
此时天光已经出现,樊府最忙碌的地方是厨房。主子睡的别院尚无动静,因为主子连同丫鬟都还没有起来。
然而怪异的是,其中一间朝南厢房的门“吱嘎”一下关了起来,因为天色还没有完全亮,看不真切关门的人,只看见这个人身形苗条,鬓上插一支水晶琉璃钗。
☆、第六章 忙碌的厨房
厨房大总管是樊府大夫人秦氏陪房丫鬟马大姐姐的嫂子,大伙都喊她四姐儿。这四姐儿平时负责樊府上下几十口人的饮食,每天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先是去东市口采买,由小厮六两六陪同。六两六负责推一辆独轮车,买回来的菜蔬鲜肉就放在这辆小推车上。
四姐儿每日一过丑时就起床梳洗,六两六住在四姐儿家隔壁的一间厢房,那间厢房也是四姐儿自家房屋,因为相公去青阳府做生意被强盗抢了物资,多亏六两六相帮照应,才不至于流落异乡。在青阳府六两六是一群叫花子的头目,因为平时为人仗义,好替人出头,从小父母双亡的六两六天生天养,混了个花子头当。
四姐儿的相公马千匹生意没有做成,还被强人打劫,差点连命都搭上,后来多亏六两六帮衬用一辆板车把断了腰骨的马千匹拉回隆阳府家中。六两六离开一帮老的少的小的,男的女的俊的丑的花子的时候,花子们一个劲的让六两六送了人快点回来,一定要回来,千万要回来,他们等着呢。
青阳府当地有一个比较强恨的花子头名叫蹄髈,此人专干欺小吃软的勾当,有六两六在还可以保护这些花子免受欺凌,如今六两六要送马千匹去隆阳府,这些花子好比拔去一棵可以庇护的大树,怎能不急。
六两六也舍不得手下这些花子,说隆阳府就在隔壁,走水路不出三日就可以到,最多七天,七天后肯定回青阳府。然而六两六食言了,自从送马千匹回来之后马家的人就把他当恩人看,一定要留恩公在家多住几日,一住就住了三年多,也就是说六两六已经有三年没有回青阳府了,原本说的七日后必回这句话成了泡影,青阳府那些花子伸长脖子等六两六回,伸得脖子都快断了还不见人。
马家对六两六极好,马千匹腾出一间厢房给他住,马千匹的妹妹马大姐在大夫人秦氏耳边一吹风,找了份在樊府帮闲的差事给他做,六两六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虽然每天要起早跟四姐儿去东市口买办,但是活还算轻松,最多牺牲一下晨起时光,余下大半日可以用来赌钱喝酒,尽情玩乐。
“六两六,好起了。”四姐儿像往常一样先起,等洗漱完了之后就去敲六两六的门。
其实这个时候六两六也差不多醒了,生物钟调理的刚刚好,因此四姐儿在外面一敲门,就听见六两六的板床发出“吱嘎”一记声响,这是他起床的声音,随即就听到六两六对门外的四姐儿做了回应:
“起了起了。”
六两六从来不梳洗,他从被窝里一钻出来披了件外套就开了门。
“四姐儿。”六两六见四姐儿像往日那样整洁一新站在门口,叫她一句当做跟人家打了招应。
“车在院子里,别忘了推上。”四姐儿每次都例行公事般叮嘱六两六别忘了推上车子。
独轮车一直放在院子里的香樟树下,六两六推了车跟在四姐儿身后借着一点点昏暗的晨光朝东市口走去。
两人买完菜也是一前一后回来,四姐儿用两根指头夹着一块绢子,这里的女人都喜欢在手上拿一块丝绸做的手帕,算是一时潮流吧。
等走到樊府后门的时候,自然会有里面的人出来帮忙把独轮车上的菜搬下。
采办完毕回到樊府已过寅时,厨房早就侯满了人,只等新鲜菜蔬买来卸下,洗的洗,切的切,两个大灶底下的火已经旺旺的烧了起来,灶上放两口大铁锅,锅里烧的热水是给主子们早起洗脸刷牙准备的。
因为今天是大少爷樊世麒新婚后的第一个早晨,厨房一点都不敢怠慢,昨天大夫人秦氏关照的,叫厨房早点起来准备,还特别嘱咐四姐儿多买点新鲜鱼肉回来。莲子红枣糯米粥是一定要备的,这里的规矩新人早起必吃这种粥,别的也没什么,最主要是图个吉祥安康。莲子意味连连生子,红枣意味小日子红红火火。
昨天晚上樊府可热闹了,到处张灯结彩,就连君子远庖厨的厨房也不例外,现在还看得见悬挂在横梁上的两个大红灯笼,还有贴在门上的,窗上的,墙上的大红喜字。
四姐儿是厨房总管,今日又恰逢紧要日子,因此她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要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完美妥帖,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嫂,再往灶里添一把柴禾,把火烧旺点。”
“知道了四姐儿。”
“阿冰嫂用碗橱里的那把木榔头捶肉沫子,一定要把肉打成肉酱,这样做出来的包子才好吃。”
“知道了四姐儿。”
四姐儿最关心的还是那锅莲子红枣糯米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