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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我!”沈元希吼道,他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逆流与激流抵抗,水流越来越大,两人被冲的离岸边愈来愈远。
卓玖玉苍白了脸,才张了嘴却又被灌入好几口浑浊的河水,她又是一阵咳嗽。被沈元希举起浮出水面,努力地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
“该死的!”沈元希诅咒着,体内的真气因为他刚刚的妄动早已在身体里乱窜,他知道现在只有孤注一掷了。不然体力耗尽,两个人都得死了。
“深呼一口气。”沈元希托起她俯在她的耳际喊道。
卓玖玉难受的快窒息了,她听从了他的吩咐,长大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还不及她再呼一口。沈元希已拽住她两人一同沉入水底。
“不要!”她尖叫,汩汩的河水又灌满了她的口中,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难受的几乎要毙命了。
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她的臂弯,两个人在激流中逆流而上,沉入水底朝着光亮处游去,就在卓玖玉觉得肺快要炸掉时,稀薄的空气忽然就窜入她的口鼻中。
她咳嗽着被沈元希从水中拽了出来。
两人终是浮出了水面。沈元希睁眼瞧了下四周,安静的午夜,皎洁的月光飘洒。
他拽着卓玖玉朝岸边游了过去,两人瘫倒在河边的小草上,卓玖玉不停地咳嗽,她死命地瞪他。这个疯子!要是河水不是从外面流进来的怎么办,那他们不是要在河底窒息而死吗?他真是她见过的最疯狂的人。
沈元希看她瞪得大大如铜锣般的眼眸,低低地笑了,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轻松。
卓玖玉慢慢也被他感染,两人均像疯子一般地仰天大笑。
沈元希深邃地凝视着她,她的眼中清澈纯净,他不笑了,他的脸慢慢靠近她;他的唇近得就快要贴上她的;她的心脏不禁狂跳;他是要吻她吗?卓玖玉先是直直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她娇羞地缓缓闭上双眼。
半晌也不见靠上来,卓玖玉终于不耐地睁开眼睛。
却见沈元希支着双肩,神情痛苦。
“你,没事吧?”卓玖玉忙爬到他的跟前问他。
“快去叫人来!”沈元希强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
卓玖玉见他神情如此痛苦,不敢再耽搁片刻,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了出去找救兵过来。
此时也顾不得脚上的伤,卓玖玉一连几日没吃东西,气虚浮弱的她硬是撑着跑到了隆兴商行的大门口。她不停地敲门,半响也没有人开门。她气急败坏,也没了形象,死命地用脚踹。
好半天,才出来个家丁,眼眶是红彤彤的,似是正哭着,掩着面来开门,语气颇为不耐。
“干什么的呢!今日咱门关门不做生意了!”
卓玖玉不听他说完,早上前扒住他的手,“不要说了,快找几个人跟我走,再不走,沈元希就要死了!”
那人一听是自家主子的名字,忙抬头,就是一惊,“少奶奶!您,您不是和爷已经。。。已经。。。?”他面露喜色,高兴地一下就跳的老高,昂着脖子朝里堂喊道,“大伙快出来啊,少奶奶回来了,他们没死!大伙快出来啊!”
他这一喊,从里面冲出了一群人,首先出内院的是赫苍浅,一脸的疲惫,看到满身泥泞湿冷的卓玖玉一身狼狈的站在大门口,不知是悲还是喜,竟一时愣在那里。
卓玖玉被他们一群的包围在中间,见他们真情流露,心里顿时感动温暖。
“现在别说了,沈元希还在那里,快点去救他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卓玖玉急得快哭,她执着围在她身边的菊儿的手恳求道。
赫苍浅点头,他叫了家丁套了马车,带着菊竹等一众人跟着卓玖玉前往。走出门口的时候,卓玖玉望了眼四周,心里咯噔了下,因为她发现这里少了几个人,但是时间急迫,已不容她多想了。
马车疾驰到了河边,沈元希正痉挛地躺在地上颤抖,青筋尽暴,痛苦的咆哮如雷震鼓,他在地上翻滚不已。
卓玖玉还未等马车停稳就跳下了车,她着地时,只觉得脚腕处钻心一痛,她也顾不得,蹒跚地走到沈元希的身边。
沈元希痛得早是心神具裂,他恍惚中看到个窈窕的女子奔向他,不知哪生出的力气,他摇晃中站起来,一把将卓玖玉死命地搂在怀里。
“不要离开我,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求你不要离开我!”他大力的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双手大力的几乎要捏断她的肩骨。俊逸的脸上冷汗满面,却是迷蒙的执着,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松手,就像任性的孩子怕给别人抢走东西似地死搂着她。
卓玖玉睁大了眼眸,她呆愣在那里,心里冷飕飕的一片,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你说过会在我的身边,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抛弃我,你都不会丢下我,你说你要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的!可是,为什么你要嫁给他,为什么!”他越来越激动,狂戾地摇动她的双肩。
