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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嫣扯得越发用力,恶狠狠道:“我倒要瞧瞧,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啊,老太太,三夫人……”萍儿痛得惨叫。
白若筠皱眉,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沈子霖,冷哼一声。
她的声音不大,沈子霖却听得分明,他歪头,看白若筠。
“怎么?”沈子霖问。
白若筠冷冷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老太太忍无可忍,拍案跺脚道:“做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子嫣,你快放了她!”
老太太发威,所有人顿时静下来,沈子嫣抓着萍儿的手却未松开。
“奶奶,今天你要是护了这小妖精,我就离开沈家,我就是第二个沈子傲!”沈子嫣冷冷的扫过在场所有人。
老太太脸色顿时灰白,所有人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白若筠诧异:沈子傲是谁?
沈家何时有个沈子傲?为何从来没听过。
老太太颤抖着唇,看沈子嫣的眼中又爱又恨:“子嫣,你这是要奶奶的命啊。好好好,日后,这个位置就给你。”
“不行,她是妾,没有七嫂子的允许,她不准上桌来。”沈子嫣道。
老太太顿时似明白什么般,恶狠狠的瞪白若筠:“好狠毒的女人,你若是不喜欢萍儿,当初何必答应允她进门,你找来子嫣,这出又算什么?!”
白若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她闭嘴。
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顺其自然。
她想要离开沈家,远离这个地方,只要老太太,休了她!
沈子嫣问:“奶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这饭,我是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老太太说着,起身离开。
老太太走了,沈子嫣松开萍儿,指着抽泣的她,道:“记住了,你只是妾,一辈子都只是我们沈家的下人!”
“我也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三夫人冷冷的丢下筷子,起身,狐媚眼紧盯着白若筠,道,“我倒是小瞧你了,原来你还有这般手段。”
在场所有人纷纷起身,离席。
白若筠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喂,沈子嫣陷害你,你为什么不做声?”沈子霖追上前来,问。
白若筠加快脚步,向自己房间走去,她不想和他说话。
“怎么,急着去会情人?”沈子霖痞笑着,拦住她的去路。
“混蛋!”白若筠忍无可忍,愤怒的扬手要打。
沈子霖捉住她的手腕,问:“你为什么一直沉默?”
白若筠狠狠的抽回手,冷声道:“原本我以为,只要的忍耐,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是可以安然到最后的。可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不妨告诉你,沈老太太想要扫我出门,我求之不得,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沈子霖眯眼,道:“你想要老太太休了你?”
白若筠冷笑,道:“当然,倘若七少你有这个权利,也可以一纸修书休了若筠,通奸也好,私奔也罢,什么样的罪名都可以,只要能离开沈家,我求之不得!”
第七章
沈子霖面无表情,手里的折扇不停甩着。白若筠冷冷的看他一眼,绕过他,走进房中,关上门。
沈子霖微微侧头,余光瞥见她紧闭的门,转身离开。
房内,白若筠靠门上,狠咬下唇,眼中泪水颓然滑落,她抬手,狠狠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床前,整理东西。
那晚,萍儿没有到沈子霖房中侍寝,白若筠早早的便睡了,梦里,沉重如墨的黑暗压来,逼得她喘不过气。
娘……
梦里,白若筠无助的哭着,黑暗空寂,安静的回荡她哀泣的声音。
翌日清晨,天方破晓,天灰蒙蒙的,沈府炸开了锅。
“吴管家死了。”
“真可怕,胸膛里都被挖空了。”
窗外,丫鬟匆匆走过,低声议论。
白若筠一个激灵醒来,起身,门外脚步声远去。
“你醒得可真及时。”窗台上,沈子霖斜身而坐,歪头看她,嘴角依旧是那抹痞笑。
白若筠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起身下床,穿上衣服。
沈子霖跳进屋,靠近白若筠,狐疑的审视她的脸,问:“你哭过?”
