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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亭又看了她们姐妹二人一眼,紧蹙的眉头无不昭显着其心中的郁结。
这个老二,怎会如此的作为,真的是教人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庆幸,还好闹出这事的是庶出的珺瑶而不是嫡出的菀儿,否则在这个诸位皇子明争暗斗争夺储位的时候,只怕又会生出别的事端来。
叹了口气,扔下一句‘容我想想’便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姐姐……”
人走了好远,孟珺瑶方才地上站起身来,“父亲这般,是会为我做主吧?”
“大概是吧。”孟菀点了点头,望着父亲的背影,目光变得沉而深。
当晚,给三皇子府飞鸽传书了一封,待收到回信,她握在手心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望着窗户透进来的依稀光线,她的眸光亮如星际。
孟珺瑶,既然你心心念念想要做皇子妃,我便让你尝尝被人嫌弃的感觉,那种感觉,应该会刻骨铭心吧?
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给她难堪(一)
一夜的阴雨绵绵,第二日大清早却放了晴,碧蓝的苍穹,似水洗了一半的澄明透彻,几朵懒散的白云镶嵌在这碧波澄清之中,看上去赏心悦目的很。
然孟菀却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一早便起床,换了一身家丁的衣裳自后门偷溜出去,只留了欢颜在屋里守着。
要去的是东百楼,而昨晚那一封信,是邀约皇甫谦今日碰面。
她不是真的想见他,不过昨日已经哄骗着孟珺瑶向父亲坦白了,那么接下来,父亲定会找机会跟皇甫谦商量。
虽然孟菀几乎可以确定,皇甫谦不会买孟珺瑶的账,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要来给他使个迷魂记,以确保这一番,孟珺瑶会颜面扫地。
为了躲避家中的耳目,她出门的极早,到东百楼那会儿都见不到什么人影儿,去了前几次的那个雅间坐定,叫了一壶茶,方才临窗而坐,漫不经心的等了起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天边第一抹朝霞升起,那一抹日光,穿过树丫间的空隙,透过早雾,柔柔和和的洒下来。
看着时辰,她有些急,面儿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拿起茶杯来,小酌一口,手指轻轻敲在上头,叮咚作响,好似弹奏一曲草原上的欢快歌谣。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即,是敲门的声响以及小二哥压低的声音:“客官,里边请。”
那个小二哥是彻底被她收买了,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亘古不变。
沉吟间,皇甫谦已经推门而入。
一袭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由着腰肢直达肩膀处,越发衬得整个人玉树临风。
只是可惜,皮囊再好,也掩藏不住那颗肮脏的心。
见到孟菀,他明显一喜,快步上前:“我还以为我来的早呢,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回头的瞬间,孟菀已经敛去眼底的厌恶,转而换上了一副笑意:“昨儿个睡不着,早早醒来就出门了。”
说话间,皇甫谦已经在她对面坐定,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并不是十分的明快,反倒像是挤出来的一般,不由得一急:“为何睡不着?我看你脸色不好,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略显关切的模样,孟菀分不清真假,也无需区分,她只知,这会儿她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低垂眉眼,那仅有的一丝笑容也都消失无踪,只余下微微蹙起的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看得皇甫谦越发急了起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道:“到底怎么了?”
孟菀此时才抬起头来,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她叹了口气:“昨儿个珺瑶找父亲,说她与你情投意合,想要。。。想要父亲与你说。。。”
皇甫谦一愣:“我。。。我吗?”
他一早就看出了孟珺瑶对他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对孟丞相说起,这会儿,他倒是有些懵住了。
给她难堪(二)
他一早就看出了孟珺瑶对他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对孟丞相说起,这会儿,他倒是有些懵住了。
孟菀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点头:“嗯。”小脸儿越发的沉了下去,长长的羽睫颤着,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皇甫谦静静看着,只觉得一颗心被撩拨的七上八下,有些飘飘然了。
孟珺瑶让孟丞相找他说事,可是孟菀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难道。。。
“你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彻夜难眠的吗?”
孟菀闻言,小脸儿一红,抬眼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下,低着头,头几乎都要埋到胸前。
皇甫谦的心跳的更快了,几乎要按耐不住情愫。
这样说来,她待他。。。也并非无情?那么之前她刻意的疏离,是因为不想妹妹伤心?可是这会儿又发现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特地约了他出来?
