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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变得稳定,并且开始流畅运转。
在意识世界中凝视着符号良久,海伦才把这个意识体命名为世界意志。而她的兴趣,也就被转移到了世界意志上。或许,这会有助于她实现某些疯狂的想法。
海伦开始认真考虑俘获世界意志的可能性。至少,以贝萨因都的方式思考,似乎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同一时刻,暗黑龙骑总部中依然灯火通明。摩根将军正认真研究着面前的一张纸,上面只有寥寥不多的几段话,简明扼要地写明几点要求,并且申明了要求得不到满足的后果:战争。这张声明,是送给议长贝布拉兹的。
摩根将军又看了整整三遍,才打开办公室角落里一台积灰多年的老式传真机,将这页纸装了进去。传真机吱吱嘎嘎地响着,居然还能使用,也是一个奇迹。直到整张纸传送完毕,摩根也似乎放下一块沉重的石头,出了口气。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才发现咖啡已经凉透了。他本想叫秘书进来热一下,转念想想,又摇了摇头,并不介意咖啡已冷,而是象往常一样慢慢地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忽然微微一抖,卡擦一声,咖啡杯上突然出现一条裂痕,整个杯子居中断为两截,残留的咖啡溅了他一身。看着咖啡杯的断裂面,摩根将军的眉毛慢慢锁在一起,脸色也逐渐变得严峻起来。他缓缓抬头,向窗外的大海看了一眼。
海依旧深沉,厚重的浪沉默地涌动着,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视线尽头,海与天则被黑暗溶成一体。
这个时候,将军办公桌上的光屏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的,却是议长贝布拉兹。
摩根将军把破损的咖啡杯放在一旁,擦干净了身上残留的咖啡,才接通了和贝布拉兹的通讯。
光屏中的议长依然和往昔一样,平凡中隐约透着威严。这张脸,已经十几年没有变过了,或许再过十几年也同样不会改变。摩根将军打量着贝布拉兹,贝布拉兹也在看着他。沉默了整整一分钟,贝布拉兹首先开口:“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的确是好久,整整九个月零十一天三小时二十五分钟。”摩根微笑着回应。
贝布拉兹也笑了笑,说:“我这句话说完,应该还有四十四秒,老朋友。”
“你来找我,应该不止是报时间的吧?我那张声明的份量,想必也没有重要到要让你即刻来找我的地步。”摩根说。
贝布拉兹的视线越过老花眼镜的上框,望着摩根,说:“事实上,我这次的确是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说来听听。”
贝布拉兹顿了顿,说:“我需要你,和你整个家族的帮助。老朋友,站到我这一边来,让我们即刻结束这场战争吧!”
摩根先是愕然,然后失笑,说:“我怎么记得,我给你的声明上明明说的是如果不满足我的要求,交还工厂,并且处死所有参与那晚攻击的人,我们之间就会走向战争呢?难道我的记忆变得这么差,刚刚写下的东西都忘记了吗?”
停顿了一下,摩根将军双眼中浮现出凌厉的光芒,说:“而且,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是想要我率领着整个家族向你投降吧?”
贝布拉兹浮上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说:“老朋友,我想你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也不可能没有感觉到世界意志刚才的燥动。我们曾经共同经历过血色黄昏之战,而且是并肩作战,彼此之间早有充分了解。你应该清楚,我对于权势和地位其实毫无留恋。站到我这一边,战争结束后,我愿意把议长的位置让给你,并且除了几个人之外,所有的高端武力也都可以交给你。”
摩根将军的气势和锋芒渐渐平息,又恢复了锐利中有着温和的形象,他玩弄着左手上戴着的戒指,慢慢说:“老朋友,我相信你在看到那份声明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我的真实意思。我明白你的想法,也明白你的立场。不过你说得对,世界意志又开始动荡了,很可能不久之后就是第二次血色黄昏的开始。在这种时候,我们再进行内战的确显得有些滑稽。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或许这次内战正是第二次血色黄昏的一部分吗?”
两个充满了智慧和沧桑的老人之间的对话,很大程度能够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所以他们字斟句酌,每一句话落下,都可能溅起无尽的血与尸体。
贝布拉兹取下老花眼镜,用一块鹿皮擦拭着,一边用老人特有的从容和缓慢说:“老朋友,你真的不愿意选择我的道路吗?你应该蜘蛛女皇追求的是什么,你也一旦知道她成功了,将会带来些什么。”
摩根摇了摇头,同样缓慢而坚定地说:“我正是知道她在做什么,所以才决定站在她的一边。我希望她可以成功,那样至少可以为我,为后来的其它人探索出一条道路。抱歉,老朋友,我无法做到象你一样的牺牲。”
贝布拉兹擦着眼镜,似乎镜片永远都擦不干净一样,慢慢说:“老朋友,你觉得,我们的世界能够容得下几只超级生命?”
