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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眉,清清冷冷的磁性声线听起来很是霸道。
“你必须习惯我。”
“……”习惯他每次都给自己身上打“烙印”么,这莫非是云雀先生的特殊癖好?亏他还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五月只觉得额角的筋一跳一跳的,呆愣了几秒后,她微微蹙眉,一脸不赞同的开口:“这不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吧,恭弥你要是还不肯注意的话,我下次可是会毫不客气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凤眸深处晃过一抹饶有兴趣的光彩,放下手中的书本,云雀恭弥嘴角轻勾,等着听面前这只小动物会做出什么有趣的发言。
“咬你脖子,咬你喉结,给云雀先生种下一大堆令人浮想联翩的‘小草莓’。”精巧的小脸扬起,五月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云雀恭弥,那架势当真带有几分威胁的意味,“而且遮瑕膏什么的也绝对不会借给你用,看你第二天怎么应对草壁先生和彭格列家族各位同僚的议论。”
怎么应对……暂且不提在床上软绵绵毫无还手之力的她有没有可能争取到还手的机会了,哪怕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借那些人一百个胆子恐怕也不敢议论他云雀恭弥吧,除非他们是不想活了。
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云雀恭弥却是没有生气。沉静深邃的墨蓝色眸子看了五月半晌,他脸上反而浮现淡淡的笑意。原本就清贵俊朗的容颜,似乎是因这清浅不羁的笑意,显得比平日里还要英俊。
“不用下次,你现在就可以过来试试。”清朗的声音低沉地传来,明明是普普通通的话语,却无端端令听者觉得气势逼人,“如果你有那个本事。”
“……”
虽说五月刚刚的发言并非是逞一时的口上之快,可不知为何,就在她对上云雀恭弥笔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时,身上酸痛的感觉似乎在一瞬间比先前更加明显了。
以前貌似在什么书里看到过,男人早上醒来时其实比晚上更凶猛……于是还是算了吧,她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已经相当难得了,如果一不小心又点着了云雀先生的那团火,下场比较凄惨的还是她自己。
“我……说着玩的……”
心虚地低下头,五月的脸颊隐隐地一阵发烧。怎料,她明显示弱的说辞甫一出口,耳畔就冷不丁灌入云雀恭弥漫不经心的微凉音色。
“过来。”
心突地一跳,五月抬起头,只见云雀恭弥逆光的脸庞上,标志性微微上挑的精致凤眼正沉沉地看着她。表情一僵,尽管有些不大情愿,从那双眼睛里读出命令意味的五月还是十分听话地向他走了几步。刚一靠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间忽然被一股大力揽住,下一秒,她的身子已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静。坐的姿势未改,将五月放在自己大腿上的云雀恭弥单手搂着她的腰,仿佛再熟练不过。脚已离地,五月整个人都贴在他温热坚实的胸口,当她有些晕乎地仰起头,看到云雀恭弥近在咫尺逼视下来的清冷目光时,心跳声顿时响若擂鼓。
“不是要咬我吗?”
垂眸睨着怀中的女人在做出大胆发言后又明显后怕的神色,云雀恭弥的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云雀五月,胆子越来越大了,说那句话之前就不考虑清楚后果吗……”
他的脸渐渐逼近,清淡的吐息和男性荷尔蒙十足的气场悉数朝五月脸上直涌而来。心里默默道了一声不好,然而,就在将云雀恭弥此举当作是再来一发前奏的五月认栽地闭起眼睛时,额头上方却落下一个轻浅微凉的吻。
似笑非笑地欣赏着五月惊讶睁眼的模样,静了一瞬,云雀恭弥空出来的那只手拽过她纤细的手腕,下一个瞬间,明亮的一道紫色火炎骤然亮起,随着“喀嚓”一声响动,原本戴在五月手上外形酷似手铐的GPS装置应声而落。
“恭弥,你这是……默许我随意隐匿的意思?”
坦白说,早已经习惯了戴着GPS手环的五月,此刻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腕竟有些不习惯。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一向掌控欲极强的云雀先生会主动帮她拆掉这个能判断她行踪的东西,如此开明,难道他不怕自己偶尔发脾气闹别扭时跟他躲猫猫么?
五月满怀探究神色的黑眸直望向云雀恭弥,并不着急作出回应,他的手中变戏法般多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手链,还不等五月看清,云雀恭弥便将它扣在她先前戴着GPS装置的手腕上,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仅帮她去掉了GPS,云雀先生还送了首饰给自己么?眨了眨眼睛,五月心中正欲浮起一股温馨感动,可谁想,云雀恭弥紧接着脱口而出的话语就令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升级版。”挑了下眉,云雀恭弥言简意赅地说明,“和之前的GPS功能相同,由于注入了云属性火炎,不可能被彻底消除存在感。”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嘴角几不可闻地抽搐了几下,五月闷闷不语地低下头,想要不动声色地将那条手链取下来。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淡淡地瞥了五月一眼,云雀恭弥的语气很是随意。
“人工智能,可以根据你手腕的粗细自由调节,除了我谁都别想取下来。”
手上的动作即刻顿住,五月死气沉沉道:“……24小时监控,恭弥就这么不放心我么?”
