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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向她一人:“王副官,你先回去吧。记住我昨晚要你办的事。
有重要的事情,你不必来了。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
“那怎么行?万一还有人要暗算您呢?怎么也得安排几名勤务兵跟住才好啊!”王副官急忙争辩。可康少霆主意已定,他相信她也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扰,“即便杀手现在就站在门外,我也不会离开一步。如果你还喊我军座。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只要她还没有醒来。他都不会撒手离去。想必王副官也看出他们之间的情意,知道苦劝无益,只得遵从指示。或许真是无巧不成书,王副官离开地时候,正巧被前来找外科主任地实习医生罗美娟看见。她乍见王副官出现在这里,一时好 奇,便向值班的护士打听。当听说是另外一名军官昨晚抱着一个中枪的年轻女子来就诊,她立刻猜出那个军官定是康少霆。因害怕那个女子是杜怀璧,便赶忙要了病历翻看,却赫然发现病人名叫颜开晨。这下。她也犯了糊涂。又听护士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康少霆整晚是如何寸步不 离,如何呵护备至,更让她觉得有问题。
罗美娟悄悄走至病房前,从玻璃窗望进去,那人果然是康少霆!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作为杜怀璧的好友,她都不能视若无睹!尤其当她看见。康少霆居然紧紧握着其它女人的手!几乎想也不想,她直接敲响房门,一脸愠色的望着满是错愕的康少霆。也许他没有想到,她会是这里的实习医生。
“怎么了?见到我脸色这么难看?到外面来,我有话问你。”她瞅了一眼房中的病人。闷不吭声地走向阳台。回头见康少霆犹豫的望着病房。顿时没好气的嘟囓道:“她情况一切正常,你离开几分钟还不会闹出大事来!”
康少霆只好跟到阳台,已料到会有场争执。但等了好一阵子,罗美娟都没有发话。他刚偏过头想主动找话题,却突然听到她冷声道:“这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可别说是被你误伤的。”“她确实是被我误伤的。因为她中枪,完全因我而起。”康少霆完全可以选择不回答,毕竟这是他的私事。但念及罗美娟是怀璧地至友,他才愿意容忍。只是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她信服,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对他横加指责:“康少 霆!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有什么纠葛,或许你觉得我一个外人没资格过问,我也确实不愿意管这些闲事!可是杜怀璧是我最要好地朋友,我不能当什么也没看见!即便如你所说,她是为你受伤,你照顾她本来也是天经地义。可是你想照顾到什么程度?陪一晚还不够?还要以身相许不成?!别忘了——你已经有了怀璧!”
“我自己会有分寸,你别什么因由都不知道,便在这里下判决书。她至今还没有清醒,难道我不应该守在这里?不需要你提醒我也知道杜怀璧是我的妻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恕不奉陪。”康少霆难堪的偏过 头,开始回避她咄咄逼人的训斥。罗美娟见他地反应,心里更是分明,她冷笑,“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恐怕你们不止是因为这个才结识地吧?不然你怎么能肆无忌惮的握着人家的手不放呢?你会有分寸,可你这个度未必也太没边际了!这件事,想必怀璧还不知道吧?你也别再找借 口,这里院长我熟得很,要是你真不放心她,我也愿意帮你照料到她完全渡过危险期。如果你要为她而伤怀璧地心,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美娟,我很庆幸怀璧能有你这么关心她的朋友。可是请你原谅,这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希望你管好作为朋友该有的度。”康少霆不愿再争辩下去,因为毫无意义。他当然也相信,罗美娟一定不会告诉怀璧。这点上,他心存侥幸。尽管他也意识到这种心态很是卑劣,但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这一次,他只能对不住怀璧。
即便罗美娟气得跺脚,他也不改初衷,往日已回避过的事情,他不愿意再有第二次。这时查房的护士告诉他:颜开晨醒了。本来还满脸凝重的他,现下也被莫大的喜悦所取代,快步跑回病房。果然,她醒了,眉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让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可能是我太贪睡了,到现在才肯醒。”
“我真怕你醒不过来!没事就好!”他抓住她的手,轻轻扶她坐 下,用枕头垫在后面,“饿吗?想不想喝水?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嗯,先给我倒点水喝吧。觉得嘴里很干。”
