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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真的,宫崎耀司死了,那个总是缠着他总是让他厌烦的男人,死了。
“为什么……”低低的几不可闻的声音溜出嘴唇,伊藤忍不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个人会死,还是问自己为何会这么无措,自己不是一直期盼摆脱宫崎耀司的吗?自己不是一直都认为只要宫崎耀司死了自己就会自由了吗?若不是宫崎耀司坚持只有自己才配成为他的白龙,自己早就和令扬开心的在美国生活了,老头会选出另一位白龙是他日盼夜昐的,可是如今……
一想到黑龙会换人,自己再不是宫崎耀司的白龙,心就会痛的揪起来,这是为什么?茫然的眨眼,干干的涩涩的眼皮回应他的只是另一阵心酸。
“伊、藤、忍!”怒吼声穿过朦朦胧胧的耳朵炸响在脑海里,愣愣转头,一个硕大的拳头出现,接着脸颊上一阵剧痛袭来,身子跟着飞了出去,直到撞倒了好几个人才堪堪停下来。
“伊藤忍,你给我滚!”喘息着愤怒着,用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软跪在地上的男人,都是他!总长大人要不是去美国找他就不会死于非命,可怜的总长大人,到死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是,爱情里没有公平,只要总长大人愿意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只能默默为其祝福,可为什么总长大人的爱情里不止没有公平连尊重都没有?
都是因为伊藤忍,他不爱总长大人可以,但他不能糟蹋总长大人的心,最后,竟连总长大人的命都被他糟蹋了,他还是不是人!
“伊藤忍!”越想越恨,织田抽出了腰间的枪直指伊藤忍的脑袋,“你该去陪着总长大人,你该去向他忏悔,你去死吧!”杀了白龙他大不了受帮规处置,不过是个死,能拉上伊藤忍也算他为总长大人尽最后一点忠。
“住手!”‘碰’
杂乱的喊声和枪声一同响起,子弹打在了地面上,带起一长窜的火星和烟尘,快步走到织田跟前压下了枪口的宫崎政一挥手就给了织田一记耳光。
“织田靖彥,你认为为了一个伊藤忍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抬起头来看看你的总长大人,他正在默默的看着你,我相信,耀司闭上眼睛的时候一定为自己的痴和傻而后悔了,难道你想让耀司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他的老路?眼睁睁看着你为了同一个不值得的人送命?你会让耀司失望的。”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死的有多不值他懂,耀司有没有悔他不知道,但他希望耀司悔恨,一如他所说,为了伊藤忍,不值得,耀司,你听到父亲的话了吗?若有来生,父亲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傻了。
一声悔震动了两个男人,织田靖彥面有愧色的跪到了灵堂前,他不该这么冲动的,而伊藤忍……
惨白着脸色抬起头,眼眸盯着照片中淡淡注视前方的男子,他后悔了吗?真的后悔了?回想上一次他们分开时自己对耀司训斥的话,他说耀司没用,他怪耀司连累了令扬,其实不是的,那场祸事是他和东邦的人搞出来的,耀司还为了令扬挡枪,手指紧紧绞着衣襟,越想伊藤忍越觉得自己像个混蛋,那时的耀司伤的很重吗?自己没有注意,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令扬的身上,也只看见了令扬身上的血,而耀司……
眼球猛的一缩,枪是打在腹部的,那不是致命伤,追杀过来的人不过七八个,以耀司的身手完全应付得过来,所以自己才放心带着令扬离开的,他以为耀司还会向每一次那样,受伤、住院、出院、到美国来讨好他,可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了,宫崎耀司……死了……
卷缩着身子蹲下来,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可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在努力的想,想耀司为什么会死,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连令扬受伤了都没这么心痛过,心?痛?自己的心……在痛……
突然僵住身体,脸色刹时间白的像鬼,张大了嘴巴惊慌的抬起头,耀司熟悉的脸庞在此一刻的伊藤忍眼里,有了别样的意义。
瞬间想起了好多事情,他和耀司的相识,他和耀司一起开心的笑,耀司为他挡鞭子,还有耀司每一次每一次心疼的眼神,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自己的无知,自己的憎恨,自己的伤害,看得越清心就越痛,自己到底都错失了什么?“耀司……”
呢喃着颤抖着,猛的站起身疯了般跑出去,他不要看,他不想看,耀司没死,是自己在做梦,等梦醒了之后自己就会再一次看到耀司了,这一回自己一定一定不会吼他凶他,自己会对他笑给他所有自己能给的,自己要用比对待令扬还要好的心去对待耀司。
对,就是这样的,自己没有偶然听说耀司的死亡,自己没有心慌又无措的跑回双龙落查看,自己也没有看到漫天的黑布和苍白的灵堂,自己得早一点醒过来,醒过来的自己会在哪儿?是了,在异人馆,耀司会去那里找自己,所以自己得快一点回去,快点回去。
