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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担心。若是有法子,我定保你性命。”
火凰似不在意的笑笑:“顺其自然吧。我相信,玉帝选中了你做为我的宿体,定然不是让我吞了你或是让你吞了我这么简单的。”
彤月抓到了关键词:“玉帝?”
火凰点点头:“是呀,当时星君护着我的元神,听从玉帝的指点,才将我转封到你体内的。没想到一进来我就傻眼了,这,魂体根本就不合呀……”
“转封?”彤月目光如炬,很快又抓到了另一个关键。
“嗯。是的,我原先是暂封在星君体内,受他滋养。”火凰好脾气的解释道,“后来转封到你体内,却因为新魂入体,我的元神受到了震荡,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就不足了。”
“所以,你刚才才会说,并非需要你的元神,我一人就能得道成仙?”
“确实如此。”
原来是这样……
“凰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彤月知道,虽然火凰那样说,但是融合她的魂魄,仍是最稳妥的方法。
她从火凰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她也是个好姑娘,才把实情告诉了自己。只是这样一来,却让她的元神何去何从呢?
“那你……可有法子自行出体?”
火凰摇摇头:“玉帝当日便说过,必须要转世重修。”
等等……转世?
彤月问道:“可你现在,并不能算是转世啊!”
火凰无奈的说:“若是旧魂已散,我占据了此体,就能算作转世。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
彤月脑子里飞速的回想着所有知道的事情细节。
首先,是玉帝指引火凰投身到这具身体里来,接着,是火凰的元神极为虚弱,到现在都未凝出实体,也不可能从这具身体里出去,然后,她和火凰并非要走到融合一途,就能得道飞升。
这中间好像缺失了一环。她们两个,总有办法分离,然后各自证道。
只是这方法是什么呢?她又能不能做到?若是做不到,听火凰的话语,是不会影响自己飞升的,但是火凰定会消失!若是她消失了,火凤会怎么样?
这一切就像多米诺骨牌,倒了第一个,就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效应。可最重要的那一张,却不知道握在谁的手里。
玉帝!
对,或许只有玉帝能知道,将她和火凰元神剥离开,又互不相伤的办法!
彤月正要开口寻问玉帝的事情,却发现面前的火凰形体越来越淡。
“凰儿?”
“我……我撑不住了……下次再……”火凰的身形渐渐消失,声音也难以维持了。
彤月看着空荡荡的面前,心下忧虑: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呢?
……
从彤月房中出来,乐弋心潮起伏。
他想了很多事情。然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慧诘的女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想起这次颜略的事,乐弋的心里有些沉重。他觉得此行暗影重重,怕自己一个人保护不了彤月。可彤月却那样温言安慰他,没有那些碍事的人他们的速度只会更快,行动更安全。可乐弋知道,自己怕是连“保护”二字,都是反过来的。
就好比这一次,若不是胡一刀的襄助,就凭他们二十卫要去拼一百士兵,胜算渺茫。至于用些阴毒招数,乐弋下意识的排斥着这样的念头。他不可以在她面前,留下不择手段的印象。
这事若是皇甫君霆来做,恐怕比彤月做的更为彻底。
此事若不是迟暮从中参了一脚,说要顺便讨回人情,彤月甚至想过亲自斩杀一百士兵。至于用术屠害凡人,这属于修真人士与凡人间的禁制,是不可能做到的。如若不然,随便来个修为高的,人界便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皇甫君霆可不一样。他先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后由于质于西琉得到赏识,却也不过是丁点儿垂怜之意。他上有成年兄长,下有稚龄幼弟,都向往着那一张椅子。争斗之激烈,怕是乐弋一辈子也感受不到。
相比乐弋这个富贵公子来说,他的个性更为隐忍,态度更为卑微,出手就更为狠辣。消灭隐患之时同时引起另一方势力的注意,这是非常忌讳的。
胡一刀此人若被皇甫君霆知晓,也是誓要灭他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乐弋心里的负担也并不比皇甫君霆少悲痛多少。只是他生长在富贵之家,虽然母亲疑非亲生,但父亲疼爱,同胞敬重,倒也活得自在。
此时疑云渐散,乐弋就开始思考起别的问题来。比如……那个慧诘的女子,是否心中也有他?
☆、第六十六章 饶你不死!
行行停停了一月有余,将将走到边镜。
彤月心道,过了边镜就是东璃国。虽说两国之间互有盟约,但利益薰心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这天,一行人宿在边境某小镇。
此镇名为镜水,相传上古时代曾有仙人落下一面铜镜,在此地化为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泊,而后人们依托此湖,休养生息,繁衍出此镇。
当晚,成业揉着眼睛来找彤月:“姐姐,大猫猫不开心。”却原来是成业睡到一半,却被同榻而眠的猫妖给弄醒了。
成业睡的早,此时不过亥时三刻。那猫妖伏在成业怀中,似乎焦躁难耐的坐卧不安。
彤月让笑霜安抚了成业,自己也思索起来:它想表达什么呢?
