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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她?”九王很吃惊。
“当时她在我面前 ,有人从身后下手,推我出去。而且我觉得推我的人武功不低,一般人推人应该是直接倒地,可是被他推了以后,身子横着飘了出去。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三王妃不是凶手。”
九王低眸沉思,我趁机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襟,当然我现在的力气不大,只露出了一小片胸口而已。然而就是一点,足以让我震惊,
原本健壮、挺括的胸膛上竟然出现了血淋淋的伤口,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包扎,虽是撒了药止住血,却还有肉露在外面,而且刚才被我一锤,又渗了些暗红的血丝出来。
“我没事。”他拉回衣襟。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快让我看看。”我扑到他身上,却不敢压着他的伤口,小心的拉开衣服检查伤势。
“来人,快传太医。”我对着门口一喊,翠叶迅速应道:“是。”
“谁伤的你?”看着那三道狰狞的伤口,我心疼的直掉眼泪。
他抬手用粗糙的大掌帮我擦泪:“别哭,谁也没伤我,没事。”
“你再说没事我就不理你了。”我朝他嚷。
他抓住我的手,像是怕我跑了似地:“是我体内的余毒发作,我自己砍得,你不觉得眼熟吗?”
不错,我救他那年也是这种情景,过不多久他就好了,想到这里心中稍安,嘴上却不饶:“那时你只是个陌生人,跟现在能一样吗?”
他虚弱的笑笑,太医就在门外请安了,我起身下床穿好外袍,整理了一下头发命他进来,给九王重新包扎。
九王却要让他先给我把脉,几番争吵,太医扶额道:“其实有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能忙完一个人了。”
最终我妥协了,让太医先给我把脉说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虚弱,九王放了心让翠叶去端吃得来。
太医给他把了脉,细致的重新上药包扎好。
我不放心的问:“不需要缝针么?”
“不要,多难看。”九王抢答。
我瞪他一眼,瞅向太医,他笑道:“王妃多虑了,这种伤药是当年太上皇花高价买来的波斯秘药,无需缝合,很快就能长好,只是王爷这两天不肯平躺,也没有好好包扎,只怕要多过几天才能好。”
我点头:“能好就行了,多几天也不算什么。”
太医深深施礼:“老朽无能,不能根除王爷体内余毒,令王爷饱受复发之苦,惭愧,惭愧。”
“闭嘴,不要和王妃说这些。”九王冷了脸。
我无语的朝他皱皱眉,请太医到外间详谈。
原来九王的毒每隔几年都会发作一次,时间多半在冬天,近来有发作频繁的迹象。虽然每次他自残放血都能止住胸中火烧一般的灼热感,但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而且体内的毒素似乎更多了。
太医告诉我,世间的解毒圣手有一位叫做毒娘子的能解千毒,只是从几位王爷中毒之后,太上皇曾大力找寻她,却没有找到,这个人似乎一夜之间在世上消失了。
得到这样一个信息,我还是颇为兴奋的,至少有了一个寻找的目标。有些人不是你找翻了天就能找到的,也许机缘巧合就能遇到。
我端着粥喂给他喝,小九笑着说:“你刚刚醒来,应该我照顾你才对。”
“我醒来就没事了,吃点东西就有力气了,要不让丫鬟喂你?”我故意逗他。
“不要,就要嫣儿喂,”他美滋滋的笑笑,眼神空蒙起来,似乎在回想从前:“那时我们相遇,你也这样喂过我。呵呵。”
他说话的时候,我就自己吃了几口,等他说完又喂给他吃。若是被七王看见,必定要笑话我们九王府的勺子太少,不够用了。
“如果我不是王爷就好了,我们可以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种几亩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孩子们健康成长,不会有人为了争宠给他们下毒。”
我一听这个来了兴致:“好啊,这个叫做隐居种田,你辞了王爷的差事不就行了。”
九王忍俊不禁:“王爷的差事说辞就辞么?再说了,动乱中登基,江山尚不稳固,五哥也不易,我得帮他。”
我还是很期待隐居生活的:“那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就去隐居山林。”
“好。”
九王答应的很痛快,我就真的做起来隐居的梦,哪里知道造化弄人,隐居只在梦中而已。
许是太累了,他吃了些东西就沉沉睡去。我坐在床边,问翠叶事情经过。
“王爷听说王妃落水,就像疯了一样冲向后园,直接跳进水里。您想啊,这都什么季节了,塘里的水冰凉彻骨,王爷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在荷塘里急切的寻找。侍卫们自然也不敢怠慢,纷纷下水寻找,却连件衣服都找不到。王爷发狂了,掐着三王妃的脖子问她把人弄到哪去了,当时那场景……真的吓死人了,都不敢想今日和
76、又见阴谋 。。。
您这样温柔讲话的人就是九王啊。”