“哪怕真的只有几只,那也足够了。”
贝布拉兹的手抖了抖,他重新戴上眼镜,缓缓地说:“这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不需要超级生物,也不需要世界意志。我们的头顶,应该只有天空。”
摩根将军沉默了整整十分钟,才说:“抱歉了,老朋友。”说罢,切断了通讯。
卷六最后的贝萨因都章二十四前夜二
黑暗中,苏如幽灵般行走着,一边计算着何时能够与自己的生化军队汇合。一路飞来,全景图扫描下整个飞行路线上的环境、生物和人类分布,苏完全可以计算出,自己的生化军队登陆北大陆后,会遇到什么情况,大致在什么时候抵达什么位置。总而言之,只要有充足的数据和足够强大的处理能力,苏完全可以模拟出整个星球的运行情况,细节可以具体到某条鱼在某个时刻游到哪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可视为将整个世界都掌控在手中,而这种掌控,只需要一千个二级思维中枢就够了。
拥有的一百余一级思维中枢和十几个二级思维中枢,现在只占据了颅腔的一个角落。而一千个二级思维中枢刚好填满苏现在颅腔而已。一个二级思维中枢的处理能力是一级思维中枢的十倍,而体积仅仅略大了一点。在感知域突破到十一阶之后,苏对贝萨因都语的感知又深了一层,从而在一级思维中枢的基础上构建出了二级思维中枢。强大的处理能力是利器,但大多时候却显得有些多余。比如现在,苏会思索何时以及在哪里能够和生物大军汇合,纯粹是因为太多的思维中枢益在那里。
苏并不是一个勤奋的人,也不是为了强大可以不择手段。相反,即使在荒野上,很多时候,他也更愿意抱着那支粗陋的狙击枪,靠坐在岩石或废墟旁,凝视着难得一见的星空,或者只是简单的发发呆,想想梅迪尔丽过得怎么样了。
强大会带来很多利益,也会打破生活的宁静。苏并不在意利益,他只是喜欢宁静,如果不是还记得蓝眼睛的小女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就在他不急不忙地走着的时候,突然间全身一震,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天而降,瞬间浇在他的意识上!苏茫然抬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根本无从知道危险从何而来。全景图中没有任何异样,一支议长方的小部队正缩在一座废墟中,大部分在酣睡着,惟一的哨兵也在打着瞌睡,姿势一直都没变过。断层空间十分稳定,平行空间也没有异常之处,诸位面运算所得到的结果也一切正常。但是,苏就是知道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却说不清发生的是什么。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今晚的危险感觉却格外的强烈。不过仍和以往一样,找不到危险的来源。现在苏所看到的世界,就象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怎么都无法看得真切。
苏定了定神,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镇定,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索性停了下来,先把可能的敌人罗列出来,惟一,使徒,贝布拉兹,光暗天秤米修司,等等;然后,再将所有让他值得为之冒险的人列出,包括帕瑟芬妮,梅迪尔丽等等。最后,则是把敌人和需要照顾的人进行匹配比对,以找出危险的源头。
做了这么多的工作,苏却失望地发现,他居然一无所获。但是当能力,特别是感知域能力已经达到十一阶地步时,苏知道,自己的每个直觉,每次悸动,都不是毫无原因,毫无理由,一定有着某种内在原因。
在原地坐了整整半个小时,苏还是决定继续前进,至少贝布拉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而且他和梅迪尔丽与议长间的仇恨几乎没有化解的可能。他并未寄希望于这次可以一次性搞定一切,但是在威斯特伍德重伤的情况下,苏至少可以给议长的军队以重创。海顿死了,威斯特伍德短时间内恢复不了,至此为止,议长手下名声在外的强者均已失去了战斗力。这才是最佳时机!威斯特伍德非常强,如果他状态完好,现在的苏也难以在决战中胜出。但是威斯特伍德过于自信,也过于傲慢,发动的空间潜行本该是致命一击,但却没想到苏居然凭藉着超凡绝伦的感知能力锁定了异空间中他的本体。在空间穿行状态下,任何一点意外都有可能变成毁灭性的灾难。所以**扰的威斯特伍德立刻陷入生存危机,若非决断得快,集中所有能量保障上半身和头部,放弃了被苏抓到的下半身,这个老人早就在平行空间恐怖的能量风暴中被撕得粉碎,最后连物质形态都不会残留。所以,战胜威斯特伍德,靠的仍然是侥幸。
黑暗中,苏渐行渐远,在他身后,则是有着温暖灯火的龙骑。
西方,梅迪尔丽坐在大湖之畔,正用力修整着有些弯曲变形的重剑。她的神情十分专注,但希尔瓦娜斯却知道并非如此。他双手中央,正不停地喷射出一条细细的蓝白色火流,超高温的流焰可以将喷射到的剑身部位在一分钟内烧得变色。而梅迪尔丽会相应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