……
镜水镇偏安一隅,虽处两国边境,却极为安逸,鲜少兵戈。这夜,此地的县令陆元亮方才从衙门里回来。换掉官服,穿起家常的玉石蓝直缀,陆元亮眉宇间的官威顿时减去不少,恢复了清润的书生气质。
饭毕,读了会儿书,看了看天色,陆元亮沉吟半晌,仍是简单知会了家中唯一的老仆:“忠伯,我出去一下。”
忠伯忙小跑过来:“老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办吧!”
陆元亮一笑,更显温和无害:“不妨事。”说罢提了把小灯就出了门。
忠伯还待再说什么,却因年迈动作慢没能追上。他扶在门柱上,看着前方微弱摇曳的小灯渐行渐远,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陆元亮走到镜水湖边,深一脚浅一脚的找到一株大槐树,扬声叫道:“刺镰英雄可在!”
很快,黑暗的树后似腾起一阵烟雾,因着夜间湖面有一层水气,因此并不十分明显。而后从粗大的树干后面转出一个身长约五尺六寸,却十分精干的人来。
此人头发不似世俗般束起,披散下来,遮住半个脸,赤着上身,肤色黧黑,在这夜色中似乎还反着光。下而只穿着一条宽松无比的暗色裤子,裤腿处如灯笼般宽大,只在小腿处有着束口,用布带扎紧。一双脚极细瘦,却极有力。
“想好了吗?”刺镰一张嘴极宽,在夜色中一咧,露出白森森的一口好牙口。
陆元亮似是极为隐忍,又有很多顾忌般,小声逢迎道:“刺镰英雄,那彤月公主已经到了镇里,你……你武艺高强,自去寻她便是,又何必扣着我妹子胁我做引?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如何能闯过侍卫?”
越说越急,说到后来,竟将白净面皮憋得微红。
刺镰见他着急,却是浑不在意,依然咧着嘴笑道:“你穿着官服我都近不得你身,更何况那位……嘿嘿。自然是需要你的。”
陆元亮心里唾弃,面上却无可奈何。
又商定了些细节,陆元亮才满怀愤懑的回到住处。
县衙后巷,忠伯做完了家事,就候在大门边上的小罩房里。他开着房门,坐在一个竹制躺椅,拿着一把大蒲扇摇着。
陆元亮回到家中时,忠伯已经睡着了。他叹了口气,将一件搭在边上的外衣给忠伯盖上,轻轻带上房门。
坐在书房内,陆元亮没有点灯,他坐在椅上闭目假寐。刺镰并非人类,这一点他确信不疑。
一个月前他找上自己,当时自己也是刚刚下衙,被此妖物堵在家门口。当时他顾忌着自己身上的官服并没有靠近,自己也没太当回事。谁想这妖物却是将主意打到他唯一的妹子身上了。
自己真没用!陆元亮内心深深的自责。
他恨那个名叫刺镰的妖物,恨自己的无能,连带着也恨起了彤月公主。
一个公主,放着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到这边境之地做什么!若不是因为她,那妖物又怎会找到自己?又怎么会绑架了他妹子?
陆元亮也知道这样不对,可他不想去阻止。因为除了恨,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
彤月既是微服出行,陆元亮贸然上前拜访肯定是不行的。得想个法子。
可陆元亮是个人情世故半点不通的直官,又救妹心切,第二日就这么直直的去了。
“此间的地方官儿,要见我?”彤月有些失笑,“我又不是朝廷命官,他见我做什么?”
奉雪应道:“乐公子挡了他在外头,让他别胡说。”
彤月的身份,不能由着他人这么嚷嚷出来。
彤月却想了想说:“让他进来说话。”他们这一路虽说没有特别的隐藏行迹,但也不十分张扬。特别是在颜略一行人灭队之后。没理由一个小小县令知道她的身份,又掌握她的行踪。即使如此,他又为什么要直说出来呢?
“是。”奉雪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年轻公子进得门来。
成业正跟着笑霜在一旁练大字,春饼就伏在榻上作陪。此时那公子进得门来,成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春饼却是炸了毛:“喵呜!”
成业忙放下功课,将春饼抱起来:“大猫猫,不怕哦。”
春饼仍是低嚎不止。
彤月见此情景,心中有了成算。便对立在门外的那人说:“你是何人?寻我何事?”[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陆元亮只抬眼略看了看,就被彤月的艳光所慑,忙忙的低下头,红了脸。此时听彤月开口说话,声音就像泉水落在玉石上一样好听。小声应道:“下官……下官陆元亮,参见七公主殿下。”声如蚊蚋,若非彤月耳力超群都听不分明。
“下官是来求公主跟下官去一趟……”
“大胆!”却是乐弋打断了陆元亮的话语,“公主千金之躯,岂会随陌生男子出去!你到底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