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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的话,”阿斯特说道。他很奇怪自己竟然不再对罗丝耿耿于怀了。她的妩媚让人难以记仇。他会让事情这般过去的,他这样告诉普拉奥先生。
“很好,”普拉奥先生说道。“在这里呆上一年后,你就回到唐·阿普里尔的身边去。”
“比安戈会怎么样呢?”阿斯特问道。
普拉奥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比安戈得作出妥协。科利恩帮派势力太强大了。他们不会再追杀你了。唐已经作了调停安排。真实的情况是,比安戈的成功使他变得太文明了。”
阿斯特一直关注着罗丝。既是出于谨慎的缘故,也是因为这曾经刻骨铭心相恋的美好回忆。他知道她已返回了学校,正在纽约大学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她住在学校附近一幢很安全的公寓住宅里,生活中常与一些年纪比她大些,比较富裕的男人交往。
她很聪明。她能同时与三个男人保持关系,按照所收到的贵重礼物——钱财、珠宝和去富人疗养地疗养而给予回报,在富人疗养地她还会结识更多的人。没有人会把她看作是个职业应召女郎,因为她从不开口讨东西,但她也从不拒绝馈赠礼物。
男人会爱上她是十分自然不过的事,但她从不接受他们的求婚。她坚持只做相爱相恋的朋友,而婚姻并不适合她或他们。大部分与她交往的男人都接受这种抉择,并充满感激之情地松了口气。她不是个挖掘金矿的人,她从不索要钱财,也不贪婪。她所要的是无忧无虑地过着奢侈的享受生活。但她也有积攒点钱,以防急需的本能。她有五个不同的银行账户和两个保险箱。
在唐遇害的几个月后阿斯特决定去见罗丝。他事先想好这只是为了让她在自己的计划中帮忙。他告诫自己他已知道了她的底细,不会让她再迷惑住自己的。再说,罗丝欠他的情,而他知道她的致命秘密。
他还知道,在某种意义上她是个不讲道德观念的人。她把自己和自己的欢乐置于无比的高度,那简直是种宗教信念。她真心相信自己有权过享乐的日于,并且这比一切都重要。
可说到底,他还是想要再次见到她。像许多男人一样,对于他来说,时间的流逝抚平了她背叛所造成的创伤,增添了她的魅力。现在看来,她的过错只是年轻时的莽撞而已,并不是她不爱他的证据。他还记得她的乳房,在做爱时会慢慢泛红,。电子书她偏着头害羞的样子,她那带有感染力的笑声,她那柔声幽默的谈吐。还有,她那像在踩高跷般的修长玉腿毫不费力的走动,在吻他时她那嘴唇的巨大热量。尽管如此,阿斯特仍然让自己相信这次去见她完全是为了生意上的事。他有份活要她去干。
罗丝正要进公寓大门时阿斯特挡住了她的路。他微笑着向她招呼。她右手臂里挽着书,这时全掉到了地上。她高兴得脸涨得通红,眼睛闪闪发亮。她张开手臂围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吻着他的嘴唇。
“我知道会再见到你的,”她说道。“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她把他拉进公寓,带他上楼来到她的屋子。
在屋里她拿来饮料,她自己喝葡萄酒,为阿斯特斟满白兰地。他俩坐在沙发上,她靠在他身旁。屋子里陈设很豪华,当然他知道这钱是从哪来的。
“为什么你这么晚才来找我?”罗丝问道。她说着话,一边从手指上除下戒指,耳垂上摘下耳环。她从左手臂退下三只手镯,都是金的,镶有钻石。
“我一直很忙,”阿斯特说道。“还花了很久才打听到你的住处。”
罗丝柔情万分地望着他。“你还唱歌吗?还穿那身滑稽的红衣服骑马吗?”她又倾身吻着他,阿斯特感到头脑发热,一种无法自制的反应。
“不,”他说道。“罗丝,我们不能回到过去的年代了。”
罗丝把他拉起来。“那时候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她说道。他俩来到卧室,不到一分钟他俩都脱光了衣服。
罗丝从床边橱里拿出一瓶香水,自己喷洒了一些,又为他喷洒了些。“没时间洗澡了,”她笑着说。两人上了床,他看见她乳房慢慢泛红起来。
对阿斯特来说,这是次灵肉分离的经历。他在肉体上很满足,但在精神上却不喜欢罗丝。他的脑海里浮起了她一整个晚上和白天守在那教授尸体旁的景象。要是他当时还活着,他还能及时获救吗?罗丝独自一人和死亡及那个教授究竟都有些什么关系?
罗丝平躺着,伸手抚摸着他那颈圈上的挂饰。她低俯着头,轻轻说着,“那古老的黑色巫术不再灵验了。”她在用手摆弄着他颈圈上的金肖像,看见了他那难看的伤疤,轻轻吻着。
阿斯特说道,“那早就好了。”
罗丝坐起来,她那裸露的胭体和两只乳房垂在他上方。“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和教授的那件事,认为是我让他死的,又和他呆在一起,是吗?”