“好痛!”卓玖玉纠结着脸苍白一片。
忽地,沈元希闷哼一声就歪头瘫倒下来,连带着卓玖玉也一并地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她的泪不知何时满面,双手无力地垂着,没有拥抱他也没有推开他。
赫苍浅在后面一把拉住沈元希将昏迷的他靠在身上,在几个丫头的扶持下走上了马车。他回头,见卓玖玉还跌坐在地上,直直地看着前方,耷拉着手,眼底尽是空洞。
赫苍浅以为她是太过担心,忙走上前蹲下拉起她的手,“别担心,他只是被我点了昏穴。”
卓玖玉见他关切的目光,她咬了下唇,被秋风吹了好会,终是冷静了下来。她自己站了起来,咬紧牙关,顿了下,直面向朝她伸出手的赫苍浅。
“我没事,咱门快点走吧。”她没有把手递给赫苍浅,强忍着脚腕处钻心刺骨的痛一瘸一拐走到马车前,在竹儿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车在沈元希的身侧坐下。
赫苍浅看了下自己的手,他苦笑,转身跃上马车,挥动马鞭,纵马朝隆兴商行疾驰而去。
进了门,一大帮的大夫早在沈元希的房中候着,这时,卓玖玉才看到被贴身丫鬟扶着走出来的弄静初,她的额处绑了厚厚的纱布,身后跟着侯天奕,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子,似是在动着怒。
“这是?”沈元希房中挤满了大夫,卓玖玉近不了他的身,想来自己也帮不到什么忙就等在门口,刚巧见弄静初这般骇人的模样出现,不免又是一惊。
“没事。只是小伤。”弄静初对她微笑。
身后又是冷哼,弄静初没有回头,她在扶她的小翠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了什么,小翠松开扶她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个木盒子。
“去给沈大哥送去。”
小翠恩了声。她捧着木盒子绕过一脸黑神的侯天奕走进了屋。
“你可真是好心,人家辛苦给你的千年人参你倒做了人情。”侯天奕抱胸厉声质问。
弄静初皱眉看他,不想和他争辩,但又忍不住,“到了这个时候还闹幼稚的别扭,这么有效的人参自是给最需要的人服用。我额上那点小伤就服这个只会暴敛天物。我只当你平日里最顾及兄弟情义,没想到你是这般无情。”
侯天奕本不是这意思,只是气急败坏胡言乱语,现被她误会愈深,当下气白了脸拂袖冷然离去。
卓玖玉在一边看得不知如何规劝,自己又不便插嘴好言相劝,见侯天奕气得走了弄静初只是扶着一边的柱子喘息难受,又想到自己的心事,更是疼痛难忍,她也靠着墙看满屋子的人进进出出默默落泪。
忙活了好一会,来了一批人又走一批人。最后都一致得了结论,要他们趁早准备起后事。赫苍浅火大地把那帮庸医全都赶出了门。
他把那支千年人参熬成的汤也顾不得昏迷的沈元希喝得了多少,他撬开他的嘴,全数倒了进去。
“我现在就回慕容山庄请二小姐来一趟,你们小心照看着。”赫苍浅嘱咐又嘱咐一番。
就在卓玖玉们焦急万分的时候,赫苍浅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跟了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
“不是去请二小姐了吗?”弄静初站在马前焦急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二小姐神机妙算,她早几天就吩咐鹏城大哥带了解毒丸过来了。”
那被唤作彭城大哥的壮汉翻身从马上跃下,敏捷之中可见武功更是在赫苍浅之上。
“还是先别多说了,先去把解药给公子服下吧。”彭城低语道。
众人于是拥着彭城一路走进了沈元希的房间,此时的他早已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了,气丝犹灭。
彭城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倒出了七八粒药丸子捣碎了和着卓玖玉递上来的薄汤一并倒进了沈元希的口中。手掌又贴在他的后心微传内力,沈元希虽紧闭双目,但还是将药尽数服入。
“还好我赶得及时。”彭城见他气息慢慢平稳起来,大大的吁了口气,“二小姐正在赶来的路上,她算到公子这些日子可能就要发病,却迟迟不见公子前去府中取解药,二小姐不放心,就带着解药赶来了。她怕行程慢赶不及,就先让我骑快马赶过来了。”
“二小姐也来了吗?”床上的人不知何时清醒,虽脸色还是纸白,但意识是恢复了。他平躺着,看到面前的人,“你怎么可以任她胡来,你明知道这趟出门极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沈元希一脸怒色。
彭城肃然地站直,他望着沈元希愠怒的神情,“二小姐的心思,您还不明白吗?”
沈元希沉默的叹息,他还很虚弱,刚只说了几句话就喘息的几乎叹不过气来。
站在一旁的卓玖玉心里一凉,这个二小姐,看来又是一个对他倾慕之人。
卓玖玉见他逐渐恢复了元气,只是虚弱许多,她依着彭城给的药单下去煎药了。彭城也不知她是谁,只道她也只是如弄静初一般的合作伙伴。
卓玖玉也不争辩,要丫头去弄这些药她心中也是不太放心。于是她就低眉下去拿药方去煎药了。
她胡乱地扒了几口饭,煎好了药端着走进院子的时候,就见了一个身披罩头雪裘的窈窕女子走进了沈元希的房间里。虽那女子从头到脚都裹的严严实实的,可是却有一种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