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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二是酒鬼,逢人干杯,没人和他干杯,他自己也照干不误,这样一来,他哪得不醉?
这时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嘻着嘴道:
“小……老儿告个假,马……上就来……”
拖着鞋跟,急匆匆的往外就走。
很显然,他酒喝多了,八成是内急得很,要找个地方去方便一下,自然不会有人注意他的行动。
贾老二出了东花厅,可不是找个墙角小解,他活像一头老鼠,耸着肩乱钻,一闪就不见了!
原来他避开白骨门值岗弟兄,一脚朝静室而来。
就在他蹑手蹑脚的走近丁药师房间的时候,房门突然推开,一个人匆匆往外奔出!
贾老二骤不及防,竟和那人撞了个满怀,口中不由“哇”的叫出声来,定睛看去,这奔出来的竟是总管白元亮。不觉咦道:
“白老弟,你怎么……”
白元亮已经奔出几步,回头道:
“贾总管,你来得正好,快去通知大庄主,人逮到了。”
“你逮到了人?”
贾老二急忙追上去,还待再问!
白元亮道:
“兄弟要去追丁药师的药箱,你快去给兄弟禀报三位庄主。”
他边走边说,已经追了出去。
贾老二也没再逗留,急匆匆的回到东花厅,大声叫道:
“三位庄主,人逮到了!”
徐少华问道:
“贾总管,你说什么?”
贾老二道:
“小老儿碰上白老弟,他说人已逮到了,他去追丁药师的药箱,要小老儿赶来禀报大庄主的。”
白元规虎的站了起来,喜道:
“逮到人了,那就好,咱们快去。”
一面朝白元浩道:
“三弟,你在这里陪闻老哥谈谈,二弟、少游,咱们快走。”
贾老二忙道:
“小老儿也去。”
一面回头叫道:
“丁药师、少庄主,你们也来。”
他拖着鞋跟抢在前面。
白元规问道:
“贾总管在哪里碰上元亮的?”
贾老二耸耸肩,嘻的笑道:
“不瞒你大庄主说,咱们成败在此一举,小老几喝了几杯,有些不放心,想去静室瞧瞧。
但小老儿刚走到门口,就和白总管撞了个满怀,这话是白总管匆忙之间告诉小老儿的。”
白元辉问道:
“他没告诉你逮到了什么人?”
贾老二道:
“这倒没有。”
几人脚下极快,不大工夫,就已赶到静室院落门口,四名白衣剑士看到大庄主,一齐躬身行礼。
白元规问道:
“总管回来了没有?”
其中一人答道:
“总管是追药箱去的,还没回来。”
白元规道:
“看来他们一共来了两个人,但逮住了一个就好。”
随着话声,大步走在前面。
一名剑士急忙打着火筒,跟在大庄主身后走入。
穿过中间起居室,丁药师房中房门已经大开。
白元规当先走入,他身后的人也一起跟了进来,因那剑士手中执着火筒,是以照得十分明亮。
小圆桌上依然放着丁药师陈旧的朱红药箱,桌旁一动不动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那不是总管白元亮还有谁来?
白元规道:
“你把药箱追回来了?”
白元亮依然站着没动。
贾老二咦道:
“大庄主,看样子白老弟有些不对劲!”
白元辉目光一注,怔道:
“元亮被人制住了!”
正待伸手拍去。
“慢点!”贾老二忙道:
“二庄主先查看一下,这人用的是什么手法?”
白元辉点点头,走近过去、伸手察看了一阵,怵然道:
“会是本门手法!”
白元规道:
“快解开他穴道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白元辉伸手在白元亮背上拍了两掌。
白元亮穴道一解,忙道:
“大庄主,刚才有人假冒属下,潜入此室,还和属下动上了手,此人武功极高,而且对本门武学也极为精通,属下骤不及防,竟为所乘……”
贾老二嘻的笑道:
“他奢不是假冒你老弟,小老儿早就把他逮住了。”
白元亮道:
“贾总管遇上他了?”
“岂止遇上?”贾老二道:
“他还和小老儿擅个满怀呢,若非小老儿闪避得快,不被他撞个人仰马翻才怪!”
白元规道:
“他和贾总管说,要去追丁药师的药箱,但药箱明明在桌上,他何以不把药箱取走呢?”
白元辉道:
“可能听到贾总管的脚步,一时来不及再取走药箱了。”
“嘻嘻!”贾老二耸着肩笑道:
“也许是他任务完成,取不取走都一样了。”
白元规心中突然一动,回头道:
“丁药师,你检查检查药箱里,是不是缺少了什么?”
药箱就端端正正放在小圆桌上,连小铜锁都锁得好好的,分明没人动过。
丁药师从怀中取出钥匙,开启铜锁,打开箱盖,鼻中忽然闻到一丝异味,不由得脸色一变,口中叫道:
“坏了,坏了!”
贾老二凑过头去,说道:
“干么,这般大惊小怪的,是不是什么名贵药材被那小子顺手搭走了?”
