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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哥,我在此地侯你,便是要与你分说清楚。我意已决,也望凤哥你,早觅佳人。”说罢飞身而去。
视角一转,却是扑到一具温暖怀抱中:“星君!”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彤月为此恶寒了一把。
抬头,果见那个可恶之人嘴脸依旧,表情却是宠溺温和:“去找火凤了?”
“是。凰儿想好了。”
朱雀星君将火凰慢慢拉离怀中,认真看她几眼:“我却不能收你。”
“为什么!”火凰急问。
朱雀星君轻叹了口气:“凤凰本是……”
“同生同长,同根同源嘛!”火凰不耐打断他说话,“这南方天城中,有几个不和我同根同源!”
朱雀星君见她胡搅蛮缠,噎了噎:“不可胡闹。”
火凰不依不饶:“哪个规定了就必须在一起?那龙王姬妾遍天下,涵盖六界数个种族,也没见人说他半句!”
朱雀星君严肃斥责:“不许胡说!”
火凰敬他,便住嘴不说:“好,且不说龙王,就说我们南方天城。毕方、重明世间独有,他们难道就要孤单一生?说白了,同生同长,不过就是兄妹!”
朱雀星君叹气:“凰儿……”语气无奈又宠溺,透着点讨好。
火凰声音小了下去:“还是你看不上我?”
朱雀星君应道:“不。只是……”
“星君,我不求一心一意,我只求你心中有我!”
看着眼前年轻朝气的火凰,说出这样付诸真心的话语,朱雀星君是个男人,又怎会拒绝这样一片心意?当下也不多说,只拿大掌轻轻抚她发顶:“凰儿……”
虽没答应什么,但这并不是个拒绝的信号,火凰甜蜜一笑,似乎很是满足。
后面还做了什么,彤月就不知道了。
随着朱雀星君的脸庞越来越朦胧,迷迷糊糊之迹,彤月似乎觉得他的眼神中透着了然和怜悯。
从梦中醒来,彤月揉着额角:那个梦,似乎并不是偶然发作的。彤月坐到马车中时,仍在想这个梦。这似乎,是来自于朱雀星君的引导,和火凰自身的期望共同呼应所致。
这个身体,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就像有人知道了你身体里的秘密开关,可以不通知主人随意翻墙进入,甚至远程遥控。彤月越想的多,就越是感到可怕。
若是长此以往,自己恐怕哪一天就真的回不来了!
虽说已转醒许久,但越想那个梦越觉得危机将至,步步紧逼。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真是好生高明。
不知用什么方法,引得火凰夜间更为活跃,而后通过潜意识刺激大脑皮层,将过往种种一一重现。无论是真的火凰也好,还是彤月这个宿主也好,都无法不对此做出回应。润物细无声……
“小姐。”出声的是奉雪,“前方已见到城门,今夜我们不必露宿了。”
☆、第六十四章 你说什么
乐弋自从拿到朱砂小匕后,人就有些闷闷的。
彤月是金枝玉叶,不容置喙,可这柄匕首,又是如何到她手里的?云霓,彤月……从年纪看,二人不可能有旧,或许……真是有亲?
乐弋不由向彤月望去。
正在上楼的彤月似有所感,回身望来。
乐弋向她点头示意,返身安排侍卫保全不提。
这个乐弋,越来越奇怪了。彤月暗暗摇头,对着有可能是自己亲母的人的线索,竟能忍着好奇不来询问,乐弋也算是沉稳了。
晋阳侯府,似乎还未请封世子……自己就推他一把吧!
饭毕,乐弋受邀来到彤月房前。他已将朱砂小匕配上了鲨皮鞘,此时这柄名动江湖的杀人兵器,正被他悬在腰间。
“我闻晋阳侯有意为你请封世子,却被推拒。”彤月单刀直入的指出了关键问题,“乐公子,这又是何必?”
乐弋只觉千言万语汇在喉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多谢小姐关心。只是这乃臣的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却不想彤月一指他腰间:“可是因为它的主人?”
乐弋一震:“小姐识得它的主人?”问罢又自觉多余,若是不识,又怎会提及前言?
“云霓朱砂,名冠天下,却没有几人能得见其真颜。直到云霓谢世,这朱砂小匕才显露真容。却是一柄越沾血越艳的奇异兵器。”
茶香袅袅中,彤月将此匕的过往娓娓道来。
虽是只言片语,但在乐弋心中,无疑展开了一册奇美的画卷。他似乎能了解,自己的父亲为何如此怅然。
因为,求不得。
从彤月的话语中,他判断出云霓并非自己的生母。可晋阳侯夫人,却又实实在在不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这关系错综复杂,乐弋一直未有头绪。
“这柄匕首落到我手上时,色泽已极淡。我虽不才,却也觉出此匕若是不常见血,怕是要失掉所有的灵性。它在我身边毫无用武之地,你即与它有些渊源,不若就留它在身边,好生养护。”
这……乐弋此时一问还未消尽,另一问又起。一时也不知道收是不收。
彤月见状,又再下一剂猛药:“你不想知道,晋阳侯见到它会有何反应?或许,就把事实告诉了你。”即是他人家事,彤月只有点到即止。她不过偶然得之,对事情的内幕也只能估个大概。
晋阳侯与伏仙楼的云霓之间,或许是一个凄美又无奈的故事,却没有爱情。
“如此,我便收下了。”乐弋做出了决定,心里轻松了许多。又及一城,他通过驿站给都城去信汇报颜略之事。斟酌许久,才编造了颜略与山贼同归于尽的说辞。
若是将实话说出来,怕是又要牵连他人,也会引起更大力的反弹。他此时肩负重担,要护送彤月安全穿过东璃,却是不想再节外生枝。
彤月点拨了乐弋,已觉得困乏。坐在榻上时,彤月暗想,不知今夜又会是什么梦?
