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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听见夏孜墨说让苏氏起来,便急忙过去扶苏氏起来,口内道:“姐姐快起来吧!嫣丫头是去驿馆里瞧病,过会子便能回来。”那苏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又回身急忙叫李暮生给夏孜墨行礼,生怕得罪了夏孜墨。
那李暮生只是站着,并不给夏孜墨行礼。那日竹林之中第一次相遇他就不曾行礼,此时又怎会摧眉折腰。况且马车内还坐着嫣儿,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就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又怎会给他下跪!
夏孜墨也看出了李暮生的坚持,他也不想自讨无趣,只道:“不必行礼了,各位请自便吧!我还要带罗姑娘去替三夫人瞧病呢!就不相陪了。”
不容嫣儿下车说话,这夏孜墨便将她一把扯进了车内,顺手放下了车帘子来,对着小厮道:“回驿馆!”
那小厮得了吩咐,策马扬鞭,立刻驱马往前走去。嫣儿在车内还要往窗边去和众人道别,却被夏孜墨扯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那李暮生站着门口眼见着嫣儿被夏孜墨带走,五内如焚,恨不得追上马车去。林氏看着李暮生有些焦躁的目光,心中越发不安,若是此次路上嫣儿和那世子爷有些什么事情,自己可如何向李家人交代?只盼着她能早些回来才好,这样也才能安心些!
罗母张氏等见马车渐行渐远,似乎怅然若失。尤其是张氏,眼见着金龟婿就这样坐车而去,心中又怎能不惋惜。
日头在李暮生的脸颊上晕染了一层光泽,却怎么也照不开他心中的感伤和担忧……
再说夏孜墨抓紧了嫣儿的手不让她到窗边去,那嫣儿几番挣扎却也没有半点用处,反而越来越近,最后只得对着夏孜墨道:“你这是为何?难道不许我和苏婶子说话?”
夏孜墨依旧黑着脸,眼神中带着一丝恨意,胸口起伏,似是在忍受着煎熬一般。他就是看不惯嫣儿看着李暮生时有些柔弱的眼神,更加看不惯李暮生看向嫣儿的眼神,那样的痴迷和不舍。这样的目光让他发狂,他的女人他不允许第二个男人有这样的眼神,他的女人只能由他自己去疼惜,别人都不可以,也不允许。只是他忘记了他的身份,忘记了他的婚约,他的眼中只有唯一的她。
嫣儿见夏孜墨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两手还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撒开,遂又挣扎着对夏孜墨道:“快松开手,我的腕儿都被你捏疼了。”
那夏孜墨听嫣儿说捏疼了手腕,这才惊的急忙松开了手,又顺手拉过了嫣儿的手来,皱着眉急切的询问道:“哪里疼?快让我瞧瞧。”
嫣儿被他捏住了手,越发的脸红心跳,不能自持。因急忙抽回手,垂着眼帘道:“没事儿,只是有些疼罢了!”
夏孜墨见嫣儿抽回了手去,心中有些失落。此刻又无旁人在侧,她还如此躲着自己,倒显得十分生分,一点不似先前,因叹气道:“罗姑娘的心我还真是越发猜不透了,本来今日为你而来,现在看来只怕是要失望了!哎!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一点不假。”
嫣儿听他如此一说,又见他脸上表情可爱,并无半点威严,因放了手笑道:“谁要你猜心了!若是心都被猜透了,那岂不是可怕。每每有个想法都被预先知晓,又何来的惊喜!”
夏孜墨听嫣儿说出这些话来,又见她带了一丝俏皮的笑容,一时也便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将那李暮生等人放在了脑后。挑着眉凑了上来,口内道:“你不要我猜,我偏猜!猜透了才好呢!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免得我每日牵肠挂肚的放心不下。”
夏孜墨说的柔情款款,听的嫣儿心中一阵感动。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及不上这一句话,只是这话太重了,重的足以压垮她的精神。这话也太晚了,晚的已经隔断了前世今生。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旧地重游
嫣儿眼中带出了几许伤感,禁不住别过头对着车窗外叹气。夏孜墨感受到嫣儿脸上的情感变化,心中也不解,不知她为何如此伤感,因转身拉了嫣儿的手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是不是我哪里又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
夏孜墨小心翼翼的看着罗嫣儿,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哪怕一滴眼泪一个微笑,都能牵动他身上的所有神经,叫他狂叫他痴。
罗嫣儿被夏孜墨牵住了手,心里顿觉温暖,可又对李暮生怀有歉疚,遂狠下心将夏孜墨的手推开。推开了手,她心中也如刀刺一般的疼痛,甚至想掉眼泪,只是她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口内却冷冷的道:“男女有别,世子爷还是自重吧!以后你我只能是最普通最普通的知己,旁的都不能再提起。”
嫣儿咬着牙努力忍住了心口的疼,不敢去看夏孜墨的脸,生怕这一眼自己便再也不忍说出这番话来。
