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史琬听得跳了起来,指着贾老二道:
“好哇,贾老二,原来是你把大哥弄走的,你竟然不知会我们一声,害得我们像盲人骑瞎马,到处乱闯,你说,你该如何处罚才好?”
贾老二吓了一跳,忙道:
“小老儿该死,忘了告诉你们,小老儿情愿受罚。”
蓝如风道:
“三姐,我有一个主意,罚他一个月不准喝酒。”
“一个月不准喝酒!”
贾老二连连摇手道:
“这……不是要了小老儿的命?我的小姑奶奶,这样吧,三天好不?小老儿三天不喝酒,其实三天不喝酒,已经要了小老儿的命了。”
史琬道:
“不行。”
监如风道:
“那就减轻些,罚他十天不准喝酒吧!”
史琬目注贾老二说道:
“看在你是大哥的总管,就罚你十天不准喝酒,就是一滴都不能喝。”
“惨了!”贾老二双手掩面,说道:
“小老儿从小到大,也没有整整十天一滴不沾的日子,像这等重罚,小老儿还是跳崖自杀的好。”
徐少华噢了一声,笑着问道:
“三妹、四妹,你们知不知道贾总管跳崖的事?”
史琬问道:
“贾老二真的跳过崖了?”
她气贾老二,所以连总管也没叫他。
贾老二嘻的笑道:
“那可一点没假,跳下了千丈断崖。”
“活该!”史琬哼道:
“那怎么会没有粉身碎骨呢?”
“看来小姑奶奶气还没消!”贾老二耸耸肩道:
“小老儿若是粉身碎骨,有谁来当云龙山庄的总管?”
史琬撇撇嘴道:
“快说,怎么会跳崖的呢?”
“是、是、小老儿说!”
贾老二就把王天荣、王贵把自己逼上一处绝顶,自己无路可逃,就跳下绝崖,详细说了一遍。
史琬看看大哥,不信的道:
“大哥,贾总管的武功到底如何呢?”
徐少华笑道:
“这个愚兄也不大清楚,有时好像很高,有时又好像不高。”
“对、对。”
贾老二接口道:
“小老儿酒喝足了,胆气一壮,就觉得什么都不怕,只要什么都不怕,武功就高了,如果没得酒喝,遇事就会胆怯,胆一怯,就不敢和人动手,自己也觉得很窝囊。”
史琬哼道:
“爹叫你去当掌柜,王天荣、王贵敢在半途里要杀你,当真胆大妄为已极,贾老二要是真的跳崖死了,我怎么向大哥交代呢?”
“就是咯!”贾老二道:
“小老儿好歹总是云龙山庄的总管,这样,咱们明天到庐州去,非好好的整整这两个小子不可!”
一面朝徐少华道:
“少庄主,你们明天上长安居去,只当不知小老儿跳崖之事,叫人去叫掌柜,等王老八、王老十来了,就问他们怎么不见小老儿,看他们怎么说?”
史琬问道:
“后来呢?”
贾老二嘻的笑道:
“你最好如此如此,保管吓得他们三魂出窍!”
史琬童心未泯,听得咭的笑出声来,点着头道:
“好,就这么办。”
徐少华道:
“贾总管为什么要这样吓唬他们呢?”
贾老二道:
“这是我佛如来说的‘降伏其心’,这样才能把王老八、壬老十收伏,以后就不敢再有二心了。”
第二天中午,长安居门口,来了五匹骏马。
胡老四、余老六两人合骑一匹,到得酒楼门前,两人迅快的一跃下马,余老六替徐少华拢住马头。
胡老四就大步走入店堂,朝坐在柜后的帐房先生喝道:
“快收拾一问雅室,咱们少庄主来了。”
那帐房看胡老四吃喝的神气,显然来了贵介公子,连声应“是”,就吩咐伙计赶快去收拾了一间雅室。
接着徐少华、纪若男、史琬、蓝如风一起走了进来,最后则是余老六,一看就知是这几位公子的随从武师。
一名伙计赶忙哈着腰道:
“公子爷们请到雅室坐。”
胡老四喝道:
“你还不走在前面领路?”
那伙计唯唯应“是”,立即走在前面。
胡老四跟在他身后,登上楼梯,走到雅室门口,才脚下一停,抬着手道:
“少庄主请。”
徐少华举步走入,纪若男、史琬、蓝如风相继走入,余老六也在门口站停了下来。
来了贵客,伙计们自然特别巴结,一个送上面中,另一个就沏了茶送上。
史琬道:
“伙计,你去叫帐房上来。”
伙计答应一声,匆匆退下。
接着那个又高又胖的王帐房走了进来,他自然认得,连忙哈着腰道:
“原来是史公子、徐公子来了……”
史琬没待他说下去,就道:
“你给我快去请掌柜来。”
王帐房连声应是,退了出去。
几人端起茶碗,刚喝了一两口,就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及门而止,接着门帘挑处,走进来的正是王天荣、壬贵两人!
