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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看似繁华昌盛,有时候却又像是吃人的怪兽,吞下去连骨头都吐不出来的。
”你若是喜欢,寡人将他送过来琉璃宫住些日子?”明源帝才提了个头,立即被自己给否认了,“寡人怎么忘记你怀着身孕,有个小孩子在身边,万一他不小心撞到了你,才是不妙,以后吧,以后等孩子生出来,再说不迟。”
汝月听着皇上的话,果然方锐是要在皇宫里头常住的意思,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
“寡人昨日赦了皇后的罪过,应吮她可以出丹凤宫了。”明源帝话题一转,忽而沉声说道,“寡人原先是气她应是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人物,偏生会心念狭窄,做出这般不道之事,将关禁的日期一再往后拖延,想让她多吃些苦头,往后才会得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明源帝的眼神中,有三分的茫然,“其实当年,柳妃对她做下的事情,手法很巧,用的人也都再三缄口,所以纵然皇后认定了是柳妃所为,却拿不出明白的证据,她的心里日积月累,才会生出这样的怨念,居然有本事布了那样大的局,不过是让寡人不再专宠柳贵妃一人,真正才是损人不利己。”
或许,在皇后的心里,只要是不利于柳贵妃了,已经是天大的喜事,汝月却被不知不觉之间,用细锁绑住了足踝,往深沼泽地理拖曳,若非最后有人伸手拉了她一把,此事完结,连她也一起带了进去,掩头没脸,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那一日,皇后捎口信说,想要见一见寡人,寡人知道她是个心气高的人,却不想她在寡人面前,匍匐在地,哭得那样肝肠寸断,是,她也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命不好,所以保不住,她的身子是亏了,但是寡人依旧让她稳稳坐着皇后的位子,便是没有了你的出现,没有了任何其他嫔妃的出现,寡人真的是专宠着柳妃一个人,也不会动摇到她的位置,寡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让她做皇后。”明源帝怅然地叹了一口气,“然而,寡人只当她是皇后,却没有当她是一个女人。”
汝月听得心口发酸,眼角发痛,她明白皇上为何会在自己面前说了这许多,皇后与柳贵妃之争,她是中间的一枚棋子,怕是从一开始,没有人会以为这颗棋子能够留到这会儿,还占得所有的好处,就连皇上都不曾一次怀疑过自己。
如今,皇上赦免了皇后的罪过,便是也放开了所有对她曾经有过的怀疑。
皇上赦免了她们,是为了让自己不再介怀。
“后宫之争,其实最为伤神,都是寡人的嫔妃,说没有半点儿的感情,那是假话,要是像那民间财主家,大小老婆,泼妇骂街似的,寡人也吃不消的。”明源帝好好地说着话,猛地就转过身来,将汝月给抱了过来,声音闷闷的,埋在她的肩窝处,“也就在你这里,最是舒心的,你从来不会说旁人半点的不是,在你的眼睛里头,没有恶人,最多都不过是可怜人。”
汝月的一双手臂,软和地将皇上的脑袋给抱住了,她想分点安心给他,尽管她有的也不多,可是这一刻,她愿意将自己的分了给他,只因为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她才见时候的皇上,那个面目冷峻,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既然愿意歇下防卫来,那么她就愿意将自己的心给他,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的,她没准备再收回来了。
乌兰蹑手蹑脚进来时,见汝月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皇上似乎已经睡着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黏在汝月身上,微微吃了一惊,汝月嘬唇做了个噤声的口型,她赶紧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热粥放下来,做了个询问的眼神,汝月摇了摇头,示意先不吃了,她要是一动弹,怀中的人必然会醒过来,他进来时,神情倦怠,不知熬了多久还没有睡过,方夫人的信中,虽然没有明说,汝月也能够看得出来,边关不够太平,所以方锐不接走也是好的。
明源帝这一觉以为睡得很长,实则超不过一个时辰,他觉得遍身温暖,还有很淡很淡的香气萦绕,舍不得睁开眼,下意识地用手指去摸汝月的手臂,一寸一寸地摸过去,摸着摸着,就清醒过来了,一双眼抬起来,吃惊地问道:“寡人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汝月看眼桌上的热粥,已经快凉透了,她的手脚,身子一直维持不变的姿势,也快要僵硬了。
明源帝从她怀中挣脱开来,果然睡梦中的暖意都来自汝月,这样子一分开,他有些患失患得的,又担心累坏了汝月,赶紧拉着她的双手上下打量:“寡人有没有压到孩子?”
汝月噗哧笑了出来:“皇上,孩子还小,何况是坐着的姿势,哪里就能压到了。”
明源帝看着她似乎行动不便,更加担心了:“还是唤了原太医来看看的好。”
“不用麻烦老太医,来一次也怪累人的,回头臣妾让乌兰给臣妾捏一捏就好了。”汝月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没料得,明源帝听得此话,已经起身,站到她身后,帮她捏着酸软的手臂,她笑意更浓,轻喊道,“皇上,轻些,轻些,臣妾这胳膊是肉做的,经不起捶打的力气。”
明源帝哪里做过伺候人的活计,不过使了几下轻重,也做得有模有样了,他见汝月并未出言阻止他做出这有些荒诞的举止,不禁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说,寡人不能做这些的话?”