阿斯特不作回答。他永远不会告诉她他知道些她的什么事,知道她从来没改变过。
罗丝下床开始穿衣。他也起身穿衣服。
“你现在可是个令人害怕得多的家伙了,”罗丝说道。“是唐·阿普里尔的养侄子。你在伦敦的朋友还帮我收拾过烂摊子。他是个很称职的英国银行家,但你知道他是从意大利来的移民后就不会这么想了。这并不难让人明白。”
他们回到客厅,她又拿来了饮料。她真诚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俩意气相投,心心相印,这还不够?”
阿斯特哈哈大笑。“我最不愿意想的就是谁与我意气相投、心心相印,”他说道。“但我来看你确实有生意上的事。”
罗丝这时神情冷淡,脸上的妩媚消失了。她开始把戒指重新戴回手指上。“与我匆忙上床一次的价钱是五百美元,”她说道。“我也收支票。”她淘气地对他微笑着——这当然是玩笑话。他知道她只在假日和生日接受礼物,而这些礼物要贵重得多。事实上,他俩所在的这套公寓住宅就是她的一个崇拜者送的生日礼物。
“不,讲正经事,”阿斯特说道。然后他对她讲了斯图尔佐两兄弟的事,以及他要她做的事。他最后使出了一锤定音的法宝。“我现在先给你二万美元作开支所需,”他说道,“事成之后再给你十万。”
罗丝沉思着望着他。“那以后会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这你不用担心的,”阿斯特说道。
“我明白了,”罗丝说道。“要是我不干呢?”
阿斯特耸耸肩。他不愿去想她会不干。“什么事也没有,”他说道。
“你不会向英国政府告发我吧?”她说道。
“我怎么会这样对你,”阿斯特说道,她不怀疑他说这话的诚意。
罗丝叹了口气。“好吧。”这时,他看见她的双眼闪烁着。她咧嘴对他微笑着。“又是次冒险,”她说道。
这时,轿车行驶在西切斯特的公路上。阿斯特从往事回忆中醒来,那是阿尔多·蒙扎在轻轻推他的腿。“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蒙扎说道。“你得准备好对付斯图尔佐那两兄弟。”
阿斯特望着车窗外,鹅毛大雪又在纷纷扬扬飘落不停。他们置身在旷野之中,只有一些高大、伸着秃枝的树,那些粗壮的枝条仿佛是巫师手中的魔杖指向夜空。一望无际的白雪微微闪着光亮,被覆盖着的石块仿佛是耀眼的星辰。这一时刻阿斯特感到内心十分孤独寂寞。从今晚开始,他原来的世界将会被彻底改变,他自己也会彻底改变,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将开始真正的生活。
凌晨三点,阿斯特赶到了那个据点。屋子的四周一片银白,大片的积雪如同起伏的波涛。
在屋里,斯图尔佐两兄弟被反铐着双手,脚上戴着固定脚铐,身上网罩着特殊的紧身限制服。他们躺在一间卧室的地上,由两个手持枪械的人员看守着。
阿斯特同情地望着他俩。“真是有幸,”他对他俩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们是圈内的高手。”
两兄弟都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样子。斯特斯看来很镇静,也很顺从,但弗兰克眼睛瞪着他们,满脸怒气,他平时那种和蔼可亲的面容被扭曲成了一副怪样。
阿斯特坐在床边。“我想你们两个也猜出了这是为什么。”
斯特斯平静地说道,“罗丝是个诱饵。她真是不错,对吧,弗兰克?”
“真是不能再好了,”弗兰克说道。他尽力压着自己的嗓音不要太响。
“那是因为她其实真的很喜欢你们两个,”阿斯特说道。“她对你俩十分痴心,特别是对弗兰克。这事让她很难受,确实很难受。”
弗兰克轻蔑地说道,“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因为我给了她很多钱,”阿斯特说道。“真可说是很多很多钱。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弗兰克。”
“不,我不明白,”弗兰克说道。
“我想,要你们这么聪明的两个人接下唐这样的活真得出大价钱,”阿斯特说道。“一百万?还是二百万?”
斯特斯说道,“你搞错了。我们没干这事。我们没这么傻。”
阿斯特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枪手。你们是出了名的接大活的。我都查过了。现在,我要知道的是谁是中间人。”
“你搞错了,”斯特斯说道。“你不能这么把赃栽在我们头上。再说,你又是谁?”
“我是唐的侄子,”阿斯特说道。“是他的继位人。我花了几乎六个月的时间把你们两个彻底查了个遍。发生枪击时,你俩不在洛杉矶,有一星期没露面。弗兰克,你脱掉了两堂教孩子们打球的课。斯特斯,你没到店里去看看生意做得怎样。你俩连电话都没打过。那么你们说说是在哪儿了?”
“我在韦加斯赌钱,”弗兰克说道。“你替我们把这紧身衣脱了,我们好好谈谈。我们又不是那狗日的霍迪尼①。”
①霍迪尼(1874…1926):美国魔术师,以能从镣铐、捆绑及各种封锁的容器中脱身的绝技而闻名。——译注
阿斯特同情地对他笑了笑。“等一会儿,”他说道。“斯特斯,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