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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剩一秒。
“朱宏兴!”场外欧阳歌帆跳着挥舞双手,手中抓满了赌券。
我起跳,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漂亮的篮外空刷。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呜哇!”人群中传出惨烈的悲鸣,赌券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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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朱宏兴你好过分,好过分,好过分星人。人家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全拿来押你赢的。亏人家那么卖力的为你鼓劲儿。”
“抱歉,我以为你在打叉子示意我输掉比赛呢。”一个月的零花钱?那还真不少。据我所知这丫头的月零花钱够资助一个贫困大学生念完整个学业的。
“你也不想想,世上哪里会有押自己老公输的妻子呀。”
我什么时候跟你成了那种关系了?算了,吐槽太多遍了,都懒得吐了。
“嘛,嘛,算了,歌帆。投资总会有风险不是吗?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我告诉你,明天的比赛五班必胜哟。”与垂头丧气的歌帆相反,罗琼倒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乐呵呵的递给我们一人一听可乐。
出现了,幕后黑手,其实那记三分投失完全是在这个人的授意之下进行的。她暗地里下注我们班输,从中捞到不少好处。所以她现在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猫哭耗子。
“什么?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因为啊……”
“算了,歌帆。”我打断她们的对话,“赔了就赔了,不要再赌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可是……”
“听话,这个月我请你吃烤肉。”
“吔!好哦!因祸得福啦!”
心情转得真快。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这既是这丫头的缺点,又是优点。我可不想让歌帆跟罗琼的关系过于亲密,要是让她侵入华歌传媒的关系网,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不,我肯定她会闹出乱子。
“说到投资有风险,那个应该是最有名的实例吧。”罗琼所指的是路边报刊亭上报纸的头版头条——股市昨日创五年来最大跌幅。
真头疼。
中国最响应绿色奥运这个主题的恐怕就是股市了吧。跟之前九八年香港回归一样,在一致认为的重大利好来临时,股市反而开始崩溃。从六千点直奔两千,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之势。虽然之前也预计到了会有这种情况,但崩溃的时间之早,以及崩溃的力度之强还是有点让我始料未及。好在之前趁着发布利好消息的机会出手了大部分股票,朱家的损失并不大,现在拿着的只不过是保持第一大股东所必要的股份而已。
至于欧阳家就更没问题了,他们手中的原始股经过多次分红派息,成本早就是负的了。
“咦?罗琼,你买基金了吗?”
“不,我自己炒股。我自己能挣钱;赔钱的话,用不着别人帮我赔。
那些基金的有些作为实在让人有点莫名其妙。六千点怕踏空拼命做多,现在两千点怕被套又拼命做空。恐慌啊,恐慌,给他们这么多钱就是让他们来恐慌的吗?中国的基金对于中国股市来讲,我的感觉就好像养了条狗看家,结果反把主人咬了。”
把基金比喻成狗……罗琼说话也太毒了点,虽然他们有些事办的确实让我也看不过去。
“好看厉害哦,居然自己炒,股票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我看着就眼晕。我家也不买基金,有专门的人帮我们做。”
歌帆说的那是私募基金,是门槛比较高的那种,一般一千万起步。那些人要么是有在国际投行工作的经验,要么就是在股市上摸爬滚打十几年,无论从经验,还是技术,还是心理,还是公关能力来讲都是这个行业内精英中的精英,与之相比,一般的基金经理简直像新生婴儿一样。
顺带一提,负责那个私募基金的是程老师的师弟,也就是我师叔。
“对了,朱宏兴,程老师最近怎么样了?股市这么不好他一定很辛苦吧。”
“他啊,前两天通过电话,还好啦,还算蛮好的。他是负责经济研究的,不涉及股市操作。”
程老师是教我市场运行之道的老师,几乎在所有重要的经济会议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参与了大部分重要经济政策的决策。据说程家早年曾经受过朱家祖上的大恩,所以我们两家一直来往比较密切,可以说是世交。我接着这层关系拜他为师,十岁开始学经济学。
是的,他身体状况非常好,好到可以连续骂我半个小时不带喝一口水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上次我老爸动身去竞拍土地之前我给他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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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利国的办公室位于中国社科院办公大楼二层,是少数几个拥有单人办公室的人之一。他年纪不到四十,在他这一级别里算年轻的了,但别人仍然尊称他为程老,甚至有些年纪大的也是如此。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佩服他渊博的学识和直爽的性格。
现在是午休时间,程利国的助手和秘书正在聊着什么。
“喂,你知道吗?那天程老对着电话发了好大的脾气。”
“咦?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鑫帝地产那件事。你知道,咱们程老跟鑫帝朱家关系一向不错。”
“噢,那个土地竞标啊,我看报纸上说了。真可惜,本来以为那块土地鑫帝一定能中标呢,结果被竞争对手抢去了。那块地价值五十亿呢。”
“这样啊,难怪程老会生气。”
在她们谈话的时候,一个人走近,但因为谈的太投入了,谁也没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没办法,那个人只好咳嗽了一下。
“咳嗯。”
“呀!”助手和秘书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问道:“您、您有什么事吗?”
