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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的背弓得更加厉害了,握刀的右手反而有所放松这是最能灵活应对各种局面、时刻可以给敌人致命一击的姿势,汗水止不住地从额角鬓边渗出、流下,即使是在面对玛瑟姆、潘多拉时,苏承受的压力也远不及这一刻沉重!
“芬妮。”苏轻声叫着。
帕瑟芬妮斜坐在椅子上,交叠置放的双腿依旧踩在对面的墙上,把苏的路完全拦死。她身上散发着浓冽的酒气,右手还在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酒瓶,里面还有些残酒,看起来也就够她一口喝的。
“
芬妮?”苏又叫了一声。
帕瑟芬妮仰头将残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霍地站了起来!在她起身刹那,骤然移动的威压甚至在大厅中掀起一阵狂风!
“你这是”苏有些愕然,身体已处于全面备战状态。
“我来找你!”帕瑟芬妮的身体热得发烫,她盯着苏,就象是盯着青蛙的蛇。甚至于她根本没有动,苏已被她威压掀起的气浪吹得向后滑退半米!
这才是将军的真实力量?!
看着灰发飞扬的帕瑟芬妮,苏甚至没有余力感慨,他要竭尽全力才堪堪能够抵抗她已完全实质化的威压!
还未等他出声询问,帕瑟芬妮即是一声叱喝:“少废话!”
她右腿猛然高踢过头,丝毫不顾忌全部****已展露在苏的面前,然后那长得让无数男人口干舌燥的腿重重压落!细而纤长的鞋跟撕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砰!
苏完全没有躲闪或是招架这记高压腿的机会,帕瑟芬妮的长腿刚开始压落、距离踢中他还有相当距离时,苏就感觉如同被装甲战车正面撞中,身不由已地倒飞出去!
帕瑟芬妮凌空一抓,还在向后疾飞的苏顷刻停住,随后如被无形绳索牵着,反而向帕瑟芬妮飞去!苏眼中碧色火焰骤然点亮,短刀如电刺出,划开了笼罩在帕瑟芬妮周围的力场,向她肋下刺去!然而就在刀锋距离帕瑟芬妮还有数厘米时,苏忽然一声低吼,克制住了身体本能的反击,右手一抖,将短刀甩飞!
在帕瑟芬妮面前这样做无异于自杀,苏瞬间已被她抓住胸口,全身力气骤然流失殆尽。帕瑟芬妮几大步迈出,已站在苏的卧室里,挥手将苏扔在了床上,然后猛然扑了上去!
苏刚刚抬起上身,即被帕瑟芬妮重重压倒,随后嘴也被封住,那缕本来柔滑无比的幽香,此时此刻也沾染了狂暴的气息,直接撞进了苏的嘴里。
轰的一声,苏怀中的身体如同被彻底引燃,这一刻,他就象被一团火给压住!
就在两个人都接近窒息的时候,帕瑟芬妮猛然坐起,灰色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片无以伦比的光辉,苏的衣物、乃至于一切,在她将军级的狂猛力量前都是如此的脆弱,稍有触碰即会化作片片飞蝶。
猛然坐落的瞬间,帕瑟芬妮身体突然僵硬!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吐出一声徘徊在喉咙深处的呐喊!
借助帕瑟芬妮刹那间的呆滞和迟疑,苏双手闪电般抓住她胸口的衣服,瞬间达到五阶标准的力量爆发下,帕瑟芬妮的制服如同纸片般酥脆,早被撕扯破碎。
反击的举动明显激怒了帕瑟芬妮,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即刻冷若冰霜,全身骤然绷紧!身为暗黑龙骑的将军,帕瑟芬妮对身体各部位的控制力恐怕不比苏差,这种下意识的收缩力量极为凶悍,顿时将已经与她紧密相连的苏彻底打落地狱、然后又提上天堂!
帕瑟芬妮的上身已近**,偏还挂着零零碎碎的残破衣物,展现在苏面前的场景如同威力巨大的能量炮,几乎将苏的理智和意识完全抹去!
再然后,苏只觉得,自己已彻底被烈焰吞没,并且引燃!
哗啦!坚实的大床彻底倒塌,公寓中的灯管一个个炸裂,家俱都在颤抖着,偶尔甚至会喷出一枚铁钉,深深插入对面的墙壁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行将黎明
帕瑟芬妮站了起来,在已经称不上床的床前伸展了一下拥有不可思议的曲线的身体,随后就在床边坐下。她的灰发随意垂下,有少许粘在脸上,好似劫后余生,这样的她,完全可以让任何男人变成落井下石的禽兽。
帕瑟芬妮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包烟,架起双腿,写意地点燃。她完全没有穿衣服的打算,就此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望向仰躺在床上、还在看着天花板发呆的苏。
“苏,那个嗯”帕瑟芬妮的脸上依旧透着惊心动魄的媚红,也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竟然前所未有的结巴起来。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不熟练,突然一口烟雾没有转过来,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冷酷气势就此毁灭殆尽。
“该死的海伦,出的什么破主意!”帕瑟芬妮恨恨地心底痛骂着,她同时痛恨自己的愚蠢,明明打定了主意不去听海伦的建议,怎么完事后反而鬼使神差般的点了根烟?见鬼,她从来都很讨厌烟!而且她最痛恨自已的一点是,居然会在这种事上听海伦的建议!比如一个从未见过海的人来跟你描述大海是如何的波澜壮观,应该从什么角度去欣赏,这也能信?
