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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我扶你到屋里坐下,缓一缓。”阿金不容分说拉王先生进屋。
“你真烦,人家舞得正在兴头上居然被你打搅,放开我,我还要舞。”一把推开阿金,剑尖轻轻点地,王先生腾跃而起,被摧折了的花圃花瓣在剑风的带动下凌空乱舞,王先生被花瓣笼罩,漫天飞舞的花瓣成了为之喝彩的女神。
忽然王先生身形洒落,如一片枯黄的落叶飘了下来,阿金见了心下一紧,担心公子的身体吃不住,又像刚才那样呕出一口血来。
“公子。”阿金托举双臂,想接住无力飘下的公子,然而公子在离地寸许的时候猛打一个旋,居然安稳的站住了。
王先生立在那株被裂云剑所摧的茉莉花前,幽幽的问边上的阿金:
“阿金,我是不是已经好了?”
“好了?”阿金不明其意,疑惑的看向公子。
“我居然一点都不心痛。”王先生盯视着洒落一地花瓣的那株茉莉。
“公子,心病还需心药要,这株茉莉是公子最爱,哪怕刮一点小风,下几滴小雨,公子都会紧张的撑伞护花,斯人已去,斯花已折,公子都不用太上心,生死本就人之常情。”
“你说的太好了,生死乃人之常情,阿金,我心里不痛,真的不痛了,我想我已经好了。”王先生笑着看向阿金,他的笑容好灿烂,就像此时高悬的暖阳。
“刚才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害得我不能好好睡觉。”米脂慵懒的从抄手游廊上走了过来,她步履轻盈,脸色红润,根本看不出中了毒。
王先生和阿金见到米脂的样子全都吃一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一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病人,现在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她的毒自动解了?
“米脂。”王先生施展轻功飞到米脂跟前,扔下裂云剑,伸手放在米脂额头,她的体温很正常。
米脂揉了揉肚子,对王先生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饿了,想吃东西,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随便什么吃的都行,只要快就好,我实在饿得不行了。”
“阿金,快去厨房给米姑娘做饭。”王先生笑得好灿烂,看到米脂安然无恙,他忘了一切烦忧,就连心爱的裂云剑都被他弃之不理,阿金去厨房做饭,经过王先生身边,嗡声提醒:
“公子,你的剑。”
王先生这才想起裂云剑居然被他扔在花圃里,米脂早就发现凌乱不堪的花圃中躺着一把乌黑发亮的宝剑,只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第一百六十章 公子心
阿金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吃的米脂很欢畅。
王先生好奇的看着米脂,心里疑窦重生,她明明中了毒,昏睡了一天一夜,没想到会自动醒来,而且胃口还这么好,阿金已经连续给她添了三次饭。
“米脂,你——,是不是真的很饿?”王先生担心米脂饿了这么久,一下吃太多,肠胃接受不了,不但不利于健康,还会适得其反。
米脂嘴里塞满了饭菜,见王先生跟她说话,一咕哝咽下满口饭菜,王先生怕米脂噎着,紧张道:
“吃慢点,吃慢点。”
米脂憨憨的笑了笑: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饿的很,还想再添一碗饭呢,阿金。”没想到饭碗又见底了,米脂手托饭碗,把它递给阿金。
阿金正想接碗,被王先生拦了下来,王先生一脸严肃:
“不行,你不能再吃,我担心你会撑坏。”
米脂撅着嘴,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孩子气十足的看着王先生,怯怯的伸出一根指头,不好意思的说:
“再吃一碗,行吗?”
“不行,你吃的已经够多的了,阿金,把碗拿走。”王先生威严的神情不容米脂反驳。
米脂撅着小嘴儿,轻声嘀咕:
“居然还有这么小气的人,问他要碗饭吃都不肯。”
“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哼。”米脂站起身,头也不回朝屋外走去。
王先生看到米脂孩子气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公子,米姑娘很可爱。”阿金看出王先生看米脂的眼神分外明亮,知道他心中喜悦,感觉公子对米姑娘的感情不一般。
王先生见阿金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浓眉一拧,嗡声道:
“真多事,快去干活。”
“公子,机会难得,米姑娘是一个好姑娘……”
“你可真碎嘴。”王先生盯视阿金,目光却是温和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阿金逃也似跑了出去。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爱管闲事的小厮。”王先生看向阿金跑远的身影。眼中蓄满笑意。
米脂在仁爱堂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前门、后门、腰门都让木板钉死。
“姓王的,可真有你的,为防止我出去,居然把我当成笼中之鸟,哼哼。我就偏不信我出不去。”米脂见四下无人,想翻墙出去,攀爬一向都是她的强项。然而当米脂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围墙上围了一圈一米多高的铁丝网。
“天呢,他还真把我当笼中鸟了!”米脂讶然失声。
“米脂。”王先生负手站在米脂身后。
他朝米脂招了招手:
“过来让我给你把一下脉。看看你体内的毒是否真的已经清除?”
