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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静初平凡无奇的脸上面无表情。看清她的冷漠的表情,候天弈的笑脸僵了僵,但是马上又恢复花花笑容。“怎么了,生意上出什么事了吗?”沈元希望了眼站在窗前满眼尴尬的侯天奕,问向弄静初。“是的,本来是想等到你回来再告诉你的,但是,这件事我和文清都解决不了,他让我快马加鞭来京城找你商量下对策。水路一直是我们隆兴最主要的运货通道之一,但是从几日前,所有的水路都对我们隆兴设了关卡,青龙帮更是下了令凡是我们隆兴的货船都一律禁行。”静的像一泓湖水的沈元希修长的手指无规则的在桌上打着圈,许久,他才道,“我们马上就回扬州。”另一厢,卓玖玉静立在大厅中央,上座,苏李二氏坐着审问,旁边的冷眼丫环站了一屋。“你还知道回家啊!都在外玩疯了,还有没有点作人家媳妇的样子!好人家的姑娘会几天都不回家的吗?果然什么样的贱种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真是物以类聚!”卓玖玉低着头不看口不择言的李姨娘,毕竟做错事的人是她,但是这个二奶奶一口一个贱种叫得她满肚子的火!虽然大冰块真的是很讨厌,虽然她只是他的冒牌妻子,但是当着她的面这么骂她的丈夫,呃,冒牌丈夫,当她是死人吗?“行了!”火噌地上来,卓玖玉火大地开口。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卓玖玉捂住嘴涨红了脸埋着头,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满都是长辈啊!她怎么可以顶嘴的呢?她懊悔不已。苏夫人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没娘教的难怪没教养!”她刻薄地道。卓玖玉疑狐地抬头望着一向少言少语的大奶奶,这个大奶奶同她的嬷嬷从她一进门就看找她的碴看她不顺眼,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大姐,我看这丫头得好好管教管教了,李姑,替我教教这臭丫头沈府的家规!”李姨娘对她的老妈子道。卓玖玉一怔,还来不及表示反抗,李姨娘的老妈子上前,对她膝弯处很有经验的一踢,她一个站不住,就跪下了。“掌嘴!”李姨娘再叫。那老妈子就冷然地一步上前,对着卓玖玉,一耳光抽去。卓玖玉实在没有防备到那老妈子说打就打,在毫无准备下,猛的挨了一耳光。她低着头毫不反抗,是她做错在先对长辈不敬,她无话可说。“大奶奶说的对!没娘教的难怪没教养!李姑我看生出这种不成体统的女儿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也是个狐狸精!”苏夫人冷冷地笑了,“是的,是个狐狸精!”一屋子的人在那嘲笑,李姑更是得寸进尺地骂骂咧咧,狐狸精地不停地骂。卓玖玉跌坐在地上,握紧拳头,砰的一拳对李姑打去。李姑碎不及防,“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叫“哎哟”。满屋子的人,个个又惊愕又意外,全部张大了眼睛,看着卓玖玉。虽然对二奶奶的骄慢跋扈早是敢怒不敢言但敢当着二奶奶的面打她的面前的红人还是第一次。李姨娘这一下,气得快要昏倒了,回头大声喊:“来人呀!居然敢打我的人!给我教训这丫头!”被沈元希派来偷偷勘查情况的阿意见闹得这样不可开交,溜到门边,一溜烟的去找他主子了。不一会儿,沈元希就赶来了。沈元希才进门就见地上打成一团,李姨娘怒色地背手站在一边。他简直惊得目瞪口呆。“见过大娘,二娘。”沈元希笑了笑,眼睛里是恼怒之意,“不知二娘为何如此大动肝火。”眼底尽是冷漠的深意。“没什么,这丫头没规矩,做长辈的教教她而已。”沈元希斜睨了眼被压在地上,凌乱头发一身狼狈的卓玖玉,她倔强地扭头,白颈处尽是条条红印,清秀的脸上,指印根根分明。“这是怎么回事?”阴沉瞬间袭卷而来,沈元希走过去,一把拉起跪坐在地上的卓玖玉,握住她的下巴,朝向他。卓玖玉遮掩着不想让他看到,但是拗不过他的大力。“怎么?我替你管教你那没规矩的野丫头,你心疼了?”
来不及许愿的流星(二)
沈元希冷笑,他拦腰抱起卓玖玉,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捉着她的手,揽入怀中,大步往外走,走至门口,他突然顿住。
“没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那个可怜的沈元希早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大雨中死去了,所以,请好自为之。”
冷酷无情的声音在长长的廊道中回旋不止,萧瑟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屋内的人无一不冰冷彻骨。
卓玖玉静静地埋头在沈元希温暖的怀中,精致雕花的长廊两侧,开得是灿烂漫天的洁白兰花,纷纷落下,飘雪般的凄美。
“美吗?”
“嗯。”卓玖玉点点头。
“你知道这兰花叫什么吗?”他抱着她驻足在转角,看着这梦幻般的美。
“嗯?”卓玖玉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火花兰。忘不了的人。”他喃喃低语,好像是说个她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忘不了的人?卓玖玉的眉眼黯了黯,忘不了的人,他是指那个美的绝尘的阮沉星吗?