翠叶抱着肩膀抖了抖,似乎是真被吓坏了,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那时人们都聚拢了来,火把都照的亮如白昼了,有人发现王妃在枯草丛里。王爷冲过去检查伤势,抱起王妃回房,太医来瞧了说没事,王爷才稍稍放心,可是他被冷水侵入骨髓,又穿着湿衣服那么久,呃,当然这是太医那天说的。当时王爷捂着胸口,痛得喘不过气,一个人冲到外面乱砍树,管家有经验,按照之前太后的吩咐让几个武功高的侍卫把王爷绑了,劝他忍忍就过去了。可是王爷不听,用剑砍伤了自己放了好多血出来,好吓人呢,满身是血,连靴子都染红了。王爷昏迷了一夜,早上醒来就问王妃醒来没?听说王妃没醒,他就在不肯躺着了,坐到床边看到现在,奴婢真的好感动。”
翠叶边说边掉泪:“王爷真的是这世上最心疼、最在乎王妃的人……”
我摆摆手让她出去,脱下外衣,躺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睡觉。
夜明珠淡淡的光晕笼罩在他脸上,我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虽是睡着,眉头亦微微皱起。英挺的剑眉微蹙,似乎有放不下的心事,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线……
幸好,在一个合适的时节我遇到了他,一场美丽邂逅,带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从此,我这颗万年不动的老心终于知道了急速跳动的滋味;从此,一个寂寞任性的少年空旷的心中有了柔软的牵挂。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毒娘子,解了他身上的余毒,一家人快乐的生活一辈子,看着孩子长大,成亲,生子。看着孙子学走路,在柔软的沙滩上晒太阳,建一座漂亮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嫣儿,怎么不睡?”他缓缓睁开眼。
“睡不着,我在想我们老了以后的事,你怎么醒了,身上疼吗?”我轻声问他。
“我在睡梦中突然想到一件事,就醒了。”他深深看我一眼,转过头去看看房顶:“嫣儿,你知道么,从前毒发的时候,我总希望自己就那样死了,一了百了,在不必受活罪。可是现在,我很怕自己会死,若是真的要死了,留下你们母子我怎么放心得下?”
77
77、九王疯了 。。。
九王卧床期间,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自不必说,最大的boss自然是皇上,他们哥俩在屋里小声嘀咕了老半天,我率领众人在院子里等的腿都麻了,索性坐到椅子上晒太阳。
皇上出来以后嘱咐好好照顾九王,继续瞒着太后,才忧心忡忡的走了。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南诏国遣来特使,说有人谋乱,请天朝派兵帮忙镇压。
其实这边也乱着呢,只不过为了天朝尊严和边疆稳定,皇上还是决定派人去。六王作为南诏国的女婿,国君的妹夫,责无旁贷的率军出征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九王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太后听到风声跑了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口一个“儿”。
九王头大,朝我使眼色,我能怎么办呢,太后根本劝不住啊。
好不容易哄走了太后,九王觉得自己躺得快要发霉了,趁中午阳光好到外面转转。
“其实我早就好了,是你不让我起床,知不知道总这么躺着也很累的。”小九拉着我的手在花园里散步。
我被阳光一晒就有点蔫蔫的犯困,倚在他胳膊上打盹。
“三王妃如何了?”
“本来是要按谋害罪论处,但是她的父亲只有这一个女儿,恳求皇上看在世代为国征战的份上饶了性命,愿卸甲归田,带着女儿回家养老。”
“三王呢,他不管自己的女人么?”
九王叹气:“三哥并不喜欢三嫂,看重的不过是她爹手里的兵权,如今为了自保,什么都不敢说。”
想必皇上看重的也是西北的兵权吧,就算我说了三王妃不是凶手也无济于事,照样按凶手论处。
“唉,看来丈夫真的不如父母可靠。”我感慨无限。
小九不高兴了:“有几个像我这样的,知足吧你。”
我瞅着他的黑脸暗笑,他却盯着地上的菊花晃头:“嫣儿,这些花开了是吧?”
“是啊,开的很灿烂啊,这些花能在这么冷的季节开放,真是难得呢。”
“恩;你回去睡个午觉吧,一会儿我进宫一趟。”他送我回房,才不疾不徐的走了。
午觉睡的很香,醒来时翠叶不在屋里,却听到门外廊上有人在低声说话。
“小点声,别惊动王妃。”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压着嗓子训斥。
“小的不明白,王爷既然在乎王妃干嘛还要让人推她下水呢?”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厮。
“还不快闭嘴,你个混账东西,被王妃听到还了得?”
“那我们在这里撒麝香,真的能让孩子流掉么?干爹,虎毒不食子,王爷怎么能杀害自己的孩子呢,难道……”他顿了顿,似有所悟:“难道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咱家王爷的。”
“兔崽子,胡说什么,王爷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若不这样怎么能陷害三王呢,说不好这就是皇上的意思,我跟了九王多少年了,还不明白他的心思。王妃在宝贝,也比不上皇上在王爷心中的位置。”
“嘿嘿,明白,兄弟如手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