丁药师微微摇头,急忙取起一个药瓶,打开瓶塞,凑近鼻子闻了闻,随手放下,接着取起第二个药瓶。
也急急忙忙的打开瓶塞,凑着鼻子闻过,他一连打开几个药瓶,都这样闻着,气急败坏的道:“此人不但毁了老朽几年心血合制的丸散丹药,连几种极难找到的药草所研练的药未,都给他一举毁去了!”
“他怎么毁去的?”贾老二问道:
“是不是在你药瓶里放了毒药?”
“他放的比毒药还要厉害!”丁药师废然道:
“是专解药性的都拉草粉。”
“都拉草粉?”贾老二道:
“这名字怪得很,小老儿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错!”白元规道:
“兄弟也没听人说过。”
丁药师笑了笑道:
“别说二位了,就是药肆中人,知道的也并不多,都拉草出在云南迤西,形如桅于而黑,能解百药药性。
如果误入药室,各种药物都会失效,就像砒石烈毒,也立可化为乌有,乃是天生的解毒圣品……”
“那不是很好?”贾老二喜于形色,一指白元规说道:
“三位庄主身中两种奇毒,有了都拉草粉,不是没问题了吗?”
丁药师道:
“他杂在老朽药粉、药丸之中,如何取得出来?”
贾老二道:
“知道药名,难道会找不到?”
“哪有这么容易找得到?”丁药师道:
“都拉草原是野生之物,采药的人看到了,就会把它连根拔起,远而弃之,不懂的人,找不到它,真要找它,可比百年人参还要难觅。”
“嘻嘻!”贾老二得意的道:
“如今不是知道有人有都拉草了吗?”
白元亮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
贾老二嘻的笑道:
“至少咱们已经知道他是扮你白老弟的人了。”
白元亮道:
“他假扮在下,你知道他是谁?”
贾老二两颗豆眼一瞪,说道:
“古人有一句成语,叫做剥丝什么的?意思就是一丝一丝的剥开来。”
白元亮道:
“抽丝剥茧。”
“对,对!”贾老二拍手笑道:
“就是抽丝剥茧,咱们慢慢的抽,终会把蚕蛾剥出来的,譬如方才二庄主说的,他的点穴手法,就是贵门的独门手法,那么,范围就小了,不用在贵门以外的人去找了,还有……”
他忽然脸色古怪,嘻的笑出声来!
目光朝窗外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
“小老儿还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假扮你白老弟的,可能还是个女的……”
白元亮目光一亮,急急问道:
“贾总管怎么知道她是女的呢?”
“唉,小老儿方才不是说过,小老几和他撞了个满怀吗?”贾老二神秘一笑道:
“那时小老儿心里一慌张,双手就朝前推去,不料就推在她鼓腾腾的胸脯上……”
白元规沉声道:
“会是女子?”
“一点也不会错!”贾者二道:
“现在咱们不是又抽去一层丝了吗?嘻嘻,既然是个女子,贵门所有的男弟子也都可以撇开了。”
白元规“唔”了一声道:
“敝门没有女弟子,庄中女子也不多……”
“嘻嘻!”贾老二耸耸肩道:
“还有呢,你们贵门用不用号牌、铜牌这类东西?”
白元亮道:
“敝门弟子,大家都认识,所以不用号牌。”
“那就没用了。”贾老二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方粉红手帕,里面包着一块紫色铜牌,一手把铜牌递给白元亮,说道:
“老弟你瞧瞧,这是什么铜牌?”
白元亮伸手接过,低头看去,铜牌正面镌的是两个古篆不像古篆的文字,反面像一个“川”字。
一面摇头道:
“这不知是什么帮派的号牌。”
立即双手送到白元规面前。
贾老二展看着那方手帕,说道:
“这位姑娘年纪一定不会很大,手帕上还香喷喷的……哦……不对……”
话声未落,人就咕咯往地上跌坐下去,两脚一伸,就不再作声。
徐少华吃了一惊,急忙掠了过去,摇着他身子,叫道:
“贾总管,你怎么了?”
丁药师道:
“可能这方手帕洒了迷香,不要紧,只要用冷水在头脸上一泼,就会清醒过来。”
白少游道:
“我去拿。”
转身匆匆奔出,舀了一碗冷水走入。
丁药师道:
“少庄主泼在他头脸上就好。
白少游把一碗冷水朝贾老二头脸上泼去。
这当真合了如响斯应,贾老二口中“啊”了一声:“哈……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略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上还拿着那方粉红帕儿,眼珠转动,哦道:
“是这方迷魂帕儿把小老儿迷倒的,难怪闻起来香喷喷的,会使人天昏地暗……哦,白老弟,你要不要闻闻?”
说着把手帕朝白元亮面前扬了扬!
白元亮忙不迭的后退了两步。
贾老二一脸正经的道:
“小老儿是要你老弟仔细瞧瞧,这迷魂帕上还有文章呢!”
白元亮道:
“贾总管看出来了?”
“那当然!”贾老二耸着肩道:
“小老儿患的是近视