王天荣走到前面,拱拱手道:
“在下兄弟见过徐少庄主、史公子、蓝公子……”
他们不认识纪若男,只是朝他拱了拱手,算是招呼了。
徐少华站起身,含笑道:
“原来王大哥、壬大哥也在这里,真是巧极,快请坐。”
一面给他们引见了纪若男,说道:
“他是千毒谷的纪少谷主。”
王天荣、王贵听得吃了一惊,连忙朝纪若男抱抱拳道:
“原来是纪少谷主,在下兄弟久仰。”
史琬叫道:
“伙计。”
一名伙计赶忙摹帘走入,躬躬身道:
“公子爷不知有何吩咐?”
史琬道:
“我要王帐房去请掌柜来,怎么还不来呢?”
那伙计听得一怔,望望王天荣二人,说道:
“掌柜不是……已经来了吗?”
史琬道:
“几时来了?”
王天荣连忙站起身,双手抱拳,说道:
“回史公子的话,这里的正副掌柜,仍是在下兄弟两人。”
那伙计眼看没事,就悄悄退出。
史琬问道:
“贾总管呢?爹不是要他来担任掌柜的吗?”
王天荣道:
“贾总管……他……”
史琬急问道:
“他怎么了?”
王夭荣道:
“他已经死了。”
“死了?”史琬问道:
“他怎么死的?”
“事情是这样……”
王天荣嗫嚅的道:
“那天中午咱们路过舒城,贾总管约咱们上酒楼吃酒,大概多喝了几杯,经过花字冈石桥,一个跟斗从桥上栽了下去,那里水势湍急,咱们只看到他双手乱划,就灭了顶,连抢救都来不及……”
徐少华问道:
“你们没有打捞吗?”
王天荣道:
“在下两人都不识水性,后来找来几个当地居民打捞,也没捞到。”
“我不信。”史琬哼道:
“一定是你们嫉妒他,把他推下水去的。”
王天荣胀红了脸,忙道:
“公子明鉴,在下兄弟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决不敢把贾总管推下水去,他真的是喝醉了堕水的。”
史琬哼道:
“你们有没有报告过爹?”
“早已报上去了。”王天荣道:
“就是庄主下的令谕,要在下兄弟继续留在这里的。”
史琬道:
“贾总管死了之后,你们有没有超度过他?”
王天荣一愣道:
“这个在下兄弟倒是没有想到……”
“这就对了!”
史琬道:
“昨晚我就梦见贾总管,他说是被你们两个逼死的,身边没有买酒的钱,我说给大哥听,大哥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真是贾总管托梦给我了!”
她这句“他说是被你们两个逼死的”,听得王天荣、王贵两人脸上都变了色。
蓝如风道:
“三哥,我们赶了半天的路,大家肚子都饿了,先要厨下送吃的来吧!”
王天荣巴不得有人打岔,把这件事岔过去,急忙站起身,叫道:
“来人呀!”
一名伙计就应声走入。
王天荣吩咐道:
“快去叫厨下把拿手的菜做上来,要快些!”
那伙计答应一声,立即转身退出。
王天荣道:
“在下立时叫人去请城里的和尚给贾总管诵经超渡。”
“用不着。”史琬道:
“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叫帐房给我们预备几间上房。”
王天荣连连点头道:
“这个现成的。”
史琬道:
“我们吃过午饭,就在这一间房里,放上几盘酒菜,祭奠贾总管,我们也给他行个礼,他说身边没有买酒的钱。
你们就给他准备五千两银票,他是个酒鬼,你们多给他斟上几杯,赔个礼,这场冤业也可以解了。”
徐少华听她说得和真的一样,心里暗暗好笑。
王天荣连声应“是”,说道:
“公子吩咐,在下兄弟一定遵办,这五千两银票,也要真的吗?”
“自然要真的。”史琬哼道:
“你们两个五万两也拿得出来,五千两算得什么?”
“是、是。”王天荣道:
“只是银票是银号里开出来的,如果用火烧了,岂不白白便宜了银号吗?”
史琬道:
“我说出来的话,你想打折扣?”
王天荣道:
“不敢,在下不敢!”
正说之间,两名伙计已经陆续送上菜来。
王天荣道:
“四位公子请上坐。”
徐少华抬头朝门口叫道:
“胡老四、余老六,你们也进来,一起吃吧!”
胡老四、余老六应声走入。
大家落坐之后,王天荣、王贵坐在下首作陪。胡老四、余老六在几位公子面前,公子们都不喝酒,他们自然也不敢喝了。
长安居厨司拿手的菜肴一盘接一盘的端上来,大家也就吃饭了。
饭后由王夭荣陪同徐少华等四人到上房休息。
壬贵却留下来,指挥伙计就在这间雅室里设起贾老二的灵位,放上烛台香炉,并要厨下做了几式菜看,和一副杯筷,一大锡壶陈年花雕。再要帐房去银号开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一起放到桌上。
等一切都齐备之后,才叫伙计去上房请徐少华等人前来行礼。
就在此时,王贵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嘻的笑道:
“壬老十,看来你比王老八够朋友多了!”
这是贾老二的声音!
王贵猛觉心头机伶伶的一颤,好像有一阵阴风吹到身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