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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崎老总管及潮崎健部看到那个微笑,感觉到他的兴奋。
老总管说:“少爷,朱夏小姐身上没钱没证件。我查过了,她也没带任何东西离开。”言下之意,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能逃到哪里?躲到哪里去?
“这很难说。”潮崎健接口。“朱夏小姐可以说流利的日语,和人沟通没问题,不会被人怀疑。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她事前是否藏了什么。”
“健说得没错。朱夏她一定计划了很久,不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就离开。”就算在她身上找出日本国或出云地图,他也不会太惊讶意外。
他的朱夏真的是不一样。她证明了她是她,莲井夏子是莲井夏子。她不是任何人的延伸或附属。
她是独立的。
他最好记住!
他记住了——
她是莲井朱夏。他的朱夏。
身体心情无法抑制的一直亢奋起来。心田狂热,嘴干舌燥,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渴望——啊,他兴奋的脸色都潮红,一向森锐犀利的眼睛氲氤起一层薄水雾气。
那仿佛要烧毁他的欲望啊!
“健,派人给我搜。每一寸土每一寸地都给我仔细的搜!”亢奋的身体几乎到了喘息就疼痛的地步。他鼻息粗重,掩饰不了——他也不掩饰他的兴奋及欲望。“不要放过任何的可能。”
朱夏啊朱夏。他原该为她的背叛震怒的。深处欲望却被如此点燃,如此动情了。
“是的!少爷。”潮崎健看得非常清楚。
莲井深要她;他会替他找到她。
莲井深点个头。
这一次,他绝不会松手。
※※※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
一切偶然或注定,皆有因果。
如果你相信佛家语,耶稣说,子虚乌有的东西,那你就中了宗教的阴谋。
人的命运没有那么传奇的。如果有,顶多也只是一种随机筛选的荒谬;更多的时候,是存心的预谋,是行动的错误。
是的,荒谬、错误、预谋。
莲井深强迫她到日本,原就是有预谋;她掉以轻心没早提防而被迫来这里是她的错误;以致造成她遇到的这一连串荒谬透顶的事。
“啊!嗯……唔……”阵阵吟浪声从隔邻两边房间传来。隔音极差的薄板墙使得那每一声呻吟浪叫听来都极为煽情淫欲而且清楚。
陈朱夏咒骂一声,双手紧捂住耳朵。但那一声声的淫声秽语还是不断从指缝钻进她耳朵里。
“啊——”她大叫一声,索性将整个脸埋入枕头里,拗起两边压住耳朵。
已经一连四天了,她都躲在这种爱情宾馆里,几乎一步也不敢离开,忍耐着这种淫秽声浪的折磨。
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她会躲在这种地方。只要再忍耐几天,静待机会……她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那天晚上,当她冲出莲井家时,几乎兴奋得大叫。但那兴奋很快就被围袭向她的晦暗阴森浇熄。阴雨加冷夜加鬼森,她几乎没有勇气看望四周一眼,只是不断踩油门,好几次几乎撞上两旁树干,而紧急煞车了几次。
她原想直奔机场,但那时间不会有班机,等到天亮她会被堵死。长途客车的情况也是一样。更不能一直开着座下这辆车子,很快就会被发现……
她不笨,莲井老总管想的,她也都想到了。尽管完全不知路况,她一路飞车,脑子一边快速的转动。
接近市区时,远远看到一些霓虹,她脑中一闪,将车子抛到路边,徒步走了过去。
她必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知道莲井深一定会派人四处找她,只要能躲过几天,他们一定会以为她离开这里了,而放松在本地的追逐,那时她就可以趁机逃离这里。
他们一定会以为她迫不及待想赶紧逃开这里,所以会把注意力放在交通地点干道上吧。但也可能不一定。莲井深太狡猾了,她必须当心。
一般都会想赶紧逃离事件当场吧。她反其道而行,反而在现场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
而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这里。爱情宾馆。
当她走进来时,柜台后那双小眼睛一点都没有怀疑她,甚至没有抬头。对方问她是要休息还是过夜,她说是过夜,付了钱,毫无困难的走进去。
进了房间,即使是半夜,各种原始的吟喊仍是此起彼落,她几乎夺门而出,失败在自己的洁癖下。但她咬牙忍住了。洁白的床单看了却觉得肮脏不已,她几乎无法碰房间内的任何一样东西,只觉得恶心。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晚上。怕引起怀疑,第二天她改到几步远的另一家爱情宾馆。同样的没引起任何注意。
她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干燥食物,旅行用卫生用品;故意浓妆艳抹,还带了墨镜。在两家爱情宾馆轮流躲藏,每每撑到必须退房的时间才离开,一闪身又躲进另一家爱情宾馆。
就这样过了四天。除非必要,她一直躲在宾馆的房间里,从早到晚听着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浪吟声。
她的洁癖终于也撑不了太久,往往撑到累得不得已倒床而睡,醒后再狠狠冲洗自己。
这一晚,她忍不住,冒险在商店买了一条大床单,可以将人完全包住。然后她戴上墨镜,顶着浓妆艳抹的一张脸,溜回最先的那家爱情宾馆。
这一次,那双小眼睛居然抬起来,对她暧昧的多看了一眼,饶有意味笑说:
“小姐,你这几天好像常来。我们可以给你打个折。”
“你认错人了。”陈朱夏冷冷回答。
那人碰个钉子,自讨没趣似耸个肩。
拿了钥匙,她急忙走向电梯,完全不回头。
等进了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连衣服也不换,拿出刚买的大床单裹住自己,就那样和衣倒在床上,累得沉沉的睡去。
没意料到底下逼来的脚步声。
※※※
他们在出云对外的各主要干道上布满人手,在各大交通要站、机场也派了人日夜监候;旅舍、饭店,甚至出租公寓也派人一家家询问,地毡似的搜索过。但没有。完全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陈朱夏仿佛就这样平空消逝掉。
“怎么可能!”她不可能那样溜走的。莲井深剑似开展的浓眉蹙敛起来,双唇抿得极是深沉。
出云地区就那么点大,都已经四天了……究竟他疏忽了什么?哪里有了盲点?