伊藤忍像个神精病人一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绽放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走进了机场,他为自己的懦弱编织了一个谎言,因为他知道,一旦谎言破灭了,那他,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痛失所爱是他无法承受的,他对爱明白的太迟太迟了,他多么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恶梦,惩罚他伤了耀司的恶梦,若真是一场梦,他愿用所有去换,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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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国*某校场地
因为不想让宫崎耀司碰上熟悉的人,所以渺情干脆带着耀司出国了,只是他并没有告诉宫崎耀司,还偷偷的使了个小法术,就是不论在哪不论别人说了什么,在宫崎耀司耳朵里都是英语的小法术,呵呵,一切都是为了玩的方便。
今天是这所学校的庆祝会,大大的操场地上被画出了一条条线,好多看热闹的人围在线外或欢笑或加油,而场地里一个个有趣又新奇的游戏正火热的进行着,最左边‘三只脚跑步’的游戏让偶然路过这里的渺情瞬间眼前一亮。
“让让,让让,前面的叔叔阿姨们让让啊。”手扯着耀司的大手硬往人前挤,好不容易挤出来渺情出了一身的汗。
“渺情,到前面来做什么?你该不会想玩这个吧?”手指着一对对将两条腿绑在一起的比赛人员,宫崎耀司觉得自己的眉心在跳。
“嗯嗯,渺情想玩,走,我们报名去。”兴奋的往报名处跑,渺情一想到玩游戏时宫崎耀司再也不能保持仪表的样子就笑眯了眼睛,这个宫崎耀司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闷了,一丝不旬的穿着,一丝不旬的说话,他一丝不旬的简直像个机器人,这怎么行?身为他的半个朋友(渺情认为不能和对方坦诚相见,那就算不得真正的朋友),自己有义务改变他不讨喜的形象。
于是直到站在了比赛场上,直到腿被绑在了一起,宫崎耀司还是没有弄明白,这种哄小孩子的游戏为什么会得到渺情的青睬,他当然怎么也想不到,渺情为的只是看他变脸而不是游戏本身。
‘碰’枪响了,别的跑道上的选手一个个发了狠的跑起来,只有渺情和宫崎耀司这对出了点状况。
“我们应该先迈绑在一起的腿。”渺情指控宫崎耀司不合作,他怎么可以先迈另一条?那不顺拐了么?
摸鼻子,“你又没说先迈哪一条。”宫崎耀司觉得自己很冤枉,这东西他从来没有玩过,不懂也正常吧?
“可你也没问啊。”再次指控,但因为身高只到宫崎耀司的胸口,渺情的这份指控怎么看怎么像散娇,看得场外的观众们齐齐笑出声来。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说渺情啊,你确定你还要和我争论这种无聊的问题吗?”
“什么?”
‘铛’铜锣响起的声音让渺情瞬间就顿悟了,人家比赛都已经结束了,而自己……低头看着脚下白色的起跑线,渺情的脸顷刻间变成了一只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呵呵……”宫崎耀司不自禁轻笑出声,越是和渺情相处他越是发现,这个少年真的很茅盾,有时好像很深沉,有时又天真的可以,但有一点却是一成不变的,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纯粹而真诚。
“走吧,我们去玩下一个。”像是哄小孩,宫崎耀司宠溺的拍了拍渺情的脑袋,换来了某包子张牙舞爪一爪子,他不是小孩,他都两千多岁了~!
“呵呵……”低低的笑飞扬,小孩炸毛了,真可爱。
别别扭扭的两人呃……我们要承认,别扭的只有小孩一个,两人晃荡着左看看右看看,好不容易被顺了毛的渺情陡的指着远处‘换人背’的游戏再次亮起了眼睛,“玩这个玩这个。”他发誓,自己的力气绝对比场上的选手们强太多了。
“不行,我会压坏你的。”皱眉,宫崎耀司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谁说我会被你压坏的?我身体强壮着呢,压不坏。”昂起头瞪眼睛,敢瞧不起他?可恶。
“再强壮也是小孩子,压的时间太长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这个游戏一百米一换,总共四百米,他可舍不得让渺情背着他跑二百米只为了一只小抱熊。
“宫崎耀司,你瞧不起人,哼哼,今天我还非得让你压我不可了,走,报名去。”愤愤扯着宫崎耀司的胳膊,又一次炸毛的渺情直腾腾杀向了赛场。
望天,这几句话怎么听着有些……咳嗯,偶们都是纯洁地银,偶们都米有想歪,是吧是吧?
闹哄了一整天,斜挂着一个大大的背包的渺情和宫崎耀司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人一个冰激凌吃的不易乐乎。
“嘻嘻……”偷笑着低头啃一口凉凉的奶油,宫崎耀司抱着棕熊宝宝吃冰激凌的样子真搞笑,此时他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不整齐了,连眼神都变了,可整个人却焕发着别样的魅力,他喜欢这样的宫崎耀司,不死板不消沉,像个阾家大哥哥。
弯着嘴角看着身旁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渺情在偷笑还是那种坏坏的笑,他看在眼里却不说什么,只是眼眸中的宠溺又多了几分,记忆里自己从不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