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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在瓦莱里瓦斯家里与堂兄姐再次见了面。他告诉了他们自己受到袭击的事,怎样被子弹击中。“我要求你们给予帮助,”他说道。“你们拒绝了,这我能理解,可现在我认为是你们重新考虑一下的时候了。这也是对你们大家的威胁。我想,把银行卖了可以求得平安。那会是个双赢的结局。每个人都得到想要的东西。或是我们选择一个一方赢一方输的结局。我们坚持不卖银行,击退并摧毁我们的对手,不管他们是谁。当然,还会有双输的结局,这是我们要格外小心,尽力避免的。那就是我们击败了对手,取得了胜利,但是政府却来收拾我们。”
“那还不容易,”瓦莱里瓦斯说道。“把银行卖了,双方都赢了事。”
马科托尼奥说道,“我们不是西西里人;我们不愿为了复仇抛弃一切。”
“我们把银行卖了,就等于把我们的未来给卖了,”尼科尔冷静地说道。“马克,总有一天你会想拥有自己的电视网。瓦尔,要是能有巨额的政治捐款,有朝一日你会当上大使或国防部长的。阿斯特,你能和滚石乐队一起唱歌的。”她对他微笑着说,“当然,这有点看远了,”她突然变换了语调。“那只是些玩笑话。难道杀死我们父亲对我们也是无动于衷的事?我们对他们的谋杀行为还要加以奖励?我认为我们应该助阿斯特一臂之力才对。”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瓦莱里瓦斯问道。
“当然知道,”尼科尔平静地答道。
阿斯特平心静气地对他们说道,“你们的父亲教导我说,不要让别人把他的意志强加于你,否则活着就没意义了。瓦尔,战争也是那回事,对吧?”
“战争是种双方失败的选择,”尼科尔尖锐地说道。
瓦莱里瓦斯显得情绪有些激动。“不管自由主义者怎么说,战争总是种一方赢一方败的结局。赢得战争的一方是王,败者只能落荒而去。”
“你们的父亲有过不平凡的经历。现在,那段经历得由我们大家一起来认真看待。因此,我现在再次请求你们给予我帮助。请记住,我受命于你们的父亲,我的职责是保护这个家族,这得靠保持有我们这些银行。”
瓦莱里瓦斯说道,“一个月里,我能给你提供些情报。”
阿斯特说道,“马克?”
马科托尼奥说道,“我立即着手进行那个项目。我说,二个月吧,不,三个月。”
阿斯特望着尼科尔。“尼科尔,你完成了那篇对你父亲在联邦调查局档案的分析报告了吗?”
“没,还没有。”她仿佛有点烦。“我们是否要让西尔克帮点忙?”
阿斯特微笑着。“西尔克也是嫌疑人之一,”他说道。“当我们收集到了所有情报后,再决定怎么干。”
一个月后,瓦莱里瓦斯送来了一些情报——一些意料之外,令人皱眉的情报。他通过一些中央情报局的熟人了解到了英齐奥·塔利班的背景。他在西西里、土耳其、印度、巴基斯坦、哥伦比亚和一些拉丁美洲国家里都有关系。他甚至与西西里的科利恩帮派也有联系,并且还占据上风。
根据瓦莱里瓦斯的情报,塔利班还向南美某些核研究实验室提供资金,所以千方百计想在美国合法拥有巨额资金,用以购买设备和原料。他做着美梦,希望有朝一日能掌握一种威力无穷的武器,在穷途末日之际能要挟政府当局。很自然的推理是提蒙那·布塔拉是塔利班的幕前人物。这对阿斯特来说真是好消息。这场游戏还有另一个玩家,一个在前排得与之较量的对手。
“塔利班的计划可行吗?”阿斯特问道。
“他自然认为是可行的,”瓦莱里瓦斯说道。“在他设立实验室的那些国家里,他有政府官员的庇护。”
“多谢了,瓦尔,”阿斯特说道,他亲热地拍着堂兄的肩头。
“没关系,”瓦莱里瓦斯说道。“不过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马科托尼奥花了六个星期时间研究库尔特·西尔克的档案材料。他给了阿斯特一大叠西尔克的材料,阿斯特保留了二十四个小时后还给了马科托尼奥。
只是尼科尔让他有点烦。她借给了他一份联邦调查局的唐·阿普里尔档案,但是有整整一大段是完全空白的。当他问起她时,她答道,“我收到时就是那样的。”
阿斯特仔细研究了档案,被删剪掉的部分似乎是他只有二岁时的一段内容。“也就算了,”他对尼科尔说道。“这部分也太久远了,不会有什么要紧东西的。”
此时的阿斯特不再是个等闲之辈。他掌握了足够的情报可以向对手宣战了。
尼科尔曾被马里安诺·鲁比奥和他的殷勤求爱弄得晕头转向。她在年轻时因阿斯特服从父亲的安排而遭到阿斯特背弃后,并未真正从阴影中恢复过来。她也曾和一些权势煊赫的男人有过短暂而又谨慎的恋情,但她仍然认为男人总会朝三暮四,对女人不忠。