夏孜墨听嫣儿说完这些话,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伸着手僵在了原地。夏孜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破碎,仿佛不认识嫣儿一般。只呆了半响,他忽然又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血红着双眼发起狂来。双手如火钳一样,紧紧的捏住了嫣儿单薄的胳膊,一手便将她扯在了怀中,口内道:“你方才说的什么话?我要你再说一遍?”这一句夏孜墨说的十分轻柔,可这语气之中透出的力量却叫嫣儿不寒而栗。
那夏孜墨极力忍着心头的痛问出了这一句,却不见嫣儿回答。他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口内喃喃道:“你为何要如此待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不知道我为你疯为你痴吗?若是此刻我能刨出心来给你瞧瞧,你才能看出我的真心来。”夏孜墨痛苦的半闭着眼睛,嘴唇有些颤抖。如暴雨肆虐过后的花儿一般,已然是没有了神彩。
嫣儿看着眼前这个痛苦不已的人儿,她心里又何尝好过了?同样的伤也烙在了她的心上,或许比他还要痛十倍千倍。只是已没有了退路,她和他注定是有缘无分,情深缘浅。与其以后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自此散了。
那夏孜墨睁开眼睛见嫣儿也是满脸伤感,尤其是轻蹙的眉间,越发叫他心疼不已。马蹄声哒哒的声响划破这狭小的空间。让他觉得有种窒息的压迫感,这里的空气如此压抑和伤感,他已快有些喘不过气。因回身掀开帘子对着车上的小厮道:“去仙女山。”
他清晰的记得上次二人在仙女山第一次动情,经历生死。如今就算要分开,那也该选一个曾经开始的地方。这样的结束才能更加的刻骨铭心,一生不忘。
嫣儿一听夏孜墨要带她去仙女山,心中有些惊慌起来。上一次他就是在那个地方强吻的自己。若是他发起疯来可如何是好,遂抬起头一脸凄楚的看着夏孜墨道:“不是说要去驿馆的吗?为何要去仙女山?”
夏孜墨并不去看嫣儿,仿佛失望到了极点,冷冷的道:“难道你还没看明白,我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偷偷寻了空跑出来瞧你。哼!没想到竟会招来这个结果。”夏孜墨用力的捏住了自己腿上的长袍。将头望向了车窗外,不再去看嫣儿。
嫣儿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也一言不发。呆呆的坐着。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她与夏孜墨的点点滴滴,或哭或笑,那些记忆依旧是那样的清晰,仿佛昨日的事情一般。
一段路,两个人;一辆车。两颗心,却不知该如何靠拢。仿佛空中飘忽不定的云朵一样。分分合合,也不知它们同样会伤感,或许雨滴便是云朵分离后的泪水吧!
这一路走的好长好长,长的让嫣儿觉得仿佛过了一辈子。马车声肆虐着她的耳膜,震耳欲聋呼啸而过的却是悲伤和无奈。
小厮很快将马车停在了仙女山脚下。到了目的地,小厮打起了车帘子,对着夏孜墨恭恭敬敬道:“世子爷,到了山脚下了,您要下来吗?”
夏孜墨一路之上一言不发,仿佛神魂飘离了一般。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叫嫣儿好不担心。被小厮叫了一身,夏孜墨才回过神来,对着小厮吩咐道:“你不必跟着去山上了,我听说山上有庙宇,让罗姑娘陪我去进香,你只在这里好好的放马便是。”
那小厮犹豫了一下,却又不敢不从,点着头答应了下来,又掀着帘子扶夏孜墨下了马车。嫣儿本不想下去,却被夏孜墨拽住了衣袖。嫣儿无法,只得跟了下去。
下了车,这里的风景依旧,只是比先前越发葱郁。满山的树叶闪着绿色的光芒,野花丛中飞着许多颜色各异的蝴蝶,或一只独飞,或一双翩翩起舞,都是那样的美丽。
山间一条幽幽小路直通往树林深处,无止无尽。夏孜墨也不管嫣儿愿不愿意,拽着她的衣袖就往那小路去了。一路之上二人沉默不语,各自心中又想起了那一日的情景来。也是这条路,只不同那一日是夏孜墨背着罗嫣儿,两人有说有笑,彼此心中都满怀甜蜜。而此刻同样的路却一前一后的行走,两人心中各自伤感,已然没有了那日的甜蜜。
二人一路走着,一直走到了那一日二人掉下山去的地方。这里的青苔又比那时多出了许多来,翠绿可爱。夏孜墨指着那些青苔,对着嫣儿道:“你可还记得那一日你我从这里滚落而下?”
嫣儿看着熟悉的路,又怎能不记得,因凄然一笑道:“记得!我又怎会忘记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夏孜墨一听嫣儿说的只是“救命之恩”而非二人的情意,心中越发凄楚,由不得转身伸手捏住了嫣儿的肩头,一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怒吼道:“难道你对我只是感激?昨日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子你却又变了?莫非你真想让我死了才能感觉出我对你的心来?”
嫣儿只是默默的摇着头,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串串滴落在了脖颈处,一阵温热。半响才道:“你我还是断了吧!我已经和暮生哥哥订了亲,而你又有了苏小姐,你我再这样纠缠下去只会是带给他们二人伤害。暮生哥哥待我很好,我不想伤害他,也害怕伤害他。”嫣儿痛苦的摇着头,一双眸子充满了无助和彷徨。
夏孜墨听嫣儿口口声声说着她的暮生哥哥,却一点也不曾想过自己的心也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