白若筠狠狠的扭身:“没有。”
“啪!”沈子霖甩开折扇,笑道:“我以为,你那样要强的人是没有泪的。”
白若筠穿好衣裳,转身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
沈子霖拉住她,收起扇子,双手挽过她散落的发丝:“头发乱了。”
白若筠怔住,呆呆的望着沈子霖。沈子霖很自然的为她挽好发,满意的收回手,拿起折扇。
“好了,走吧。”沈子霖自若的走出门去。
白若筠回神,快步跟上前去。
大院荷花池边聚满了人,沈子闲脸色苍白与人交代着什么,池塘里有人打捞着什么,家丁拦住上前的观看的丫鬟。沈子嫣踮脚望着,想要挤进去瞧瞧。
“怎么回事?”沈子霖来到沈子闲身边,问。
沈子闲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吴庸死了,被人掏空了肚子。”
白若筠缓步上前,问:“怎么死的?”说着,要往里面看。
沈子霖拉住她,道:“还想要吃东西就别看。”
白若筠推开沈子霖,抬头望去,依稀间看见吴庸水肿灰白的脸,有人拿布盖住他,灰白的面部遮住他眶眦目裂的眼睛。
“怎么死的不知道,已经报官了,一切还是等官府的人来处理吧。”沈子闲道。
“老太太知道不?”沈子霖问。
沈子闲摇头:“这样的事还是等老太太用过饭再说吧。”
白若筠从吴庸身上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早。”沈子闲道,“有丫鬟经过池塘,便发现看了他倒在水里,就是这般模样了。”
白若筠环顾四周,又往池塘里望去,道:“他们是捞不出东西的,吴庸不是死在池塘里的。”
沈子闲不解的问:“弟妹为何如此说?”
沈子霖薄唇轻扬,眯眼看着白若筠,等待下文。
白若筠道:“这里四周是丫鬟下人的住处,中午之后丫鬟们都闲了,人来人往最多,杀手不会挑在这个地方,所以这里不是事发地点。”
沈子闲点头,却又想起什么,问:“你又如何知道是在中午之后?”
白若筠脸色微变,想起房间内吴庸所做之事,那个时候,从祠堂回来约摸已是中午。
沈子霖看着白若筠,想要看她如何回答。
“从尸体浮肿程度可以判断。”白若筠自然回道。
第八章
沈子闲扭头,望向吴庸尸体,这时,官差带着仵作赶来,粗略的检查过尸首,命人抬走。尸体从沈家后门抬出,丫鬟下人们低头议论纷纷。
“这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沈子闲对身旁的官差道。
那官差点头,谄媚的笑着,道:“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这样的案子上头若是查下来,恐怕……”
沈子闲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塞进那人手中,道:“上头查下来了,不是还有上头么。”
“是是是。小的明白。”官差揣了银票,转身招手,呐喝一声,“弟兄们仔细检查了,检查完了收工。”
那些个差兵胡乱翻了片刻,随着那官差离开。
沈子霖嘴角泛起一抹诡笑。
白若筠显得有些惊讶,问:“如此便算完了?”
沈子闲道:“我会给吴家一笔钱的,吴庸在此工作也有六年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家人的。”
白若筠显得有些气愤,紧敛眉头,抿嘴。
沈子霖瞥了眼白若筠,道:“你以如何才算完了呢?”
沈子闲抬头,看沈子霖,又看看白若筠,眼神变得复杂。
“至少,要给吴家人一个交代。”白若筠道,“吴庸的死,就这样不明不白,他的家人会怎么想!”
沈子霖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你以为,他们要的是真相?在现实与真理中,金钱更能笼络人心。”
白若筠不服,道:“任凭谁,自家人死得不明不白,谁会甘心?”
沈子霖笑眯了眼,凑道白若筠面前,那样的笑,在白若筠眼中显得危险狡猾。
“我们打个赌。”沈子霖紧贴着白若筠,低沉着声音,笑得狡猾。
白若筠微微抬头,直视着他:“赌什么?”
“如果吴家人要钱不要真相,你就做我一个月的丫鬟。”沈子霖道。
白若筠忍气,道:“如果你输了呢?”
沈子霖起身,懒懒的望天边:“你想要什么?”
白若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我要什么都可以?”
她的语气中满是兴奋与期盼,沈子霖嘴角的笑消失不见,似想起什么,他眼睫低垂,冷声道:“无论什么要求,是你以我沈子霖妻子的身份提出。”
白若筠皱眉,旋即,她浅笑,道:“倘若你输了,便做我一年的下人。”
沈子霖满不在乎的应道:“可以。便是做一辈子的下人都没关系。”
白若筠不可能赢,对沈家,她一点都不了解。吴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沉默、接受。
沈子闲摇头,笃定的道:“弟妹,你输定了。”
沈子闲带了银子,带人前往吴家。
马车上,白若筠挑开车帘,望着走过的街景,马车缓缓经过白府,白府门口,两个家丁闲聊着,大红灯笼随风摇曳。红漆大门鲜艳,恍惚间,白若筠似不认识般,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竟是那样陌生。
沈子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淡淡问道:“想家了?”
白若筠放下车帘:“没有。”
那样的家,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去。
可是,她的家,究竟在哪里呢?
这样想着,白若筠心里一阵悲戚,这个世界,她是多余的,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地方。
沈子闲望着白若筠,只觉得,沉默的她是那样悲伤,她所有的坚强,不过是伪装。
沈子霖皱眉,撇头轻嗤一声:“你要强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