“沈震华当年种下了满园的火花兰,最后也只是枉然,那个自私的男人只会无耻地用别人的鲜血来祭祀自己可悲爱情。”淡漠的丹凤眼因为眼底的那抹深深的仇恨,深邃漆黑。
“沈元希,你弄痛我了!”卓玖玉惊呼。
沈元希并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他握住卓玖玉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寂静的空中,骨骼咯吱作响。
“放手!你疯了吗!”卓玖玉在他的怀中拼命挣扎,“我的手快断了!”
沈元希恍如梦中惊醒,他蓦地松开手,卓玖玉从他的怀中摔下跌在坚硬的青板石地上,她痛得直抽气。
低头看着她仍肿红的脸,一丝复杂的神情闪过,是怨恨,是怜惜,还是无奈。。。
沈元希缓缓地蹲下,他捏起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轻轻地抬起面向他,他的神情漠然。
“你知道是谁造成了这个大牢笼里所有的惨剧吗?”他抚摸着她红肿着的脸,蛊惑人心地微笑。
卓玖玉心惊地频频后退,“我,我怎么知道。”
“不,你会知道的。。。”沈元希长手勾住她的脖颈,魅惑在唇角扯开,寒意更深。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吻,轻柔地冰冷。
卓玖玉坐在马车上,掀起窗帘的一角,看着京城在扬起的尘嚣中渐渐远去。
她垂目静坐在马车车厢里内,冷得像大冰山的沈元希坐在她的对面。从一上马车,他就争分夺秒地翻阅差不多装了半车厢的账本。
沈元希以同二娘闹翻为由称带卓玖玉回扬州住阵,等二娘气消了再回来。
沈震华虽不愿但也办法,只得放他俩回扬州。
车行了大约半个月,终于在扬州城郊停下。
沈元希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卓玖玉悄悄地在缝隙中看着,沈元希一袭白衣飘扬地站在风中,远处,尘烟四起。
几匹马绝尘而来。
为首的是刚毅蓝衣男子,身后的四匹马上,四位妙龄女子衣玦飞扬铜铃般笑着疾驰而来。
蓝衣男子翻身跃下马,沈元希淡笑着迎上前去,两人击掌相拥。
“沈大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梅儿想死沈大哥了!”粉色小袄上绣着碎梅花的少女轻笑着跑上前摇着沈元希的手。
“梅儿好坏,说好沈大哥是大家的嘛!”白色小袄上绣着青竹的少女嗔笑着拉住沈元希的另一只手。
沈元希只是朝蓝衣男子笑着求助,“赫苍浅。”
蓝衣男子无奈地耸耸肩,爱莫能助。
“兰儿见过沈大哥。”
“菊儿见过沈大哥。”
另两名少女端庄地轻轻一福。
“静初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你们见了吗?”
“嗯。”赫苍浅点点头,他的四个婢女菊梅竹兰乖巧地站到他身后。
“静初姐说你带了新嫂子来?”竹儿笑问。
“是啊,是啊!在哪呢,沈大哥把新嫂子藏哪去了?”
“好了,梅儿,你沈大哥赶了好几天的路了,他肯定累了,咱们先回隆兴。”
“少爷!”梅儿噘着嘴不依。
“听话。”赫苍浅摸摸她灵巧的小脑袋,“让你沈大哥先回去休息吧。”
梅儿这才皱皱鼻回到姐姐们中间。
卓玖玉遥遥地看着的沈元希她从没见过的轻松,连笑都是那么无害,暖如春风。
沈元希一拉开帘子,卓玖玉正斜趴在窗上,愣愣地看着站在车门口的他。
“到了?”卓玖玉尴尬地咳了声,没话找了句话地打破窒息气氛。
沈元希手扶着车门,修长的手伸向她。
“下车。”
卓玖玉微微皱下眉,这人和她说话只有命令句吗?但是,她还是乖乖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任他牵着她,抱她下马车。
“是这位姐姐吗?”菊梅竹兰四人好奇地凑上来。
卓玖玉尴尬地笑笑,“大家好,我是卓玖玉,请多多关照。”
“这位姐姐我喜欢,沈大哥终于是带回来个梅儿看的顺眼的姐姐。”梅儿笑着上前拉住卓玖玉,真诚地握住她的手,“姐姐,我是梅儿,这几位,菊姐姐,竹儿,兰姐姐。这位长得特别好看的人呢,是我家少爷。他们人都特好!”
卓玖玉望向梅儿拉上来的人,他身着一件淡蓝色绸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右边还坠着个玉佩;潇洒的临风而立,俊眉中迷一般温暖的眼神。
“在下,赫苍浅。”他淡笑。
卓玖玉被沈元希牵着手,她只是回以微笑。
“先回隆兴吧,大家都在等着呢!”菊儿在旁边道,“今天可是文清大哥亲自下厨哦!”
“我看是他想讨好他老婆吧。”赫苍浅牵着他的黑马过来,菊梅竹兰也嬉笑着去牵各自的马,卓玖玉看看沈元希,他对她点了下头,卓玖玉就在马夫的扶持下走上马车,沈元希没有跟上来,他在马夫身侧的位置坐下,赫苍浅骑着马在他左右陪着,两人不时豪爽地大笑。
卓玖玉坐在昏暗的车厢里,薄薄的门帘后,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宽敞的肩膀,淡淡的薰香弥散空中。她摩挲着自己的唇线,那个冰冷的吻是那么沉重而轻柔地印上来。
她按着胸口心脏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却又有丝丝的疼痛溢出。
他们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没有真情,有的只是假意。
卓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