只是彤月没想到,今夜来的,却并不是梦。
“你叫彤月?我是火凰,你便叫我凰儿吧!”
彤月入定之后,只觉眼前大亮,一个身着红中透金琉衣的仙人立在自己面前,她周身仿佛有烈焰烧灼,面目都笼在火中,看不分明。
那人似是知晓彤月心中所想,便率先开口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而后又对自己的现状做了说明:“你莫怕,这火烧不着你。”顿了顿又说,“此乃我重生之火。”
彤月了然。原来火凰在神识内以重生之火锻之神,炼之识,以求来日能重见天日。
当下沉默不语,只看对方想如何。
火凰是个年约二十的活泼姑娘,她见彤月不说话,便笑道:“你竟是这样安静的性子吗?我还以为星君会寻个和我一般无二的呢。”
彤月心道:或许原先的彤月公主,就是个爱娇爱俏的。
火凰以为她性子沉静,对她的不回应不以为杵:“我有些想天庭了呢。你知道天庭是什么样子吗?那儿可漂亮了!”
随着火凰欢快的语言,彤月多少了解了些天庭的样子。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见彤月久未答言,火凰也觉得奇怪起来。
彤月暗叹了口气,火凰的性子并不惹人讨厌,但就因为是这样,她才更加难受。毕竟对她来说,杀掉一个好人,比杀掉一个坏人要难太多了。
“我听你说。”
火凰见彤月回应,十分高兴:“你不爱说话,我刚好话多。我们若同位列仙班,当是一对好姐妹呢!”
提到位列仙班,火凰想了想,又说:“星君已经同你说明了吧?我被封在你的身体里,现在出不去了,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按他教的法子修炼,当你得道之时,我便能借机重见天日。”
彤月愕然:这似乎和师父说的不太一样?
火凰继续说道:“虽然星君说,我若夺舍,会更快。但那有损修为福泽,我不会干的。你不要害怕!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修了这么多年的福泽,就是想和星君在一起。”说到这里,彤月竟发现火凰的脸上起了一层红晕,似乎害羞了。
“哎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正是炼神还虚阶段未满吧?瞧我,若非如此,你我怎么能直接对话呢?你真是聪明。人界像你这样聪明的实在少有。”
听着火凰由衷的赞叹,彤月心下又叹了口气。若她没和自己交流过该有多好,只是这般说过话后,火凰原先给她的印象就全部推翻了。
这要她怎么下的去手?
火凰似乎感应到彤月的不善,小心的问:“你……不喜欢我?”当下似乎很是沮丧,“从前我在南方天城的时候,大家也都不喜欢我。只有凤哥喜欢我,他想让我当他的新娘,可是我喜欢星君啊。”
顿了顿,火凰轻轻的说:“虽说魂、体、神,三位合一才能成为新神,但你有了自己的神识,这个‘神’,就不一定非要我的神识了。”
闻得此言,彤月心头大震:“你说什么?”
☆、第六十五章 心中有他
火凰似被惊住,呆呆的应道:“你一人便能得道,不需要与我融合的。”
乍听此言,彤月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平复了会儿心情,彤月才慢慢开口:“你是说,我可以不和你融合?”
火凰吱唔了会儿才说:“唔……嗯,原则上是这样没错。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啊。”
彤月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停止流动,而后慢慢的活泛开,到最后奔流的速度几乎可以说是热血沸腾!
修真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好消息!
“那你……会怎么样?”彤月可不会忘了,火凰的元神的事。
“我?”火凰抬头看了看彤月,眉目朦胧依旧,“会消亡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凤凰不是龙,并非它物修成。凤凰属于不死鸟类,不死即不灭,不灭即不生。
千百年来火凤和火凰相生相伴,共同度过了无数日子,看遍了日升月落,沧海桑田。虽不能与天地同寿,却从来没想过自己消亡的日子,会这么快到来。
“嗯。我知道了。”彤月轻轻应着,心道这火凰与朱雀星君性子截然不同,也不知为何会心悦那人。不过她性子纯真,倒并不惹人讨厌。自己若是有能力,定当帮她一把。只是也当保全自己为好。
“你别担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