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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的中央却是由五个亭子组成的,五亭相连,大亭端坐中央,四周的小亭对称地围绕着它,如同一座玲珑的水上宫殿,又似是碧湖之上开了一朵巨大的莲花。
两排摆开了无数的花灯,映的周遭明亮无比。
而小径两旁是一弯碧湖,与外头的不同,那水碧蓝碧蓝的清澈,水鸟贴着水面低低飞翔,而更为奇特的是水边的芦苇草,确如春夏一般的碧绿,风一吹,轻轻摇摆。
濮阳踏着凌波而来,匆匆钻进了百草深处的院落,转了一圈儿却没瞧见个人影,正纳闷爷这会会去哪了,刚走出书房就瞧见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濮阳心中暗啐了声晦气,刚回来就碰上这人妖。
心中虽有不情愿但还是迎了上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强憋了口气,濮阳语气冷硬道,“爷人呢?”
来人显然对对方这样不礼貌的见面方式习以为常了,勾唇一笑,左眼角下的红色朱砂痣易发显得妖媚了,花久夜不急不缓道,“爷这么大个人了,爱去哪去哪,我怎会知道。”
“你!”濮阳气竭,冷哼一声,瞪了花久夜一眼,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噢,我想起来了。”身后花久夜突然轻叫一声。
“爷在哪?”濮阳回过头。
花久夜看着濮阳,笑得一脸无辜,“阳阳,人家只是突然想起来,昨日胭脂铺的冯老板说有一批上好的胭脂今日过来,让我记得去拿。”说罢掩嘴一笑,“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单纯的可爱。”
濮阳脸色铁青,强压住怒气,一字一顿道,“死人妖,你要再敢这么叫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一把火把你那个该死的桃夭苑烧了。”
花久夜讪讪一笑,识趣的闭上嘴,他可不敢拿他那一园的宝贝桃花和濮阳这个疯子赌。
“小阳阳…咳,我说濮阳,你若要想找爷,就该去连城姑娘那里瞧瞧,方才瞧着爷从丞相府回来便去了那里。”
花久夜及时的改了称谓,状似好心的提醒道,看着濮阳愈加铁青的脸,花久夜笑得越发得意了,朝濮阳暧昧的眨眨眼睛,花枝招展。
濮阳站在原地,双拳捏的咯吱响。
花久夜!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芙蓉阁,内紫金双龙香炉内燃着上好的檀香木,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正坐在棋盘前对弈。
“城儿你又输了。”随着男子清浅的声音落地,指尖的黑子也跟着轻轻落下,白子顿时成困龙之势,而黑子早已占据了大半的江山。
盯着棋盘上胜负已分的棋局,连城无言一笑,将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对面清隽的男子,“爷棋艺精湛,连城输得心服口服。”
男子淡笑,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是我棋艺精湛呢,还是城儿心有旁骛,另有所想之事?”
男子缓缓抬眸,清幽的眸光落在连城脸上。
连城一怔,垂眸,“连城该死。”
男子别开视线,“起来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动辄便跪。”
连城沉默一瞬,颔首,“谢爷。”
连城起身的时候,濮阳正好进门,稍稍一怔,遂忙不迭的站起身来退到了男子的身后。
濮阳也是微微一怔,遂上前朝男子行礼,“爷。”
男子放下笔,眉眼疏淡,“事情都办妥了?”
濮阳颔首,“人已经安插进王府了,只是。。。”
暗中保护(二)
男子放下笔,眉眼疏淡,“事情都办妥了?”
濮阳颔首,“人已经安插进王府了,只是。。。”
濮阳一向有话直说,这会儿却明显有些迟疑,连城一愣,随即抬头望了过去,却见濮阳的眼底是深深的不解,她的眉心也随之微微蹙起,望向了对面的男子。
“只是什么?”感受到他沉吟的态度,男子忽而开口,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濮阳颔首,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是爷既然已经将血鸢送与那位小姐,又何必大费周章让属下去安排人暗中保护?”
连城一愣,眸光微闪,陡然望向濮阳,一脸的难以置信,爷,是将血鸢送与了那位丞相家的小姐了吗?
彼时竹筠水榭。
孟菀斜靠在软榻上胡思乱想,这一想便是几个时辰,便连小芸儿何时进屋都未曾察觉,知道身后一阵风拂过,随即手中的物件儿被抢走,她才猛的回过了神。
回首,是小芸儿一张充满兴趣的小脸儿,正盯着从孟菀手中夺过来的哨子看个不停,见孟菀回神,还瞪大了眼睛望她,道:“好漂亮的哨子,姐,是你刚买来的吗?送给我好不好?”
“不行。”孟菀一愣,随即便伸手去抢,却被小芸儿利落的躲过,窜到几丈之外,噘起了小嘴儿:“姐,人家真的很喜欢,就给我嘛!”
