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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待着。突然,五辆汽车驶进屋前车道,车上纷纷跳下人来。其中一人向西尔克的屋里扔了一枚炸弹,窗玻璃被砸碎了,一声巨响,屋里燃起冲天火焰。
突然,屋前屋后被照射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那二十个袭击者惊得呆如木鸡。同时,屋子上空盘旋着一架直升飞机,飞机的探照灯射出强烈的光束。高音喇叭的喊话声在夜空中回荡着。“我们是联邦调查局。扔掉手中的武器,躺倒在地上。”
那些陷入伏击圈的袭击者被强光灯和头顶上的直升飞机震住了,僵立在车道上不知所措。博克斯顿宽慰地看到这些袭击者都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令他大吃一惊的是,塞斯塔克举起冲锋枪向袭击者人群开枪射击。遭到开枪射击的袭击者也纷纷开枪回击。博克斯顿四周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枪击声,令他感到震耳欲聋,眼前的袭击者像被割倒的草一般纷纷倒下。车道上一辆装有炸药的汽车被引爆了,像是一股铅火飓风卷起满地枯枝残叶,完全吞噬了屋前的一切。玻璃震碎后四处飞溅,下起了一阵银色颗粒的暴雨。车道上剩下的那几辆汽车瘫陷在地上,车身上满是弹坑,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汽车四周的地上血流成河,那二十位袭击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身上浸透了鲜血,像是一堆堆脏衣服收集后准备送洗衣店似的。
博克斯顿惊呆了。“你不让他们投降,存心要打死他们,”他对塞斯塔克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强烈的指责。“我会写在报告里的。”
“我的看法不尽相同,”塞斯塔克微笑着说道。“他们向屋里扔炸弹就是预谋杀人。我不能拿我手下队员的生命冒险。我的报告就这么写。还有,是他们先开火的。”
“我不会这么写的,”博克斯顿说道。
“不是开玩笑,”塞斯塔克说道。“你认为局长会要读你的报告?你在他眼里是个废物。永远是个废物。”
“你违抗命令,会有你好看的,”博克斯顿说道。“我们谁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好吧,”塞斯塔克说道。“我是战地指挥官,有临场绝对指挥权。一旦用到我,就由我说了算。我想让罪犯知道联邦政府的官员是不可侵犯的。这就是现实,你与你那局长见鬼去吧。”
“死了二十个人,”博克斯顿说道。
“对他们来说也是好的解脱,”塞斯塔克说道。“你和西尔克想让我惹局长发火,却又没胆量讲出来。”
博克斯顿突然醒悟到他这话真是讲对了。
库尔特·西尔克准备再次去华盛顿与局长面谈。他事先拟了个大纲,列出了自己准备说些什么和袭击他家的详细经过。
与平时一样,比尔·博克斯顿将陪同他前往,但这次是局长特地关照要博克斯顿一同前往的。西尔克和博克斯顿来到局长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一边墙上是一长排电视屏幕。电子书,屏幕上显示的是当地联邦调查局的各项行动报告。一向彬彬有礼的局长与他俩一一握手,请他俩入座。他冷冷地看了博克斯顿一眼,目光中毫无表情。局长的两名副手也在场。
“先生们,”他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们得收拾好这烂摊子。我们不能让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不了了之,我们得动用一切手段来对付西尔克,你是准备留任还是退休?”
“我留任,”西尔克说道。
局长转身看着博克斯顿,他那削瘦、贵族般的脸上神情严厉。“当时是你指挥的。怎么会所有的袭击者都被打死,一个活口也没有?是谁下命令开火的?为什么要这样干?”
博克斯顿坐在椅子里挺直身板。“先生,”他说道,“袭击者向屋里扔了炸弹并开火射击。我们别无选择。”
局长叹着气。一位副手轻蔑地哼了一声。
“塞斯塔克队长是我们最出色的特警队指挥官,”局长说道。“他是否设法至少要提一个活口?”
“先生,这一切在两分钟内就结束了,”博克斯顿说道,“塞斯塔克是个非常出色的战地指挥官。”
“嗯,现在媒体或公众还没什么反应,”局长说道。“但我得说这是场屠杀。”
“是的,是场屠杀,”他的一位副手说道。
“好吧,这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了,”局长说道。“西尔克,你是否制订了行动计划?”
西尔克对他们的指责心里窝了一团火,但他平静地回答说,“我要一百个人手由我调遣使用。我要你申请对阿普里尔的银行进行全面审计。对于涉及这件案子的人,我会把他的老底查得水落石出的。”
局长说道,“你对那个救了你和你家人的阿斯特·维奥拉一点也不见情?”
