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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问道:“怎样?”
大夫被他抓的生疼,不过也知这位不是好惹的主儿,哪里敢糊弄,忙不迭的做了个揖,道:“虽未伤及筋骨,不过伤势十分的严重,并且有发烧的征兆,这会儿我只能先开方药让她服下,一切待烧退下之后再做定夺。”
“既然如此,还不快去!”皇甫谧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当下有人来带着他去开药,皇甫谧也不理会其他,方才快步的走到了孟菀的床榻前站定。
孟菀睡得很沉,显然是痛极了的,她的眉心紧蹙,额头亦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子,看的他一阵的心痛。
该死的,大理寺那家伙竟敢这样对她,他非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不过说回来,是谁让他用刑的?应该不是父皇才是,毕竟他那样的喜欢孟菀,就算再生气,也不该这样啊!
思及此处,他的眸色一深,难道有人趁机陷害?
“孟相,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菀儿这厢还请你好生的照看着,若是有任何的异状,烦请让人通知我。”
孟丞相明显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又转向自个儿的女儿,这会儿越发的困惑了起来。
菀儿?
衡王竟然这般唤她,那么二人之间的关系,想来非比寻常,可是怎么会呢?菀儿是何时认识他,又是何时这般相熟?
……
皇甫谧急急忙忙的折返回皇宫,这会儿大理寺少卿早就将他‘劫狱’一事通禀了皇帝,皇帝一边不解着皇甫谧为何会出手帮孟菀,一面又暗自气恼着,竟然敢劫狱,真真儿是要气死他!
这个老七,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样想着,就听有人通禀,说衡王求见,还不待他让他进来,皇甫谧已经快步行至殿中,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大礼:“父皇,儿臣来请罪了!”
“请罪?亏你还有脸来!”皇帝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哼声,语气间俨然是气急的模样。
皇甫谧的头垂的更低了,“儿臣知罪,但是事出有因,请父皇恕罪!”
“事出有因?”这下倒是轮到皇帝不解了:“什么因?你倒是说说看!朕倒是想知道,你跟那孟家小姐素不相识,怎么会做出劫狱这样的事来!”
“因为儿臣听说有人刑讯逼供。”皇甫谧抬起头,目光清明。
“什么?”这下轮到皇帝错愕。
皇甫谧却一就不急不缓:“儿臣是不知咱们兰陵竟有这些个狠毒的招数,莫说如今那孟家的小姐尚未定罪,就算她真的犯了错,可是那些个招数,用来对付一个弱女子,会不会狠毒了些?儿臣不相信父皇会如此行径,所以斗胆问一句,对孟家小姐严刑逼供,可是父皇的主意?”
“怎么会?”姑且不说他是如何的喜欢孟菀,就是兰陵朝的规矩,逼问犯人非死囚不得用重刑这一点便是一早传下来的的规矩。
更何况,他不过是让大理寺去审问,又怎会让他们刑讯逼供?
“儿臣便知父皇不会,所以才会鲁莽行事,将那孟家小姐带出来,请父皇恕罪。”
皇帝倒是有些错愕,想着方才的一番对话,完全是被皇甫谧掌握住了步伐,说到此处,反倒是他‘劫狱’不算犯错,反而是为他这个皇帝的英明着想。
只是。。。
“你为朕着想便也罢了,只是那孟家的小姐,此刻在何处?事情到如今都未查清楚真相,她还不能就这样放了。”
“可是她到如今都昏迷不醒,伤势严重,儿臣已经将她送回丞相府。”
“你。。。”竟然自作主张到这个地步,皇帝不免有些恼,但是皇甫谧依旧不急不躁,朝着皇帝做了个揖,起身之后,才又说:“孟丞相一向德高望重,其女儿又深得父皇的喜爱,难道父皇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牢中被折磨而死?更何况,香囊一事实在蹊跷,偌大的兰陵王朝,谁不知龙蟒的区分,丞相家又怎会搞错这样的大事?是以儿臣以为,这件事,说不定另有内情,说不定是有人在栽赃想害。”
V17 患难见真情(三)
“你。。。”竟然自作主张到这个地步,皇帝不免有些恼,但是皇甫谧依旧不急不躁,朝着皇帝做了个揖,起身之后,才又说:“孟丞相一向德高望重,其女儿又深得父皇的喜爱,难道父皇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牢中被折磨而死?更何况,香囊一事实在蹊跷,偌大的兰陵王朝,谁不知龙蟒的区分,丞相家又怎会搞错这样的大事?是以儿臣以为,这件事,说不定另有内情,说不定是有人在栽赃想害。”
皇帝不是傻子,这样的缘由也不是没想过,所以才会让人去查,只是没料到大理寺会做出刑讯逼供的事来。
不过这些事他稍后会处置,如今更为在意的是自个儿的儿子。
虽然皇帝对他百般疼爱,但是却一直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之辈,整日里只知玩闹,根本什么正事都做不了,却不想方才那一番话,竟说的头头是道,倒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皇帝不由得心中生了赞许之意,却并未多言,只是鹰目一眨不眨的望过去,道:“那依老七你看,这件事该如何?”