沉静凤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云雀恭弥淡淡地反问一句,“放心?云雀五月,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性子吗?”
主要原因并不是云雀恭弥控制欲过强,只是眼前这只喜欢自作主张的草食动物完全没有让他省心的时候,尽管对她而言最大的麻烦已经解决,他也不希望她再有任何身犯险境的可能性。除此之外,在订婚仪式和婚礼上给他擅自消失的事也绝对不允许再度出现。
不爽归不爽,五月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用心,而且事实证明,她好几次化险为夷都是因为云雀先生能够在紧要关头及时赶到。所以,仔细想了想,纵使心底略微有些不乐意,五月也只好勉强接受这份有些苛刻的“呵护”,毕竟,这也是属于云雀先生的那种特殊的温柔。
“好吧,看在它还算不难看的份儿上,我就戴着吧。”故意用嫌弃的眼神瞄了一眼新式的GPS,稍作停顿后,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的五月小声补充道:“以后尽量不会让恭弥担心的,之前……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已经在好好反省了。”
忽然从她口中溢出的温顺话语令云雀恭弥胸口升腾起一丝浅浅的愉悦,四目相对,他扣在她腰上的力道骤然一紧,就像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带着些许情不自禁地意味,眸中含着淡淡笑意的云雀恭弥低头,冰冷的唇刚刚压上五月柔软唇瓣,一声略显尴尬的咳嗽声便连同毫无预兆出现在房间内的那道身影弥散在空气中。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这个时候还在亲热,打扰到两位了么?”
扫了一眼墙上直指上午11点的挂钟,耸了耸肩膀,岩仓千里的嘴角漾开抱歉的笑容。假装没看到云雀恭弥锐利到足以杀人的恐怖眼神,他温柔如水的视线悉数落在五月绯红的面颊上。
“五月,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
面对着庭院的木质长廊上,两个身影并肩而坐。
曾经,五月不止一次设想过岩仓千里跟自己摊牌时的情景,但当真到了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的心境竟会是如此平静。静静地听他用和煦的声音说着那些让她等了太久的解释和道歉,从他的假死到隐姓埋名,从他的有意接近到故意反目……五月非但生不起气来,还时不时会替对方心疼一下,有好几次都差点打断他,只是因为想叫一声“哥哥”。
冰雪开始消融的庭院像是缓慢流动的水,变换着微弱的色差。粉末般的冷涩无声无形地撒落,五月默默地打了个哆嗦,本能地将身子向身边的人靠近了几分,恰好也就是在这时,岩仓千里的话音戛然而止,偏头看向身旁始终不发一言的人,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少有的紧张,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宣判。
“哥哥,你还记得么?我们小时候就经常这样坐在一起看着天空,只是高台院的天空,远不及这里能看到的这样温柔广阔。”
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五月仰头,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望着头顶那片晴朗冬日里的蔚空。并没有明确地说出要不要原谅他,她就像是一个突然陷入回忆中的人一样,露出有些怀念的柔和眼神。
“可尽管那时的处境那样艰难,在那么多血缘亲戚中,因为有哥哥和我站在同一战线,总是保护着我,照顾着我,我才能好好走到今天这一步,才能将从小到大一直想要的东西紧紧抓在手里……你觉得,对于这样一个虽然很臭屁,可无论做任何事都会优先考虑我的安危,甚至不惜自毁形象在我面前假扮坏人的家伙,我又能说什么呢?”
转头看向岩仓千里,五月乌黑的眼睛澄澈而温暖,樱色的唇边浮现瑾花般的微笑。
“爱并不是只有温柔的言语和拥抱,会这么严谨都是因为深谋远虑的哥哥不希望出一丁点状况。尽管我这个笨蛋妹妹总是被你骗得团团转,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伸出白皙的手臂,她用亲切温柔的语调冲着失神的千里轻轻道:“虽然类似的话我不久前才跟恭弥说过,但凑巧也是我想对哥哥说的。我原谅你了,因为我一直很想念哥哥,所以……欢迎回家。”
后来五月想,那些被人类说得已经失去了水分的句子,其实依然是异常温柔而美丽的。就好比“我很想念你”,“我很担心你”,都是声音融进空气中时奏响的音符,缱绻而恬静地覆盖心头。
“嗯,我也很想念五月。看到原来像小豆子一样娇弱的你一点一点变得坚强起来,哥哥觉得很欣慰……”
千里的声音在良久的沉默后响起来,口气是罕见的犹豫,听起来并不适合他。看出哥哥或许还是在自责,想了想,五月抱着转移话题的心态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哥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会接管高台院成为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