但鲁比奥似乎是个例外。当她的时间安排影响到两人的约会时,他从不对她发火。他理解她对事业看得很重,从不表露出许多男人的那种荒唐、侮辱性的情感,即认为自己的妒忌是出于真情。
鲁比奥赠送礼物时出手极为大方也赢得了她的些许好感。更重要的是她感到他这个人很有趣,还喜欢听他谈论文学和戏剧。但他最大的优点是他是个热情的恋人,床上行家,除此之外,还不会占用她过多的时间。
一天晚上,鲁比奥带尼科尔去一家豪华餐馆和他的一些朋友一起用餐。这些朋友中有一个是世界著名的南美小提琴手,他那诙谐口才和精妙的鬼故事令尼科尔十分着迷;一位著名的歌剧演唱家,他在每道菜端上来时都要亮起歌喉唱出一段欢乐的咏叹调,然后刀叉并进,仿佛随后要上电椅似的;另有一位是持保守观点的专栏作者,是《纽约时报》世界事务的大腕级评论家,他很为自己同时遭受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猛力抨击而感到自豪。
晚饭后,鲁比奥带尼科尔回到秘鲁领馆的宽敞公寓。他热切地与她做爱,不但肉体上激烈,还耳边悄悄话说个不停。事后,他还把她从床上赤条条抱下床,和她跳着舞,嘴里用西班牙语背诵着诗歌。尼科尔度过了十分愉快的时光。特别是在他俩平静下来,他为两人倒好香槟酒,真诚地说着,“我真心爱你。”他那硕大的鼻子和额头闪烁着,显得十分真诚。男人多么无耻。尼科尔对于自己背叛了他内心感到十分安宁和满足。她的父亲会以她为荣的。她真正地在按黑手党的方式办事。
作为纽约市联邦调查局的头,库尔特·西尔克手头有着远比唐·雷蒙多·阿普里尔被杀案更为重要的案件。其中有对六家大公司非法出口禁运机械,包括电脑技术而进行的广泛调查。另一件是大烟草公司在国会调查委员会前作伪证案。第三件是中层科学家移居南美国家如巴西、秘鲁和哥伦比亚的事。局长要听取这些案件的调查进展情况。
在飞往华盛顿的飞机上,博克斯顿说道,“我们已经把烟草公司案结了,禁运案也结了——内部文件,线人全都可以省力了。唯一还没完的是那些科学家。我猜想这件事办完后你也可当上副局长了。他们无法否认你的功劳。”
“那得看局长的,”西尔克说道。他知道为什么那些科学家会去南美,但他并不想向博克斯顿说明。
在胡佛大厦里,博克斯顿被挡在了局长办公室外。
唐·阿普里尔遇害有十一个月了。西尔克写出了全部报告。阿普里尔的案子不了了之,但他却在一些更为重要的案子上有了新进展。在此时刻,真有那么一点他会被提升为局里几个主要副局长之一的希望。他以出色的业绩赢得了好评,他在工作上是花了时间的。
局长高高的个子,举止温文尔雅,祖先是乘坐“五月花”渡船来到美国的。他本来就极为富有,涉足政治只是为尽公民职责而已。在上任之初,他就定下极为严格的规矩。“不搞花招,”他用浓重的美国鼻音幽默地说道。“一切照章办事。不钻人权法案的空子。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必须始终温文尔雅,为人公正,在个人私生活上无懈可击。”只要有任何一点丑闻——殴打妻子、酗酒、与当地警方人员关系过于密切、任何第三等级的反常举止——即使你叔叔是参议员,你也得滚蛋。十年来,这些已是局里的规矩了。同样,要是你引起了新闻界的太多注意,就得上阿拉斯加去看护爱斯基摩人。
局长请西尔克在他那宽大的写字桌对面一张极为不舒服的椅子里入座。
“西尔克,”他说道,“我要你来有几个原因。第一,我在你个人档案里放入了一封特别推荐信,表彰你在纽约铲除黑手党工作中的成就。因为你的辛勤工作,我们把他们全部收入了网中。我祝贺你。”他向前探身伸手与西尔克握握手。“我们没有公开此事是因为局里工作人员的成就就是局里的成就。再说,那样做也会危及到你个人的安全。”
“只有一些疯子会有些麻烦,”西尔克说道。“犯罪组织都很清楚,他们不敢对联邦调查局的人动粗。”
“你是在暗示局里有个人间争功夺利的事,”局长说道。
“不,不,”西尔克说道。“只不过我们应该加以注意罢了。”
局长放过了这一话题。凡事都有个度。有好品行的人总是得事事谨慎小心。“让你一直伸长了脖子盼望是件不公平的事,”局长说道。“我已决定不任命你为我在这儿华盛顿的副手之一,目前不这么做。理由是,你干外勤极其出色,而这方面还有大量工作要做。黑手党,恕我不知应该怎样更准确地称呼他们,还在活动。其次,你有个线人,但拒绝把他的名字正式告诉哪怕是局里最高层的监视人员。当然,在私下你告诉了我们,他的保密代号为‘阿弗莱克斯’。从非正式角度来说,你也没错。再说,你和纽约某个主要警员的关系太密切了。”
局长和西尔克在这次会晤议程上还有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