“回父皇的话,若是父皇不嫌弃,此事交由儿臣来查如何?儿臣定会查出真相来,还孟小姐一个清白,也查出究竟是谁要这样的诅咒父皇!”
“好!”皇帝当下应下,一派的欢喜:“那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去查。”
“是,儿臣遵命!”皇甫谧领命,起身却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折返回到皇帝跟前,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说!”这会儿皇帝高兴着,他的儿子竟然这般出息,他的爱妻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皇甫谧抱了抱拳:“大理寺少卿动用私行,儿臣请父皇降他的罪。”
这一点,就算他不说,皇帝也会做,毕竟那厮,知法犯法,该死!
当下大掌一挥:“革去他大理寺少卿一职,降为从七品太官令,即刻执行!”
……
皇甫谧从正阳宫出来,濮阳已经等在了外头,当下迎了上来:“爷……”
“嗯,丞相府情形如何?”
“孟小姐已经服下药,如今还昏睡着,并无特别。”
皇甫谧略略点头,“那边你不必管了,现在去办一件事。”
“请王爷示下。”
“亲自去守着大理寺少卿季云鹤府邸,任何的举动,事无巨细都要向我禀报,尤其是要瞧瞧,他与哪些人有往来。”
……
孟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屋中只掌了一盏灯,忽明忽暗的晃着,瞧出去,只见一个影子晃来晃去,她低低唤了声:“欢颜?”语气却不那么确定。
帘子被掀开,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姐,你醒了!”
一声惊呼,欢颜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孟菀的身子,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落。
孟菀身上还有伤,痛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昏睡前的记忆,却点点浮上了脑海。
她明明是在牢里受刑的,后来晕倒过去,再后来。。。
记忆有些模糊,只依稀间记得有人去救她,可是努力想也想不起究竟是谁来,只能蹙着眉,拍了拍欢颜的肩膀:“丫头,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闻言,欢颜忙擦干眼泪,一边扶着自家小姐坐起来,一边道:“小姐不记得了?是衡王殿下啊,抱你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可把奴婢吓坏了。”
孟菀没心思听她后面的话,秀眉蹙的更紧了。
衡王救的她?怎么会?若是没记错,她与那衡王,根本从未见过,他又怎会救她?
满腹的疑惑,这会儿孟丞相与三夫人也都听闻她醒过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来,免不得是一番嘘寒问暖,还让大夫又把了脉,折腾了好半天才罢休。
坐在床边,三夫人紧紧拉着孟菀的手,不觉间泪已涟涟:“菩萨保佑,没事了,总算是没事了。。。”
孟菀心中还疑惑着,不经意对上父亲投过来的探究目光,显然也是充满了疑问,孟菀知他定也是想知道她为何会引得衡王来相救,可是,她当真也是稀里糊涂的,只能避开父亲的目光,眸色怔忪。
好在蒙将军瞧着她身体虚弱,只是让她好生的歇息,不要多想,之后便与三夫人一道离开。
看着那二人的身影,躺在床榻上,孟菀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安心满脑的都是疑问。
像衡王为何救她,之后的事又该如何是好?事情到底能不能查到真相。。。一个个,一桩桩的,倒是越想越困顿。
也不知是不是药力的作用,没多一会儿,竟然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是睡得香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因为身上的伤严重的很,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帐子外,昏黄灯光下,依稀可见一个身影坐在窗子前,以为是欢颜,便低声的叫了一声,却不想帘子掀开,会看到凤七的俊脸。
孟菀明显愣了一下,他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艰难想起来的身子,语气带愠:“你这身子,便好生的歇息,谁许你起来了?”
孟菀不知他那怒气来自何处,耸了耸肩,而后抬手:“我只是想喝水罢了,劳烦你……”
倒是支使起人来脸不红耳不赤,凤七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转而去到外头,没多一会儿,手中便端了两个瓷碗进来。
“先把这个喝下。”一碗是黑乎乎的,散发着苦涩药味的药剂,举到她的眼前。
孟菀不由得蹙了蹙眉:“这是药?”
“废话!”
孟菀倒是有些不高兴了,她这还病着痛着呢,他不但不关心一句,还摆出谁欠他一百两银子的模样,“我不要喝,方才大夫开的药我已经喝了。”
“这个不同,喝掉。”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孟菀彻底恼了:“你干吗板着张脸,我做错什么了吗?”
还敢问!
“为何出事的时候不找我?明明血鸢就挂在你的脖子上,当时你做什么去了?”
这。。。
“我被关进天牢里,就算找你,也没什么用啊!”
V18 代罪羔羊计(一)
“为何出事的时候不找我?明明血鸢就挂在你的脖子上,当时你做什么去了?”
这。。。
“我被关进天牢里,就算找你,也没什么用啊!”
“你。。。”凤七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