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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立场去追问呢?没有!他直接跃上了对面的屋檐,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看着夜魅消失的方向,紫影叹息一声,有些事情终究是身不由己,但愿事情能向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一早上,碧水便端着水进来了。
“小姐,您起了没?”碧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原本云鄢还在床上打坐,听着有人推门的声响,又听到碧水的声音,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目光落到了窗户处,阳光明媚,她轻舒一口气,倒是不错的天气,她暗自运了一下内力,并无大碍,筋脉处畅通无阻。她不自觉的看了看左臂,那伤口似乎也好了许多,慕景南的药还真是有效。呵,分明说跟他没关系,却还是用了他的药。如此剪不断,理还乱,她自嘲一笑,看向了碧水,微白的面容下浮现淡淡的笑意,“这么早就起来了?”
早?听着这话,碧水直接将水盆放到了架子上,她走到床边,看着云鄢,她轻抿嘴唇,眉都成了一字型了。天知道她昨天晚上翻腾了一个晚上。本来昨晚她就准备过来告诉她那件事的,可是考虑到她难得睡的如此早,所以强忍到今天,今早她更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云鄢抬头看着碧水,这丫头平日里都跟一话匣子似的,怎么到了凉都之后,这说话的茬儿是越来越能忍了。她笑着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忍着多难受?”
想了想,碧水绞着袖子,那红唇上面都可以看到齿印儿了,她看着云鄢,终究是忍不住爆发了,她不满说道:“小姐,您说,他们封了玲珑阁也就算了,我们不在乎,可是您都不知道,现在凉都里面都传成什么样了,污言秽语,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一听这话,云鄢不由一笑,心下已然明白碧水所说的事情,这丫头真是将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了,昨个她回来的时候不是与她说过了吗?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就当不知道,不过若她真能这个样子,她就不是碧水了。
细想想,也是,这事情都过了一天了,那些百姓平日里也都是闲惯了,难得有个新鲜事,若是不说说,岂不是浪费?!不过道听途说下,往往会以讹传讹,她倒是想要听听,她轻笑一声,看着碧水说道:“传成什么样子?
“小姐,您还在笑!”碧水没好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她还笑的出来,虽然说那些人说的是七公子,可是七公子就是小姐啊,而且七公子在外人看来向来是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淡泊清远的。何时竟与这些俗事有牵连。
想到这些,碧水心中愈发的气闷了,她恨声说道:“那些人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说您跟六王爷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还说……还说六王爷一直将七公子藏在六王府,是金屋藏娇。还说六王爷之所以近日来不去烟花之地,都是因为与七公子在府上饮酒纵乐,行断袖之欢。”许是心里有气,她一口气直接将听到的说出来了。她咬着牙,若是小姐是女子的装扮还好,反正是要成亲的,这也就算了。可是……“七公子可是男子啊,亏得他们可以将七公子跟六王爷给联系起来。”说到这里,她愈发的气愤了,男子跟男子怎么可能会……那些人委实太可恨了。
听着这话,云鄢微微摇头,这些年是她将这丫头保护的太好了,轻笑一声,她说道:“也许他们所看到的是真的呢?谁说男子跟男子就不可以了?”然而话一出口,她不由暗骂自己,何必将这告诉碧水,若她真的伤了心,到时候她怕是要疑神疑鬼的想,冷雪会不会喜欢男人之类,恐怕到最后冷雪会更加头疼。
额,碧水惊愕的看着云鄢,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小姐竟然也会这样……甜甜的笑?看样子,小姐的心情,似乎不错。
云鄢并没有察觉到碧水的异样,她连忙圆场说道:“别担心,昨天的事情不过只是掩人耳目,凉都越是这样传,对我越有好处。现在,还有人在说皇上赐婚七公子的事情吗?”
碧水疑惑的看着云鄢,这明明是对小姐的名声不利啊,不过赐婚之事,不过小姐做事向来有她的道理,她似乎担心的有些多余了。她沉吟片刻说道:“这事倒是没有多大的动静了,城里虽然有人说六王爷横夺驸马,但是朝廷那边也不见多少动静。因为有人还说亲眼在城中看到了六王爷呢,我倒是愈发的不明白了,这皇上到底是赐婚了还是没赐婚啊。”
云鄢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看来慕扬天已经遵守了约定了,这婚事倒是的确给她退了。
看了看天,好像已经不早了,皇宫那边该有些消息传出来才是。云鄢直接从床下下来了,她朝着软榻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凉都里面除了七公子与六王爷的事情之外,可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碧水跟了上去,搀扶着云鄢坐下,听着这话,她脸上满是沉思之色,片刻后,她说道:“别的倒是没有,不过听说这次皇上要彻查灾银贪赃一事,已经委派了官员调查此事,具体是谁,我也没有听到。不过这事与我们好像也没有关系吧。”
点了点头,云鄢微微一笑,看着碧水说道:“不是没有关系,而是这个消息才是最重要的。”这下子她倒是要看看慕清远要如何应对,如何意气风发,她忽而说道:“去给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一封信让冷雪派人送往襄城。”
听到这话,碧水小脸上难掩红晕,她踌躇了片刻,低声说道:“小姐,可不可以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冷雪?”