米脂绝然的挥一下手,一副拒王先生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用把脉,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知道我已经好了,告诉我。为什么弄出这么多花样来?”
王先生尴尬的笑了笑,嘴角微微一抽,俊美的脸庞染了一层笑意,他站在光晕里,饱满的额头是这个男人的智慧的象征。
“米脂,你一定要听我,你现在不可以出去,真的不可以,有人诬陷你杀了人,而且还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王先生沉默不言,几次蠕动嘴唇想要开口,可毕竟不忍告诉米脂真相,心一横,还是说了:
“被割喉的茉莉的尸体在井里发现,结果从井里打捞出你的宝剑。”
米脂在嫁入樊府的时候的确带过来一把平时习武用的宝剑,因为是自己平时钟爱之物,所以特地请工匠在剑上铸了自己的名字。
“在井里找到我的宝剑怎么了?可能有人栽赃呢?”
“我也相信有人故意陷害你,不过死去的小娇的手上紧紧抓着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你的名字。”
“什么?!”这个想要陷害米脂的人事先做了不少功课,否则怎么会有她的剑和荷包。
究竟何人想要暗算自己,米脂只觉心口一阵刺痛,伸手捂在胸口,神情非常痛苦。
“米脂!”王先生一个箭步跨到米脂跟前,他张开双臂,米脂正好倒在王先生臂弯里。
“王兄,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米脂,米脂!”王先生心急如焚,沉沉的抱起米脂,米脂嘴角流出乌黑的血迹,嘴唇发紫,脸发黑,额上冷汗直冒。
王先生一只手扶住绵软无力的米脂,右手运力,把丹田之气逼入手掌,掌心通红,带着这股灼人的气息,王先生推掌而出,拍向米脂后背。
“噗!”米脂喷出一口血,黑色毒血渐在白色床幔上,就像一只蠕动着触须的章鱼。
“米脂。”王先生痛苦的发现他掌上的蒸汽居然无法灌入米脂体内,米脂的身体里面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流,这股气流十分霸道,凝为气旋封住了米脂的任督二脉。
王先生集中精力又试了一次,然而任督二脉固若金汤,就算聚集全身之力都无法打开哪怕分毫。
“米脂。”王先生怀抱米脂,热泪掉在米脂苍白的面颊上,拂去贴在她额角的一丝发缕,王先生心如刀绞。
“是谁这么狠,居然让你身受剧毒,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我一定让他碎尸万段。”王先生咬牙愤恨,俊美的脸庞看不到一丝温存,儒雅公子转瞬巨变,扭曲的五官说明他此时心底的愤怒——那是岩浆喷发的状态,是海啸肆虐的癫狂。
“公子,你要出去?”阿金换下王先生身上的家常衣服,找了一件驼色短褐服侍公子穿上。
“阿金,我要出一趟门,屋里的米姑娘就拜托你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王先生交代完,飞也似朝屋外跑去。
“公子,你要去哪里?”阿金紧跟而出,不过王先生已经跑远,他施展轻功早已飞出仁爱堂。
每次只要一有紧急情况,公子就会换一身短褐,短褐方便行动,莫非公子要去见什么人?
阿金的心深挂在公子身上,如果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阿金会很自责。来隆阳府整整五年,公子从未暴露过他有武功傍身,然而为了一个米姑娘,公子冒着暴露真实身份的危险,可见公子的心已经让米姑娘踅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又苏醒
“茉莉啊茉莉,你真是生得富贵,死的壮观,看公子都把你摧折成什么样了?”王先生走后,阿金一个人收拾起了花圃。
想起这株茉莉曾是公子最爱,如今却被裂云剑所斩,阿金心里有点隐隐作痛。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公子既然可以放下,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阿金用笤帚清扫洒落一地的花瓣,嘴里喃喃自语:
“只要公子开心就好,阿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公子能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看到公子高兴,阿金心里真是不知道有多痛快。”
“阿金,你在干什么?”米脂冷不防出现在阿金身后,把阿金唬了一跳。
阿金伸手揉着胸口,脸上惊魂未定:
“米姑娘,你真是吓死我了。”
“大白天的,有什么好吓的?你家公子呢?”米脂见花圃凌乱不堪,碎石满地,残花凄苦,看了不由得让人生出一丝悲凉。
“公子有事出去了,米姑娘,你是不是觉得好点了?”阿金见米脂脸色不像先前那般恐怖,眼圈不黑了,嘴唇不紫了,脸也不白了,除了还有一点虚弱之外,看不出是一个身受巨毒之人。
“我觉得头有点晕,还有就是肚子又饿的咕咕叫了。”米脂自己也觉不好意思,刚吃好饭没多久,居然又肚饿。
“肚子饿简单,等我扫好地就去厨房给你做饭。”
“这里是被谁弄的?”
“被公子弄的呗。”
“你们家公子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