“是的,”西尔克说道。“你不知这些家伙玩的伎俩。先是让你惹上麻烦,然后假惺惺帮你点忙。”
局长说道,“你要记住,我们的一个主要目的是要没收阿普里尔的银行。这不仅是为钱,更主要的是这些银行可能会被黑帮用作贩毒洗钱的大本营。通过这些银行我们还能够抓住布塔拉和塔利班。我们得从全局的高度出发。阿斯特·维奥拉拒绝出售银行,而布塔拉的那个集团又想干掉他。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得手。我们得到情报说,杀死唐的那两个雇佣杀手失踪了。有两个纽约警局的警探挨了炸。”
“阿斯特十分狡猾,很难捉住他的把柄,他又没参与什么非法勾当,”西尔克说道,“我们实在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来。现在布塔拉的那个集团可能会干掉他,阿普里尔的其他几个子女会把银行卖给他们。那样的话,我敢肯定要不了几年,他们肯定会有违法的事。”
政府执法部门放长线钓大鱼也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在追捕毒贩时。但这样做的代价是要耐着性子听任犯罪行为发生。
“我们以前也做过长线运作,”局长说道。“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让布塔拉为所欲为。”
“那是当然,”西尔克说道。他知道这种场合每个人的谈话都非常谨慎小心,有些话更是特意为留作记录而说的。
“我派给你五十个人,”局长说道,“我也会申请对那些银行进行全面审计,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一位副手说道,“我们以前查过这些银行,但一无所获。”
“总会有机会找碴的,”西尔克说道,“阿斯特不是银行家,他会出差错的。”
“对,”局长说道,“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差错,司法部长就会接手的。”
回到纽约后,西尔克找来博克斯顿和塞斯塔克一起商量部署行动计划。“我们会再有五十个人手一起调查袭击我家的事,”他对他们说道。“我们得格外小心。你们得到阿斯特。维奥拉的任何信息都要向我汇报。我会对那两个警探挨炸的事进行调查。斯图尔佐两兄弟失踪内情和关于那个犯罪集团的一切情况都要向我汇报。眼睛紧紧盯住阿斯特,还有那个叫华盛顿的警探。她收受贿赂和施暴是出了名的。她自己说的挨炸经过和那些现场的钱就十分可疑。”
“那个塔利班怎么办?”博克斯顿问道。“他能随时离开美国的。”
“塔利班在美国各地游说,鼓吹毒品合法化。同时,他也顺便从一些大公司收取敲诈的钱。”
“我们是否可以因此抓他?”塞斯塔克问道。
“不行,塞斯塔克,”西尔克说道。“他有家保险公司,向这些大公司出售保险。我们或许能够提起诉讼,但那些公司的人肯定不干。他们就是靠他解决了派出人员在南美国家的人身安全问题。只有布塔拉没地方去。”
塞斯塔克冷冷一笑。“这里面又有什么参与限制的?”
西尔克平和地说道,“局长命令不得再杀人,但你得保卫好自己,特别是要当心阿斯特。”
“换句话说,我们可以把阿斯特往死里打,”塞斯塔克说道。
西尔克仿佛在沉思,不一会儿说道,“如果有必要的话。”
仅仅一星期后,联邦政府的大批审计师涌进了阿普里尔的银行,翻阅查看着银行账册记录,西尔克亲自来到了普拉奥先生的办公室。
西尔克与普拉奥先生握手,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亲自见见那些可能会被我打发进监狱的人。现在你有什么可帮我们的吗?在开车前赶快下车还来得及。”
普拉奥先生和蔼地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吗?”他说道。“我可以保证,你那么说话可是完全搞错了。我是无可挑剔地完全按照国家和国际法律经营这些银行的。”
“好吧,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正在查你和所有其他人的背景资料,”西尔克说道。“我希望你们全都是清清白白的。特别是斯图尔佐兄弟。”
普拉奥先生微笑着对他说道,“我们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西尔克走后,普拉奥先生靠在椅背上沉思着。这形势真有点咄咄逼人。要是他们找到了罗丝怎么办?他叹了口气。真是无奈,他得为罗丝的事采取些措施。
西尔克通知尼科尔说他要尼科尔和阿斯特明天到他办公室里来时,他并不真正懂得阿斯特的为人,他也不屑于去懂。对阿斯特,他只感到他对所有那些违法分于的轻蔑。他并不懂得一个真正社团成员所具有的决心。
阿斯特相信旧的传统。他的追随者爱戴他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所具有的领袖魅力,还因为他视信誉高于一切的理念。
一个真正的社团成员应该具有坚强的意志力,对侮辱他个人或帮派的人必定要报仇雪耻,他决不会屈从于其他个人或政府机构的意志。在这一点上他体现出了自己的权力所在。他自己的意志高于一切;公正只是在他认为是公正时才称作是公正的。他救西尔克和他家人正是他性格上的弱点。但他还是随尼科尔去了西尔克的办公室,心里隐隐约约期望着西尔克会对自己有些感激的表示,缓解那种敌意。
很明显,西尔克做了仔细准备来接待他们。两名保安人员搜查了阿斯特和尼科尔的随身物品后才让他们进去。西尔克站在办公桌后注视着他们。他没有一点友好表示,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一位警卫退出后把门反锁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