苏坐了起来,带着有些慵懒的笑意,柔声说:“芬妮,药劲过去了?没关系,下次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帕瑟芬妮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然后一咬牙,耸耸肩,带着豁出去的决心,恶狠狠地说:“好吧,已经过去了!你想说什么?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和药性无关!”
只不过她一耸肩,带起的连锁反应立刻让苏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原本疲累到底的身躯也重新振奋,就象根本没有消耗过一样。
看到苏起身并且不怀好意的走来,帕瑟芬妮又在用牙齿打磨着灰色的发丝。她突然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咆哮,一跃而起,重新将苏压回床上!
将军和少校间的战争全无悬念,巨大的力量差距使得弱小一方丧失了所有主动权,只能任人宰割。而已经拥有一次经验的将军仅仅用了十分钟,就结束了这场差距悬殊的战争。
从内到外,帕瑟芬妮所有衣物都变成了碎布,当然,苏的也不例外。她毫不犹豫地翻出苏的备用制服,穿上,根本不去理会这是苏仅有的备用衣物,反正她和苏几乎差不多的身高,除了上衣紧些之外,没什么其它不适的地方。
看了看外面渐亮的晨光,犹自杀气腾腾的帕瑟芬妮在离开前,扔下一句让苏哭笑不得的狠话:“从今以后,只要你打得赢我,我就让你在上面!”
在光与暗之间·章九谁是谁的英雄上
已经是上午了,但是微亮的天光永远也照不进海伦位于地下的实验室。她张开眼睛,从十分钟的小睡中醒来,鼻端萦绕的仍是浓冽的酒气。
本是一尘不染的实验室现在显得十分凌乱,空酒瓶扔得到处都是,原本放满培养皿的移动推车上还堆着大半箱未开的烈酒。
帕瑟芬妮就坐在一堆空酒瓶中间,左手抓着半瓶还没喝完的酒,低垂着头,右手用力抓扯着灰色的柔滑发丝。她赤着双足,身上仍是一套有些不太合身的龙骑制服,而且从少校的徽记上就可以看出这根本不是她的衣服。上衣仅仅象征性地系了两颗扣子,里面是一片丰盈而雪白的肌肤,看来在制服下面,帕瑟芬妮什么都没穿。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海伦清醒了过来,她皱了皱眉,揉了揉快要裂开的脑袋,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但是在站直的时候,她的胃猛然翻涌,虚弱无力的双腿差点支撑不住身体。海伦脸色苍白,扶住了旁边的实验台。她定了定神,等身体的不适稍稍平缓,才找出一枝针剂,刺入自己大腿,过了两分钟,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才有了些血色。
上一次喝醉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海伦极度厌恶失控的感觉,也就格外的讨厌酒。有生以来寥寥可数的几次醉酒,似乎都和这个让人操心的帕瑟芬妮有关。作为龙骑的将军,帕瑟芬妮强横的体力可以让她喝上几箱烈酒也只是轻微的眩晕,可是全无能力的海伦最多只能喝到一公斤,就会不省人事。
药剂很快随着血流走遍全身,抚慰着海伦装满倒空、反复折腾过几次的胃。她喝下一杯清水,才算感觉好些。
“亲爱的,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帕瑟芬妮有些含糊的问。
听到这个至少回答了七八次的问题,海伦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她勉强压下杂乱无章的情绪,将固定的答案又重复了一遍:“你做了最该做的事,抓住了苏。”
“苏?”帕瑟芬妮猛然仰起头,灰色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道炫丽的轨迹。她一口气将瓶中的残酒喝空,才自嘲地笑了,说:“跟他上了次床,难道就抓住他了?天知道,跟他上过的女人那么多!”
海伦又给自己注射了一枝营养剂,边注射边说:“你是不同的。”
“哈哈!都是女人,我能有什么不同!”帕瑟芬妮笑得有些神经质。
“你当然不同!你为苏付出了那么多,而且可以说救了他的命。这些事情,苏虽然从未有提起过,但相信他都记在心里。而你所有的投资,在将来都会得到加倍的回报!这些投资,当然也包括了和他上床!”海伦将空了的针筒扔进了杂物箱,脸色红润了许多。
帕瑟芬妮叹了口气,说:“救了他?但如果没有我,他也不会到暗黑龙骑来。而且你总说要上床,上床,可就是这件事,我好象也办砸了。”
海伦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就凭你将军的军衔,这事也不可能办砸!”
“可是,我总觉得,我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帕瑟芬妮的声音有些呜咽,似乎在偷偷的哭。
“没到手之前是偷,得手之后那就是你的东西了。”海伦理所当然地阐述着强盗般的逻辑。在这个时代,强盗才是正常的人类。
帕瑟芬妮又抓过一瓶酒,轻轻一拧,就将瓶塞连同瓶颈一起拧了下来,酒液如泉倒进嘴里,这一大口,就是小半瓶酒下肚。海伦的安慰,始终不能让她真正的平静,经常会起到反效果。
海伦启动了全息扫描仪,待雪白的躺板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