“这里水太凉,我去医务室弄些开水,顺便问下哪些食物需要戒 口。你先等等。”康少霆帮她拢紧被子。拎起热水瓶径直往医务室去。颜开晨见他一走,下意识想摸背后的伤口,但手才抬高,背后便侧痛难忍,她只好作罢。不过仍可以感觉得出,那一枪离心脏多么近。甚至有一瞬间,她都不理解自己为何要这般豁出性命,仿佛是在极度渴望得到某种肯定。与救国忧民、终止内乱的大道理毫无干系。回顾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她并不感到高兴,也没觉得有多么卑鄙。因她也需要一个立足之地。在男人厮杀地世界里,女人可以做地少之又少。她必须证明自己,这便是她努力至今的信念。尤其当那个人离任后,质疑她的声音层出不穷,因为她是武汉的高级特工中,唯一的女人。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接受。与女人
坐。但现在她觉悟到,想在男权社会获得认可。唯有 去拼命。为此,她拼命武装自己。不是没有过动摇,那日萧云成的弦外音,她已知母亲再次成为挟制她和堂兄的筹码,但她在萧云成面前毫无反应。与其愤慨的驳斥。不如尽力完成任务。而这道枪疤,让她如愿以偿。只是……颜开晨扬起脸,望向提着热水瓶进来的康少霆。对他始终怀有歉意。
“开晨,我刚才问过医生,他说你现在情况良好,只要这一周伤口没有大变化,再住些时日便可出院,在家里调养。我已吩咐人去找房子了,你不用操心。现在呢,你可以吃些流质的东西,适当运动也是可行地。”康少霆用两个杯子来回倒水,用嘴唇试好水温,便将另外那杯水和药丸递给颜开晨,“先把这药吃了,等会我去热下汤,还有味药不能空腹服用。”
“谢谢你。”颜开晨看着他泛着黑的眼圈,因为熬夜的关系,下巴处都微露出透着青的胡渣子。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略显扎手的小胡子,见他身子略一动,知道他有些不习惯,便缩回手:“对不起,我太没规矩了。”
康少霆窘迫的一笑,随即将杯子放回桌上,这副憔悴地样子本不该让她瞧见。因为,怕她会担心,并不是抗拒她触碰自己。未免她多心,他坐回床边,用刚拧干的毛巾替她擦净面上残留地脂粉,想起那一晚她艳丽的妆容,心里不免多了几分酸意:“开晨,以后不要再那个样子 了。那种场所不是你应去的,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简简单单,不被人注意。”
“哎,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取笑我呢?”颜开晨噘起嘴,又好气又好笑。她以为康少霆一定会慌忙解释,不想他却低下头,半晌才直视她的目光。
“或许你不知道,其实你很有魅力。所以我不想其他人也发现这一点,宁可你只被我一人看见。”康少霆自己也不知道何故,竟被颜开晨盯得面红起来。他忙移转视线,起身去热汤,手却被她拽住,沁着汗地手掌被她握得太紧,热得他无从思考。忽然,手心一阵温热,回头一 望,手掌被她双手包裹,按在心口上。此时此刻,他分不清所感应到 地,究竟是自己的脉动,还是她的心跳。那片柔软,让他有股无法言喻地舒心。或许语言在这时,已经毫无用处。急于表达的情感,终不如这般静静相对。
“我……”颜开晨原先想好的台词再也套不下去,她放弃那份虚情假意的敷衍。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是她始料不及,也曾幻想能得到的奢侈。哪怕再坚强的女人,都抵不住被人爱护的温暖。正因为如此,她不得不松开手,重新回到自己的角色里。
“你不是要给我热汤的吗?我都要饿死了。”颜开晨想说得更轻松一些,可见他笑得那般纯粹,自己反而沉下脸,怎么也笑不出来。但是很快,她否决了这种萌生的情感。前车之鉴,她不能再输第二次。所以当康少霆满是关切的将炖汤捧过来,准备要喂她时,被她断然拒绝。尽管知道会令他难堪,她还是坚持自己喝。
“好吧,那你小心点,别把伤口弄疼了。”康少霆妥协的将汤匙递给她,双手托住炖盅,即便烫得有些难受,他仍是笑着哄道:“吹一下再喝。这汤还有点热。里面有些肉块我撕得比较碎。吃一点不碍事。”
颜开晨礼貌的笑了笑,矛盾的情绪也逐渐平复。听从他地交代,她一口一口吃得格外小心。可一抬头,见他正聚精会神看着她用餐,心下越发不自在,“大少爷!你别盯着我啊!害我都不敢吃了。”
康少霆忍不住笑道:“我地样子没那般倒胃口吧?好歹也算相貌堂堂吧。”“头次发觉你脸皮也是不薄的。不害臊!”颜开晨冲他嘟嘴,拿过炖盅侧过身把余下的汤喝完,方将炖盅还给他。兴许是才吃了热 汤,颜开晨觉得背后好像出了些汗。可是她又不方便动,见康少霆正疑惑的望她。便有意道:“大少爷,劳烦你帮我打盆热水,我擦一下 背。”
康少霆应声,端了盆热水进来。可一转身便见她已褪下病服,露出缠着绷带的伤口。光洁的背部多了这层累赘物,倒也多了几许异样的美感。在他看来。受伤本该是男子的专利,犹如他见过那些身上裹着纱 布。却仍奋战的将士们,代表着一种不屈不饶的坚毅。可当这道纯白缠绕在女子地肌肤上,这副画面,无形中和了充满血腥的刚强,平添了一股特殊的柔美。可是想到这道疤终其一生都将无法复原。永远刻在她的背上。内心翻涌的负疚。怂恿他不顾一切的奔过去,抱住了她:“开 晨,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以后不会了。”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