第一百六十二章:逝者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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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月的双眉先是一皱,又缓缓舒展开来,没有直接回答皇上的话,而且又享受了皇上的亲手拿捏片刻后,才轻声说道:“因为皇上要替臣妾解乏的时候,不是以一颗君王之心的。”
“此话怎讲?”明源帝捧起她的手腕,左右都揉开了追问道。
“皇上是以臣妾的夫君,还有臣妾腹中孩儿的父亲身份在做这些,臣妾如果阻止了,岂非真正的辜负了皇上的心意。”汝月的笑容印在皇上的眼底,明媚姣丽,竟然有些令人移不开眼了,“臣妾的手脚血脉都舒缓开来,有劳皇上了。”
“如你所言,做完这些还真的是心情大好。”明源帝的手掌贴向汝月的腰腹处,“小家伙真是好福气。”
“是,是好福气。”汝月低下头来,神色涓涓,再温柔不过。
重新唤了乌兰进来,给两人都盛了热粥来,明源帝看一眼粥品:“真难得,居然是咸粥,寡人还以为你要被糖蛀了牙才甘心。”
汝月用碗将脸孔挡了半边,不想让皇上见着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她依然爱吃甜粥,但是想到柳贵妃的话,想到那个柔弱可人的锦嫔做来的薏米,微微有些反胃,还是换了咸粥才好。
两人再次睡下时,心里头不知是被丰腴味美的粥水融融地暖着,还是释然地将一些压着的石块给放下来,都很快入睡,一夜好梦。
明源帝起身时,汝月没有再像前段日子那样懒散,跟着也起来,亲手替他换了朝服,想要弯身,替他整理衣摆时,被他一手相拦:“寡人自己来便是。”
等人走了,在旁边跟着伺候的乌兰,脸上俱是欢喜的神色:“皇上对娘娘是愈发体贴了。”
汝月笑而不语,明明应该跟着欢喜的,不知为何,心底里又生出隐隐的不安,似乎在美好到了极致的时候,会得出人意料地生出事端来。
幸而,又过了一个月,汝月以为她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原太医又来过两次后,她的身子开始显怀了,纤细的腰身慢慢变得圆润起来,胃口却是越来越好,一天要吃四五顿,都不解饿,好像肚子变成了个无底洞,她瞧着铜镜中的脸型,轻轻叹了口气道:“乌兰,我真怕这般吃,吃到了生养之时,我能变成一个胖女人。”
“娘娘多虑了,哪个怀孕的妇人不是多吃些的,婢子看娘娘不胖,娘娘原先是太瘦了,如今丰润了些才更好看,这通身的气派,要不是为了养胎,止步于琉璃宫,走出去给后宫那些嫔妃看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出黑手。”乌兰说得朗朗有声,“最近还真的是太平,娘娘没觉得吗,送礼的也不来了,凑热闹的也不来了,那些想要在旁边偷偷查看的更不敢来了,反而显得有些冷清了。”
“什么事儿都有个时限,劲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汝月见乌兰还一副惆怅的样子,隐隐有些想笑,麻烦事不上门,真是求天告地都求不得的好事情呢。
“主要还是见着皇上的态度,皇上对娘娘这般好,一心一意的,谁还敢来,便是皇后娘娘,也不过是差人来送了些礼,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声传了出去,自从柳贵妃来过以后,再没有敢送吃食来了,都知道我们琉璃宫生了忌讳,不敢来碰一鼻子灰。”乌兰替汝月挽好了发髻,“娘娘的精神也好了,膳房的人也尽心,娘娘还别说,要不是柳贵妃上次来敲打敲打,没准还没这样服帖懂事,婢子可听说了,那些原来是在皇上御书房做小膳房的,心高气傲着,平日里见着其他宫女都鼻孔朝天的样子,也就柳贵妃那样的性子能够压制得住这些,娘娘什么都好,就是心软,对谁都不忍心,一来二去,总有那不长心的以为娘娘是好欺负的。”
汝月回过身去,拧了一把乌兰的脸颊:“便是我好欺负,有你这张嘴,也没有人再敢来琉璃宫多事。”
“娘娘,你可知琥珀的长进了,婢子昨天见她将外院的珊瑚她们几个安排事务,说得井井有条的,原先她们几个是一班的,琥珀还是落在最后的那个,如今一旦上了心,知道自己该如何,却成了最能干的那个。”乌兰算是亲手调教了琥珀,说起来,不免沾沾自喜的,“婢子就同娘娘说过,便是婢子或者琥珀这样的性子,认真做起事情来,旁人是追不上的。”
汝月才想说笑两句,刮一刮乌兰的脸皮,外头传来一通脚步声,咚咚咚咚的,她眼睛一亮,猜到是谁来了,赶紧招呼着让乌兰开门,却见方锐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箭袖窄袍,脚上是小鹿皮的靴子,衬得一张脸,眉目如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