“你放心好了,我对二小姐未有不寻常的感情,就算孟丞相来问,我也是这一句话。”
他说的信誓旦旦,姑且不说孟珺瑶与孟菀二人在她心中哪个更为让人动心,但是有孟菀这样的表现,他又怎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孟珺瑶呢?要知道,孟菀才是孟丞相的嫡女,而孟珺瑶,充其量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片子罢了,在孟丞相心中的地位,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孟菀的。
这样一想,心情便舒畅了起来,偏要将孟菀亲自送回丞相府,却被孟菀拒绝了,她说不想被府里的人看到从而伤害妹妹云云,皇甫谦不疑有他,跟她约定改日再去找她,便心情愉快的离开了东百楼。
此时天已经大亮,雾气消散,初日东升,她的脸映在日光之中,如桃如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看着皇甫谦轻快的脚步远去,她微微有些出神。
这一下,便万无一失了吧?
……
孟菀回去丞相府,欢颜正在里屋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等她,见到孟菀,当下迎了出来。
“我的好小姐,你可是回来了,急死奴婢了。”
“府里有什么动静没有?”孟菀接过欢颜递过来的帕子,一面擦了擦手,一面往屏风后头去换衣裳。
欢颜凑过脸去:“老爷下了朝回来,将二小姐叫去书房,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孟菀眯了眯眼,视线落向窗外,没多言,只是点了点头,这会儿已经快要晌午,欢颜便吩咐着人上饭再无其他。
孟珺瑶被三皇子拒绝的消息,是晌饭过后传来的。
这会儿孟菀已经用过饭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听着外头急促的脚步声,她也不睁眼,直等着孟珺瑶像风一般的窜到她的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哭嚷:“姐姐,这一番,我可被你害惨了。”
孟菀倏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孟珺瑶被泪水沾染的小脸儿,纵然极力的隐忍着,可大抵是心里的委屈极了的,眼泪根本不受控制,扑簌簌的往下落。
孟菀自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却佯作不知,掬着身上盖着的披风坐起身来,装的一脸的不解:“二妹这是怎么了?”
小姐变了(一)
孟菀自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却佯作不知,掬着身上盖着的披风坐起身来,装的一脸的不解:“二妹这是怎么了?”
闻言,孟珺瑶的眼泪更凶猛了,哭哭泣泣却是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菀也不急,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落泪,那伤心欲绝又死不甘心的样子,看得孟菀心情大好,强忍忍不住,唇角不觉间漾起了一抹浅薄的笑容来。
孟珺瑶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却依旧抽抽搭搭个不停,胡乱的擦了两把眼泪,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只一心发泄着心里头的不满。
“还不是你出的那个鬼主意,让我去找父亲坦白,我倒是坦白了,父亲也去找三皇子了,可是。。。可是。。。”
原本以为,父亲出面,三皇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的,毕竟自己虽是庶出,可到底挂着丞相女儿这个名号,配三皇子那个不受宠的皇子也算不得高攀多少,可是谁知。。。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到了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喊了起来。
“三皇子竟然拒绝了父亲,并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说,要不是你让我找父亲坦白,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孟珺瑶失控了,这会儿丝毫形象全无,吼完这一声转身,也不理会孟菀的反应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只余下孟菀依旧保持着抱膝而坐的姿势,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伤心么,难过么,可是这才是刚刚开始呢!当初你不顾姐妹情分与皇甫谦苟且,还害的我两个孩儿都胎死腹中,这个仇,可不会这样轻易就报了呢!我要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受尽折磨,当初我受过的苦,这一世,我要你尝个遍!’
孟菀眯了眯双眸,光影笼罩下,斑驳细碎,映入她的瞳仁当中,那般坚定的信念,让她一双如水的眸子亮如星际,她静静瞧着,嘴角,自始至终挂着一丝浮光掠影的浅笑。
次日一早,天又下起了朦胧细雨,绵绵的细雨从清早起便下个不停,将远处青山绿景氤氲成一幅水墨画。
竹筠榭内,欢颜收好青绿色的油纸伞进门的时候,孟菀正临窗而卧,素手支颐,一边听着窗外的寂寂风雨声,一边垂眸望着手中的书册。
听到动静抬了抬眸,见是欢颜,孟菀放下了手中的书册:“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欢颜将伞小心的放在门角,复又仔细的关好门,这才走到了孟菀的身边:“二小姐闹了一晚上,这会儿才睡下。”
孟菀点了点头,没多言,只是低下眉眼,静静的翻着书册。
欢颜在一侧立着却有些迟疑,似乎是有话想说,又不知该不该说,就负手而立在那里,望着孟菀。
孟菀抬了抬头:“还有事?”
小姐变了(二)
孟菀抬了抬头:“还有事?”
欢颜忙不迭点头:“其实小姐,奴婢总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对二小姐的事也上心的有些过分,你真的是在关心她吗?”
不是欢颜多疑,实在是因为她与孟菀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了解的很,自从那一日从阁楼上坠下,小姐很多行为处事与从前大相径庭,而这一番二小姐的事,虽然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