“没想到朱夏小姐能逃开我们的追查。少爷,你想朱夏小姐她会不会已经离开了?”向来少表情的潮崎健,似乎有了些佩服。
“不可能的。她一定还躲在某个地方,只是我们尚未发现。”换作是他,他一定不会傻傻的轻举妄动,一定会等风头过了再伺机行事。他的朱夏,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会是哪里?我们的人几乎踏遍各个角落,把整个出云翻过来,都没有朱夏小姐的踪迹。”
莲井深蹙眉思索,脸颊的疤牵动一下,手指轻敲着椅背,发出规律的声响。
“一定有什么地方给遗漏掉。”朱夏不是懦弱的夏子,只能依赖别人的帮助。聪明的她会想到什么,却是他会忽略的?
她半途将车子丢下以避开追查,所以要离开这里,她势必得利用其他工具。除了飞机,就是铁公路交通工具。他们在第一时间派人赶到机场、各交通要站,都没有发现,出租借汽车亦查不到纪录;日本国民保守,不会让陌生人搭乘自己的车子。所以。他确定她一定还在这里。这一点,无庸置疑。
手指敲着椅臂的规律声没停,把所有的可能在他脑海做第十几次的分析归纳。
但各旅馆饭店民宿也查不到线索。她自然不会用真实身份,但查问在那时间是否有和其特征相似的女孩出现,得到的答案皆是摇头。
“除了旅馆、饭店、民宿、出租公寓,还有什么可以躲藏落脚却是容易被疏忽的地方?”他自问自答。“普通人家吗?不可能,她不认识任何人。露营地?也不可能,那些地方多半需要交通工具。那么,还有什么地方……”他陷入沉思,眉结愈锁愈紧。
空气静得只剩下他手指与椅臂撞击的声音。得得得得……风不流动,仿佛紧绷的要裂开。
“啊!”他蓦地叫一声,猛然抬起脸。精瞳里大火在狂烧,炯然有神,炙热兴奋的簇跳着。“宾馆!她一定是躲在爱情宾馆里!”
潮崎健不自禁的扬动眉。那的确是个死角,他完全没考虑过那可能。
“我马上派人去搜查。”
区内爱情宾馆不算多,不消半天,很快就有回报,在市内离当初陈朱夏丢下车子不远的地方附近,一家宾馆的服务生有奇怪的发现。对方无法确切指认出照片里的陈朱夏,但说投宿的那名女孩“怪怪的”。
“我马上去。”潮崎健接到消息马上表示。
“不……”莲井深立刻说:“我来。”
为了陈朱夏,他竟要亲自到那种黏腻腐朽的地方?!潮崎健脸色不禁一动。莲井家的主人亲身到那种淫秽的爱情宾馆,小报若补风捉影到了,会怎么渲染!
※※※
当然,莲井深不会给小报那种机会。
他穿了一身黑,神色阴沉冷漠,犀利的目光冷寒,那宾馆的柜台,长了一双小眼睛的秃头男人,根本不敢正眼瞧他,只是噜嗦说:
“两位先生,照理说,我们是不能这样的。客人来投宿,我们有义务替他们保密,怎么可以给钥匙让不相干的人去打扰客人!”小眼睛不安分的往门里门外溜来溜去。
外头五六名彪形大汉,莲井深留在外守着的手下。他亲自与潮崎健进入宾馆。
莲井深使个眼色,潮崎健一言不发塞给了男子一小叠钞票。
男人的小眼睛亮起来,却又狐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可不能不明不白让你们上去,若弄错了怎么办?”
两个高大的男人吃人的冷酷眼光却让他打个寒颤,赶紧改口说:
“不过,我看两位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才对。倒是那位客人……”他暖昧的眨眨小眼。“我看她可疑的很。故意化那么浓的妆,还戴了墨镜。不过,话说回来,来这里的人谁不遮遮掩掩呢?”还自以为是的干笑两声,挤眼说:“不过,那位客人有点怪。一般情侣多是来这里休息,当然也有许多会过夜,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