小芸儿最会撒娇来着,孟菀一贯都会顺着她,可是这哨子可不能给她:“芸儿乖,快还给我,那是别人的东西,我只是替着保管,还要还给人家的。”
“骗人!”小芸儿显然是不相信的:“一枚哨子而已谁还会再要回去,姐,你净骗人。”
“真的,不骗你!”孟菀急了,干脆起身过去按住了小芸儿的身子,而后也不理会她的哇哇乱叫便从她的手中拿回了哨子,小心的放在怀里揣好,一副很宝贝的样子。
看得小芸儿又是一阵的不欢喜:“真小气,不过是一个哨子嘛,都舍不得给人家,讨厌!”
又娇又嗔的样子,小脸儿粉扑扑的,孟菀看着,不由得抿嘴一笑,伸手在小芸儿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别撅嘴了,这哨子真的不能给你,不过你可以选个旁的东西让我送你。”
“真的?”
“嗯。”
小芸儿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下子就欢喜了起来,窜到屏风后的妆镜前,拉开几个屉匣,就在里头胡乱的翻了起来。
这会儿欢颜从外头进来,见三小姐在屋内,也没吱声,便悄悄的走到了孟菀的身边:“小姐,奴婢方才去前院儿,看到福伯带着三皇子去了前厅。”
孟菀一愣,皇甫谦来了?
聪明如她,几乎是片刻间便意识到他来是为了何事,但是这会儿。。。
“父亲不是早前陪着姨母出府了吗?这会儿回来了?”
“奴婢特意去看了一眼,还没回来,不过福伯说三皇子坚持要在府里等。”
孟菀略略点头,心想着早前听父亲说起,待会儿要一并去趟大伯父家,应该得要很晚才能回来,便姑且将皇甫谦晾在书房里好了,反正他来,不过是想请父亲帮忙去皇上面前求情。
渣女生疑(一)
孟菀略略点头,心想着早前听父亲说起,待会儿要一并去趟大伯父家,应该得要很晚才能回来,便姑且将皇甫谦晾在书房里好了,反正他来,不过是想请父亲帮忙去皇上面前求情。
这样想着,外头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福伯的声音便跟着传了过来:“大小姐,老奴有事禀报。”
孟菀一愣,随即朝着欢颜使了个眼色,欢颜会意,上前去打开了房门:“福叔。”
“大小姐,三皇子来了,要求见老爷,可是老爷这会儿不在府里,三皇子便让老奴来请大小姐过去。”
孟菀几不可察的拧了拧眉,找不到父亲便将主意打到了自个儿的身上,原本想着一口回绝的,又担心因此惹恼了皇甫谦让他狗急跳墙再胡乱说话,想了想,还是点头,吩咐着欢颜带着小芸儿玩,自个儿则是随着福叔一道去了前厅。
前厅内,皇甫谦急的坐立不安,这一回事情真的闹的太大,皇上生了他的气,牙根儿不见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来求孟丞相,毕竟这个时候,也只有孟丞相在皇上面前说话才有分量。
正在这时,孟菀从外头进来,一面关上门,一面上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给三皇子请安!”
身子尚未拜下,皇甫谦已经双手托住了她的手腕,扶着她起身,急切的语气随之而来:“大小姐,这一番你可得帮帮我!”
孟菀自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却佯作不知,只拿一双水眸不解的望他:“三皇子出什么事了?您先别急,慢慢说!”
皇甫谦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通,无非就是无缘无故的好差事被那一团熊熊大火搞砸了,皇上生他的气云云。
孟菀静静听了,末了,点头:“那皇子找我,是想我让父亲帮你求情?”
“是啊,父皇最信任孟丞相,这会儿也只有他能救我了,大小姐,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你可得帮帮我啊。”
往日情分?
孟菀心中冷笑,面儿上却装的一副关切的模样:“三皇子放心,父亲这会儿不在府里,等他回来,我一定与他说。”
皇甫谦这才稍稍安了心,又与孟菀说了两句话,眼见着孟丞相没有回来的意思,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孟菀一直将他送到书房外,看着他的声音自视线当中消失,方才敛去方才的关切神情,转而换上了冷若冰霜的浅笑,转身,就预备着往后院儿去,谁知才刚转身,就见孟珺瑶站在身后,正神色复杂的望着皇甫谦离去的方向。
孟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恢复自若,勾着笑上前,走到了孟珺瑶的跟前:“二妹怎么到前院儿来了?”
上一翻孟丞相曾下令不许孟珺瑶出映月阁,所以这会儿孟菀难免会多问一句,不过心里头大概已经清楚,她的好二妹,大抵是听说皇甫谦来了,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想要来看看。
“我不来怎么能够看到好戏?想不到啊,姐姐何时竟与三皇子这样的相熟,竟然能关着门私下聊这样久。”
渣女生疑(二)
“我不来怎么能够看到好戏?想不到啊,姐姐何时竟与三皇子这样的相熟,竟然能关着门私下聊这样久。”
孟珺瑶冷笑着,不负往日的温婉模样,冷冷的望着孟菀,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孟菀也不慌,看着孟珺瑶笑,她也笑了,璀璨生辉:“那还得多亏二妹,要不是你,我又怎么有机会跟三皇子相熟?”
“你。。。”孟珺瑶的脸色一沉,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孟菀,不语。
孟菀的心中越发痛快了,面儿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和,伸手拍了拍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