来者头上打了发蜡,身穿灰色西服,红条纹领带,皮鞋油光发亮,从上到下没有一丝瑕疵,非常有派头,就连微笑时似乎都可以看见牙齿在发光。
“请问程利国在吗?”
“啊,在。”
秘书一个不小心看呆了,直到旁边的助手偷偷捅她,提醒道:“你怎么什么都没问就告诉人家啊?”她才意识到刚才犯了个低级错误。
她赶紧弥补:“请问您预约了吗?”
“没有。”
“抱歉,程老今天很忙……”
“你只要告诉他,师弟来看他来了,就行了。”
秘书将信将疑的给办公室打了电话,不久便得到回应:“叫他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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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呢,居然叫自己的师弟滚进来。”话虽这么说,他依然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大大咧咧的往程利国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坐。
这个人叫许云清,当年与程利国一起向华尔街的一位着名投资家学习经济与投资,所以才以师兄弟相称。那时一同学习的一共有八个人,虽然师从一个老师,但这八个人的意见从来就没有统一过。他们个个才华横溢,谁也没有辩倒谁,最后各奔东西,并且都在自己坚持的道路上成为重要的领军人物。
“我这个人一向是非分明,不讲私情。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进驻基金管理公司,今天也不会这样被动挨打。”程利国那句“滚进来”并非是在骂他,只不过是有点埋怨罢了。他们师兄弟之间都熟悉了,许云清也明白。
“那时候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自由自在,基金管理公司的那种为了开会而开会的做法实在不合我的性格。”
“你只不过是喜欢私募的高薪而已。”
“啊,哈哈。”许云清笑着不置可否,“我来的路上听说一件有趣的事,你对着电话发火儿了?我猜猜,是朱家那小子吧,叫什么来着?那个……朱宏兴?”
程利国瞟了他一眼,把脸扭过去不再说话,似乎火气还没消。
“哈,还真让我猜对了。什么啊,那小子干得不错呀?那块地方根本不值五十亿,算上之后的下跌,价值至少要打个对折。在正需要现金的时候却大出血,兴隆地产这下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单是这样。鑫帝假装败阵,那些平时藏起来的墙头草都冒出来了,以后谁可信任,谁不可信任一目了然。嗯,嗯,干得漂亮,不愧是我徒侄。”许云清连连点头。
“我不说话你就说个没完。”程利国终于忍不住了,“五十亿这个价格分明是鑫帝哄抬上去的。你知道兴隆地产有多少员工吗?至少二十万。如果兴隆破产了,这二十万人怎么办?当初我教他经济学和经营之道可不是让他干这个的。”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怪经济不景气啦,要是以前,那块地就是六十万也有人要。其实我就是来找你商量这事的。那两个玩意儿,再这么下去可不妙啊。”
就算不说明也知道,许云清所说的“那两个玩意儿”,指的就是沪深股市。
“你们私募基金做短线不是挣得很多吗?”
“师哥你别开我玩笑了,你我都知道,再这么跌下去这个市场就完蛋了。你最近心情不好也是因为这个吧。”许云清摊开双手,那意思是说“看,咱们是利益共同体。”
程利国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对这个师弟的有些做法是有点微词,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说的没错,再不做什么的话,这个市场就危险了。虚拟经济的崩溃,会导致实体经济的崩溃。
“那么你认为,导致这种大暴跌的幕后黑手是谁?竟然逼得咱们两个非联手不可。”
“是个你明知故问,这种近乎自虐的操盘手法……”
“还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气势……”
“虽然有点不服气,但那家伙在算计(注意,不是计算)上的确是我们八个中最强的……”
“不过也是人格问题最大的……”
“爱哭鬼。”两人异口同声。
、第二十五章 爱哭鬼
拼死拼活终于熬过了八月份,怎么说呢,真是多灾多难的一月。
于敏和罗琼一天到晚在我耳边磨牙根,像施催眠术一样的劝我回奥洛哈。结果,我也正如了她们的意,答应等过了奥运就过去。一是她们实在扰得我烦,二是也想去确认一下安洁莉卡现在的情况。
泽轩姐姐想来现场看奥运,被我好不容易阻止了。如果让她跟欧阳歌帆见了面,我一定会累到吐血。
“咦?北京戒严那么厉害呀。那我就不去了。你可要好好吃饭哦。”
“好的,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