看了一眼碧水,云鄢心下了然,这两人也的确是许久未见了,如此也好,她点头说道:“好,你快去拿笔跟纸吧。”
碧水点头,喜笑着跑到了书桌旁。
云鄢倚在榻上,眸色微沉,既然慕扬天做到了,那她定然也会信守承诺。
御书房外面,一个淡黄色的身影跪在那里,他挺直着身躯,一张俊脸上带着消糜之色,后面箫要也跟着跪下。看着前面那重兵把守的御书房,慕清远额间不断有细汗渗出来,今日虽然日头正盛,但是并不热,真正让他流汗的是心里的那一丝不安。谁能想到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如今都打了水漂了呢。
今晨,他一早就来向父皇请安,原本是打算诉说昨日圣旨在玲珑阁失窃一事,却一下子被父皇给打住了,他还大声斥责了他,办事不力,空有其表,华而不实。这还是第一次,父皇冲他发这么打的火。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来不及解释就被父皇罚到宫外面跪下。他依稀记得上次跪在宫门外面,是他求父皇退掉他与云鄢的婚事,没想到时过不久,他再一次在这宫门外跪下了,只是这一次,他是被罚!然而还未过多久,御书房里面就传出圣旨,令凉都府尹李从业彻查灾银贪污一案。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只觉得五雷轰顶,先前他可是求了父皇许久的,他都不曾答应过他,现在直接将此案交给了李从业。这是不是在说父皇他已经不信任他了呢?那他先前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为何对他的态度有这么大的转变,昨天的事情未免太过诡异,那追杀他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到底是谁想害他!他心神微恙,难道是那个七公子?可是,就算他想要害他,他一介商户又如何能让父皇出面?而且,最奇怪的是,父皇竟然再不提赐婚之事,只听说父皇昨日在御书房召见了慕景南,中间经历了许久的谈话。难道父皇是重新对慕景南有了期待?才不让七公子娶昭阳?不,不会,父皇对慕景南的厌恶他打小就知道。可是那又是为什么?事情好像越来越乱。
太阳越来越大,慕清远只觉得头晕得紧,额上的汗愈发的盛了,他摇摇晃晃的跪在那里。刚巧,慕扬天从御书房里面出来了,他看了一眼跪着的慕清远,冷冷说道:“如此就撑不下去了?想要当一个贤王,首先自己就得以身作则,朕爱护你不假,但是你要记住,为君者,当心宽以慰天下,心广以纳百川。哼,不要到最后变成了闲王,甚至是人人厌烦的嫌王。”说着,他一拂衣袖,直接离去。
隐隐约约看着一道明黄色从自己眼前晃过,慕清远头愈发的低了,这一次虽然他具体不知道自己栽在了什么地方,但是父皇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若是让他查明真相,他绝对不会放过那想害他之人。
高府
下面几个官员坐在那里,各个脸上是愁眉不展,最上方坐着的中年男子,他光润的脸上也尽是凝重之色,眸中似是没有焦距一般,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做下首,一个官员终于忍不住了急声说道:“国舅大人,这下怎么办才好?皇上已经让人彻查此案了,若真是查出来,咱们可是要诛九族的啊。”那人说着,说着,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了。
有了他的带头,其余几个官员也附和说道:“是啊,若真是查出来,皇上肯定会砍了咱们的脑袋的啊,国舅大人,您想想办法吧。”
听着下面人的动静,高启回过神来,他左右看了看,忽而笑着说道:“大家不必担心,若是各位大人有事,本官也不会好过,本官与各位大人此刻是坐在一条船上。”
这话一出,下面那些官员的情绪瞬间好转了许多,虽有微词,终究是平息了下来。
“那大人打算怎么做?”坐在高启右下座的吏部侍郎孔维连忙问道。
诸位官员此刻也都想知道,所以目光瞬间又集中到了高启身上。
高启淡然一笑说道:“知道咱们事情的人只有杨傲一人,若是他不在这世上,各位大人觉得呢?”
听着这话,那些官员瞬间点头,只要人死了,还怕他泄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官员陆续离开了,在那些人离开之后,高科进来了,他冲着高启行了一礼,随后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后,他肃然说道:“大人,所谓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这种墙头草。如今在他们看来您这棵大树已经不稳了,您说他们会不会将您的事情供出来,去向皇上讨一个平安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